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確實是我們的老熟人,屬下已經讓人盯住了,他身邊還有三個高手,似乎是往西門欲出城而去。”


    經曆了多次驚險,這一次能擔任保衛工作的自然不可能是尋常之輩,沒過多久就傳迴了訊息,向當日親自“擄走”燕飛羽並在其後擔任護衛隊隊長、同時也是位列“紅白黃綠青藍紫”七級暗衛之中六級的藍使荀千裏,以及燕飛羽報告。


    荀千裏沉吟了一下,請示道:“公子,怎麽辦?”


    “公子,絕不能讓他跑了。”玉蟬看向燕飛羽,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絲躍躍欲試的渴望。


    她雖然在四個侍女之中武功最高,但自知比起寧不來卻還有一段差距,可問題就是寧不從來都沒有跟她好好地比過一場,這個差距到底有多少,她心裏一直沒有數,作為同樣具有天賦的習武者,她一直十分渴望能和寧不好好打一架。隻是以前寧不一直不願意和她打,而今隻要小姐同意她去,就算他不願意也必須得打了。


    “我們今天帶了多少人來?”燕飛羽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問到。早在懷疑少女們口中的美男就是寧不之時,她的心就已經不平靜,腦海中更是自動地播放出那日大雨中令人絕望而又悲憤的一幕,心頭的熱血不由地隨著胸口的疼痛極地沸騰了起來。


    “連屬下在內一共十二名。”荀千裏答道,“不過為了公子的安危,公子身邊至少要留六人。”


    “不必,”燕飛羽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四周,果斷地做了決定,“寧不身手非同一般,而且其他三人還不知武功深淺,你帶走十人,隻要留下兩個和玉蟬橘梗一起送我迴去便可。


    荀千裏眉頭一皺,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妥:“不如讓屬下親自前去跟蹤,其他人等先護送公子迴去,然後再跟屬下的標記前來接應。:


    燕飛羽搖頭道:“時不我待,我們找了他這麽久都沒找到,今晚既難得遇上他,而且他看起來又像是要出城的,若是錯過就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了。”


    “那便留四人。”荀千裏退了一步。


    “兩人即可,我一直喬裝,而且這幾天也遇到什麽異常情況,可見他們並沒有現我的身份,就是留下兩人也隻是以防萬一,何況還有玉蟬和橘梗。”燕飛羽堅持,“可寧不身後一定藏著更大的主謀,我們必須要弄清楚其真正身份,所以,我要求你們一定要把寧不帶迴來。”


    話既如此,荀千裏也隻好答應。


    “小……公子,讓我也去吧?”玉蟬一聽沒有自己的份,早已急了,此刻搶到空擋忙插口央求。


    “不行,你的職責是寸步不離地保護小姐。”不同於方才的妥協,荀千裏一口拒絕了玉蟬的要求。


    “好了,不要耽誤了時機,你們趕緊去吧!”燕飛羽沉聲道。


    荀千裏留下兩人,打了個手勢,眾人立刻消失在陰影之中。


    “公子,你為什麽不讓我也去呀?”玉蟬鬱悶地道。


    “你的招式他應該了解,你去沒好處。”燕飛羽直截了當地道,卻不提另一層原因,或者她是出於私心,寧可上前打戰的是並不熟悉的暗衛,也不願意再看到自己的侍女流血。


    “可是……”玉蟬剛想辯駁說即便對付寧不不成,也可以對付其他幾個人,但一轉眼看見燕飛羽那沒有絲毫商榷餘地的神情,不由地垮下了嘴角。


    “迴去吧!”燕飛羽淡淡地道。方才她雖說的斷然,但是身為燕家繼承人,她就應該有自我保護的意識,縱然眼下可能沒有危險,但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先迴到據點去,也好多派些人手去幫助荀千裏。


    說著,當先走了一步。


    橘梗悄悄地拉扯了一下玉蟬,兩人忙跟了上去。夜市之中人來人往,各尋其趣,並未有人注意到剛才這隱蔽的一幕。


    “糖葫蘆,又大又甜的糖葫蘆哎!”


    方才來時,燕飛羽是完全抱著散心的心情來的,雖然夜市上人多,卻隻覺熱鬧,不覺其他。然而此時她心中有事,心境一變,腳步一加快,就難免感到有些擁擠不便。她走在玉蟬和橘梗中間還好些,可玉蟬和橘梗一路上不時地被行人磕碰到。這不,前頭一個小孩看見糖葫蘆就纏著要大人買,那小販將插滿糖葫蘆的草把一歪,就無意地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別嘟嘴了,要不,我請你們吃糖葫蘆吧!”燕飛羽這麽多年倆基本上都沒有對玉蟬等人說過重話,此刻見小丫頭心情鬱悶,不由笑著微微搖了搖頭,伸手去拿糖葫蘆,“小販,我買兩串!”


    那小販正將糖葫蘆遞給小孩,迴頭一笑,眼中突然光芒一閃,草把一歪,橫掃向玉蟬和橘梗,同時伸手一抓。


    “小姐!”這一驟變太過猝不及防,功力較弱的橘梗當場中了一記,玉蟬雖然見機的快,避開了那滿是糖葫蘆的草把,而且反應也算十分靈敏地立時急撲向燕飛羽,但是對方的動作卻比她更快,她人還在空中,對方的手指卻已緊緊地扣住了燕飛羽的咽喉。


    玉蟬又驚又駭,卻隻能被迫在空中翻身,狼狽地落迴原地。這一切變故生的太快,很多路人一下子來不及散開,頓時撞成了一團。


    調虎離山!此時此刻,燕飛羽當然顧不上其他的百姓,而是心中如有亮光劃過,一下子明白了這一切,冷汗頓時滲出脊背。


    事情太巧合,她絕不相信一切都是湊巧,寧不!你真的是好心計呀!好,既然你要用如此方式見我,那我們就好好見見!我倒要見見你的臉皮有多厚!


    燕飛羽閉了一下眼睛,一股強烈的恨意一下子湧了上來,再度睜開眼睛時,已沒有方才一瞬間所本能產生的驚慌和害怕。


    她是燕家的繼承人,卻並非是父母老邁之後、被迫馬上要擔當大任的繼承人,覬覦燕家財富的那些人心中一定十分清楚。如果現在就殺了她,那一定什麽都得不到,反之如果是綁架她,反而會得到一批贖金,就像之前那場戲一般,所以,眼下情景看似危機,卻不一定有生命危險。


    隻是想起那場綁架案,燕飛羽心中不由一凜。


    也不知道他們對那場綁架的真假知道了多少,如果不知道那還罷了,如果知道,一定會聯想到燕家的大筆大筆支付出去的贖金有問題,甚至還有可能被人聯想推測到“顧家”的真實身份。若是這樣,那麽之前很多努力就極有可能前功盡棄!


    二波冷汗又突然從竄了上來,讓燕飛羽頓時渾身僵硬,對了,戒指……


    六卷 暗潮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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