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走吧。”待馬車完全停下之時,何孟輕率先起身道,然後先行下了馬車。秦奕三人見狀,翼是跟上。


    何孟輕剛下馬車,在何家大門口等候已久的管家立馬就迎上來道:“大少爺,你迴來了,老爺他們已經在主院裏等著了。”


    何孟輕看著秦奕三人道:“秦奕那我先去忙了。”然後看向葛管家道:“葛管家,給秦奕他們安排兩間上等房吧!”然後他就快速走進了府門,想來是要要事,如秦奕所料不錯,應該是碼頭上那批貨物的事情。


    葛管家聽聞,對著自己身邊的一名府上約莫十二三歲的女婢道:“春草,給秦奕少爺他們安排兩間上等房。”


    “是!”一旁的女婢聽令,然後抬手指路對著秦奕笑道:“秦奕少爺,這邊請。”


    秦奕順著女婢指的方向大踏步而去,薑瑤和張辰緊隨其後。


    臨走之前,葛管家暗自對女婢春草使了一個眼色,春草望見葛管家的眼色,年僅不過十二三歲,但因為常年身在氏族豪門的女婢心中卻是明了,心想這嫁出去的女兒果然就是潑出去的水。


    女婢春草引著秦奕三人在何府中穿梭,可隨著女婢走的越來越久,漸漸從豪華院落到偏僻角落,張辰的臉色有些就變得越來越難看,張辰欲為秦奕打抱不平,就想訓斥一下這女婢,卻被秦奕攔住了。秦奕心中明了,女婢如果沒有葛管家的示意,哪敢公然違抗命令,而葛管家敢公然違抗何孟輕的命令,那隻能說明一件事,不修道的何孟輕,在何家的地位恐怕隻是個空架子,恐怕這次的船隊之行,何孟輕也隻是明麵上的何家代表。


    要知道,氏族豪門之中,人與人之間的等級最為森嚴。


    許久之後,女婢春草終於在兩間在何家算不上差,但也絕對算不上的上等房之前,對著秦奕笑道:“秦奕少爺,就是這裏了。”


    秦奕一邊帶著薑瑤進屋一邊笑道:“真是麻煩你了。”


    春草望著秦奕和薑瑤進屋背影,心想這秦奕少爺難不成是個傻的不成,竟然還對自己這麽客套,真是可惜,那位姐姐美若天仙,竟然會與這個傻子在一起,雖然她不知道兩人關係,但想來要是知道了,他恐怕隻會覺得薑瑤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就在女婢春草浮想聯翩之時,張辰突然湊近了她,嚇了她一跳,對著張辰怒目圓瞪道:“你幹嘛嚇人啊?”


    張辰笑道:“一介小小女婢,竟然如此大膽。”


    “關你什麽事?”春草不以為然的道,她早就看出來張辰看她的眼神優秀不善了,竟然現在張辰自個兒撞到她的槍口上來了,她自然不介意刺他個透心涼、心飛揚。


    張辰看著春草戲謔的道:“小丫頭,你知道那個美若天仙的姐姐是誰嗎?”


    春草心中根本不想理會張辰,但奈何薑瑤實在太吸引她了,她架不住心中的好奇,有些好奇的問道:“是誰啊?”


    張辰得意洋洋的報出了薑瑤的名字:“薑瑤。”


    “啊!”春草聽到張辰的答案,頓時驚訝的啊了一聲,然後在那裏語速極快的自言自語:“她竟然是薑瑤仙子,她竟然是薑瑤仙子。”她現在心裏那叫一個後悔啊!葛管家的暗示她大可以當作沒看見,事後最多就是被罰一些月錢罷了,但接近薑瑤仙子這種事情,她覺得她這輩子恐怕也就這麽一次機會了。


    張辰不再理會春草,徑直走進了房屋。


    春草失魂落魄的原路返迴,一路上無精打采,她感覺自己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自己剛才的行為給搞丟了,不,應該是一個禮拜,或者是一個月,甚至一年也說不定,不,恐怕就算是她老了,想起今天的事情,應該也會後悔吧!


    一切都簡樸無比的房屋裏,秦奕在窗邊磨挲著窗沿道:“看來這一趟拜年並不會想象中的那麽好拜。”


    薑瑤笑道:“順其自然就好了。”


    張辰則是憤憤不平的道:“秦不義,你可不能讓秦叔叔和何姨受委屈啊。”


    “放心吧!不會的。”秦奕笑道,然後看向窗外陽光明媚的天氣,喃喃自歎:“這大過年的,也不太平啊!”


    能不能爭氣是一迴事,但想要讓他和爹娘吃苦頭,他第一個不答應。


    ……


    何家主院主屋大堂內,此時主屋大堂的氣氛森嚴無比,主屋之內所有人,個肅容而坐。


    “確定是那東西了嗎?”肅靜了許久之後,坐於主位上,那位須發皆白、肅容威嚴,人已遲暮身材卻挺拔如山的黑袍老人站起身來道。


    “父親,確認過了,無疑。”迴答他的並不是方才被葛管家匆忙叫去的何孟輕,而是一位神似主位老人的黑衣中年男子。此人也是何家此次出海貿易的代表,也是何孟輕的二叔,何孟偉的父親、何永寧。


    “嗯!”老家主嗯了一聲,然後躺迴主位歎道:“這大過年的,真是不太平啊!”


    這時,坐在大堂側座偏靠門的何孟輕,糾結了一陣子,最後還是出了列,來到大堂中線處,看向主位上的何老家主道:“爺爺,秦奕來了。”


    聽到秦奕這個名字,何家主迅速的皺了皺眉,然後立馬不愉的道:“不見。”


    聽聞此話,大堂中側位之上,一位儒生模樣,與何孟輕形似更神似的灰衣中年男子出列來到大堂中線,對著高位上的何老家主急忙道:“如此不妥啊!父親,秦奕不遠百裏從魚龍堡來到南海,給父親大人你拜年來了,我們怎能拒之門外。”


    主位上的何老家主聽聞此話,不以為然的看著灰衣中年男子戲謔的道:“我的德兒,你這個何家家主什麽時候管起這何家的事來了。”


    灰衣中年男子聽聞,頓時不再言語,安靜的走迴了自己身份是家主,座位卻不是主位的左邊第一個側位之上。開始翻起一本自己時常隨身攜帶,日夜苦讀的一本書,是自遠古大戰之後近萬年來,被稱為人族脊梁的聖夫子所著之書,書名為《道經》。


    這時,坐與右邊第一個側位的何永寧對著主位之上的何老家主說道:“父親,秦奕這個人,可以一見。”


    “哦!”主位上的何老家主聽聞此話哦了一聲,看向何永寧問道:“為何?”


    何永寧解釋道:“父親你常年閉關,對於外界的一些消息可能有所不知,但據我了解,婉婷這個孩子,有些不一般。”


    “哦!”主位上的老家主又哦了一聲,身形頓時都坐直了幾分,然後問道:“怎麽不一般?”


    何永寧答道:“據我所知,秦奕參加了四年前的太乙山入山大典,而且在第二環節擇峰之時,不止一舉使太乙山特有的紫金蓮綻放九九八十一瓣,後更因覺醒無上道胚,引發異象,最後被紫玄真人收為第五位弟子……。”


    突然間,何永寧話語頓了頓,然後語氣有些凝重的道:“還有,此行之中,那位天玄峰青符子的弟子張辰與他同行倒是不奇怪,但此行他們三人,還有一人,就是昔日太乙山雙璧之一、薑瑤。”


    主位之上,何老家主聽著何永寧話,聽到最後,他原本慵懶躺在主位之上的身形已是徹底坐直,他右手輕輕敲打著椅手,喃喃自語道:“九九八十一瓣,無上道胚,紫玄真人,薑瑤!”突然間,他看向原本都沒有在這種場合插話,隻是用來當擺設的何孟偉問道:“小偉,此事當真?”


    何孟偉原本沒有出聲的打算,所以此時被叫道,他有些匆忙的迴答道:“爺爺,二叔說的句句屬實。”


    主位之上,何老家主聽聞此話,眯起雙眼,然後語重心長的道:“請秦奕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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