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束蘭秋是最在乎的人,因為她是生病的邊勇的母親。哪怕是邊旭仁,也沒有束蘭秋這般的著緊邊勇的病情。一聽到楊晨說自己是醫師,而且聽起來很有把握的樣子,馬上就讓人帶了進來。


    “拜見束長老。”楊晨沒有直接迴答束蘭秋的問題,而是先躬身行禮,隨後才直起身來,朗聲說道:“晚輩楊晨,忝為萬寶樓的東主,平日裏對煉丹一道略有涉獵。”


    “萬寶樓?”束蘭秋看著楊晨,忽的冷笑道:“萬寶樓在我南海欺行霸市,已經被伏龍洞抹除,你來此地,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我萬寶樓的掌櫃和夥計討一份公道。”楊晨麵對束蘭秋的冷笑,絲毫不懼,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管你是哪家宗門出身,奉勸你一句,南海不是你們能插手的地方,從哪裏來的,還是老老實實的迴哪裏去。”束蘭秋輕描淡寫的說道。原本她是不屑於見一個金丹期後輩的,不過既然是牽涉到邊勇的事情,自然是要多關心。


    隻看束蘭秋這麽一會的功夫就知道了萬寶樓的名號就知道,南海盟對這邊的控製是如何的得力。連萬寶樓被伏龍洞滅掉打著的借口都知道,可見一斑。


    “是不是我萬寶樓欺行霸市,長老心中自知。”楊晨也不頂嘴,隻是說了一句。這種打著幌子巧取豪奪的事情,南海盟的長老要是都看不出來裏麵有什麽貓膩,那也實在是太沒水準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怪不得旁人。”束蘭秋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什麽。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說破了就沒什麽意思了。這些都是雜事,束蘭秋關心的是楊晨是不是真的能夠醫治邊勇,所以馬上就換了話題:“先生說精通岐黃之術,可是實話?”


    “不敢,略通一二。”楊晨再次謙虛的表達了一次。他知道,束蘭秋絕對會主動提起這個事情的。


    “我南海盟有病人之事,從未有過風聞,先生卻是從何得知?”束蘭秋聽著楊晨這般說話,臉色卻緩緩的變了起來,說話也多了一股針鋒相對的銳利,也多了幾分懷疑。


    邊勇重病是因為受傷,傷勢治愈之後,卻落下了病根,不管用什麽樣的靈藥都無濟於事。南海盟對此隻是幾個高層知道,一直秘而不宣,楊晨卻能夠知道,自然十分值得懷疑。


    “晚輩略同岐黃之術,幾年前很偶然的機會,曾經遠遠見過邊盟主一麵。”楊晨的話,帶著一種讓人想起來後怕的意味,說了出來:“那個時候,邊盟主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那又如何?”束蘭秋的臉色越發陰沉的厲害,幾年前見過自己的丈夫和發現有病人有什麽關係?莫非臉色不好就是生病嗎?


    “那個時候看起來,邊盟主似乎就有一些微恙。”楊晨卻不管束蘭秋的臉色有多陰暗,自顧自的說道:“原本還不敢確定,但見了長老之後,卻益發的肯定了。”


    幾年前看到邊盟主的臉色,懷疑他有病,現在見到邊盟主的老婆,越發肯定邊盟主有病,還是當著邊盟主的老婆束蘭秋說出來的,怎能不讓束蘭秋勃然大怒。


    “敢問先生可是來尋釁我南海盟的?”束蘭秋大怒,登時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晚輩的眼睛不會看錯。”楊晨卻坐在一邊不為所動,束蘭秋雖然看起來怒氣勃發,但是稱唿上還是叫先生,這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這點小伎倆,還沒放在楊晨的眼中。


    “莫非先生真以為,外子和老身都是身染微恙?”束蘭秋見楊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有些信了幾分。莫非是邊勇的病氣沾染到了自己和丈夫身上,所以才被楊晨看出來的?


    “邊盟主和長老你現在倒還是小事,恐怕真正病倒的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楊晨緩緩的搖了搖頭,說出了這番話。


    這話一出,頓時間讓束蘭秋心中多了幾分希翼。邊勇纏綿病榻,已經有上百年,束蘭秋夫婦兩人想盡了辦法也無濟於事,隻能靠著幾個結義的兄弟每日裏幫忙度入靈力才能夠維持生氣。楊晨竟然隻靠著看了自己和邊旭仁一眼就判斷有病人,這份眼力可著實讓人吃驚,說不定還真的能夠醫治好邊勇的病痛。


    “實不相瞞,的確有一個病人。”束蘭秋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救命的稻草,既然楊晨看了出來,她也馬上就坡下驢,承認了有病人之事。


    “想必是邊盟主和長老你們的親近之人。”楊晨也沒有自己猜對的喜悅,之事淡淡的說道。


    “先生所言病重之人,正是犬子。”到此刻,束蘭秋再無隱瞞的必要,飛快的承認,但馬上就緊跟著問道:“先生,犬子一直以來四肢無力,食欲不振,嗜睡無神,卻是什麽病症?”


    “沒見過病人,晚輩不敢信口雌黃。”楊晨卻不迴答,隻是淡淡的迴答道。


    束蘭秋也暗罵自己一聲關心則亂。如果是普通的病症,能靠著別人一說就診治出來的病症,又怎會拖延了上百年之久還沒有治愈,卻是自己問的有些著急了。


    “怪老身唐突。”束蘭秋站起身來,很是有些恭敬的衝著楊晨做了個請的手勢:“還請先生移步,且為小兒診治一番。”


    很快,兩人就到了邊勇修養的房間當中,房間裏,除了纏綿病榻的邊勇之外,還有一位大漢,雙目如電,盯著楊晨好一會。要不是束蘭秋帶著楊晨進來,說不定這大漢就會馬上動手。


    “還請先生動手診治。”束蘭秋再次請了楊晨一次。


    楊晨大大剌剌的坐在病榻之前,隨後翻看了病人的雙眼,查看了舌苔,兩隻手腕之上都診脈一番,甚至還對病人進行了一些觸診,這才皺眉起身。


    “如何?”束蘭秋緊張的問道,身為母親,她比任何人都著急邊勇的情形。


    “這不是病。”楊晨言之鑿鑿的說道:“這是中了一種罕見的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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