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全意修煉幾天遊兮步,刑逸摸索到這門功法門徑之後。他開始衝擊命門鏡。


    天地之間,所有生命皆有一道“門”,這道門是萬物與天地溝通的橋梁,隻有打開這道“門”,才能夠有資格去探尋天地奧秘,才能算是修行者,


    而不能成功開啟這道“門”的人,通常被稱之為“凡”人,因為,他與天地之間存在一層隔膜,


    而現在,刑逸要做的就是聚集天地源氣,一舉推開體內“塵封”的大門,與天地之間建立“溝通”,


    在山巔枯坐兩天,怎麽也不能將源氣聚集,就更別說聚它們之力推開體內的“門”了。。


    其實,刑逸出家門時就已經是淬體八重天的修為,出門不到一個月時間,他就達到九重天巔峰,


    但從此以後,他在修為上沒有任何精進,卡在這個瓶頸四年時間,硬是沒能邁入命門的大門。究其原因,不是刑逸天資愚鈍,而是他肚臍處的陰陽圖案。


    這個圖案,帶給刑逸的隻有恐懼,幼年時隻要它稍有異動,刑逸必會死去活來,痛苦不堪,


    自刑逸五歲之後,陰陽圖案突然沉寂,不再作妖,直到刑逸衝擊命門,它再次“折騰起來”,


    隻要刑逸將天地源氣聚集在“命門”處,陰陽圖案必會出擊,以此展示它的存在,


    它周圍會散發出微弱的奇異波動,將那些刑逸好不容易聚集,即將一舉突破命門的源氣震散,讓刑逸前功盡棄。


    刑逸真是恨得牙癢癢,但拿它毫無辦法,小的時候,刑逸曾狠下心來將陰陽圖案所在肉皮割下,


    但沒幾天它又重新長出,而且怎麽看怎麽覺得新長出的陰陽圖案更清晰更神秘。它宛若在向刑逸炫耀“重生”之後的不凡。


    好在陰陽也不能將所有的源氣震散,經過刑逸四年的不屑努力以及身體與陰陽圖案的不屑鬥爭,


    一聚一散的源氣還是有部分被刑逸強行聚集,然後攻擊“命門”。長達四年時間“溫柔”的攻擊,再加上刑逸今天格外“狠”,拚了命的瘋狂組織源氣進攻,


    隻聽“哢”一聲輕微的響動,刑逸體內的“門”總算破開一道裂痕,


    至此,刑逸也強行算是小半隻腳踏入命門境的人。


    太陽初升,萬物初醒,這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天微微亮,人群便慢慢朝學院四周湧來,


    其中,衣著華麗,儀態雍容華貴的有,粗布麻衣,儀表平平的也不少。他們或被下人侍衛擁護著,或三兩成群在旁低語。沒過多久,學院門口便圍滿了人。


    今天還隻是報名的日子,並不是真正招生選拔的日子,隻需要登記一個名字即可,不需要本人親自到位,


    所以,一些真正的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並未到場,但即便如此,此地也被圍得水泄不通,可見蒼墟學院的地位有多高。想進入其中的人何其多。


    現在天才剛微微亮,越往後,人隻會越多,而這報名的盛況一直要持續三天之久。前來參與報名的人數,可想而知,


    而這,隻是南嶺青川蒼墟學院的情況,蒼墟像這樣的學院還要將近三千個,除開蒼墟,其他三大學宮旗下學院也是在今天招生,可想而知大陸的今天該何其熱鬧,


    說起來,蒼墟學院連一個二流勢力都算不上,但很多一流世家的人卻願意將自己的子女送入這樣的勢力中,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蒼墟學院背後的勢力,蒼墟學宮,一個響徹大陸的超級勢力,


    但蒼墟學宮收弟子有個特點,必須是旗下學院的人,如若不是,那不管你資質天賦多妖孽,家世背景有多雄厚,一律不收,


    因此,才會有那麽多一流勢力的公子小姐爭搶著要進入這個連二流勢力都算不上的學院。


    刑逸到學院廣場,看見密密麻麻的人頭,頓時生出一種要馬上逃離這裏的衝動,一眼望去,除了人還是人,


    不僅是廣場上,就連旁邊的樹上都擠滿了人,刑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盛況”,


    隻聽嘈雜的人群中傳來學院師兄這樣的嗬斥聲“那個吊在樹尖的人,你給我下來,那裏容不下你你就到其他地方去,非得吊死在那棵樹上是吧”,


    隻見死死攥住樹枝吃力懸掛在空中的人極不情願的放開手,從樹上落下,正好落在一個人的身上,他們兩人頓時爭吵起來。


    眼看著大門口那裏還有人不斷往裏麵湧,廣場之上人們的容身之地越發狹小。人們忍不住往廣場四周的山上走,


    立時有蒼墟學員出來阻止。人們頓時不滿道“為什麽不讓我們去,我們一不偷二不搶,幹嘛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們”,


    有人立即附和道“對啊,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怎麽說我們也將是這裏的一份子,這個大家庭的一員,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家人,會給我們幼小的心靈留下多大的創傷”。


    阻止他們的人斜視質問的人“你先順利進入學院再來和我說家人這個問題,至於現在,滾下去”。


    那人見這位師兄不好惹,立即萌生退意,但灰溜溜的走又太丟麵兒,他隻得邊退邊嘟囔道“上一個和我這樣說話的人墳頭草都已經兩尺高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師兄的份上,我……”,


    他一迴頭,見剛才那人惡狠狠的朝這邊看了一眼,他立時閉嘴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像這樣強硬驅趕的有,但好心勸解的也有,隻見對麵座山上,一個白淨臉的師兄對人群解釋道“大家聽我說,不是我們為難大家,而是我們卻有我們的為難之處”,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在往常的這個時候,有一些居心不良之人混跡在人群中,在學院各處遊蕩,他們趁我們疏於防範,到處破壞”,


    “偷長老栽植的靈藥,破壞藥圃,肆意踐踏,學院各處被攪得一團糟,更有甚者去偷取各師姐的內……,的衣服”,


    “鬧得學院人心惶惶,為了避免這樣的事再次發生,所以學院長老命令,不是學院內的人一律不準進入學院內部,隻能待在廣場”。


    聽完白淨師兄的解釋,有人不幹了,他大叫道“又不是所有的人都那樣,為什麽要將全部的人一棍子打死”,


    白淨師兄和顏悅色的解釋道“我知道各位不是那樣的人,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們隻能這樣做,好了,諸位請退迴去吧”。


    等到日落西山,一天的人潮散盡,刑逸才摸到報名登記的地方去,走進一看,原來是之前在馬老煉器房那見過的一胖一矮那對冤家,人稱張大嘴和李冬瓜的兩人。


    刑逸心想,學院派他倆來“拋頭露麵”,也不怕折了學院的顏麵。


    他們倆見又有人進來,剛要拿出作為師兄的威嚴,但一見是刑逸,頓時微笑道“喲,這不是小馬兄弟嗎”,刑逸一聽,臉頓時黑了。


    小個子搬來自己的凳子給刑逸,刑逸罷了罷手“謝謝師兄,我報個名就走”。


    胖子爽朗的笑道“小兄弟說一聲就行了,何必跑這一趟”,刑逸隻得笑笑。


    坐迴原處,胖子提筆問道“小兄弟叫什麽”,“刑逸”,


    隻見他在紙上寫到“馬行逸”三個字,寫完之後還一陣誇讚“好名字”,


    刑逸一看,嘴角頓時抽搐兩下“師兄,些錯了,是姓刑名逸”。


    兩人一聽,驚愕道“不姓馬”,刑逸臉色頓時不好了“姓刑”


    小個子試探道“跟母親姓?”,


    刑逸黑著臉說道“那臭老頭不是我爺爺”,


    胖子宛若聽見什麽驚天新聞,他湊到刑逸跟前問道“義子?”。“不是”,


    這下胖子和小個子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胖子神秘兮兮的說道“小兄弟,你可得小心了”,小個子在一旁使勁的點頭,以此表示同意,


    刑逸疑惑的看著他們,胖子繼續道“也許對馬老還不了解,他老人家是無利不起早啊,說不定哪天就逼你改姓”,


    “或者讓你認他做義父”。小個子在旁插道。


    刑逸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我迴去問問馬老是不是這麽迴事”,


    說著轉身要走,嚇得胖子和小個子連忙翻過桌子一把拉住刑逸“兄弟,你可不能害我們啊”,


    刑逸道“沒事,我就是問問”,


    他倆哭喪著臉說道“有事,大事”。“你不知道馬老,要是他知道我倆又在背後說他壞話,以後我倆的煉器收價隻怕會達到一個至高點,一個別人無法超越,我們心髒無法承受的高度”。


    兩人好說歹說,甚至差點給刑逸跪下,刑逸這才保證今天的事絕不會對馬老透露半句,


    送走刑逸,胖子倆兄弟無力的坐在地上,小個子有氣無力的說道“張大嘴,麻煩你以後嘴巴收斂收斂行不,今天差點被你幹出去數不盡的蒼幣”。


    胖子虛弱道“我怎麽知道這兄弟這麽“實誠”,一言不合就要求證”。


    小個子有些懷疑道“我怎麽感覺他是在逗我們啊”。經小個子這麽一說,胖子也有這種感覺了


    迴想之前被刑逸弄得那般狼狽的模樣,胖子道“別看他一副天真的樣子,還真有可能是故意的,別忘了,他可是跟在馬老身邊的人”。最後,兄弟倆肯定的點了點頭。


    胖子問道“冬瓜”,你說我們花一百蒼幣來這裏頂替這門差事,是不是幹虧了,一個漂亮妹子沒搭上不說,還弄得這麽狼狽”。


    小個子一臉肉痛的道“別再提這事,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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