一時間還沒有敢競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忽然,黑袍蒙麵人叫價:“二十鑽。”


    四十八號叫價:“五十鑽。”


    場下一片嘩然雷動,這樣的拍賣法門,真是少見至極,竟然一口價抬了三十個鑽,太不把錢當會事兒了。冰畢疏心想:“這個四十八號,之前從來沒有出過價,看來完全是奔這最後一件拍品來的,是以之前從來不耗費一分錢。”


    五號加價:“六十鑽。”


    黑衣人叫價:“七十鑽。”


    此次拍品中,目前上七十個鑽的隻有一件——太極玄經。而這壓軸拍品,竟然短短的幾口價,也抬到了七十鑽,可想而知了。那太極玄經,雖然排名在金剛錘之前,但是並不完全,剩下的兩部要是找不到,也是枉然,所以放在前麵,它的價位也確實會被超越。


    四十八號加價:“九十鑽。”


    場下很多人搖頭,他們現在想到的是,窮人和富人的差距怎麽這麽大,隨口便拋掉幾十個鑽,那可是鑽啊。


    這個九十鑽的價確實已經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是以很多人都是有心無力。木棉甜甜一笑,道:“最後一件拍品了,各位,到底這最後一件寶物,花落誰家呢?”


    “九十鑽,一次。”


    “九十鑽,二次。”


    “一百鑽。”這個聲音大家不用看都知道,但還是忍不住迴頭看,正是黑衣蒙麵人。


    木棉提高嗓音,道:“一百鑽,這將是近三年來,最高的拍價,我想今年也不會再有了。還有沒有要加……”


    “一百一十鑽。”四十八號競價。


    “我的天呐,一百一十鑽,我做拍賣的最高紀錄,我先不說謝謝。還有沒有要加價的?”木棉尖叫,亢奮的說道。


    “一次……兩次……三次。最後一件拍品,最終的得主是——四十八號。謝謝你,讓我刷新了紀錄,我愛你。”木棉接著又道:“本次拍賣會圓滿的結束了,感謝各位的參與,謝謝!我們也恭喜那些拍得寶物的幸運兒,待會兒你們便可以去領取寶物了,有些相關的手續需要辦理,請耐心等待。謝謝各位,再見!”


    場中唿喊聲,吵鬧聲亂成一片,有些木棉的粉絲,哭著相送。


    冰畢疏歎了口氣,轉頭一看,餘非經竟然睡著了。冰畢疏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餘非經登時驚醒。醒來便氣鼓鼓的追問冰畢疏:“你打我幹什麽?你有病吧。”


    冰畢疏哈哈一笑,道:“走了,人家都散場了。什麽也沒有拍到。”


    餘非經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瞧好吧。”說話間,一副老成的樣子,仿佛事實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二人走下樓梯,冰畢疏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上前去。說道:“怎麽還悶悶不樂的?”


    那少女迴頭一看,強自微笑,道:“原來是你啊!”


    此人正是劉婉焉。


    冰畢疏道:“我會幫你的,你的父親還需要哪些藥材?”


    “唉,那可多了,先去我家吧,我家就在夕城中。”


    冰餘二人隨劉婉焉穿過了大街,岔入一條小道,走了約莫十分鍾,也是深巷,冰畢疏不自覺的想到母親的話,不禁全身寒毛直豎,心中猜測:“難道,她要把我們騙到深巷中,一舉殲滅。”他越想越是心驚,害怕。此時,路的左邊一堵長圍牆,中央處一道鐵鏽了的大門。三人一起來到大門前,劉婉焉道:“就是這裏了。”說罷,推門而入,一個不太寬敞的庭院,一位四五十歲的老婦人正在洗菜,正準備做飯。


    老婦人見愛女迴來,放下手中的蔬菜,欣然道:“焉兒,買到了麽?”


    劉婉焉淒然搖頭。


    老婦人歎了口氣,忽然看到冰畢疏和餘非經,道:“你的朋友?”


    劉婉焉道:“喔,這是昨天多給我錢的恩人。”


    老婦人怎麽看冰畢疏也不過八九歲十歲年紀,哪兒來的這許多錢。但表麵上,笑吟吟的道:“原來是恩人來了,快請屋裏坐。”


    冰畢疏上前一揖,道:“多謝伯母。”


    進了屋子,冰畢疏環顧一周,不甚光亮,擺設也很簡陋,全然一副農家模樣。床上躺著一大漢,蓋著厚厚的大棉被。


    見冰畢疏和餘非經都是小孩子,裝作沒看見。


    冰畢疏坐在床頭的椅子上,說道:“大叔你好,我叫冰畢疏,我是婉焉的朋友。”


    劉婉焉道:“爹爹,這是我昨天給你提到的,給我很多錢的人。”


    那大漢眼睛一亮,翻身坐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冰畢疏,道:“你有何目的?是不是想打我閨女的主意?”


    冰畢疏微笑道:“大叔您多慮了,我是來看看您的傷勢的。”冰畢疏雖然老大不快,想到他是為了女兒著想,也不多怪。


    劉婉焉急忙道:“爹爹,你還是這臭脾氣。都說了人家是來幫助我們的。”


    老漢哼了一聲,又躺下了,蓋上棉被,不在說話。劉婉焉道:“我爹不是得了什麽病,而是兩年前,一日父親上山尋寶,偶遇了一毒蛇,叫金鱗蛇。父親被它咬傷,中毒,這兩年來一直吃藥控製,沒有什麽可行的辦法。”


    又道:“這兩年來,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始終沒有找到可行之法。但是今天拍賣場上的那株八品仙草應該能成,就是……”


    餘非經道:“嗨,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金鱗蛇的解藥就在蛇身上。”


    “噢,莫非是蛇膽。”冰畢疏猜想。


    餘非經道:“你知道啊,你小子還有點見識。不錯,就是金鱗蛇的蛇膽。隻需要找到金鱗蛇,取其蛇膽,每日服用,不久便解。”


    冰畢疏哈哈一笑,道:“這太好辦了。”說著從儲物雲中取出蛇膽來,正是之前給冰畢疏當補料吃的蛇膽。


    床上的大漢翻身坐起,喜道:“這就是金鱗蛇膽?”


    冰畢疏道:“不錯,此次前來的路上,偶然所得。”又把之前越到金鱗蛇大戰灰翎雕的事說了一遍。


    此時的蛇膽還有一大半,因為金鱗蛇的蛇膽有碗大,除了給小八一些之外,他基本沒有在服用,那又苦又澀的味道,任誰都不願意多嚐。


    冰畢疏道:“天下之事,跳不出一個緣字。”


    說罷,取了一半交給了劉婉焉,道:“這些應該足夠治好了令尊所中的毒了,你每次舀兩小勺給他服下,用不了幾日,即可痊愈。”


    劉婉焉激動的流下淚來,對著冰畢疏拜倒在地,道:“謝謝,謝謝你。”冰畢疏連忙扶起,道:“劉姐姐客氣了,我還要去西方一趟,我們就此告辭了吧。”


    一旁的老婦慈和端詳,感謝的目光連連送到冰畢疏身上。道:“小兄弟,你的恩情,我一家老小無以為報啊。”


    冰畢疏連忙擺手,道:“伯母客氣了。”


    說著起身拜別,劉婉焉一直送他們到購物場。一路上劉婉焉極是高興,有說有笑,盡是說些恭維冰畢疏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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