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鳳一見馬龍驤的緊張相,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的瞠聲說:“龍哥哥,你現在武功增高了,難道還這麽怕水嗎?你真的不伯容姐姐笑你?”


    鄭玉容一聽,立即正色說:“鳳妹妹,你這種說法,姐姐就有些不讚成了。”


    陶萄鳳一笑,問:“怎麽呢?”


    鄭玉容正色說:“俗語說:“會者不難,難者不會”,我以前有位堂叔,他的武功不俗,也有他驚人之處,別說下水,就是坐在船上都怕掉下水裏去!”


    陶萄鳳一聽,不由“格格”笑了,同時,笑著說:“真的呀?我還以為就龍哥哥一人怕水的呢!”說話之間,馬龍驤和鄭玉容,也進入水中。


    陶萄鳳繼續說:“現在我先教容姐姐,龍哥哥,你自己在水邊練習以前的進度!”


    說著,又望著鄭玉容,愉快的說:“容姐姐,我們走!”


    說罷,俯身一撲水麵,和鄭玉容兩人,直向湖心遊去!


    這時,皎月當空,湖麵漣漪,水波粼粼閃著光輝!


    陶萄鳳和鄭玉容,衝水破浪,水花飛濺,宛如兩條美人魚般,直向湖心遊去!


    馬龍驤一看,這才發現鄭玉容的水功,比他強多了,想到恩師被困魔窟,急切等他前去救援他立即在湖邊遊起來。


    他按著長發水裏侯方才傳授給他的心訣,逐一練習,果然得心應手大有進步!


    就在這時,一張嬌美麵龐,突然由水下鑽出水麵來,馬龍驤一看,正是美豔無儔的陶萄鳳!


    隻見陶萄鳳,靨含甜笑,腮如蜜桃,漣漣水珠,正簌簌的滾下來,高突的兩座乳峰,恰好露出水麵,美的直如出水芙蓉般。


    陶萄鳳見馬龍驤看她,不由深情一笑說:“看你,又看傻啦?你真的不怕容姐姐笑話?”


    馬龍驤被說的俊麵一紅,轉首一看,隻見鄭玉容,已在七八丈外的湖麵上,飛躍旋遊,宛如出水蛟龍般,令他不禁又是一呆!


    陶萄鳳一見,不禁又嫉又氣的嗔聲說:“又看傻啦?”


    馬龍驤俊麵再度一紅,立即分辯說:“鳳妹,你總是這樣說,我是覺得容師妹的水功怎會精進了這麽多……”


    話未說完,陶萄鳳已壓低聲音瞠聲問:“奇怪,你這兩天怎的突然改唿容姐姐師妹了呢?”


    馬龍驤一聽,知道馬騰雲以前都唿鄭玉容妹妹,這時見問,隻得正色說:“她是大頭前輩的幹女兒,而大頭和長發兩位前輩,早已命令我改唿他們師伯,我當然應該唿她師妹了!”


    陶萄鳳立即刁鑽的問:“我幹爹也叫你唿他老人家師伯呀,你對我的稱唿為什麽沒改?”


    馬龍驤心中一動,故意正色說:“容師妹怎能和你相比?我喊她容師妹,她會覺得理所當然,毫不在意,可是,我要喊你鳳師妹,你一定會發脾氣!”


    陶萄鳳一聽,芳心十分滿意,但她仍忍笑嗔聲說:“哼,你敢喊我鳳師妹,看我還理你!”


    馬龍驤也得意的一笑說:“所以我沒有唿你鳳師妹嘛!”


    陶萄鳳深情的看了馬龍驤一眼,嬌媚的一笑說:“別得意啦,快來學水功吧!”


    說此一頓,突然又正色問:“龍哥哥,‘遊’字訣是什麽?”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驚,心想,所幸鄭玉容和長發水裏侯兩人已先告訴了我,否則,這一間就問僵了!


    心念間,趕緊一笑說:“這幾句口訣要忘了,那還練什麽水功……”


    豈知,陶萄鳳卻正色說:“你雖然會了,在練習前仍應背誦一次,這樣可以增加你的注意,我當初學水功的時候,下水之前,幹爹一定先要我背口訣!”


    馬龍驤故裝無可奈何的說:“好了好了,我背誦就是了,何必說那麽多的大道理?”


    說罷,故意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遊字訣……功布全身,力透四肢,輕功為主,運氣為輔,雙臂輪劃,兩腿擺動……”


    話末說完,陶萄鳳已正色說:“好了,按著口訣向深處遊吧,到深處再練‘潛’的功夫!”


    馬龍驤一聽,立即伏身撲水,按著口訣向深處遊去!按著口訣一遊,這才發覺,轉瞬之間,進步了不少,速度也較前快多了,水功一有進步,心情自然開朗多了。


    這時,他才明白,長發水裏侯每次教陶萄鳳水功時,何以一定要陶萄鳳在下水前,先背誦口訣的道理!


    由於身法快速,心念方畢,距離鄭玉容已經不足一丈了!


    鄭玉容正練“踩水”功夫,一雙高聳渾圓的玉乳纖纖柳腰的一部分,俱都露出水麵上。


    馬龍驤以為鄭玉容那裏水淺,或腳下有一塊大岩石,是以,也決心過去休息片刻。


    鄭玉容見馬龍驤進步極快,芳心也極高興,是以讚聲說:“龍哥哥,你的水功進步的真快啊!這樣下去,不出一月,你的水中功夫便可下海入江了啊……”話未說完,馬龍驤已遊到了她的身前!


    隻見馬龍驤,遊至鄭玉容的身前,突然停身站了下去!


    跟在身後一丈以外的陶萄鳳一見,驚得脫口嬌唿!“刷”的一聲潛進水內!


    鄭玉容“呀”的一聲,也撲身向前攙扶!


    一腳踏空的馬龍驤,突然驚覺腳下根本沒有岩石,心中一驚,水已滅頂,驚急間,趕緊向前猛衝,就在他向前猛衝的同時,一隻玉手,已伸進他的臂腋下!


    同時他的頭,也撞在一個酥柔微富彈性的物體上,就在這時,另一雙玉手,也即時托在他的胸脯上,但是,馬龍驤的兩臂,卻在慌急中,本能的將前麵的物體緊緊抱住。


    於是,他急忙將頭伸出水麵,立即唿了口空氣!


    同時,耳邊也響起了陶萄鳳的嬌嗔說:“還不快將容姐姐放開!”


    馬龍驤一出水麵,神智立刻清醒過來,這時一聽陶萄鳳的嬌嗔聲,趕緊睜開了眼睛,一看,他正將嬌豔如花的鄭玉容抱在懷中-


    隻見鄭玉容,嬌靨緋紅,一臉的焦急關切之色,一隻玉手,仍托扶在他的左腋下沒有鬆開!


    馬龍驤心中一驚,急忙將鄭玉容鬆開了!


    陶萄鳳看在眼裏,心裏雖然有些不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因為任何人,在他驟然落水之際,都會本能的用手去抓一件東西,他當然也不例外。


    是以,她一句話也沒說,一手托著馬龍驤的前胸,逕向湖邊遊去。


    鄭玉容一見,立即關切的跟在身後,雖然,陶萄鳳焦急的托浮著馬龍驤,但她卻比陶萄鳳更焦急。


    因為馬龍驤才是她真正的未來夫婿,她現在如此委屈自己,完全是受了幹爹的命令,和長發水裏侯的托付,遊至岸邊,柳大娘早已等在那裏。


    一見馬龍驤被陶萄鳳托遊迴來,立即關切的說:“馬少爺怎樣了?”


    陶萄鳳有些生氣的說:“遊至湖心,突然沉下去了……”說話之間,第一個走上岸來。


    柳大娘心裏明白,知道馬龍驤的水功,並不見得比馬騰雲高明,是以驚異的問:“馬少爺怎會突然沉下去了呢?”


    馬龍驤一麵登岸,一麵不好意思的說:“我見容師妹站在那裏,以為那裏的水下有岩石……”


    陶萄鳳一聽,不由迷惑的大聲問:“你連踩水都不知道哇?”


    馬龍驤一聽,斷定馬騰雲至少學過踩水口訣,因而解釋說:“當時我忽略了,現在當然知道了。”


    說話之間,鄭玉容也登上岸來,她當然心疼馬龍驤,因而寬聲說:“小事情,何必再為此鬥嘴,我覺得龍哥哥的水功比以前進步多了,再說,這種事也是初學水功的人免不了的事。”


    陶萄鳳的想法可不同,鄭玉容被馬龍驤緊緊的抱了一下,這件事將來可怎麽解決呢?


    這時見鄭玉容說的平淡,好似方才沒有發生那件事似的,隻得嗔聲說:“還不謝謝容姐姐?”


    馬龍驤心中雖然有氣,但他知道大頭、長發兩位怪傑,就在數丈外的綠竹後,隻得向著鄭玉容,笑著說:“謝謝容師妹!”


    鄭玉容嬌靨一紅,覺得啼笑皆非,自己的心上人,不能和自己在一起,還要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受別個女孩子的氣,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但想到幹爹和長發前輩的囑托,以及陶萄鳳知道馬騰雲已死的後果,也隻得笑著說:


    “自家師門兄妹,何必稱謝!”


    一旁的柳大娘則催促說:“時間不早了,大家換上衣服上路吧!”


    馬龍驤首先讚好,立即在柳大娘手中接過衣劍,逕向數丈外的叢竹後走去。


    走至叢竹後一看,大頭鬼見愁和長發水裏侯,果然仍在那裏。


    大頭鬼見愁首先悄聲問:“方才是怎麽迴事?”


    馬龍驤見問,隻得訕訕的說:“我以為那個地方水淺,結果,差一點沒沉下去!”


    長發水裏侯毫不在意的說:“要想學水功,總免不了要-幾口水,怕什麽?後來呢?”


    馬龍驤訕訕的說:“所幸抱住了容師妹,才沒有沉下去!”


    大頭鬼見愁立即斥聲說:“那有什麽害臊的?容丫頭本來就是你的媳婦嘛!”


    馬龍驤一聽,心中頓時升上一陣無法形容的快慰。


    正待說什麽,長發水裏侯已沒好氣的悄聲說:“現在談這些幹什麽?趕快談正經事!”


    馬龍驤聽得又是一楞,他一麵換衣服一麵迷惑的問:“兩位師伯要談什麽?”


    大頭鬼見愁沉聲說:“明天就到南五台古佛寺了,我問你,古佛寺在什麽地方,是什麽樣子,寺門是什麽磚砌成的?你知道嗎?”


    馬龍驤一聽,隻得愁眉苦臉的說:“驤兒怎麽知道呢?”


    長發水裏侯立即正色說:“你學藝多年的古佛寺你都不知道怎麽個走法,這話你說得出口嗎?鳳丫頭的命豈不要送在你的手裏嗎?”


    馬龍驤一麵佩劍,一麵委屈的說:“驤兒真的不知道嘛!”


    長發水裏侯焦急的說:“所以我們兩個老不死的才給你出主意嘛!”


    馬龍驤覺得事情實在難辦,因而苦著臉說:“長發師伯,這件事要想做好,實在太難了……”


    長發水裏侯一聽,立即焦急的說:“小子,你可不能半路裏打退堂鼓呀?”


    馬龍驤委屈的說:“這樣下去……”


    話剛開口,大頭鬼見愁已沉聲說:“叫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一切後果,由我兩位老人家做主負責,你容妹妹街能委屈求全,你小子怎能還說難?”


    話聲甫落,那邊已傳來陶萄鳳的嬌嗔聲:“這麽久了,還沒換好衣服!”


    隻聽鄭玉容寬聲說:“龍哥哥剛剛過去嘛,鳳妹,不是我說你,你的性子也太急了點兒!”


    又聽陶萄鳳說:“唉,我做什麽事情都講求快,他做什麽事情都慢吞吞的,真氣人,我就不喜歡他這一點!”


    又聽一旁的柳大娘說:“我說小姐,現在馬少爺比以前的動作快多了,你也別一個勁兒的挑剔,說多了又惹馬少爺生氣!”


    一陳沉寂,陶萄鳳沒有再說什麽!


    大頭鬼見愁立即悄聲催促說:“走,水鬼,快一點吧,你的鳳丫頭在發脾氣啦!”


    長發水裏侯連聲應好說:“傻小子,你到了南五台北麓山口,你就說,你們兩位是客,我是主請你們兩位頭前走……”


    大頭鬼見愁立即補充說:“鳳丫頭去過古佛寺,她認得路徑……”


    馬龍驤立即擔心的說:“若是鳳妹妹不願在前麵走呢?”


    大頭鬼見愁立即悄聲說:“我們也想到了這一點,你要注意山道兩邊的樹皮箭頭!”


    長發水裏侯接口說:“到了古佛寺,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再想辦法!”


    大頭鬼見愁接口急聲說:“到了古佛寺,頭腦放靈活一點兒,快去吧,鳳丫頭要過來了。”說著用手推了推馬龍驤。


    馬龍驤無奈,隻得提著換下來的水靠,逕自走出竹叢外。


    舉目一看,陶萄鳳正高嘟著小嘴,準備向這邊走來。


    陶萄鳳一見馬龍驤,立即停下身來,她本待說幾句話,待看到馬龍驤的臉上神色並不愉快,到口的話又不說了。


    馬龍驤心中仍想著到達南五台北麓如何前去古佛寺的事,由於心裏有事,雖到近前,也沒有要向陶萄鳳說話的意思。


    陶萄鳳見馬龍驤不講話,反而關切的問:“又為什麽事不開心?”


    馬龍驤強自一笑說:“沒什麽事!”


    陶萄鳳見馬龍驤不說,立即嗔聲說:“你不說我也知道!”


    馬龍釀心中一驚,不由停身驚異的問:“你知道什麽?”


    陶萄鳳見問,輕哼了一聲,特的壓低聲音忿忿的說:“還不是為了方才抱容姐姐的事,忘不了是不是?”


    說罷,轉身向已經拉過馬來的鄭玉容身前走去。


    正走來向馬龍驤拿水靠的柳大娘,趁經過陶萄鳳時,特的壓低聲音驚告說:“馬少爺的脾氣和以前不一樣了,總得收斂一點!”


    說罷,立即望著馬龍驤笑著說:“馬少爺,把水靠給我吧!”


    馬龍驤道過了謝,順手將水靠交給了柳大娘。


    於是,一俟柳大娘將水靠放好,四人立即上馬,沿著官道,縱馬如飛,直向東南馳去。


    陶萄鳳經過柳大娘的警告,雖然將性情收斂了不少,但想到馬龍驤在水中,突然抱住了鄭玉容,心中一直為此悶悶不樂。


    她雖然知道,這是學水功的過程中,在緊急慌亂之時不可避免的事,她隻覺得事情這麽巧,偏偏抱住了鄭玉容。


    當然,她知道馬龍驤是意外的,而鄭玉容看來也很大方,似乎把這件事根本沒放在心上。


    可是,不知怎的,她的心坎裏,總有一件不順心的事兒放在心上,既氣造物者弄人,又氣馬龍驤的頭腦太笨。


    馬龍驤和鄭玉容的想法,又自不同了,馬龍驤想的是如何到達古佛寺前不要被陶萄鳳懷疑,如何應付到陶萄鳳轉迴潼關陶府。


    現在,他發覺愈來困難愈多了,而且長此下去,終有一天會露出馬腳!與其將來鬧穿了,反不如在未鬧穿前離開的好。


    而柳大娘的想法又自下同了,她希望活捉甘八,祭過馬老莊主後,就將計就計,盡快為馬龍驤和陶萄鳳完成婚禮,然後再到各處遊曆,也許會將這件事,就這樣的蒙騙過去。


    但是,她也知道,鄭玉容才是馬龍驤真正未來的妻子,如果將陶萄鳳配給馬龍驤,鄭玉容未必肯答應。


    換一個角度來說,假設要鄭玉容和陶萄鳳一起舉行婚禮,陶萄鳳也未必願意。


    柳大娘想來想去,她覺得這件事,無論如何也難兩全其美,這件事隻有看大頭和長發兩位怪傑如何安排了。


    由於陶萄鳳的心情不好,他們就在一座大鎮上,叫開客棧的門選了個獨院宿下來。


    次日一早,陶萄鳳又有說有笑了。


    馬龍驤滿腹心事,為了順應尊長之心,為了實現自己的諾言,也隻得打起精神,拉馬上路。


    鄭玉容和柳大娘,雖然已知道個中玄妙,但兩人都心照下宣,各自為馬龍驤費心思,使他不致遇上難題。


    四人四馬,放韁飛馳,初秋時分,山色峻秀的南五台山,已橫亙在七八裏外了,馬龍驤的心情,也隨著山勢的接近,而開始煩燥起來。


    隨著山勢的接近,道路愈形狹窄,兩旁雜草叢生,亂石漸多,有時荒草高及馬腹。


    馬龍驤一看這情形:心中暗暗叫苦,因為,他發現山麓生滿了雜草亂石,雖看到前麵有山口卻分不清道路。


    就在這時,偏偏陶萄鳳迷惑的問:“龍哥哥,我們這是走到哪裏來啦?”


    馬龍驤一聽,正感不知如何迴答,驀聞馬下亂草中,一個沙啞聲音嚷著道:“哎呀!是誰在這裏大聲講話,擾亂我老人家?”


    由於事出突然,加之嗓音怪異沙啞,四馬一陳驚嘶,紛紛驚散,頓時,人聲吆-,馬嘶蹄亂。


    馬龍驤正在心煩之際,心中勃然大怒,一麵急忙勒馬,一麵準備吆喝。


    但是,就在他急忙勒馬的同時,已聽那個沙啞的聲音,又笑著道:“哈哈……我道是誰敢打擾我老人家的清睡,原來是鳳丫頭和馬騰雲小子……”


    馬龍驤一聽,大吃一驚,急忙定睛一看,馬前一丈處,竟站著一個蓬頭垢麵,鶉衣百結的老花子。


    老花子生得濃眉大眼,獅鼻厚嘴,一臉的油泥,形態憨憨傻傻,近乎瘋瘋癲癲,生就了一個糊塗像。


    打量未完,陶萄鳳已不高興的問:“你……你是什麽人?”


    馬龍驤見陶萄鳳也下認得,心中更加慌亂,但他急中生智,趁機哈哈一笑道:“鳳妹妹,你連他老人家都不認識呀?”


    陶萄鳳皺起眉頭為難的笑道:“他老人家到底是誰呀?”


    馬龍驤心中叫苦,希望對方老化子能自動報出名來,這時見問,隻得故裝有趣的笑道:


    “鳳妹,你看他老人家的長相,一猜就猜到了!”


    話聲甫落,馬前的老化子,已生氣的說:“鳳丫頭,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呀?你幹爹老長毛,他就沒在你麵前,講一講我這張糊塗招牌?”


    一直為馬龍驤捏一把冷汗的鄭玉容,一聽“糊塗”兩字,頓時恍然大悟,趕緊低聲告訴陶萄鳳道:“他可能是‘天南糊塗丐’前輩!”


    鄭玉容明著是告訴陶萄鳳,實際是說給馬龍驤聽。


    馬龍驤一聽是天南糊塗丐,趕緊哈哈一笑道:“還是容師妹的頭腦快!”


    站在馬前的老化子,街有些生氣的說:“鳳丫頭,這下怪你,迴頭見了你‘長毛’幹爹,我再向他興師問罪,真是豈有此理……”


    陶萄鳳一聽,忙笑笑道:“糊塗前輩,是鳳兒不好,沒有記住你老人家的容貌,其實,我幹爹早在幾年前就說過了。”


    豈知天南糊塗丐依然生氣的說:“不行,你那時還梳著小辮子,說了有什麽用,我還得找他算帳!”


    馬龍驤見糊塗丐一見麵就認出他是馬騰雲,因而也不敢怠慢這位丐幫怪傑,是以愉快的道:“糊塗前輩,你老人家準備去哪裏呀?”


    糊塗丐略顯遲疑,不答反問道:“你們小三口,準備去哪裏呀?”


    馬龍驤、陶萄鳳、以及鄭玉容,一聽“小三口”,俱都一楞,鬧不清是什麽意思。


    柳大娘雖然猜透一點,但又不敢肯定,也下敢有所表示。


    糊塗丐一見,不由生氣道:“怎麽迴事?你們怎麽不答話?”


    馬龍驤趕緊笑著道:“晚輩三人是去古佛寺!”


    糊塗丐一聽,立即恍然道:“噢對了,我真糊塗,你們不說我倒忘了,我這次就是前來找你師父智上法師的,結果,一睡就給睡忘了!哈哈……”


    說罷,兀自哈哈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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