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都沒有想到,如此輕而易舉進入陶夢然辦公室的男人竟然是秦洋——靳言曾經的好兄弟。


    他和陶夢然是什麽關係?他怎麽會出現在陶夢然的辦公室?當看到他時,我一陣錯愕。


    “你誰啊?你放開她!”秦洋也是個狠角色,早些年和靳言經常廝混在一起,兩個人沒少打過群架。見到多米摟著陶夢然,看都沒看我便快步走了過去,臉上一臉暴戾,就要開始揍多米。


    “慢著!秦洋,你還認識我嗎?”我見狀,連忙站起來喊道。


    多米不明所以,依舊死死控製著陶夢然並捂住了陶夢然的嘴,秦洋往我這邊看了一眼,隨後驚訝地說:“小書,你怎麽在這兒?”


    “你還認識我,那事情就好辦了,”我快步走到他們麵前,指著多米說,“這是我朋友,我們在一起創業。我想知道,這個女的和你什麽關係?”


    “好朋友。”秦洋簡短地迴答道。


    陶夢然想說話,但是多米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她不斷地掙脫,但越掙脫便被多米摟得越緊。


    “我們懷疑她前不久弄了個假身份混進我們公司,然後故意在我們公司搗亂。”我說。


    “什麽?這不可能啊?前段時間她在國外度假,怎麽可能在你們公司?小書,你不要搞錯了,她可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這樣的事情她怎麽可能幹得出來?”秦洋驚訝得嘴巴張得很大,不可思議地問道。


    “她不承認,但我們公司裝有監控,是不是她,監控一對比就知道了。”我說。


    這時候,多米在陶夢然耳邊柔柔地說了一句:“寶貝兒,不許叫,我保證不掐死你。”


    說完,多米放開了捂住陶夢然的手。陶夢然瞬間驚魂未定地喊起來:“秦洋!他們誣陷我!他們非法闖入我公司!”


    “你再說一句我們誣陷你試試!”多米氣得把她的手反捆起來。


    “既然都是朋友,有話好好說,我想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你先放開她!”秦洋見狀,連忙伸手去幫陶夢然。


    “這個女人太狡猾了,我放開她,我怕她不會讓我們離開這個辦公室。”多米硬是不放。


    “我的話她還不敢不聽,你先放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秦洋已經有些急眼。


    “多米,放開她,秦洋是靳言的好兄弟。”我對多米說道,多米這才放開了陶夢然。


    多米一放開陶夢然,陶夢然便誇張地喊了起來:“你們是什麽人?你們太過分了!你們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敢這樣違法!我告訴你們,我辦公室也有探頭,你們兩個今天別想走!這件事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不會放過你們!”


    “好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秦洋一聲暴吼,陶夢然悻悻閉上了嘴。


    秦洋又問我:“靳言呢?把他叫出來,好好談一談這件事不就完了嗎?我還沒完全明白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秦洋,他們居然敢這麽對我,你竟然不幫我說話?!”陶夢然忍不住又喊道。


    “看來,你真的是忘記了兩年前你我翻雲覆雨時你所說的話了,你當時不是說這一輩子都願意做我的小女人,隻要我願意幫你就行嗎?”多米似笑非笑地調侃道,又說,“怎麽?現在麻雀變鳳凰了,碰你了一下就開始嚷嚷了?”


    “你說什麽?”秦洋聽到多米這麽說之後,頓時愣了,“她對你也這麽說過?”


    秦洋這一句話問出口,多米頓時哭笑不得,多米拍了拍秦洋的肩膀:“哥們,別告訴我,她對你的也是同一個套路。”


    十分鍾後,我和多米在秦洋和陶夢然的劇烈對峙中安全從那個地方脫身,我們快速迴到了公司。迴去公司的時候,靳言在辦公室裏等著我們。


    “具體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去了那麽久?”靳言一見到我們便急忙問道。


    “你絕對不會想到我們在那裏遇見了誰。”我說。


    “是誰?難道是刑風?”靳言疑惑地問我,然後又說,“趙秦漢走後,我在辦公桌裏發現了這個。”


    靳言拿出一封已經開封的信封,裏麵裝著兩頁聞起來很香的信紙,我疑惑地抽出來一看,竟是一封寫給刑風的情書,書名正是陶夢然所用的假名——陶思然。


    情書寫得極其文藝,裏麵的話語和對白簡直不落俗套,一看就十分對刑風的胃口,居然還套用了張愛玲的一句話“雨聲潺潺,像住在溪邊。寧願天天下雨,以為你是因為下雨不來”。


    “天啊,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到底想要幹什麽?”我看了信的內容,不禁感歎道。


    多米把我手中的信搶了過去,看了兩眼便扔了,從小接受西方文化的他在理解這種咬文嚼字的句子上沒有太大天賦,看完後搖了搖頭說:“不懂。”


    “我們在那裏遇見的人不是刑風,而是秦洋。”我說。


    “秦洋?”靳言聽到秦洋的名字時格外吃驚,“完全沒想到。”


    “我也是,而且看樣子秦洋已經有些喜歡她了,不然不會那麽在意她。”我說。


    “是嗎?這麽說來,這個女人的確……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靳言喃喃地說道。


    我們把在陶夢然辦公室裏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靳言聽完後,悻悻地說道:“即便是我們肯定了是她,也不能確定她就是陶思然。陶思然這個假身份雖然在我們公司的財務上動了手腳,但是公司的任何機密文件和財務款項她都沒有動過,我們就算現在追究起來,無憑無據也無法定罪。更何況,那個女人既然心機這麽深沉,那麽她在來我們公司之前,一定想好了萬全的對策,現在還牽涉到了秦洋,這件事有點懸,以後你們還是不能這麽冒冒失失就去找她。”


    “我也是這麽想,不過至少確定了想排擠我們的人就是她。靳言,今天趙秦漢查這邊查的怎麽樣了?”我不由得問道。


    “票據我們沒有辦法對得上,得想辦法把那些票據補上,現在我已經讓人偷偷刻印我們各個供應商的私章,在一些無關緊要的票據上作假,但是重要款項的票據,還是得找供應商看看他們能不能為我們補上,咱們供應商都是海外的,這又涉及到時間和金錢……最好的辦法,還是能夠用什麽辦法逼陶夢然把票據拿迴來,但最怕的是她已經毀掉了。”靳言皺著眉頭說道。


    “我來對付她吧,我試試對她催眠看看,晚上我就去。”多米連忙說道。


    “不,我已經給你定了機票,你晚上直飛美國,現在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是爭取到那家公司代理權,另外供應商的票據急需補迴,你要去加強一下和我們每位重要供應商的關係,不要被那個女人亂了陣腳,我們必須做兩手準備……”靳言說。


    “好吧,那這個女人怎麽對付?”多米問道。


    “這麽多年被小書禁錮著,我想,我是時候出山了。”靳言微微一笑,從辦公室桌上站起來,抖了抖衣領,看著我說:“我記得我當年,對付女人最有一套了,對吧?”


    “靳言!”我聽他這麽一說,頓時神色一緊,“你要做什麽?我不準你去勾搭別的女人!”


    “我們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相信我的定力嗎?”靳言定定地說道。


    多米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笑著說:“你兩這麽多年了,是時候癢一癢了。”


    “癢你妹!”我憤憤地罵了多米一句。


    “哈哈哈……”多米一頓狂笑,隨後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小書,做女人,有舍才有得!我看好你!”


    “去你妹的!”我氣得踹了他一腳。


    他敏捷地躲開了,對著我們做了個鬼臉,“哥要迴美國了,你們該吵架的吵架,該出軌的出軌,哥自己一個人快活去了!”


    “你等等!”靳言突然叫住了多米,隨後說,“機票買了兩張,你帶著小書一起去!”


    “什麽?!”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怔怔地望著靳言,“靳言,你什麽意思?!”


    “最近趙秦漢老往我們公司跑,我不能讓他天天看見你,那樣他又該惦記了。還有,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你說你從沒有出過國,這一次,讓多米帶著你轉轉。另外,你也熟悉一下我們公司在美國的供應商,你和他們通了那麽多次電話,一次都沒有去拜訪過,也不太合適。多米,我老婆就交給你了!”靳言話鋒一轉,突然對多米說道。


    “哈哈,你難道不怕我兔子偏吃窩邊草?”多米依然打趣。


    “敢吃你就試試看!”靳言兇巴巴地吼道。


    “我不去美國!”我搖了搖頭,一臉泄氣地癱坐在沙發上。


    “小書,不要孩子脾氣。這段時間,我要好好解決一個賤人,我不想讓你心裏產生陰影。”靳言說道。


    我愣愣地看著他,我說:“你為什麽突然就做了這樣的決定?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還是你已經對我膩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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