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錢也能招賊,賊的眼睛可是比什麽都尖。這天,餘虹去銀行取錢,當顯示餘額的時候被一個等待取錢的年輕人瞄到了。餘虹離開後,他便和另一個人跟著去了,遠遠地跟到了樓下,看著餘虹上了樓,進了房之後,兩人便滿意地去了。迴到住處便計劃著晚上的行動。好容易等到天黑,二人便潛入此區,找了個黑暗的角落蹲了兩三個小時,此時房東已把大門關上了。此二賊矮身上樓,黑暗中約莫記得餘虹進的是眼前這個房間。一賊把風,一賊開鎖,這可是他們的拿手本領。打開門,二人輕手輕腳地擠入房間,進去後隨手把門帶上,掏出匕首和膠帶,準備行兇。黑暗中隻聞見一股惡心的腥臭味兒,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於是心領神會,都貼著牆前進。一賊的腳踩到了一件很硬的東西,他俯去撿起來看了看,隱約覺得是女人的。另一賊豎起了大拇指,拍了拍前麵那人的肩膀。黑暗中誰都沒有看到對方臉上的笑容。這裏的房間都隻有一扇門,就是白天關上門尚且很黑,何況是晚上呢!二人怕有所閃失,所以沒有帶照明工具,黑暗中行走難不倒他們。他們緩緩向床前移動,踩到的都是衣服。走到床前,隱約看到兩個人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他二人分站於床的兩邊,一人拿著膠帶,一人拿著匕首,突然,台燈亮了!


    原來是一賊覺得情況已在掌握之中,所以他順手打開了桌上的台燈。這一亮不打緊,二人還未來得及下手,已看到了一幅驚悚的畫麵:一男一女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眼睛好像是被挖去的,隻留下四個血肉模糊的洞,二人的肚上都有五道裂口,已經腐爛,地上的血跡也將近變色,看來已死去多時。二賊哪裏顧得了那麽多,大叫著摔開門,拔腿就跑,到了樓下才曉得大門是鎖著的。他們爬上了房東的屋頂,隻記得逃命,根本不管是不是很高,會不會摔死。但是二人那麽大的動靜早已驚醒了房東太太,她和房東二人穿好衣服,拿了家夥衝了出來。四處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上了樓才發現有個房間的門是開著的,就是那對情侶的門。裏麵透出微弱的燈光。他走到門前,隻聽得“哎喲”一聲便往後倒,差點撞到自己的老婆,不等老婆說話,他便報了警。


    雖然是大半夜的,但是還是來了幾個便衣警察。一晚上,直鬧得街坊鄰居都沒有睡好。這對男女已經死了那麽久居然沒有任何動靜。何況這種殺人方式很令人費解。大家隻是看門是關著的,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房間裏呢?誰沒事去敲陌生人的門呢?這件事發生以後,一到晚上,家家都是房門緊鎖,任誰敲門都不會開的。警察搜遍了每個角落,又審問了在這裏租房子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住在隔壁的餘虹,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也不知道屋裏的男女是誰,屍體變成了這樣,估計家人也認不出來了,所以就沒有了頭緒。


    此後誰也不敢來這裏租房子了,就是本來在這裏住的房客也紛紛走了許多。夜裏更是家家閉戶,處處點燈。死過人的地方,肯定人人談之色變。這可給房東帶來了煩惱,他把房間不知道打掃了多少遍。可是人隻有走的,沒有來的,門隻能牢牢鎖住。鄰居都傳言這裏晚上能聽到一個女人哭聲;有的說晚上看到這間房的門口吊著個人,一眨眼就不見了;有的說在這裏看到了穿紅色衣服的小孩,綠色衣服的老婆婆,有的說沒有頭,有的說沒有眼睛,什麽樣的說法都有。到目前,這裏隻剩下三家房客了,誰知第二天一早又搬走了兩家,就剩下餘虹一個。他目睹了所發生的一切,聽到了各種傳言。可是他不怕,死了兩個人算什麽?什麽恐怖的事情沒有見過,如果這就就叫恐懼的話,那就太小兒科了!那些人自己害怕不說,還捏造謠言讓別人也跟著害怕。如果真的有鬼的話,也要先掐死那些無聊的生事者!都走光了才好呢!最好房東也搬走吧!這時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進來的是房東和房東太太。


    房東說:“小夥子,你也看到了,自從那件事發生了之後,這裏的人都走光了。我們兩個年紀大了,也想人多熱鬧點,可是這邊現在那麽冷清,所以……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勸你也找個熱鬧的,安全的住處去吧!不是我趕你走,你一個人如果在這的話實在讓人不放心。況且我們明天就搬走了,你一個人在這也不方便,你覺得呢?


    餘虹說:“大叔,您別相信那些人造謠,我自己住著挺好的,要不,我多給您點房租怎麽樣?”房東麵有難色,後麵房東太太推了推他,房東會意,疑惑的問:“你自己真的不害怕嗎?”


    餘虹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房東說:“既然這樣,那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了,你要是願意繼續住呢,我就把鑰匙什麽的都給你,我信得過你,房租我也不要了,你就當幫我看著這幾間房子吧。如果是有人租呢,房租你自己定,如果你以後不想住了呢,就打我的電話,把鑰匙交給我就行了。”他掏出寫有電話的紙條,看來是早有準備,繼而他說道:“留著這些房子,等以後這裏拆遷的時候還能得到點賠償。這事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如果以後出什麽事的話你就打電話問我就行了。”餘虹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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