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蜻蜓手中長劍一抖,光環中的火屬性元素瘋狂湧入身體,環術運轉,火能量注入到長劍中,長劍愈發的狂傲,一聲長嘶,竟有撼九天的威勢。長劍慢慢的化作一頭火鳳凰,兩隻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火舒茗,直衝了過去。


    火舒茗長鞭擲出,鞭梢上一顆桃核形狀的,白瑩如玉,不知是什麽材質,劃過長空,抽擊火鳳凰。


    兩道看似不簡單的武器,在空中交會。一時間火浪滔天,邪惡瘋狂的意念遍布全場。場中的正在戰鬥的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有些挨得近的,受到那恐怖能量的波及,直接飛出了場地,也不知是那方的人。


    火蜻蜓口中流出一絲鮮血,她從來沒有輸過,她的爺爺是火族的執法長老,父親也是修煉的奇才。但是她是真正的天驕,人漂亮,從小就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最多的資源。在她的心中,她是不會輸的。火鳳凰已經化作長劍,握在她的手中。長劍指天,口中喃喃念著術語,頓時,天地蒼茫,烏雲蔽天。


    此時,別說是第五場地,就是第四,第三場地,在這大校場上的三個場地的人都是停了下來,火舒茗和火蜻蜓,成為了所有目光的焦點。


    火舒茗看著火蜻蜓,道:“你竟然要強行使用《火引真訣》,你會遭到反噬的。”


    火蜻蜓道:“我從來沒輸過,我才是唯一,唯一的天之驕子。”


    火舒茗抬頭看著周圍湧動的火屬性元素,受到召喚一般往火蜻蜓頭頂的長劍上匯聚,威勢之大不下於真正高手的戰鬥。這《火引真訣》可不是凡物,那可是火族中少有的幾部頂級的環術。


    火舒茗也不敢怠慢,火兔現,三個光環一道亮起。手中的骨鞭前後相連,口中念著咒語。那骨鞭綠芒大勝,一陣邪惡怨氣撲擊而出,霎時間,場上如有萬鬼嚎叫,哀鴻遍野之聲,聞者心神動蕩不安。


    主席台上,不止是火明,火擎也來了。火明看著場下形式不妙,向火擎詢問道:“族長,怎麽辦?”


    火擎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慌。心想:“火星長老,是明事理的人。若就此終止比賽,不但不能選出勝者,還不利於他們的成長。”再次抬頭看時,卻是死死的盯著火舒茗手中的骨鞭,喃喃道:“百奇榜,排名第二十位,竹骨鞭。”


    火明也是站起身來,驚奇的道:“這難道是百奇榜排名第二十的竹骨鞭,難怪有這等煞氣。”火擎道:“不錯。隻有竹骨鞭才有這樣的怨氣。”


    冰畢疏也是看呆了,這麽驚天動的比試,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但他心跳加速,手心全是冷汗,不知是這震撼的場麵令他激動到心跳,還是,擔心某人而心跳加速,實難分清。


    火舒茗口中不斷念叨咒語,骨鞭上的怨氣也是越積越重,她的周圍都繞著灰色氣流,恐怖如斯。


    此時的火擎有些動容了,到底要不要阻止,是他猶豫不決的難題。就在猶豫間,茗蜓二人最後的大招也準備就緒,火蜻蜓手中的長劍,紅芒慣穿天空,所有的烏雲都仿佛炸了一般,一道電芒劈下,火蜻蜓七竅流出血來,點染了她傾世的容顏。


    整個火族都靜下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這裏。遠處比武的,不知道這邊是怎麽迴事,但是那等天地的異象變換,驚世駭俗,都是凝神觀望。近處的,遠遠避開,那裏還管輸贏,這樣的對碰,不是重傷就是生死,生怕池魚之殃。到現在的第五場地隻有三個人,除了火蜻蜓和火舒茗之外,就剩下火智。


    插入蒼穹的劍光,緩慢的劈下,那等威力之強,光是勁風也把大校場上圍觀群眾的臉刮的生疼。火舒茗手中的竹骨鞭,顯得就有些渺小了。但就在長劍的劍氣要到她頭頂的時候,那些狂霸的怨念忽然間凝聚成了一個骷髏。骷髏在鞭梢上,火舒茗手中的長鞭直擊而上,迎上了那無孔不入的紅色劍氣。


    “轟——”一聲巨響。


    大地輕微顫抖,一道刺眼的光芒散射而出,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出現短暫失明,一道匹練的能量光波席卷而開,整個大校場被塵土包裹著。


    塵埃落定,冰畢疏睜開刺痛的眼睛,見第五場地直接化作了廢墟。而火蜻蜓和火舒茗二人昏睡在大校場的兩邊,不知死活。至於火智,在最後的時刻,已經逃之夭夭了。火擎和火明各抱起一個,離開了。


    這第五場地就這樣結束了。冰畢疏歎息一聲,心想:“何必呢,為了爭個名次,至於用性命相拚麽?”似是不太明白的搖了搖頭,往火牢中去了。


    火牢中,火馨兒凝神聽著兒子講述的比賽之事,忽的一道岩漿注了下來,滾體而過。雖然疼痛,但是好像時間久了,已經習慣了一般。一年前,冰畢疏曾為母親想到了辦法,可惜的是,此事第二天便被火擎知道了,不但加多了岩漿,還罰他他母子兩個三天沒有飯吃。那次之後,冰畢疏再沒動過投機取巧的念頭。


    突聞腳步聲響,冰畢疏迴頭一看,是火擎,遂站起身來行禮。火擎道:“此次新生英才大會,你要是拿不到第一,你還有你的母親都將受到加倍的懲罰。你這樣的孽種,本是不該留存在這個世上,你是罪人,如果你還沒有本事,那麽你當如何贖罪,如何替你的母親贖罪?所以,你隻能有成功的路沒有失敗的橋。”一言甫畢,拂袖而去。


    冰畢疏看著火擎離去的背影,暗想:“為什麽如此世界還能存在?為什麽命運總是撥動我的人生?為什麽要自己的母親受罪?為什麽……”


    忽的,對火馨兒道:“我一定會打敗所有人,我要打敗所有人,我一定要替你贖罪。”


    火馨兒安慰道:“我沒事的,你要好好的活著!”


    冰畢疏盤膝坐下,閉目修煉,不再迴話。


    次晨,冰畢疏依舊早起鍛煉,隻是,火擎卻沒有來。完成了鍛煉,冰畢疏來到第五場地,不知不覺走到昨日火舒茗最後摔倒的地方。


    那裏有一道淺淺劃痕,是火舒茗與火蜻蜓打鬥時,身體在地上劃的。迴想起一年前,火舒茗對他說的話,不禁好笑。當時火舒茗說的話,如今迴想起來也不是那麽刺耳了,最後說的話,完全是為了他好。打那次以後,冰畢疏本有心要去道歉,苦於受製,不得時間,也從來沒有她的消息。如今她負傷,他卻不知道她在哪裏。


    沉思良久,一個念頭跳了出來:“世界上沒有一個好人,除來自己的母親。”又想到火擎昨晚說的話,他的心又是一團亂麻。意欲離去,眼角餘光瞟到旁邊泥土中有東西,定神一看,是半截咬在泥土裏的晶瑩如玉的東西。冰畢疏剝開泥土,大吃一驚,此物他識得,正是昨天火舒茗那骨鞭頂端的核狀物。冰畢疏往四周望了望,見沒人,用布小心的包起來,放到兜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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