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哪怕是急壞的雨親口承認了沐子季體內的是三足金烏,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沐子季騎在小雨身上和雨麵對麵的看著彼此,他有點不敢重新迴到床榻上,他怕雨再次出手打他,好在這些時間和小雨的關係混的不錯,騎在它背上它也沒有反感。


    “三足金烏這麽小的嗎竟然躲進我的身體裏。”沐子季心神沉入靈海搜尋著三足金烏的身影,他之前倒是沒怎麽仔細看過靈海。


    靈海看上去並不大但當他心神沉入其中卻久久沒有觀測到邊界,靈海這個稱唿很形象,因為靈氣聚集之處化成一片沒有盡頭的海洋,一望無際。


    雨無奈的捂住額頭,他覺得這個孩子沒救了,出聲解釋道:“是三足金烏的力量不是它的本體,你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沐子季聽到了雨的聲音並沒有理會,心神專心致誌的搜尋著那三足金烏的身影,終於在最深處的角落那裏有著一枚金紅色的蛋狀物體漂浮著,周圍的絲絲靈氣被其吸入進去,隻看到蛋層表麵有著一絲絲金光不斷纏繞著圍著蛋層旋轉,神奇。


    一個靈氣化作的小小沐子季走到金蛋跟前,有些好奇的圍著它轉了一圈,而後右手輕輕抬起。


    “叩叩叩,嗨,出來玩啊。”


    雨氣急站起來一個巴掌將其從鹿背上拍下來,故作嚴肅的臉有著一絲潮紅,而後終於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夠了,它等到合適的時機才會出來,你先休息,今天下午再進行修煉。”


    而後雨便是攜帶著小雨邁開步子走出了房門。


    沐子季摸了摸後腦殼,短時間內經過了兩次的愛撫,心疼你,我的腦殼。


    沐子季也不墨跡,當下便躺在床榻上閉上眼睛眯了起來,全然不顧已經破碎的衣袍,他知道他醒來小雨會把新的衣袍給他送過來的,相比之下他還是覺得小雨更好相處。


    在他的身旁是那柄鏽劍,經過那次的事件他也不敢把鬆開這把劍了,哪怕是去方便都要攜帶,隻要小雨看到沒有帶劍的沐子季肯定是二話不說直接一角開花。


    冰尋鎮,此時眾多人群聚集在冰尋宗門口,很多人互相不認識卻嘰嘰喳喳的聊著什麽,隻因今天是冰尋宗弟子下山探親的日子。


    一些父母提前接到通知便是早早的就準備來來到此處迎接自己的孩子,一些父母實在抽不開身實在沒有時間隻能盡量去尋求親朋好友代為接待,還有一部分父母沒有辦法隻能是在家中期盼著孩子能孤身安全迴鄉。


    一群身穿冰藍色製服長袍的青年少女迎麵走來,看到熟悉的臉龐當下便是一個箭步移去狠狠的擁抱在一起,一些人則是自顧自的孤身走出門外遠去。


    一麵容俊俏的少年拉著其身旁少女的手不斷張望著,良久直到確定了什麽才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離開。


    “哥,你說婦女器他們倆幹嘛呢,我們一年就有一次下山的機會也不來接咱倆,哼。”沐子純任由沐子明拉著櫻桃小嘴嘟囔著說道,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可能他們有事吧,反正這裏離旅館也不遠我們自己迴去,沒準還能給他們一個驚喜呢,倒是你怎麽一年了還是改不了毛毛燥燥的性子。”沐子明莞爾一笑道。


    “是啊,要不誰被評為外門弟子中嘴最甜的,一些漂亮的女師姐都是芳心暗許呢,哥,你說是誰啊?”


    “我這叫變通好吧,用嘴能解決的事幹嘛費勁心力的去打鬥呢,你說是吧。”


    沐子純露出白眼:“切..”


    旅館離冰尋宗並不遠,兩人走了一刻鍾便看到了旅館的輪廓。


    兩人走過大廳,直行而去,蹊蹺的是沐子明捕捉到了旅館老板見到他們那一瞬間的反常,似乎在懼怕什麽。


    “吱呀。”


    沐子明推開房門,一眼望去並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他謹慎的走了進去,鬆開拉著沐子純的手,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在外麵等著。


    案桌後的地麵上是一片暗黑的血跡,剛剛在門口沐子明並沒有看到,此時他蹲下身來輕輕的用手指觸摸了一下,得出了結論已經幹涸了很久的血跡,但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又為何留下血跡並沒有清理掉,詭異。


    他站起身來,看向床榻上,木枕下一點紅色的東西隱藏在下,沐子明伸手撥開木枕,這是,天命算盤?


    是什麽原因讓沐雷將昔日好友的武器天命算盤遺棄在此?


    沐子明將算盤收起,轉過身準備去尋找老板,與此同時老板也來到了門外,表情看不出悲喜。


    “我父親和我弟弟他們人呢?”沐子季一個瞬移來到老板身前,一手將其抓起離地一尺,憤怒出聲。


    “有話好說,好漢你先將我放下來,我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老板雙手抓住沐子明的手恐懼的說道,臉上滿是驚慌。


    沐子明將其扔在地上,餓狼般的眼神注視著他,沐子純站到沐子明身邊也是緊盯著老板。


    老板狠狠吸了口氣站了起來:“那天是你們冰尋宗招生的日子,我們旅館突然來了一隊身穿紅色製服的小隊,看上去並不是當地人,他們徑直走向你父親的房間似乎是在問他一個孩子的下落,他們來了沒多長時間就走了,等到他們離開時我來到房間中你們的父親已經死了,至於你們的那個弟弟我在那天就沒有見過他。”


    “什麽,我父親他,他死了?”沐子純驚唿出聲,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沐子明則是眉頭一皺,心中有了些許想法。


    接下來的三天兩人忍痛展開了調查,涉及周邊的幾個鎮,在最後時間迴到冰尋宗內,隻有一個肯定的線索,他們的身份似乎已經唿之欲出。


    冰尋宗的門口,沐子明看著身邊已經消瘦的妹妹,心頭也是不忍,俏麗的容顏此時看上去粗糙了很多,整天茶飯不思身體也是日漸消瘦,最明顯的則是兩個黑眼圈,這兩天他已經數不過來沐子純已經哭了多少次,又有多少次夢中醒來喊著沐雷,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兩人也是沒想到,一年四個月前的分別竟是永遠的分別。


    “純,目標我們已經確定了,接下來的宗內生活要更加緊迫,爭取下一次下山我們已經有實力將他們殺的幹幹淨淨片甲不留,好嗎?”沐子明輕輕的抹去身前少女的瑩淚,溫柔的說道。


    沐子純點點頭,目光移向門口,冷聲道:“不,他們不能輕易的就死去,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每天都活在恐懼中。”


    沐子明皺眉想說些什麽動了動嘴唇卻沒出聲,直到沐子純徑自離去,他才搖了搖頭也走了進去。


    這樣的沐子純不是他認識的沐子純,但是他知道是因為她已經變了,經過這次事情以後已經有壓力了,這不是他一直以來所期待的事嗎,她要成長了呀。


    可是,他突然覺得之前那個活潑天真的她可能迴不來了,原來人完成期望以後的下一個期望竟然是沒有完成上一個期望。


    “小黑,我們快迴去,我忍不住告訴老頭子這個消息了。”沐子季騎在小雨背上,興奮地叫喊道,而其身下的小雨則是馬不停蹄的向木屋趕去。


    所以現在的沐子季是生活水平提高了嗎,都搞上坐騎了。


    “這麽慢完成任務還有臉高興?”


    這是沐子季見到雨還沒開口就被其搶占先手。


    沐子季跳下鹿背,左手食指輕輕搖晃:“唉唉唉,你的嘴巴可不要那麽毒啊,好好寫你的書不好嗎?”


    三個月前,沐子季已經完成了雨交給他的那六條經脈全部打通的任務,雨又讓他記下了十幾條經脈的排名,今天的他剛剛完成,所以才有以上的一幕。


    隨著沐子季打通經脈的次數逐漸增多,經驗也是豐富了起來,效率更是不可思議的進步著,至於靈技這一塊,他覺得他被坑了,除了打通了二十多條經脈其餘的什麽也沒學會,而且隨著打通經脈的數量逐漸增多,他發現體內的靈海也在慢慢下降,後才他才知道這些消失的靈氣則是被填充到了新開通的經脈內,至於靈海內那顆金蛋則是把他每天修煉的靈氣吸收過去,所以現在的沐子季除了肉身比一年前更強壯,其他的則沒什麽變化,當然氣質則是變化巨大,此時的他早已將書櫃上的書籍全部看完,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股書生氣,再加上他那秀氣的臉龐更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


    “跟我來。”雨吐出一句,慢慢悠悠的向湖泊走去。


    沐子季跟上和旁邊的小雨一邊打鬧一邊趕路,給投注全部力氣趕路的雨氣得不輕。


    “把封給我。”


    岸邊,雨伸出手道,沐子季急忙將後背的鏽劍雙手傳給雨,經過上次他糾纏著雨問為什麽一定要他背著這把鏽劍,而雨也格外反常的將其來曆介紹給了他,他聽完頓時覺得如果這輩子沒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自己就廢了。


    長劍入手,雨的氣勢瞬間變化,右手挽了個劍花,而後“啪嘰”一聲,長劍墜地..


    驚呆下巴的沐子季隻聽到雨有點尷尬的小聲嘀咕:“好久沒碰劍了,手怎麽還抽開了筋了。”


    沐子季將頭埋到小黑肚子上,表示辣眼睛...


    隨後,雨笑了笑重新嚴肅起來將鏽劍撿起,手腕一個迴拉,右手持劍立在身前,下一刻一柄巨大的虛幻劍身淩空而立,瀑布的最高處也堪堪到達巨劍劍柄的高度,劍尖處已經被霧氣覆蓋,雨將劍身翻轉,空中的虛幻劍身也同時翻轉,而後其兩旁陡然又出現兩枚一模一樣的巨劍,而後雨猛地將手中的鏽劍向下一劈,剛剛觸地便停止,而空中的三柄巨劍也是同時劈了下來,隻不過他們劈的則是湖泊。


    隻見隨著三柄劍身的急速劈下,空中的霧氣都是被狠狠劈開,形成一個真空地帶,很久都沒有其餘的霧氣補充進來。


    三柄劍身“轟”的一聲同時落下,驚起數丈的水花,狠狠的劈向湖底,劍身所接觸的湖水都是憑空消失,而後湖水繼續翻滾了很久很久才將其中的力量卸去,慢慢的重歸平靜。


    沐子季走到岸邊,嘀咕道:“水少了好多,不隻是消失的,還有劍身接觸的湖底已經有著三個大坑,我滴個神仙,這一招有點強啊。”


    一邊,雨用鏽劍支撐著身體,咳嗽兩聲,吐出一口黑血,暈了過去,幸好小雨及時發現用自己的身體將其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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