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如一片愁雲慘霧,濃罩著悲傷、憤怒、焦燥,使人喘不過氣來。


    穀雨如僵屍般硬硬的坐在錦凳上,瞪著兩隻似睜非眼,雪白的臉似散出一股股冰冷的寒氣。


    穀雲與穀彩皺著眉頭,站立在穀雨左方,四狼各自環抱著狼頭杖於胸前,那露齒白牙看起來沒像過去般那樣兇惡,四狼臉無表情,靜靜站在穀雨身後,石小燕、飛一殺、白召、。崔敖生、毛曲先,站在穀雨前右側,各各麵帶愁容,低頭不語,金殿大門隻有二名金衣武士,站在大門兩側,他們的臉上充滿著驚慌與失望,四顆眼珠骨碌碌的往殿外四方迅速轉動著,雖然依是穿著金衣,卻不再有過去那種雄糾糾氣昂昂的架式與精神,反而顯的有點縮頭縮尾,身軀還緊緊靠在大門旁,和過去威風凜凜站在九十八石階前大搖大擺的模樣,無法比擬。


    毛曲先微微抬頭斜眼觀察眾人,隻見崔放生等人依然低頭無語,他把頭往左一偏,看到大門的武士緊靠大門旁,一點也不像站衛兵,於是毛曲先看的不順眼,突然大聲喝道:“喂!什麽幹什麽,站那什麽姿勢!”


    毛曲先這一吼,真是驚醒所有夢中人,崔放生等人不僅心頭一震,連人也往上一抖,這是必然的現象,因為金殿內實在是太靜了,隻要一件小東西落地都可能聽到聲音,何況毛曲先這一吼,沒嚇死人就好了。


    穀雨無語,像死人一樣,倒是崔放生忍住笑意,小聲罵道:“小毛,你是不要命了,現在是什麽情形,你還在大吼大叫什麽?”


    毛曲先道:“我不是故意要叫。我是看到門外武士,根本不是在站崗,他們根本就是在躲白笛來襲,不信你自己看,衛兵就應該往前站好,這哪像是站衛兵?”


    眾人不敢吭聲,實在也想笑,一看穀雨冷麵的表情,一股笑意又全失。


    穀雨突然道:“怕死!當然站成那樣子!”


    毛曲先道:“掌櫃的應該要處罰他們,如此站法有失金殿的威風。”


    穀雨冷道:“有人站,總比沒人站還好,本掌櫃怎敢處罰他們?”


    穀雨說話依然雙目瞪著大門外,隻是嘴角在動而已。


    毛曲先急道:“掌櫃的怎出此言,金殿有金殿的規矩製度,即使他們怕死也是應該站好啊!”


    崔放生等人,聽得毛曲先竟然與穀雨頂起嘴來,不禁替他捏把冷汗,崔放生更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穀雨道:“崔放生,金殿所有的金衣武士,被白笛殺的剩下幾人?”


    崔放生急道:“剩下二名,就是大門口這二名。”


    毛曲先道:“我看這二名也站不久!”


    穀雨道:“所以,你也不必要求他們要站的多好,多標準。”


    毛曲先道:“這樣下去,早晚會輪到我們站衛兵。”


    毛曲先道:“這樣下去,早晚會輪到我們站衛兵。”


    穀雲聽的忍不住笑出聲來,趕緊用手揠嘴堵住笑聲,崔放生等人也是聽的又好笑,又淒涼,想想看過去的日子是多麽風光,一大批武土任由他們唿喚使用,如今落得真如毛曲先所說的,該輪到他們站衛兵。


    穀雨冷道:“小毛說的不錯,你現在看他們兩個站的不顧跟,到時候換你站時,你再好好表現一番。”


    毛曲先歎道:’說直也真可憐,堂堂武林最大門派,談起武林鐵腕掌櫃坐鎮金殿無人不知。如今竟會做一個小小的小花手白笛,搞的不得安寧,殺個寸草不留!”


    崔放生聽的額頭冒冷汗,他真想堵住毛曲先的嘴巴,毛曲先竟然和穀雨一搭一唱,好像兄弟在研究大事般,這還沒關係,毛曲先所說的話,不正是等於在挖苦穀雨,讚賞白笛嗎?”


    穀雨卻迴道:“白笛確實厲害,搞的本掌櫃奈何不了他!”


    毛曲先道:“這倒是實在,要是掌櫃的船難倒白笛,自然金殿武士就不會死亡,隻剩下大門二名。”


    崔放生歎一口氣,搖頭自語道:“完了,聽這種話再也受不了。”


    穀雨道:“小毛你怕不怕死呢?’’毛曲先道:“怕!我不相信崔放生他們都不怕!”


    穀雨道:“假如非死不可,你是要死在本掌櫃劍下,還是死在白笛的暗罵?”


    毛曲先道:“如果是掌櫃的與白笛要殺我,那我就放心了,不可能會死。”


    穀雨道:“為什麽?’毛曲先道:“掌櫃的不是說過,我人矮,暗器很難射中我,至於掌櫃的根本不可能會殺我。”


    穀雨道:“本掌櫃很想殺你!”


    毛曲先道:“小毛對掌櫃的忠心耿耿;掌櫃的怎可能會殺·我這忠臣?”


    穀雨道:“有時候忠臣的話太多也會死,你有沒有聽說過忠言逆耳,忠臣的話掌櫃的聽不進去,閑他羅嗦,幹脆宰了他。”


    毛曲先急道:“掌櫃的,我以後不講忠聲就是了。”


    崔放生急道:“掌櫃的,小毛說話向來口無遮攔,對與錯,是非不分,請掌櫃的念在現今正需用人之際,饒了小毛一次吧!”


    毛曲先急道:“掌櫃的你殺小毛,不就少了一位衛兵了?”


    穀雨冷道:“你站衛兵,能看嗎!你一站衛兵隻會影響金殿的威武氣勢!”


    毛曲毛急道:“至少我不會被白笛射死,可以當很久的衛兵,如果我死了,讓高個子站衛兵不是死的快,愈死愈多人,”


    崔放生怒道:“小毛,你在胡說什麽?快閉嘴!”


    白召道:“桌掌櫃的,天生我才必有用,矮毛雖然平常語無倫次,不過辦正事卻有板有眼,如果沒有矮毛,我白召怎會被擒來金殿?況且殺矮毛如同替白笛行兇,不如等白笛這件事完後,再作處理如何?”


    穀雨道:“能聽的話,一句就夠了,小毛你懂嗎?”


    毛曲先笑道:“多謝掌櫃的留情,也謝了白總管解說,不過白總管我拜托你,不要老叫我矮毛,你老是忘記,以後千萬可記得。”穀雨聽的怒火三丈,大吼道:“小毛,本掌櫃真不懂你,你為什麽老是為了高矮在爭論,你是真不怕死,為了高矮你寧願不要命,還是整天迷迷糊糊過日子,你腦筋到底是裝些什麽,你說?你告訴本掌櫃,到底要如何才能了解你——你說。”


    行曲先無奈道:“我一我一。”


    穀雨截口道:“說不出是不是。”到底要如何才能了解你一才不會讓本掌櫃生氣,你不僅矮又怪的可以——。“穀雨這一吼,連大門武士也嚇一跳,伸頭偷看穀雨,眾人一時無語,金殿又恢複一片靜,穀雨氣喘聲漸漸消失。靜,靜的讓人感覺世界一切,人事物都停止的狀態。


    片刻!毛曲先又開始搖頭晃腦,東張西望。


    毛曲先忍不住道:“掌——櫃一的——。”


    穀雨玲道:“小毛,你受不了是嗎?”


    崔放生扯著毛曲先衣角,示意不要多言,毛曲先隻好欲言又止。


    驀地!殿外傳來二聲慘叫,接著大門二名武土全倒地,再動一下也沒有。


    白召急道:“掌櫃的,白笛又出現了,殿外二名武士必然是白笛下的毒手!”


    毛曲先叫道:“完了,完了,這下子真的輪到我們站衛兵了!”


    毛曲先這一叫,確實叫的眾人心慌,該輪到誰站衛兵呢?眾人麵臨這個問題,誰不驚懼。


    毛曲先又急道:“下一位白笛不知道要殺誰,光是站衛兵是無所謂,誰先站衛兵誰就先死。”


    毛曲先這些話可是眾人的心底要說的話,現在白笛已威脅關係到每個人的性命,這時除了穀雨依然臉無表情外,其餘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心裏在打什麽主意。


    穀雨突然冷笑一聲道:“小毛,你說有人願意自動去站衛兵嗎?”


    毛曲先道:“掌櫃的!我想大概沒有吧!”


    穀雨道:“那你願不願意去站衛兵呢?”


    毛曲先道:“我願意!不過要輪流站衛兵。”


    穀雨道:“小毛,你終究還是沒讓掌櫃失望!”


    毛曲先道:“我不喜歡裝模作樣,有話就直說,不必絞盡腦汁來傷腦筋。”


    穀雨道:“如何輪流法?”


    毛曲先想一下,突然笑道:“哈,哈!石小燕、飛一殺要先站衛兵,真倒楣。”


    石小燕與飛一殺一聽,幾乎同時出口叫道:“為什麽,我們二人先站衛兵?”


    石小燕二人說完這句話,才知道說錯了,這句話分明已表示他二人也是怕站衛兵怕死之輩,穀雨如今聽了不知什麽滋味,但是他還是沒迴話。


    毛曲先笑道:“二位將軍別緊張,反正早輪到早死,晚輪到晚死,一樣都是死。”


    石小燕怒道:“我們那是緊張,隻求分配公平而已。”


    毛曲先道:“不緊張話會說那麽快才怪!”


    石小燕怒道:“你——。”


    石小燕隻說一個你字,即被穀雨截口道:“天下烏鴉一般黑,別爭論,小毛!你排就是了,當然要公平!”


    毛曲先道:“掌櫃!四狼與大小公主要不要排呢?”


    穀雨咬牙道:“小毛,你真不會做人,唉!照排!“眾人一聽,不禁佩服穀雨處事方法,同時眼光都投射在毛曲先臉上,這是一個現實的問題,誰被毛曲先排到最先一班,誰就先倒楣,當然他們更希望投個眼光給小毛,討個人情,於是石小燕和四狼等人對著毛曲先擠眉弄眼,意思是很明顯的。


    毛曲先道:“不必擠眉弄服,這次誰都不願意踉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我一定要公正的排班!”


    穀雨一聽擠眉弄眼,即掃了眾人一眼,那些示意毛曲先的人,趕緊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倏地!一陣笑聲劃空直入金殿——“哈!哈!哈!穀雨,如今所有戰土都已死了,本公子也等得不耐煩,你要是再不交出玉龜,從現在起我隨時都可能取你們的性命。”


    穀雨怒道:“白笛,等你殺人手酸時,就是本掌櫃取你性命的時候!”


    “哈!哈!本公子殺人手從來不會酸,如果你自作聰明,以為我不敢殺你,那你就錯了,有時候白笛可放棄玉龜,也要殺你,使整座金殿毀在我手裏,這不也是一件樂事,哈!哈!”


    穀雨冷道:“那本掌櫃就看你如何殺本掌櫃!”


    毛曲先急道:“掌櫃的不要跟他羅嗦,趕快排班要緊。”


    “哈!哈!哈i你們排吧,我殺人就是!”


    話聲一停,金殿又恢複平靜。


    毛曲先急道:“石小燕、飛一殺,二位將軍排第一斑,色狼、獨眼狼、二人排第二班,病狼與黑狼排第三班,我與白召排第四班,崔放生與大小公主排第五班,第三個時辰輪班一次。”穀雨道:”小毛!你這種排法是根據什麽來排?”


    毛曲先道:“依照職位高低,低的先站。”


    石小燕道:“我與飛一殺、四狼、都是掌櫃的貼身侍衛,難道職位比你低?”-毛曲先道:“這個時候還比職位高低,況且我用輪班的方式,就是彌補不公之處,免得誰先站,站到死為止才換人。”


    穀雨道:“小毛排的很好,真如白總管所說的,一辦正事還真有一手。”


    毛曲先笑道:“掌櫃的誇獎,百死的比較好排,排活的,爭名奪利不僅傷感情又煩人。”


    穀雨道:“排到的人快去站吧!”


    事實毛曲先用輪班的方式,確實公平,於是右小燕、飛一殺無奈走出殿外站衛兵。


    毛曲先道:“二位將軍可能不容易死,他們身上的鐵甲這時候正好用上,不過頭部要小心一點就是了。”


    白召道:小毛,你可以建議掌櫃的,請二位將軍站完衛兵後,把鐵甲留下,留給下一班的人身,不就每一班都很安全廠毛曲先笑道:“這種建議對我來講是很吃虧的,二位將軍長的太高,我怎可能穿的下鐵甲衣。”


    白召笑道:“不是穿不下,是穿上鐵甲看不到人。”


    毛曲先喜道:“有了。看不到人最好,等於全身都是鐵甲無懈可擊。”


    白召道:“別忘了,你是在站衛兵,不是躲在鐵甲裏,必須要負起三個時辰的責任!”


    穀雨道:“白總管,本掌櫃很需要有人能想相出好的辦法來。”


    穀雨一語,語重心長,使得金殿又是一片靜。


    石小燕與飛—殺,站在大門兩側不走動,靜靜站立著,他們二人隻有二個部位在動,一個心髒,一個耳朵,聰明人在不知敵人身處何處時,往往會靜觀其變不慌張,耳聽八方,以靜製動,二人如廟裏神像的大將軍,瞪大雙跟注視前方。


    驀地!十餘點白光挾帶風聲,射向石小燕懷飛一殺咽喉來。


    殿內的人見石小燕滾地翻身,飛一殺,雙腳一點射向金殿石階下時,已知白笛出現,穀雨隨即與眾人奔向大門去,就在這時,飛一殺慘叫一聲,人由半空墜地,三枚鎖魂針插入後頸子,三枝成一排,入頸三寸必死無疑。


    石小燕至少在地上翻滾十八圈以上,鐵甲上的暗器與周圍暗器共有八種二十四枝。石小燕之所以沒有死,不過手背鮮血淋漓,眾人見狀,身穿鐵甲也是如此狼狽,不禁心灰意冷,死亡的陰影由恐懼變成沮喪,瞬間再變。


    穀雨右手緩緩抬起,大喝一聲:“白—一笛”


    “轟”一聲,木屑紛飛,金殿微震,穀雨右掌擊向殿外大圓柱,這一擊,擊出了穀雨一股憤怒、怨恨,但還是無法發泄穀雨的怒氣,怒火依然在穀雨胸中燃燒。


    大圓柱烙著一個大掌印,印深二寸。


    白召道:“掌櫃的這一擊,擊的是時候。”


    穀雨吼道:“是時候!沒錯!是時候—一。”


    穀彩安慰穀雨道:“爹,不要再生氣了,我想總會有個方法可對付自笛。”


    穀雲??:“爹!姐姐說的對,我們進去殿內再想個方法吧!”廠白召道:“掌櫃的已有了方法對付白笛,適才那一擊,擊的正是時候!”


    穀雨臉色一整道:“還是白總管了解本掌櫃,現在不必站衛兵,通通到殿內就好,本掌櫃就不相信白笛會飛天鑽地.哈——哈——哈一,”


    一陣陣龍吟般的長笑聲,發自穀雨滿腔怒火,也許是穀雨高興的在狂笑,或許他真想到對付白笛的好方法了,所以他在笑!”


    葉陽子道:“喝了三天酒,百關室也沒生意,刁奎突然也變的不喜歡喝酒。”


    靈奮笑道:“不是刁奎不喜歡喝酒,是不敢來喝酒!”


    老益笑道:“找人對於丐幫來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但至今還沒有屈門生的下落,刁奎那有麵子跑來喝酒!”


    靈奮笑道:“看來真的很難找,不然當初刁奎也不敢誇下海口,七日內找到屈門生。”


    葉陽子道:“穀雨大概是武林中最會藏人的一位!”


    靈奮笑道:“刁奎現在就是在考試,穀雨出這個題果真難的話,刁奎不及格,我看下屆幫主就該換人了。”


    龍婷婷道:“刁前輩已找到先生了?”


    葉陽子道:“婷婷,你是看到刁奎人已在大門外,所以認為他是來報消息嗎?”


    龍婷婷道:“是啊!刁前輩已快進來了,不信你等著瞧。”


    葉陽子道:“你獵錯了,刁奎一副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樣子,怎是會有屈門生的消息!”


    刁奎人廳苦笑道:“小兄弟說的對,要是有屈門生的消息,老哥我會得意洋洋的出現在你們麵前,那會這副德性!”


    龍婷婷道:“刁前輩,貴幫要找人可說是易如反掌,為何至今已快一個月還會無音訊。”


    刁奎歎道:“我當幫主這麽久來,就是找屈門生這件事,辦的最漏氣,實在太沒麵子,根本沒臉來見小兄弟。”


    靈奮笑道:“我想一定是不乞丐們,知道我那個廟有神仙可享,都跑到廟裏偷吃神仙,然後隨便迴報說找不到人。”


    老益道:“我看神仙大概隻剩骨頭而已。”


    刁奎道:“這倒不會,本幫確實全力日夜不停搜索找尋,就是找不到人,連一點消息風聲也沒有。”


    葉陽子道:“老哥哥找屈門生是從何找起?範圍在哪裏?”


    刁奎道:“丐幫總共二十八個分舵,分別分布全國各省市,包括廣東、福建、浙扛、扛蘇、安微、江西、湖北、湖南、廣州等二十八分舵,整個中原幾乎找遍了,就是不見屈門生人影。”


    葉陽子道:“小鄉鎮可有找過。”刁奎道:“有!通通找過,差點找到越南、寮國、緬甸,以及韓國、日本。”


    靈奮笑道:“也就是說,除了天堂地獄,還沒找而已。”


    龍婷婷急道:“葉陽大哥,會不會穀雨已把無生——”


    葉陽子道:“不可能的,穀雨目的在金虎,如果他不重視金虎,或許玉龜早就交給白笛,要是屈門大哥真的在天堂,我會讓穀雨下地獄!”


    刁奎道:“唉!為了找屈門生,本幫二十八個分舵主,幾乎沒有一個不被我刮一頓,這些舵主有的親自找尋屈門生,找的鞋底都磨破了,由此可知,屈門生是不是被藏在中原還是個問題。”


    靈奮笑道:“再找下去,丐幫沒鞋穿了,幸好小乞丐們都赤腳出門,不傷大雅!“這時一名紫衣衛士人廳來報道:“葉陽大俠,門外有個矮人要見你。”


    眾人往大門看去,這矮人出奇的矮,那不是毛曲先文會是誰?靈奮道:“矮毛怎會來惠賢門,說不定是來告密!”


    葉陽子道:“我看是穀雨派他來,又要威脅我,叫他進來吧!”


    不久,毛曲先入了廳門,—見葉陽子笑容滿麵。


    毛曲先笑道:“葉陽大俠,我是金殿金密使毛曲先!”


    葉陽子道:“我知道,你稍有知名度,是穀雨叫你來?”毛曲先道:“是的!你不曉得最近金殿被自笛槁的不得安寧,每個人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葉陽子道:“白笛最近表現的怎麽樣?”


    毛曲先道:“哇噻!太好了,白笛每天殺人,金殿每天死人,好像每天到金殿練習射暗器一樣,所有的金殿武士已通通被白笛殺死了。”


    眾人一聽,感到非常驚訝。


    幺小童道:“白笛竟然有這等能耐。”


    毛曲先道:“你不相信;你現在到金殿去看,一個衛兵也沒有,掌櫃的和眾人躲在殿內,窩一堆,等白笛再下手。”


    靈奮笑道:“沒想到穀雨坯會有這麽一天,被白笛整的如此淒慘!”


    老益道:“看來小花手白笛這對父子,才是真正難纏的人物。”


    毛曲先道:“你們有所不知,掌櫃的根本無還手的餘地,可以說無從還手,過去日子中,隻要時間一到,就有慘叫聲,不是後院叫,就是金殿叫,任由白笛宰割,太厲害了!”


    靈奮笑道:“你說這種泄氣的話,把穀雨說的那麽不中用,幸好是在惠賢門說,不然這下可慘了。”


    毛曲先道:“這是個事實,掌櫃的也是知道的,這次掌櫃的派我來找葉陽大俠,我內心興奮不已。”


    葉陽於道:“你那麽高興見到我?”


    毛曲先道:“葉陽大俠,你就不知道,現在留在金殿的人,不管站衛兵或是窩在殿內,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此次我能出殿,等於是走出死窟,能不高興嗎?”


    靈奮道:“這實在是不可思議,白笛有那麽厲害嗎?”


    老益道:“穀雨自稱鐵腕掌櫃,雄霸一方,其勢力可想而知,真的對白笛束手無策!”


    葉陽子道:“殺死武士是輕麵易的事,使用暗器雖然如鬼魅般的神速,畢竟還是人。”


    老益道:“隻要是人,也就沒什麽特別。”


    毛曲先道:“我就很特別!”


    靈奮笑道:“你當然特別,我還沒看過比你矮的人。


    毛曲先急道:“哎啊!你不要說我矮,說特別就好了。”


    老益道:“不說你矮,你就沒什麽特別!”


    葉陽子道:“光是他能跟我們聊起天來,就算是很特別了。”


    毛曲先笑道:“葉陽大俠說的對,其實我心中根本不記仇恨,我心地也是很善良。”


    葉陽子道:“矮人再沒善良,那可真是又矮又醜。”


    毛曲先道:“葉陽大俠,我拜托你們,以後不要說我矮好嗎?”


    眾人見毛曲先如此誠心懇求,不禁微笑不己。


    葉陽子道:“小毛,穀雨叫你來有什麽事?’’毛曲先喜道:“葉陽大俠為人有禮,掌櫃的要請你去站衛兵。”


    葉陽子道:“你不是說站衛兵會被白笛殺死?”


    毛曲先道:“沒錯!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站衛兵不死的,隻有石小燕抱頭鼠竄才沒死。”


    葉陽子道:“穀雨不要金虎了。”


    毛曲先道:“掌櫃的為人我最清楚,他怎可能不要金虎,他為了玉龜寧願犧牲所有人,甚至於他的女兒他都願意,怎可能不要金虎,掌櫃的是想威脅葉陽大俠去對付白笛而已。”


    葉陽子道:“等於穀雨已承認他奈何不了白笛,所以才威脅我去對付白笛。”


    毛曲先笑道:“掌櫃的是沒說他對付不了白笛,不過葉陽大俠對付白笛我倒是很有把。”


    葉陽子道:“如果我死在白笛手裏,穀雨金虎也就泡湯了。”


    毛曲先笑道:“不會的,至少可以證明一件事。”


    葉陽子道:“證明我不是白笛的對手廣毛曲先笑道:“證明掌櫃的和我們也是死路—條。”


    葉陽於道:“如果我不受穀雨的威脅呢!”


    毛曲先苦笑道:“葉陽大俠不用想也知道,屈門生會上西天,我小毛也會先走一步。”


    葉陽子道:“小毛,你希望我答應,還是拒絕!”


    毛曲先笑道:“當然希望葉陽大俠答應,等死的滋味,大概比死難受幾十倍。”


    葉陽子道:“你迴去告訴穀雨,我會去對付白笛,這完全是你小毛的麵子,我才願意這樣做。”


    毛曲先興奮笑道:“葉陽大俠,謝了你給我麵子,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葉陽子道:“那你趕快迴去向穀雨報告這個好消息吧!”


    毛曲先道:“葉陽大俠不一塊去嗎?”


    葉陽子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毛曲先道:“葉陽大俠的話任誰都會相信,但是我是早迴去早死。”


    葉陽於道:“不會的,我馬上會去的!”


    毛曲先道:“最好還是一塊去吧!”


    葉陽子道:“婷婷,拿個大杯子來,請小毛喝酒,喝到他高興想通了再走!”毛曲先苦笑道:“算了,我還是迴去吧!葉陽大俠可要早點來,金殿全靠你了。”


    毛曲先話畢,緩緩走出廳外,不知是故意慢慢的走,還是人矮步伐小,走不快。


    毛曲先走到牌樓時,突然又轉身大聲道:“葉陽大俠,我們都很想念你,早點來喔!”


    葉陽子道:“我會很快去送死,你放心吧!”龍婷婷急道:“葉陽大哥,你真的答應穀雨,如果毛曲先說的屬實,那白笛真的非等閑之輩。”


    幺小童道:“葉陽大俠必然有所用意。”


    葉陽子道:“殺一百個,一千個金衣武士很簡單,要殺一個穀雨卻不容易。”


    龍婷婷道:“既然如此,穀雨為何又要威脅葉陽大哥去對付白笛?”


    靈奮道:“小兄弟不太可能會答應穀雨的威脅,一定是有所原因。”


    葉陽子道:“佛哥說的對,既然丐幫還未有屈門大哥的消息,女兒紅也快喝光了,白笛也是我們追逐的對象,如今白笛固定會出現在金殿,我們何不爽快答應穀雨,至於如何抓白笛,那就是我們的事。”


    驀地!廳內又走人一名衛士,手持一份請帖。


    衛士道:“稟小姐,適才有人自稱同盟會的人,要屬下把這張帖子交給小姐。”


    龍婷婷接過帖子,掀開看後,即道:“葉陽大哥,是少林掌門慈大師已成立同盟會,並邀約其餘各派,會同要到金殿找穀雨收迴玉龜,並請惠賢門派人參與!”


    葉陽子道:“穀雨的劫數已到!”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不知配合同盟會,一齊攻打穀雨如何?”


    葉陽子道:“這倒可以考慮看看,時間是那時候進行。”


    龍婷婷道:“明日正午時,所有會中賦予牛寨集合。”


    葉陽子道:“牛寨在那裏?”


    龍婷婷道:“牛寨是在四季山的山腰平地,過去曾是盜匪流寇集中處,後來被官府消滅,如今是個荒山野寨,無人居住。”


    葉陽子道:“明日你就和四護法同行到牛寨會合,到時候我會交待雙方怎麽配合。”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不與我們同行?”


    葉陽子道:“白笛人在暗處,我想學他一樣,也好找人!”


    刁奎道:“小兄弟,這趟我也該表現一下。”


    靈奮道:“找不到人,打個架泄泄氣也好!”


    葉陽子道:“就這樣決定,繼續喝酒,把女兒紅都喝光,才會專心打架!”


    靈奮笑道:“喝光了女兒紅,再找不出金虎和屈門生,就對不起龍一林的女兒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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