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陽君司馬寒此言一出,場中眾人均為之聳動!


    車占風等人雖然沒有見識過“蝕魂魔音”,但僅自傳聞之中所得他們自忖沒有抵抗“蝕魂魔音”的能力!


    桑書雲目光微微一閃,他身形已撲起,右手一彈,“嗤”的一聲,一縷急勁的指風直射向玉陽君司馬寒!


    他身形才動,車占風也同時削出三掌,攻向司馬寒!


    天象大師等人同時體會到若是讓玉陽君司馬寒奏出“蝕魂魔音”,那時不知他們的命運將會如何!


    他們身形一個接一個飛躍而起!


    但同時元虛等人在大喝聲中排成了一字形,身形攔住玉陽君司馬寒,元虛與方天竹二人合手攔住桑書雲與車占風的攻勢!


    車占風等人一擊不中,正欲再擊,玉陽君司馬寒身形一退,玉笛一橫,已放至唇邊,一縷笛聲已是躍出!


    笛聲一起,眾人心神一震,都感到心好似欲自口中躍出,不但管英等人如此,即使元虛等人也是如此!


    管英等人立時盤膝坐下,他一手抓住桑小丹手腕脈門,防止她入魔!


    笛聲之中玉陽君司馬寒一步步地倒踏八卦方位,神情肅穆,即使這“蝕魂魔音”是他發出,但他也不敢大意,這種外道邪功最忌的就是本身大意,本身若是一不小心,不但傷不了人,反而會使魔音逆襲,本身走火入魔。


    各人均自己運功抵禦著,笛聲輕悠之中帶有一絲殺氣,場中之人都是武林中絕頂高手,他們心中自然有數,若是一不小心,必會被笛聲侵入所傷,車瑩瑩與靜一也分別為車占風與神峰雪尼護住。


    笛聲繚繞場中,眾人立時被製住不能動,一時雖然不會怎樣,但情況已是非常危急!


    管英大感著急,無數念頭自他心中閃過。


    玉陽君司馬寒目光連閃,他腳步緩緩移向管英等人,他知如以笛音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們,而且還有狄修士等人,也將傷於笛音之下,他若是移近管英等人,一揮手就可以解決一人!


    管英雖不敢動,但他心中有數,玉陽君逼近來決非好意,他此時要出手傷人那是輕而易舉之事,笛聲驟停,他自信他們一時根本無法抵擋!


    司馬寒一步步逼近,他目光連閃,倏地沉聲喝道:“神龍聚氣,靈台大穴!”


    他話一出口,隻覺內心一震,霎時之間目冒金星,一口逆血直湧而上,忍不住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桑書雲等人全是武林中絕頂高手,管英一開口他們哪會不知,“神龍聚氣”本是一種內家練氣之法,桑書雲聞言右手一抬,手心已抵至管英背心“靈台大穴”!同時車占風手也放在桑書雲背心“靈台穴”!


    霎時間天象大師、宋瑩、神峰雪尼等人立時連成了一條人龍!


    管英立感一陣清涼,這正是“血河神功”中的一種奇門武功,但也止於全是武林高手才能用它!


    管英也不知可不可用,隻求孤注一擲而已!


    玉陽君司馬寒見狀目光微閃,即使管英等人連成人龍他還是不怕,他向前出招就可立傷一人於掌下,管英想如此多支持一些時候,那豈非夢想!


    他身形緩緩向管英處移去!


    管英雙目微閉,倏地大喝一聲!


    桑書雲等人在管英大喝聲中俱感身形一震,右掌不由自主地按向前人背心,他們心下大驚,欲收掌勢都已不可能,但這一掌下去前麵那人隻怕不死也將重傷!


    但他們掌勢擊出,身前那人依然無恙,管英身形卻如彈丸一般向前射出,他一翻腕,金虹劍已攻出,正是一招“玉石俱焚”!


    他劍勢之趨,凜厲至極,金虹閃處,直擊向玉陽君司馬寒,司馬寒鬥然大驚,右手一抬,玉笛攔了過去!


    劍笛一交,隻聽見一聲輕響,雙方身形一分,“叮”的一聲,一截玉笛竟被管英長劍硬生生地斬斷!


    場中之人俱感大驚,玉陽君司馬寒麵色立變,他萬沒想到以他這一身絕世功力還會遇到這種事!


    他雙目凝視著地麵上的半截玉笛,麵色愈來愈蒼白!


    管英以血河奇功中一招“神龍吸水”借桑書雲等人一部分功力將司馬寒擊敗,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司馬寒滿麵怒容,他凝視著手中斷笛,好一會他目光一抬,目中怒光連閃,倏地大吼了一聲,右手一揮將玉笛投向管英,同時身形向峰下奔去。


    管英長劍一掃,將玉笛拍落。


    天象大師疾疾道:“快將他攔住!”


    管英心下一震,若是司馬寒離去之後再度驅獸來圍住自己那實在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這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大喝道:“你還向哪兒去!”


    發聲之間他已身形飛撲而起,如巨雁一般追去。


    玉陽君司馬寒身如疾風,頭也不迴地向前奔去,管英不敢放鬆他,身形在後緊追不舍,眨眼之間二人已過了數重山峰到了一片竹林!


    司馬寒倏地身形一頓,反身落在一棵竹樹之前。


    管英一停步,他凝氣望著司馬寒。


    司馬寒目光微閃,冷冷道:“你好大的膽量,居然敢單身追來!”


    管英長劍平胸而放,緩緩道:“隻要你說不再參與血河車之事就沒事了!”


    司馬寒目中怒光連閃,冷然大笑道:“隻怕是我不放你了!”


    他說著隨手折下一根竹枝,用手將雜枝削去,右掌連切之下已將竹枝切成和笛子一般長短!


    管英見狀心中暗驚,他沉聲道:“你若再不停手就莫怪我了!”


    司馬寒冷笑不語,他右手食指一彈,一縷輕細的勁風已將竹笛打通!


    管英金虹劍在半空中劃了半個圓圈,金虹閃處他身隨劍起,長劍挾著一片金芒直投向司馬寒。


    司馬寒心下大寒,管英這一劍看來已灌注了他全身功力,以管英的年紀,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力,大出他意外!


    他哪敢輕視管英這一劍,他身形飛退之間竹枝已揚起,一股淡淡的勁氣直射向金虹劍。


    劍竹一交,司馬寒身形飛退,同時他右手食指連彈,青竹之上已被射了兩個小孔。


    管英知司馬寒竹笛一成這一場惡鬥又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了,司馬寒隨手彈了兩個孔,看似容易,但實在指力運用之佳又準又巧,並非一般人所辦得到的,他也心凜於司馬寒功力之高!


    他一劍才收,金虹劍在長嘯聲中再次擊出,金虹飛耀之間長劍彎成一個大弧形,直點向司馬寒眉心。


    司馬寒冷哼了一聲,竹笛隨手反點向管英手腕脈門,左手食指連彈,兩縷指風直射向竹笛。


    管英目光微閃,他金虹劍一送,正躲過了司馬寒一笛,劍柄在翻轉之間直擊向司馬寒左太陽穴!


    司馬寒鬥然大驚,他一笛點出本計算好管英必將換招,但沒想到管英並不撤劍,他本來左手兩縷指風欲做笛孔,此時無奈隻有左手一沉,右手竹笛一橫,攔住管英這一劍柄的攻勢!


    管英大喝聲中劍柄將竹笛一撥,右肘如風輪一般,直擊向司馬寒左太陽穴!這正是天羽奇劍的“連環三擊”!


    司馬寒大驚,他右手竹笛硬抽來擋管英這一擊!


    竹笛被管英一肘撞飛,司馬寒趁竹笛一擋之際身形飛向後方,他滿麵驚怒之容,沒想到會敗在管英手下!


    管英飛身而起,金虹劍如一道天虹直射向司馬寒!


    司馬寒飛身而起,本待隨手摘枝,但管英劍勢之疾竟然不容他有反手之時,他氣得麵色微變。


    二人身形飛落,管英正待再出招,但聞一陣駿馬長嘶之聲傳入耳中!


    他一愣,正怔住血河車已衝出,轟轟輾地聲中飛馳而至,血河車之後五名黑衣人追蹤而至!


    管英心下微微一震,他想不到血河車居然又會在此時此地出現,不知那忘憂林中那中年文士怎會讓血河車逃了!


    他想也沒想,身形飛閃而起,長嘯聲中直落向血河車!


    血馬長嘶聲中倏地加速飛馳而前,管英以半步之差而落後,他微微一怔,飛撲向前,向血河車追去!


    玉陽君司馬寒一愣,也向血河車追去!


    七人一車如追風馳電般向前奔去,血河車轟轟聲中直向前奔去,七人都是一流高手,銜尾直追,一步也不落後!


    血河車飛馳著,前麵是一道山峽,血河車飛馳向前!


    山峽之間一聲長笑聲中,一條人影飛撲而起!


    管英一見那人身形他心下微微一凜,那不正是天涯秀士嗎?他已被忘憂林所用,他在此那中年文士亦必在附近。


    天涯秀士身形飛閃而起,而血河車一轉,向左方山坡上奔去!


    管英心念微動,原來血河車中有人!


    他身形不停追去,天涯秀士身形也至,二人正好互遇,天涯秀士大喝聲中一掌擊向管英!


    管英單劍一抬!“嗡”的一聲,金虹劍被天涯秀士這一掌震得直晃!


    玉陽君司馬寒在後見狀他心內微微一寒,暗道:“這人是誰?怎麽又來了一個武功這麽高的人!”


    管英接下一掌,立還一劍,也被天涯秀士單掌擋開,二人互換一劍一掌,玉陽君身形已竄至尚較二人領先一肩!


    天涯秀士也心下一寒,原來還有一個勁敵!


    三人不敢多言!飛追向血河車!


    血河車飛馳著,已將三人拋在丈外!


    倏地血馬長嘶人立,玉陽君身如脫弦之矢直飛身上去!


    天涯秀士大吼一聲,右掌直劈向血河車!


    “轟”的一聲,血河車直向山崖下墜去,原來血河車因前麵已是絕路所以這才不能再向前去,而天涯秀士怕玉陽君司馬寒占先,他出掌之間竟將血河車送下山穀!


    司馬寒本可先占血河車,這一來血河車已失,他又惱又怒,身在半空中就迴身,大吼聲中一掌劈向天涯秀士!


    天涯秀士見過司馬寒功力,他也不敢大意,他也一掌劈出,兩股掌一撞,轟然聲中卷起一道氣柱,直旋向空中!


    二人身形一定,各人凝神互視,誰也不敢大意半分!


    管英身形飛起,他目光所及,隻見山崖之下是一萬丈深淵,血河車落下,車聲粉碎之聲他也隱隱可聞!


    他身在半空中飛旋了兩個圈,直向山壁上投去。


    司馬寒與天涯秀士二人互換一掌,二人心中有數,大家武功都在伯仲之間,眼睜睜地看著管英離去,誰也不敢動!


    管英身形在兩麵山壁連躍,身如彈丸一般投向崖下!


    他落身在崖底,隻見一血河車四散粉碎,血馬也全躺在血泊之中,另外卻有一個老人靠在一隻血馬身上!


    管英一見此人他心下一跳,此人不正是東海劫餘島主秋彤嗎?


    他一怔,搶上兩步,蹲下身子扶起了秋彤!


    秋彤吃力地睜開雙目,他凝視了管英一會,緩緩道:“你不是管英嗎?”


    管英點頭道:“我正是管英!”


    秋彤吃力地笑了笑,道:“你來得正好!現在血河車終究是我的了!”


    管英心下一寒,他見秋彤渾身血跡,已是迴生乏術,想他必是跟蹤那中年文士將血河車偷了出來,但竟落得如此結果!


    他心中感到可憐這老人,不由道:“是秋伯伯的了!”


    秋彤幹笑兩聲,斷斷續續道:“好………二十年………,我一直想血河車,如今是我的了………如今是我的了………血河車是我的………!”


    說著他頭一歪已斷氣!


    管英感到一陣淒涼!無論秋彤是好是壞,他名列四奇,這次因血河車父子二人落得如此結果,想他起先也想不到!


    如今秋彤居然死得如此淒涼,而他臨死尚沒有忘記血河車,任狂要他毀去血河車也非無因!


    正在想著一陣勁風中兩條人影落下!


    管英急忙放下秋彤身形一閃讓開,他目光一瞥之下已看出來人正是天涯秀士與玉陽君司馬寒二人!


    管英身形才退,天涯秀士倏地身形一動,直撲向血河車殘骸!


    管英眼光一閃,他吃了一驚,原來那兒有一幅卷軸,正是自血河車殘骸中落出來的,血河車中隱秘少有人知,原來竟在這一幅卷軸之中,但不知藏在何處,若血河車不碎,隻怕還不知道。


    管英目光所及,天涯秀士右手已握至卷軸一端!


    他金虹劍在大喝聲中直攻向天涯秀士手腕!


    天涯秀士冷哼一聲,他左手一抬,直向右臂之下攻出,食中二指一並,直點向管英手中金虹劍劍身。


    但玉陽君司馬寒在一旁看到哪會不動手,他大喝聲中右手五指如爪,直抓向天涯秀士背心!


    天涯秀士微驚,兩大高手合擊之下,他不得不展身飛起!


    金虹飛掃,“嘩”的一聲,半段卷軸被金虹劍斬下散開,管英一把抓去,司馬寒也抓至,二人各撕了一半!


    管英目光一瞥,那卷軸內全是人像,他一抖卷起,放入懷中!


    同時天涯秀士與司馬寒二人也已卷好卷軸,天涯秀士已是長劍出鞘,他一手握住半段卷軸,一手握劍,雙目冷冷地看著二人。


    另一個聲音倏地冷然道:“你們二人不交出血河武功別想走!”


    管英心下一震,迴目看去,隻見左方又下來人,正是忘憂林的那中年文士帶著八名黑衣人!


    他吃了一驚,目光一抬向四麵掃了一眼!


    玉陽君司馬寒見狀也是大驚,他知天涯秀士武功已不在他之下,這人帶了八名黑衣人,武功也不低,隻怕自己處於完全的劣勢!


    中年文士看了司馬寒一眼,笑道:“這位老先生尊姓大名尚未請教!”


    司馬寒目光一閃,一手折下一枝竹枝,哼了一聲道:“玉陽君就是我!”


    說著他再揮手將雜枝斬去!


    中年文士微微一驚,隨即笑道:“久仰,久仰!在下忘憂林主,司馬大俠想必亦有耳聞!”


    司馬寒心下一凜,他沒想到此人是武林三大絕地之一,忘憂林林主,此人心計之多他看麵貌便知!


    他隨手將竹枝切成竹笛長短,道:“我也久仰了!”


    管英心中暗驚,這司馬寒又在做笛子了,但現在自己也處在劣勢,大沒有必要警告中年文士,他自思脫身之法。


    中年文士目光微閃,他見司馬寒削竹,以為司馬寒故意在顯武功,他笑了笑道:“司馬大俠一生所為頗為人稱道,但不若我忘憂林中人做事心安理得,那位是天涯秀士,如今亦投身忘憂林!”


    司馬寒心下又是一震,天涯秀士之名他也早聽過了,如今竟為此人所用,真是一件怪事!


    他自忖“蝕魂魔音”下,他隱占優勢,他目前最重要的是爭取時間,他食指連彈,竹笛將成!


    中年文士心下一凜,他知司馬寒有驅獸之能,他大喝一聲道:“將他竹笛奪下!”


    天涯秀士長劍一閃,一劍直攻向司馬寒喉間!


    司馬寒隻剩下一個笛孔,此時他被阻止,心中又惱又怒,怒吼一聲,竹笛挾著一縷尖嘶聲,直點向天涯秀士眉心!


    管英目光一閃,他身形一起,向山穀另一方奔去!


    中年文士目光一閃,大喝道:“攔住管英!”


    三名黑衣人身形一起直向管英追去!


    管英身如疾風,向峽外奔去,玉陽君司馬寒見狀心中暗凜,他可不能一人在此送死!


    他與天涯秀士互換一招,身形飛退,追向管英!


    天涯秀士也追了過去,二人身形一前一後,緊隨管英!


    管英心念疾動,如此他幾乎無法脫身,司馬寒不放過他他根本走不了,他必須另想脫身之法!


    身如電掣,眨眼已至谿底,一條人影閃出,一縷指風直射向司馬寒!


    司馬寒一閃,那人身形一閃,正是長空神指桑書雲趕到了!


    管英身形一定,林中又出來一人,正是桑小丹,桑小丹與桑書雲不放心管英,先趕了來,正好在此地遇到!


    桑書雲緩緩一笑向管英問道:“你還好罷!”


    管英笑道:“多謝桑伯伯,我沒事,隻是那忘憂林的那人又出現了,秋伯伯已死,血河車已跌毀!”


    桑書雲聞言吃了一驚道:“喔!”


    他沒想到秋彤居然死了,他與秋彤雖然不對付,但終是齊名之人,如今秋彤死去,對他內心未嚐不是一個很重的打擊!


    玉陽君一指已完成竹笛,但桑書雲已現身,他懷疑他的“蝕魂魔音”對管英是否有效,前一次就是因為管英用奇功將他擊敗了!


    他目光掃著二人,正在猶豫著!


    桑小丹走向管英身旁,二人都未交言。


    三名黑衣人站在天涯秀士身後,目視管英,其他五名黑衣人跟著趕至,一人背著那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到了場中,冷冷一笑,道:“如此甚好,此事可以徹底解決了!”


    玉陽君目光一閃,竹笛立放唇邊!


    笛音一起,管英心下一震,他一手立時握著桑小丹手,雙目凝視著司馬寒,“蝕魂魔音”再起,他必須防司馬寒趁機下毒手!


    桑書雲也吃了一驚,他不待管英開口,他一隻右掌已是貼住管英靈台大穴!


    場中天涯秀士握住中年文士,其餘八名黑衣人也被製,他們全出於意外,怒視著司馬寒,也不能奈何!


    司馬寒腳下倒踏八卦,雙目凝視著管英,他有心上前一擊,但見桑書雲已將手貼在管英背心,他還想一試,但與管英目光一接,心下一寒,又退了迴去!


    他目光連閃,有心先殺天涯秀士,但又覺不妥,心念轉處,退身緩緩向後退去,一直走上峰頂!


    管英見司馬寒上峰,他吃了一驚,立時心中想到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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