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麽說你更不應該把他接迴來,讓他自己在外麵自生自滅好了。”白曦兒眼裏劃過驚訝轉而被冷漠取代。


    真是活該,惡有惡報。


    真沒想到那天她走後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夠了,你們現在都在心裏笑話我諷刺我是吧,你們還有沒有點同情心。”白占元終於忍不住爆發,怒吼道。


    他實在是受不了鍾楚的冷嘲熱諷了。


    從今天他進這個家門開始,他那顆脆弱的心髒就承受著鍾楚的言語暴力。


    幾次說的他想要自殺,都被傭人攔了下來。


    想想鍾楚說點冷話也理所應當。


    畢竟以前自己做的事太不是人。


    可是她不能對著自己的女兒說這些傷人的話。


    畢竟他還是他女兒的父親。


    一個父親在女兒麵前要有最起碼的尊嚴吧。


    “嗤,同情乞丐也不去同情你,你白大少爺年輕的時候風流倜儻,到處留情,怎麽現在這麽落破的時候,沒有女人搶著接手了?”白曦兒嗤之以鼻,完全不當白占元是她的父親。


    她不會忘記,小時候三天兩頭的看見白占元帶著女人迴家時,媽媽躲在房間裏暗自神傷,獨自哭泣的畫麵。


    說她不孝敬也好,不尊重長輩也罷。


    可是白占元對白曦兒造成的傷害這輩子都無法抹去。


    這種人就是不值得她白曦兒尊敬。


    “曦兒,曦兒…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啊,能不能看在爺爺的麵子上,讓你的爸爸安靜的在白家度過餘生啊?曦兒,爺爺就這點願望,你不能不滿足吧。”白順喜一雙渾濁的雙眼蓄滿淚花,仿佛下一秒就會流下來,飽經滄桑的臉上帶著可憐的祈求。


    就是因為白占元以前做的事情太不是人,所以白順喜才會任由鍾楚說些諷刺的話。


    想著過幾天氣消了就不會再這麽刻薄了。


    這些都是白占元該承受的。


    他知道曦兒缺失的父愛這輩子都彌補不了。


    所以他對她寵愛有加。


    曦兒隻是脾氣急躁愛衝動了些,骨子裏還是個好孩子。


    所以白順喜能容忍曦兒說些不入流的話。


    可是曦兒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亂了禮數。


    “爺爺,我…”看見爺爺一瞬間蒼老的臉,以及那副求人的表情,白曦兒的眼淚唰的一下落下來,她剛剛太衝動了。


    沒有考慮到爺爺的感受。


    即便白占元有錯可是爺爺對她那是沒得挑。


    她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她隻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那麽多年的傷害難道是說原諒就原諒的。


    白曦兒掃了一眼此時白占元難看的麵部表情。


    都說血濃於水,此刻白曦兒一點也不同情白占元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同情歸同情,更多的還是恨。


    所以白曦兒的心裏前所未有的糾結。


    “爸,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曦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慢慢就好了,讓占元住在這兒便是,我們都沒意見。”鍾楚在一旁打著圓場。


    他的女兒她會不了解?


    她的女兒不會這麽輕易原諒白占元,就像自己一樣。


    嗬嗬,看見自己的父親那副求人的表情,白占元的心裏不好受吧。


    鍾楚暗暗在心裏痛快了一把。


    要不是念著老爺子對她們母女的情分。


    他白占元連看著曦兒發脾氣的機會都沒有,她早就讓人將他扔到國外紅燈區備受屈辱,就像她把他的器官割下喂狗一樣。


    “是啊,是啊,爺爺,是曦兒太衝動了,你不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是您的孫女不是您的老板,爺爺你別生曦兒的氣。”白曦兒立馬跑過去順著白順喜的胸脯,撒嬌安慰道。


    她的爺爺是天下最好的爺爺。


    她不能氣他。


    白占元住這便是,她不搭理他不就行了。


    反正白家那麽大,不想見他那就不用見。


    “嗯嗯,曦兒最好了,我好孫女,周末和南大少爺過的怎麽樣?別總想著玩,記住盡早給爺爺生個小曾孫才是正經事。”白順喜粗糲的大手輕輕拍了拍小孫女的小手,寵溺的說道。


    “爺爺…”白曦兒俏臉一紅。


    他們真的沒總想著玩,竟想著造人來著。


    想想看到南暝駿那完美性感的身材,白曦兒的心裏就抑製不住湧上甜蜜。


    “曦兒和南大少爺什麽時候結婚呢,爸爸一定給你準備份大禮。”白占元借機諂媚道。


    仿佛剛剛激烈的爭吵沒發生一樣。


    剛剛受的冷嘲熱諷沒遭受過一樣。


    他的心裏想的是盡快和曦兒拉近關係。


    以南暝駿的能力,給他嫁接一個器官不成問題。


    那樣他就能做迴真正的男人了,好好疼愛他的楚楚。


    白占元偷瞄了一眼風韻極佳的鍾楚,抑製不住的雙眼放光。


    那個邢麗娜和白欣欣別讓他逮到她們。


    否則他絕饒不了她們。


    “您還是留著給白欣欣吧,我可承受不起,爸爸以前不還讓白欣欣帶著春藥去替我和南少爺相親來著。”白曦兒蔑視的掃了一眼白占元。


    他真是沒心沒肺。


    剛受到屈辱這麽快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嗬,還真是跟邢麗娜母女是一家人。


    “什麽?曦兒,你說什麽?他竟然讓白欣欣代替你去和南大少爺相親還帶著春藥?”白順喜瞪著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這還是一個父親能做出的事情嗎。


    難怪曦兒那麽恨他白占元。


    “爺爺,您這兒子比這缺德的事兒不也做了不少嘛?”白曦兒添油加醋的說道。


    他這個爸爸年輕時候可沒少給人家小姑娘下藥。


    光是爺爺替他花錢擺平的官司就數不勝數。


    “哎呀,你個王八羔子,真是的不學好,老了老了還幹這麽缺德的事兒。”白順喜拎起拐棍也不顧白占元現在是個病人了,直接給了他一拐棍。


    真是想氣死他老子啊。


    作孽啊,作孽啊!


    “哎,爸,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是報應嗎,再說了我不是也沒得逞嗎,那最後還不是便宜了曦兒。”爽了曦兒嗎。


    最後一句話白占元適時的收迴了肚子裏。


    他現在可不能說那麽沒品的話得罪了曦兒。


    “你個兔崽子,你看看你哪有個做父親的樣子,這是一個做父親能說出的話?”白順喜氣的差點吐血,又給了白占元一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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