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婦焦急的說:“你們已經被星輝宮主照了麵,你們再去,她一定會殺你們的。”


    鄭玉容卻十分不解的問:“這是為什麽呢?”


    紫衣少婦說:“因為你們是月華宮主聘請來的高手,假設是日光宮主聘請來的高手那自又是不同了……”


    鄭玉容再度不解的問:“這又是為什麽?”


    紫衣少婦粉麵一紅道:“以為他們兩人臭味相投,嗜殺成性,且久有曖昧關係,現已成為夫婦,你們所問的心懷二誌的人就是他們兩人……”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動,立即關切的問:“你是說,他們兩人有搶奪教主寶座的野心?”


    紫衣少婦毫不遲疑的說:“早有此意,隻是不敢輕易下手罷了。”


    馬龍驤立即逼問了句:“為什麽?可是怕巨目天王的武功厲害?”


    紫衣少婦聽得神色一驚,不由悚然道:“你們進入萬尊教的勢力範圍,還敢稱教主巨目天王麽?”


    陶萄鳳不屑的輕哼一聲說:“這怕什麽?每個人還不都是這麽稱唿。”


    紫衣少婦說:“話雖是這麽說,但在教內如此稱唿,就得被割去舌頭。”


    鄭玉容立即關切的問:“你們都稱唿‘巨目天王’什麽?”


    紫衣少婦說:“我們當然都稱唿教主,教徒對外,要稱天王教主……”


    陶萄鳳不知為何,突然隨便的問:“你們教徒私底下稱唿他什麽?”


    紫衣少婦毫不遲疑的說:“當然也是教主,不過,久懷二誌的日光、星輝兩位宮主的稱唿就不同了。”


    陶萄鳳突然感興趣的問:“稱唿什麽?”


    紫衣少婦見問,突然謹慎的凝目察看周近的濃重雲霧。


    馬龍驤一見,不由失聲一笑,說:“你已談了許多教中的機密,附近有人聽到了你是必死無疑,你就是再說出巨目天王的卑俗稱唿,他們也不能讓你死兩次。”


    紫衣少婦一聽,麵色大變,以下的話,果然不敢再說了。


    鄭玉容和陶萄鳳聽了,不由同時“格格”一笑說:“你放心,附近十丈以內絕對沒有人,你就大膽的說吧!”


    紫衣少婦依然看了附近一眼,才壓低聲音說:“日光、星輝兩宮主私底下談話都稱唿教主‘大眼兒’!”


    鄭玉容和陶萄鳳一聽,都覺得有趣,不自覺的同時笑著道:“什麽?大眼兒?哈哈……”


    馬龍驤雖然沒有哈哈大笑,但也感慨的搖頭笑一笑。


    紫衣少婦一見,突然雙手掩麵哭著說:“天亮之前我必須死在此地,而你們卻還有心笑?”


    馬龍驤一聽,立即正色說:“梅執事,你不必難過,我現在可以指給你一個安全投奔之處。”


    紫衣少婦不停的搖著頭,哭聲說:“不管我逃到什麽地方,他們都會抓迴來殺了。”


    馬龍驤不便爭論,立即正色問:“你在天亮時,能否換一身衣服,趕到前麵的大鎮上去?”


    紫衣少婦一聽,立即抬起了頭,驚異的問:“馬少俠,你真的有辦法救我?”


    馬龍驤立即誠懇的點點頭,正色說:“當然有辦法救你,否則,何必和你虛擲時間。”


    紫衣少婦一聽,忙下迭的點頭說:“天亮前我能趕到前麵的大鎮。”


    馬龍驤一聽,立即將霹靂火神三人住的客棧,以及他們的衣著、相貌和姓名,告訴給紫衣少婦。


    最後,他又鄭重的向紫衣少婦保證說:“你盡管放心前去,他們一定會為你作最妥善的安排的。”


    紫衣少婦聽罷,不由感激的說:“馬少俠,你這樣寬宏大量,不但不殺我,反而救我,我真不知道如何報答你……”


    馬龍驤淡然一笑,正待說什麽,陶萄鳳已搶先說:“隻要你告訴我們,如何到達靈霄峰,如何找到月華宮主,就算報答馬少俠了。”


    紫衣少婦含淚笑道:“這太簡單了,你們三位第一要先登至雲霧以上,照準最高的絕峰前進升上最高的絕頂,就是總壇了。”


    鄭玉容關切的問:“你是說,沿途沒有人盤詰?”


    紫衣少婦說:“除非你登上靈霄峰,沒有人盤詰你們,不過,遇到了下山辦事的將軍或武士他們自然會盤問你們。”


    陶萄鳳插言道:“你能不能將總壇的形勢簡單的講一下?”


    紫衣少婦想了想,說:“峰的中心就是銜天池,三宮和天王宮均建在池內,但是,日光宮位西南,月華宮位西北,星輝宮位東北,天王宮居中央……”


    馬龍驤最關切的是水牢,因而不自覺的問:“水牢在哪個方向?”


    紫衣少婦一聽,立即瞪大了眼睛,驚異的問:“你們可是前來救人?”


    馬龍驤毫不遲疑的一頷首,坦白的說:“不錯,正是前來救人。”


    紫衣少婦立即焦急的正色說:“馬少俠,要想去水牢救人,別說是人,就是小魚也遊不進去你們要另想別的辦法。”


    馬龍驤三人聽得同時一驚,不由齊聲問:“可是水牢外麵布滿了機關?”


    紫衣少婦有些緊張的說:“機關有鋼鍘、鈴網、弩箭、以及響磚鳴瓦等等,其實這些在水功精湛的高手來說,都算不上厲害……”


    陶萄鳳聽得心中一驚,不由關切的問:“裏麵可是還放有水蛇等毒物?”


    紫衣少婦正色說:“水蛇是有,那也不過是擾亂企圖潛進水牢高手的心神而已,隻要你穿了水靠,注意手部和臉部就可以了……”


    鄭玉容關切的問:“你是說水中還有更毒的東西?”


    紫衣少婦緊張的說:“有,最厲害的是水中養有一種小如針尖般的小毒蟲,用眼睛很難發現隻要你吸進口內少許,不出片刻,它就會爬進你的心髒和肺部,甚至由鼻孔進入你的大腦內。”


    馬龍驤三人一聽,俱都楞了,這真是他們三人做夢也沒想到的事,人在水中豈能不張口換氣的呢?


    又聽紫衣少婦說:“而且,水牢堅固無比,由外麵休想進去。”


    鄭玉容立即謙和的一笑說:“好了,梅執事,僅這些足抵馬少俠救你一命的恩情了。”


    紫衣少婦正色道:“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我僅是說一些知道的事情,又算得什麽?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馬少俠。”


    鄭玉容見紫衣少婦說的誠懇,隻得關切的問:“你可聽說有位叫瀟湘仙子的前輩關在水牢內?”


    豈知,紫衣少婦竟茫然搖搖頭,說:“我沒聽說有這麽一位前輩。”


    馬龍驤覺得應該問的都問過了,立即對紫衣少婦和聲說:“梅執事,你可以走了,再遲天亮前恐怕趕不到大鎮上了。”


    紫衣少婦一聽,立即施視躬身說:“馬少俠,兩位姑娘,進入總壇千萬小心,小女子拜別了。”


    說罷就待下跪,陶萄鳳距離最近,伸手將紫衣少婦扶住。


    同時,謙和的說:“今後都是自家人了,何必如此多禮!”


    紫衣少婦依然感激地說:“救命之恩,天高地厚……”


    話未說完,陶萄鳳已笑著說:“你又來了,趕快上路吧!”


    紫衣少婦躬身應了個是,道了聲“珍重後會”,展開輕功,直向山外馳去,眨眼已消失在濃霧裏。


    馬龍驤一直沉默不語,顯然是因為水牢中養有那種細小毒蟲的關係,因為,利用潛水進入水牢救人的希望已成泡影。


    鄭玉容自然了解馬龍驤這時的心情,因而寬慰的說:“今夜我們錯中得了大收獲,試問,如果今晚我們不前來小鎮投宿怎會知道水牢中有小蟲的事?”


    陶萄鳳見個郎懊惱,也急忙寬聲說:“所幸我們已知道日光與星輝二宮已心懷二誌,與月華宮主暗中不和,我們就利用他們這一點嫌隙,不難將伯母救出來。”


    馬龍驤隻是憂慮的說:“這些問題我都曉得,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恐怕‘月華宮主’鄧小慧,早已洞燭了我們的底細和來意。”


    陶萄鳳立即笑著說:“看她一口一個偉弟弟的親熱勁兒,巴不得你真是她的偉弟弟呢?”


    馬龍驤一聽,俊麵倏沉,不由輕斥說:“鳳妹,到了這時候,你還有心……”


    話末說完,發現陶萄鳳已惶愧的低下了頭,以下的話也不忍出口了。


    鄭玉容卻一本正經的說:“龍哥哥,鳳妹說的一些也不錯,我們都是女孩子,對女孩子的心理知道自然的比你透澈,我們利用鄧小慧是目前唯一的好辦法。”


    馬龍驤見鄭玉容說得認真,隻得慨然一歎,有些懊惱的說:“如今想來,深悔性急,絕不該前來小鎮投宿,細想月華宮主並沒有告訴我們要找魔窟的連絡站,也沒有說山下小鎮上設有嘉賓客店。


    如今弄巧成拙,雖然說,在梅執事口裏得到不少可貴的資料,但是卻和星輝宮主照了麵了……”


    鄭玉容一聽,立即寬聲道:“我們去時,盡量隱蔽身形,不讓星輝宮的高手發現就是。”


    馬龍驤覺得隻有先設法見到“月華宮主”鄧小慧,然後再見機行事,必要時隻有硬闖天王宮向巨目天王公然要人了。


    心念間,發現陶萄鳳一直默然不語,知道是方才輕斥她的緣故,是以,親切的一笑,說:


    “鳳妹,我們走吧!”


    陶萄鳳深情的望著馬龍驤,神色委屈的點點頭。


    馬龍驤歉然笑一笑,展開輕功,當先向高處馳去。


    鄭玉容知道陶萄鳳嬌生慣養,一向倔強任性,尤其在已死的馬騰雲麵前,更是使盡性子。


    如今,受到龍哥哥的喝叱,竟像個見了貓的小耗子,實在為她難過。


    這時見馬龍驤一起步,立即一拉陶萄鳳的玉手,親切的說:“鳳妹,我們走!”


    於是,兩人展開輕功,緊跟在馬龍驤身後。


    這時,山中漸起夜風,雖然濃霧較前已稀,但夜風中卻加濃了寒意和水氣。


    三人翻嶺登峰,沿著絕壁向南飛馳,一個時辰之後,三人雙目同時一亮,定睛一看,三人已立身雲上。


    隻見眼前,群峰林立,雲海無際,中央一峰,赫然直插穹上。


    這時一勾彎月,已斜天際,在碧澄的夜空中,灑著清新的光輝。


    細看中央高峰,形勢崎險,生滿鬆柏,峰頂形似圓帽,看來峰上似乎占地極廣,而且尚有一道瀑布,經天而降。


    打量間,驀間陶萄鳳悄聲驚唿說:“龍哥哥快看,峰上似乎還有燈光!”


    馬龍驤和鄭玉容凝目一看,都不自覺的啞然笑了。


    因為靈霄峰傲然矗立,直接蒼穹,一顆紅星,恰恰嵌在峰上濃鬱樹木的空隙中,樹身搖晃間極似一盞明燈。


    馬龍驤兩人一笑,陶萄鳳頓時也明白了,不由嬌靨一紅。


    鄭玉容卻親切的說:“峰上建有三宮九殿,築有無數房屋,還住著那麽多武士,當然有燈籠火燭,隻是被峰上的巨大樹木遮住了而已……”


    話未說完,馬龍驤已察看了一下峰勢,突然說:“容妹、鳳妹,你們看,根據峰勢,西北最為峻險,而鄧小慧的月華宮,偏在西北方……”


    鄭玉容和陶萄鳳,定睛一看,隻見靈霄峰的西北峰勢幾乎形如刀切,而愈向上升愈有懸出之勢。


    看了這情形,鄭玉容不自覺的說:“這形勢較之蓮花峰容易攀登多了,隻是鳳妹妹……”


    陶萄鳳並末注意,因為她也見過蓮花峰的形勢,是以說:“不過大家都知道,愈是天然崎險處,峰上的警戒愈疏忽,我們就決定從最危險的地方進入。”


    馬龍驤知道陶萄鳳的功力不在鄭玉容之下,隻是擔心她欠缺“雲裏翻”的經驗,萬一峰上風大,不知藉助風力,這一翻,不知翻到何處去了。


    在那高達萬丈的高空墜下來,後果實不敢想像。


    但是,最崎險的地方,也是警戒最疏忽的地方,這也是人盡皆知的道理,可是,魔窟惡名遠著,教律殘酷,也許另當別論。


    因而,他不自覺的望著陶萄鳳,關切的問:“鳳妹,你是否確有攀登的把握?”


    陶萄鳳毫不遲疑的說:“我有信心,你不必為我憂慮,小妹認為目前隻有在西北部登峰有利即使遇到教徒,也是屬於月華宮的。”


    馬龍驤聽後,仍有些遲疑,在他的原意,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堂堂正正的去找鄧小慧,如今深夜潛入,形如探寨,極可能使原就對他有些疑慮的鄧小慧,會更加懷疑。


    心念末畢,鄭玉容已催促說:“龍哥哥,時間無多,再有一個多時辰天就亮了?此地距靈霄峰至少尚有十裏地,還不知峰下是否有絕壑……”


    馬龍驤一聽,深覺有理,隻得毅然沉聲說:“好,我們就決定由西北部登上峰去。”


    於是,三人展開輕功,直向靈霄峰前馳去。


    由於愈前進愈險峻,足足一個時辰,才到達峰下。


    這時,彎月已沒,夜空昏暗,東方的天際,已露出一線曙光。


    馬龍驤一看,立即焦急的悄聲道:“鳳妹、容妹,天快亮了,我們必須盡快登上峰去,趁黎明前的黑暗,峰上警衛懈怠之際,正好通過去。”


    陶萄鳳卻不以為然的說:“進入山區,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諒他們峰上也不會嚴密。”


    馬龍驤一聽,立即正色道:“鳳妹,你完全錯了,‘萬尊教’雖然仗恃的是這座靈霄峰的天然形勢,但他們絕不容許有人潛入。”


    他們在峰下不設樁卡,是因為多年來沒人敢進入山區,所以不必浪費這批人力。


    其實,滿山樁卡密布,反而告訴別人,臨賀嶺山區是他們萬尊教的總壇重地。因而,才令大頭師伯他們這等怪傑人物,也摸不清魔窟的確實位置。


    鄭玉容突然不解的問:“說也奇怪瀟湘師叔是怎的知道魔窟的總壇在此地?”


    馬龍驤虎眉一皺,略微沉吟,催促說:“現在一時也揣下出原因來,我們趕快登峰吧!”


    說罷抬頭,一眼看下見峰巔,加之夜空昏暗,一看之下,果然高如接天,這座絕峰稱為靈霄峰,確未誇言。


    抬頭看罷,立即望著陶萄鳳和鄭玉容,正色叮囑說:“稍時我先翻上峰頂,你們兩人必須確定峰上安全無事毫無動靜之後,才可翻上峰去。”


    陶萄鳳、鄭玉容立即慎重的點了點頭。


    馬龍驤又望著陶萄鳳叮囑說:“鳳辣,到達峰上,如果風勢過大,必須等風勁穩定後才可施展‘雲裏翻’,否則,便攀藤懸空而上。”


    陶萄鳳立即會意的頷首說:“小妹曉得。”


    馬龍驤安心的應了聲“好”,一長身形,直向峰上升去


    隻見他如飛上升的身形,攀藤蘿,踏斜鬆,匆左忽右,平步青雲,身法之快,捷逾猿猴,眨眼之間,已高達數十丈。


    陶萄鳳和鄭玉容,擔心馬龍驤有失,也相繼飛身上升。


    馬龍驤雖然飛升極快,但他每遇突岩斜鬆之處,必須略停身形,俯首下看,直到發現陶萄鳳和鄭玉容後,始繼續上升。


    靈霄峰實在太高了,愈向上升,風力愈勁,而寒意也愈濃。


    將至峰巔,峰勢並不如遠看的那麽崎險,而且,距峰巔數丈處,不但粗藤虯結,而且有斜鬆突岩,所以在遠處看來,峰頂徐徐向外突懸。


    馬龍驤先在一株斜鬆上停下來,一俟陶萄鳳和鄭玉容升達,立即悄聲說:“我先上去,你兩人就在這株斜鬆上聽動靜。”


    陶萄鳳和鄭玉容手腳均踏進虯藤內,身形雖然十分穩固,但夜風強勁,兩人飛舞的短劍氅,不時發出卜卜的響聲。


    所幸峰上風聲唿嘯,否則,恐怕早被峰上的樁啃發覺了。


    這時聽到馬龍驤的叮囑,兩人都謹慎的點點頭。


    馬龍驤吸了一口真氣,立即暗運神功,攀著粗藤向上摒息升去,一麵暗察峰上動靜,一麵暗凝指力。


    因為,他已下定決心,決不準發現他的暗樁發出唿-聲,隻要有暗樁或警戒在峰崖上,他便以“陰柔指”殺他。


    攀至距峰崖尚有七八尺處,神功已然有了驚兆,就在他們頭上數丈內,便有人員防守。


    馬龍驤立即摒息停住,遊目暗察崖上形勢,看看能否移至別處,這時,陶萄鳳和鄭玉容已升到了他的腳下。


    於是,他俯首下看,立即向著兩人舉手指了指崖上。


    鄭玉容和陶萄鳳一見,頓時會意,略微沉吟,知道崖上有人防守,但是,東方已有魚腹亮度不容許他們再遲疑等待。


    是以,鄭玉容立即以櫻口向東方呶了呶嘴。


    馬龍驤轉首一看,頓時會意,略微沉吟,毅然向上升去。


    崖上生滿雜枝荒草,而且,崖邊的不遠處即是古鬆柏和插天古木。


    到達崖邊,除了翻飛躍上或縱起,根法無法上去。


    因為崖邊的雜枝荒草,挾雜著橫生藤蘿,除了蛇鼠,必須飛躍才能上去。而且,落腳時,一下小心,必然發出枯枝斷折的聲音。


    馬龍驤苦於不能公然進入,而附近偏偏有人把守。


    曙光愈來愈亮了,數尺之內,已可清晰辨物。


    恰在這時,不遠處已有了人聲。


    隻聽一個壯漢的聲音低聲警告說:“大家小心,飛狐武士來了!”


    話聲甫落,數丈外立即傳來一陣騷動。


    馬龍驤急忙默運神功,竟發現附近伏有十數人之多,而且,現在又來了一位飛狐武士,要想進入,勢必更難了。


    就在這時,驀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沉聲問:“誰在此地負責?”


    隻聽方才說話的漢子,恭聲道:“迴稟武士,是我。”


    馬龍驤一聽,知道崖上說話的女子就是飛狐武士了。


    隻聽飛狐武士“哦”了一聲,繼續問:“有沒有動靜?”


    又聽壯漢恭聲說:“迴稟武士,還沒有。”


    略微一靜,又聽“飛狐”武士自語似的說:“別處似乎也沒有動靜?”


    說此一頓,突然又以鄭重的口吻,叮囑說:“好好監視,不可大意,天亮了,我要迴宮報告。”接著是壯漢恭聲應是聲。


    馬龍驤聽得出,說話的位置最多三四丈距離。


    根據眼前的形勢,要想悄悄潛入,似乎已是不可能了。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是這位女武士盡快的離去,但是,他又非常希望知道飛狐武士說的宮主,是不是鄧小慧。


    恰在這時,突然一陣強風吹過,吹得陶萄鳳和鄭玉容的短劍氅,立時發出一陣卜卜叭叭的飄飛聲音。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驚,暗唿不好!


    果然,崖上立即傳來那位“飛狐”女武士的緊急聲音說:“你們注意下麵有人上來了!”


    接著,是一片淩亂的腳步聲。


    馬龍驤一聽,那敢怠慢,為了搶占有利地形,一長身形,飛射而起,衫袖一拂,直撲崖上而來。


    就在他飛射淩空的同時,崖上已有人沉聲問:“登峰何人?”


    馬龍驤一麵急速落地,一麵沉聲說:“華山馬偉鳴!”


    話聲甫落,驀聞那位飛狐女武士,急聲低喝“不準放箭!”


    低喝聲中,一道絳紅纖影一閃,麵前兩丈處已多了一位年約二十五六歲,身穿絳紅勁衣短劍氅,胸前和劍氅上,都用銀灰錦線繡著展翅騰空飛狐的美麗少婦。


    馬龍驤一看,知道就是方才發話的飛狐女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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