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砰。”下一秒,隨著鐵門被踹開的聲音,兩個保鏢的頭被鐵門無情的撞開。


    其餘的四個保鏢趕緊閃到一邊。


    隨之而來的是冰冷的刺骨寒氣瞬間彌漫開來。


    緊接著是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一身黑色的手工高定西裝,與暗夜深深的融合在一起,渾身散發的戾氣讓幾個保鏢都退避三舍。


    昏暗的燈光打在男人高挺的鼻峰上讓男人本就深邃寡淡的五官更顯淩厲。


    一手插褲袋,一手拿著霰彈槍,偌大的霰彈槍在男人的手裏像是一件玩具,拿的輕而易舉。


    深幽的黑眸如一潭死水一樣冷漠無情,將地下室裏的一切盡收眼底。


    眸底劃過一抹心疼,很快被嗜血狠厲,冰冷蕭殺所取代。


    南暝駿快速舉起手裏的霰彈槍,眉鋒冷冽,薄唇緊抿。


    “砰,砰,砰,砰。”精準的四槍打在四個來不及反應的保鏢的胸膛上。


    四個保鏢被強大的衝擊力衝擊得撞到了四麵的牆壁上,表情痛苦,麵目猙獰。


    坐在地上捂著耳朵的艾莉甚至聽見了那霰彈槍的子彈在保鏢們身體裏頃刻碎裂成無數個鋼珠,融進血肉裏的聲音。


    由於打中的不是要害,所以各個保鏢並沒有像第一個中彈的保鏢那樣無聲倒地。


    而是從牆壁上掉落到地上,發出極致痛苦的低低呢喃。


    南暝駿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們死前必須經曆無邊無盡的痛苦,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敢闖進他的家綁走他的女人,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南暝駿收起槍,眼神焦急地朝白曦兒走去。


    他來晚了,曦兒受苦了。


    牧商兩分鍾就查到了曦兒的地址,隻是從南商墅居趕到這裏需要的時間很長,況且這個牧商又不能精準的定位到哪間民房。


    南暝駿隻能沿著一間間民房快速找。


    還好最後一秒他趕來了。


    另兩個沒中彈的保鏢,才剛剛從被鐵門撞擊的眩暈中緩解過來。


    拿著槍想對準那抹高大的身影開槍。


    南暝駿靈敏的耳朵動了動,早一步察覺,轉頭,冷冽眸光射向門口那兩名不著寸縷的保鏢。


    兩個保鏢被那犀利的眸光嚇得一愣。


    短短的愣神之際。


    “砰,砰。”又是兩槍,毫不客氣的精準的打在了兩個男人的下體上。


    隨著人體撞擊鐵門倒地的聲音還有兩個男人痛苦不已的哼唧聲。


    哪個保鏢不知道霰彈槍的威力。


    他們隻感覺手上一片粘膩,器官碎成了肉泥。


    狹小的地下室除了幾個大男人痛苦的呻吟聲,還伴隨著女人的嬌喘。


    南暝駿的黑眸淩厲的掃過坐在白曦兒身側的艾莉,心疼的落在了曦兒泛著不正常紅暈髒兮兮的小臉上。


    南暝駿快速的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了白曦兒的身上。


    一向潔癖嚴重的南暝駿也顧不得曦兒此時髒亂臭的身體,趕緊抱起曦兒大步走出地下室。


    還在藥效控製下的曦兒感受到了那舒服的涼意以及濃濃的雄性氣息。


    哪還有什麽理智,小手不停的揪著南暝駿的黑色襯衣,嘴裏不停地呢喃著,“熱,給我。”


    聽著懷裏的女人那嬌嗔的話語,南暝駿的心像被針紮那麽疼。


    感受著那股冷空氣漸漸散去,艾莉慶幸自己撿迴了一條小命。


    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牧商帶著幾個保鏢將她壓上了死亡列車。


    艾莉嚇得嘴巴不停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今天的事情她早已經做好了成功的準備。


    沒想到南暝駿會來的這麽快。


    看著窄小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那不停打滾,表情痛苦到極致扭曲的7個大男人,她的心裏就驚恐不已。


    連帶著臉色都泛著不正常的白,後背被冷汗浸濕。


    她很慶幸自己沒把邢麗娜脫下水。


    從南商墅居出來便讓邢麗娜自己迴家,而艾莉則謊稱自己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要是自己有難還能有求救的人。


    隻是,這麽多人死死的盯著自己,自己該如何向媽媽求救。


    南商墅居。


    南暝駿的私人醫生亨利早已經恭候在別墅裏。


    南暝駿懷抱著藥效尚存的曦兒走進別墅。


    “快給她解藥。”南暝駿忍不住沉聲命令。


    這樣的曦兒隻讓他心疼。


    都怪自己鬼使神差的喝了那杯下了藥的酒。


    要是曦兒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南暝駿這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是,南總,請把白小姐平放在床上。”亨利不敢怠慢,一邊準備解藥一邊恭敬的啟口。


    多年的從醫經驗,一看就知道她中了什麽藥。


    說話間亨利已經調兌好了解藥,慢慢的注入了曦兒的體內。


    冰冷的針頭刺入白曦兒嬌嫩的血管,白曦兒本能的蹙眉‘嘶’了一聲。


    隨即身體的熱度瞬間消去,白曦兒不再扭動,而是安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輕點。”南暝駿沉嗬,黑眸裏滿是心疼。


    亨利隻能壓下心裏的顫抖,盡量把動作放輕柔。


    說實話從南暝駿抱著白曦兒走進別墅裏,那股令人作嘔的騷臭味就彌漫到整間別墅。


    亨利連眉頭都不敢蹙一下。


    跟了南暝駿幾年亨利多少對南暝駿有些了解。


    他都受不了的味道,潔癖嚴重的南總是怎麽受得了的。


    看南總的表情滿是心疼沒有一點嫌棄。


    這個女人果然對南總很特別。


    亨利打完了針又為白曦兒詳細的做了一遍全身檢查。


    “她怎麽樣?”南暝駿擔憂掀唇,黑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小女人即便是腫脹也掩蓋不住嬌俏的臉蛋,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著牧商遞過來的毛巾溫柔的為曦兒擦掉臉上的汙漬。


    曦兒是多麽驕傲的小公主。


    怎麽能受得了這種羞辱。


    南暝駿痛心緊緊攥住手裏的白色毛巾。


    “沒什麽大問題,隻是……南總,白小姐懷孕了嗎?”亨利檢查的時候發現了曦兒的裙子上沾染的除了汙漬外還有血漬。


    再加上白小姐有些失血過多的征兆。


    而在白小姐的身上又沒有出血的地方。


    隻是有一些輕微的外傷。


    憑一個醫生的敏銳直覺亨利覺察到有些不對勁。


    “嗯,怎麽了?”南暝駿淡應了一聲,曦兒才剛剛懷孕一個月。


    從亨利的表情上南暝駿也猜出了一二。


    可是他還是想聽專業人士親口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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