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感冒嚴重起來了,渾身酸痛不說,頭還持續地疼,又像有些發燒,本來想偷懶請假算了,幸好還是趕出一章來了。


    o(n_n)o~


    ……


    “小姐已經給了這麽多銀子了,還說什麽賣不賣的呢?您要是喜歡就拿去玩吧!”老農憨厚地捏緊了手中的銀子,趕緊讓兒子把小鬆鼠給燕飛羽,又指揮著自家婆娘趕緊去做飯,讓兒子去采點蘑菇來。


    “我來做就行了,大娘給我搭把手就好。”山丹挽起袖子,跟隨農婦進了廚房。


    “爹,這個籠子太舊了,我給小姐重新做一個吧!”少年局促地站了一會,見燕飛羽十分開心地在逗弄著小鬆鼠,又瞟了瞟一直無聲地跟在燕飛羽旁邊的寧不,忽然紅著臉跑到一旁拿了把滅刀就開始劈削起堆在偏屋的竹片來。


    老農怔了怔,隨即笑道:“還是我兒想的周到,正好家裏有現成的材料,那你就做一個吧,記得做個漂亮點的。”


    說著,和燕飛羽客氣了幾句,戴上鬥笠提著小籃子去采蘑菇了。


    “夫人,小人也一起去吧,早點采迴來也好早點做飯。”另一個車夫周順才請示競秀道,競秀點了點頭,他便跟去了。


    燕飛羽看了一眼樣貌兒再憨厚老實不過的周順才,對競秀笑笑,便讓箭荷到車上去取一些點心幹果來。


    這一次出門,除了競姨、寧不、山丹和箭荷,同行的,就隻有這名“車夫”兼顧“管家”了。


    雖然燕飛羽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周順才。不知道他地性格和本事。不過卻相信自己老爹地眼光。絕對不會讓一個普通人來擔當保護地重任。為了多和新手下熟悉。這一路上有時候也會寧不和周順才互換著趕車。很快就和這個十分善談地黑瘦漢子熟悉了起來。而事實上。周順才也果然從沒辜負主子地期望。一路之上都將各項事務打理地妥妥帖帖。從未讓人操心過。


    競秀自從出門起便始終扮演著一位酷愛刺繡地夫人。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大家風範。此刻坐在簡陋地農院中依然刺繡不離手。自成一片天地。


    身在陌生人家。談話本就不方麵。燕飛羽便自個兒搬了張小凳子做到矮桌旁。將籠子放在桌上。抓了一小把瓜子幹果灑進籠中。開始逗弄小鬆鼠:“乖乖。來。給你好吃地。”


    白色地小鬆鼠先是用它那雙烏溜溜地黑眼珠盯了燕飛羽一會。仿佛在判斷安全與否。過了一小會。才開始慢慢地聳動著小鼻子湊了過來。嗅了又嗅。突然。唰唰唰。動作十分迅速地將一堆散落地幹果子係數扒到身下。然後身體立地直直地。兩隻前爪搭在胸前。一動也不動地注視著燕飛羽。生怕她會反悔把東西搶迴去。


    燕飛羽被它無比機警又無比可愛地樣子逗得咯咯笑。又拿了一個無花果托在手上。湊到籠子邊引誘道:“好乖乖。不要怕。再給你一個好吃地。”


    小鬆鼠看了看無花果又看了看她。小心地挪了過來。一把搶走了無花果又蹲坐了迴去。這一次。它很快就用雙手一起捧著無花果吃了起來。不過。它並沒有因此而喪失了警覺。一邊兒抓緊時間聳動著小嘴巴啃啊啃地。一邊兒還不忘記用那對黑眼睛向眾人瞟上一眼。仿佛隨時在勘察敵情。


    “嗬嗬,真是好有趣!”燕飛羽看著小鬆鼠,簡直是愛不釋眼,隻是可惜現在和小鬆鼠還很陌生,需要先培養培養感情,不然要是能把它抱在懷裏,撫摸著它那渾身潔白的絨毛,一定更加好玩。


    玩了一會,燕飛羽無意中一轉眼,發現農家少年已經將竹子削成薄薄的一片片、細細的一條條了,打算開始編了,便又好奇地過去觀看。


    “小姐,這些都是粗活……您……您別看……您看著……我……我做不出來。”見燕飛羽過去,少年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紅紅,心裏頭直窘。


    燕飛羽本來還想跟他聊幾句的,可見自己都易容成一個醜姑娘了,這個男孩子還如此靦腆,不好意思再讓他不自在,便笑了笑:“好吧,那我不影響你忙了,我自己隨便看看就好。”


    說隨便看看,其實這個簡單的農家院子裏頭除了角落處那一堆還沒糊絹的燈籠骨架子,也沒什麽好看的,出去走走也不適當,下了幾天的細雨,院外早已是一片泥濘,走起來也不方便。想了想,燕飛羽便提著籠子去廚房找農婦閑聊去了,畢竟說是說出來幾天了,可她還真沒什麽機會和民間的人好好說過話,了解了解外麵的世界。


    看見有錢人家的小姐居然跑到黑煙?火的廚房裏來,農婦起初慌得跟什麽似的,後來被燕飛羽一勸才慢慢鎮定下來,一邊燒火一邊和燕飛羽說了起來。


    “比起前些年,俺家的日子不知都好了多少倍了,這多虧了燕大善人啊!”一聽燕飛羽問話,農婦那半張都是皺紋的臉上頓時充滿了感激的笑容。


    “呃……燕大善人?哪個燕大善人?”不會這麽巧說的就是她家吧?


    “還有哪個燕大善人哪,當然就是蕉城的那個燕大善人啊!”


    “可是大娘,蕉城離這裏有一兩百裏路呢?那個燕大善人是怎麽幫到你們的呢?”燕飛羽微笑道,說真的,雖然早就知道自家一向都有做善事的傳統,或者說大方作為大商家都有做善事的傳統以為自家博得好名聲,不過聽到有人誇獎老爹,她心裏還是有些開心的,畢竟老百姓嘴裏說出來的和下人們的刻意奉承可不同。


    “小姐你是閨閣中的女兒,可能不知道,這燕大善人雖然離這裏遠,但這裏有燕家的生意啊。你來的路上也看見了旁邊有不少竹林吧?再往前走,不過五裏路,還有一個大大的燈籠作坊,那都是燕家的產業。俺男人和兒子平時就是替作坊做事的,您瞧外頭那些燈籠架子就是。”


    農婦探頭,指了指門口,又低頭添了把柴火,感慨地繼續道,“不瞞小姐,俺們一家其實並不是本地人,因為老家發大水地兒都淹了,官府還不顧老百姓的死活,要俺們交這個稅交那個稅,俺們實在給逼的沒活路了,隻好往外邊逃難。一路上俺們也不知道吃了不少苦,雖然俺男人除了種地外,還有一手好的篾工手藝,可人家都欺負俺們是外地人,工錢給的特少,常常幹了一天的活還不夠全家隻吃一頓飯。後來俺們無意中聽說這裏有一個燈籠作坊,是有名的燕大善人辦的,隻要手藝好的就能進去做工掙口飯吃,孩子他爹尋思著自己的手藝還可以,就去報了名,俺那孩兒也懂事跟著幫忙。不曾想這燕家的作坊不但價錢公道,還從來不克扣工錢,逢年過節的還有福利,簡直是打著燈籠走遍天下也找不到這樣的好東家。這不,不過兩年,俺們也總算在這山頭買了塊薄地蓋了幾間房,現在雖然錢都用來還債了,日子也清苦了些,可好歹俺家有了穩定的收入,也有個窩了。對了,前幾天俺和俺男人還琢磨著要多趕工多作一些燈籠,好早點攢些錢給俺兒子說門親事呢。”


    農婦話匣子一打開,就嘮嘮叨叨個沒停,燕飛羽微笑著聽著,覺得這樣的嘮叨又是新奇又是親切,心思漸漸又飛了迴去。


    老爹曾經說過,燕家的生意做的越大,各種各類的作坊越多,依賴著燕家過活的百姓也就越多,眼前的農婦一家顯然就是個典型的例子。若是有朝一日燕家被人算計著倒了,這一批憑著手藝過活的老百姓也難保不會吃虧,甚至也許還會因為失業而無法過活。


    想起娘親多年來一直未有生育,膝下隻有自己一個獨生女,燕飛羽頓時覺得心頭的沉重遠大於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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