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在研究草原地形,李績在前方調兵遣將,杜如晦在準備糧草器械,李承乾做好了隨軍出征的準備,李二在準備大規模從民間抽調府兵的詔令,房玄齡忙著準備隨軍的文官。就連長孫都開始吃素,為將士們祈福,大唐這架戰爭機器已經開始運轉,上上下下的一片忙碌。


    隻有雲燁悠閑得厲害,兵部的兩次行文都被他以病體未愈的借口搪塞過去。相比戰爭,他更加喜歡和黃鼠聊天。


    “你一天躲家裏不出去,圍著老婆轉你還有沒有一點男人樣子。”


    “侯爺,小的以前獨來獨往,經曆過兇險無數,現在就想守在婆娘娃跟前,日子無趣了些,小的沒出息,就是喜歡現在的這種無趣,婆娘肚子大了,現在還出不去。”


    黃鼠的理想就是這樣,做個小老板,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麽人玩什麽鳥,都是天注定的,隻是他沒想過自己和黃鼠就沒有一點差別,前麵說黃鼠的話,還是老程訓斥雲燁自己的話。


    旺財拖著馬車把雲燁往家裏拖,人和馬都不願意迴家,用最慢的速度往家裏趕,路邊枯草裏有動靜,就跳下馬車,用棍子抽打一下,看能不能驚出一隻兔子來,看到樹梢上落下休息的一大群麻雀,就扔一塊石頭把他們都驚起來。


    家裏的大肚婆現在肚子已經很大了,再有一個月就要生產,懷了孕,脾氣變的一塌糊塗,各種小性子耍得無法無天,最喜歡讓那日暮伺候,哪怕她笨手笨腳的服侍不好,也要讓那日暮陪在自己身邊。


    原來想著那日暮會很委屈,誰知道那日暮自己也喜歡往辛月跟前湊,被指使的滴溜溜轉,也無怨無悔,一整天都張著嘴露出白牙傻笑。


    為這事雲燁已經說了辛月好幾迴,可惜還是屢教不改。


    “那日暮泡的茶就不能喝,她會往死裏放茶葉,那麽些丫環你就逮著她一個人使喚啊。”


    才迴家,正在給旺財解韁繩,辛月就迎來上來,把一起迎過來的那日暮推迴去,讓去準備茶水,自己很殷勤的拿刷子給雲燁刷身上的塵土。


    “那日暮在家裏待不了多久啦,您是男人家不懂,咱們這個家對她來說還是很陌生的,隻有多幹活,多忙碌一些,心裏想著怎麽和我折騰,這樣才不會感到寂寞,才會對這個家有念想,您以為我喜歡她給我洗腳啊,洗一迴我的腳疼了兩天,就是讓這個傻女人心裏暢快一下。”


    辛月隻要說起這些,就一副智珠在握的淡定模樣,遠比李大將軍談軍事方略要有把握得多。


    “兩個變態,一個喜歡欺負人,一個喜歡被人欺負,我是沒話說了,弄不懂你們這些婆娘的事情。‘‘您要是說軍國大事,妾身一竅不通,那是您該管的,女人摻合進去就是不懂事了,您沒見娘娘都不摻合朝政麽?您的地圖妾身也看不明白,上麵都是點兵遣將的大事,您就胡亂擺在桌子上,要是被探子看了去,還不知道會死多少將士,這是鑰匙,全給您收起來了,讓江叔他們多盯著點,前麵還看見蒔蒔和小武圍在您標了小旗子的地圖上瞎看,這可不成。


    至於家裏的事情,您就少管些,那日暮不會被我欺負,她有宦娘幫她出主意,逆來順受的,別以為妾身看不出來,就是裝可憐,討您的心疼,您以前可是從來不說我的,現在才幾天啊,您就說了我四五迴。


    別看那丫頭傻兮兮的,心裏頭明白著那,您可是小瞧了自己的小妾。“拿過辛月手裏的刷子,順便給旺財也刷刷,冬天裏的旺財,毛色靚麗,閃著油光,現在的皮毛顏色終於純正了下來,棗紅色,長臉上有一塊白斑,還在眉心位置,四個蹄子根上也是白的,如果是黑馬,就是有名的烏雲踏雪。


    李淳風就是一個找罵的,還敢說旺財有淚槽,是個掃把星,需要趕快把這匹馬處理掉。


    處理你妹啊,你說把我處理掉都行,我他娘的才是真正的掃把星,這名頭在長安是出了名的,處理旺財?這是純粹找死,誰家的馬有旺財招人疼?我家一向都把他當招財貓來供著的。


    眉心的白斑是淚槽?那是寶馬的標誌,當時就把瘦弱的李淳風按在馬槽上揍了一頓,直到他改口說是一匹寶馬才放過他。


    和旺財相比,李淳風屁都不是,在雲燁看來,一個騙吃騙喝的道士,一整天忽悠這個,忽悠那個,據說可以看到後五百年的事情。


    不是雲燁看不起這對在大唐被當作神仙一樣的師徒,你他娘的最多看五百年,老子對以後一千五百年的事情門清,小武在他麵前逛了八十迴了,就說了一句骨骼清奇,將來一定是個美人坯子。


    至於他自己那句著名的關於武媚娘的預言,從沒聽他說起過。看來又是那些該死的馬屁曆史記錄者加上去的。


    隻要雲燁坐到炕上,那日暮就一定會趴在雲燁身上,軟軟的身體擠擠挨挨得兩個人都很享受。


    辛月也很想爬上來,可是大肚子妨礙了她享受這一夫妻間難得的溫馨時刻。


    雲燁迴家總是最晚的,這時候他們都已經吃過飯了,小炕桌上擺上三四個菜,一碗麵條,就是雲燁的晚飯了,對吃的就現代而言最多算得上中等,一隻雞腿,一碟子青菜,幾片羊肉,再加上一點醃菜,就是全部內容了。


    有時候雲燁都在想,人生在世,不過吃穿二字,人們的生活一般情況下就是圍繞著這兩字在進行。


    至於功名利祿,那都是吃飽了沒事幹才搗鼓出來的怪東西,是末節,提不到台麵,至於女人就更加奇怪了。


    兩性之間不過就是一種種族延續的本能罷了,所有的物種都想把自己的基因,傳播的更多,所以獅子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挑戰獅王,就為了霸占更多的母獅子好延續自己的後代。


    這和李二的行為是何等的相似,隻不過人家獅子把自己霸占的母獅子每一個都不放過,李二的這種能力還有待提高,免得皇宮總有五六十歲的處女出現,前些天就送到莊子上七八個。


    五十歲的處女,這是一種煎熬,玉山以西就有一個破落的莊子,是雲燁這次用太監宮女們自己的錢運作了一下,把金額提高了十倍,買下來的一個莊子。


    四五個退休的老太監被長孫派來跟雲家管家老錢學習怎麽管理莊子。


    皇宮裏的事情不通知長孫會有大麻煩,無舌自己親自向皇帝求告,希望將來的退役太監宮娥有一個能養老的地方,不至於被凍餓而死。


    李二把這件事情交給了長孫,自己不管,長孫自然很順手的把這件事交給了雲燁,自己還掏了一千貫錢,算是仁至義盡,隻是從此以後,後麵的老太監,老宮女的養老她就不管了。


    吃一口飯,把雞腿塞給身後看他吃飯,看得吸溜口水的那日暮,這女人完蛋了,從小惡下的毛病,見不得被人吃東西,明明自己吃得很飽,看到別人吃東西依然羨慕。


    辛月在那日暮的胸口掏了一把,對雲燁說:”才吃完飯,一整隻雞都被她吃了下去,連湯都喝完,這身子肥成豬了,胸比我這個馬上就要喂孩子的都大,迴到草原不知道還有沒有能馱得動她的馬。“女流氓的動手動腳讓那日暮很難為情,草原上的人,隻要有吃飯的機會,就決不會放過,一定要多增加點脂肪來準備過冬,牛羊是這樣,人也如此。


    雲燁迴頭看看前凸後翹的那日暮,很好啊,腰肢還是很細,至於別的地方變大,也不錯啊。見那日暮吃完雞腿,還在看羊肉,於是把羊肉又給她遞了過去,多吃點。


    腦子就不得閑,接著想,長孫一定知道宮裏的事情,說不定就在看雲燁到底打算參合到什麽程度,然後再調整應對的策略。


    這種事情不能找李承乾,他如果進來啦,對他將來繼承皇位沒有半點好處,自己也不能加進去,誰知道這裏麵有多少肮髒事,沾上了三年都洗不幹淨。


    誰沾了這些人卻不會有後患?筷子支在下巴上腦子裏的一個個麵孔在飛快的閃過。


    忽然一大排人定格在腦子裏,這些人應該沒問題吧,家醜不可外揚,還是李家自己人掌管好了,自己如果不是一向謹慎,陷進宮闈衝突,恐怕早成了一把骨頭。


    你李家盛產強人,不論男女都是彪悍人物,與其把心思用在勾心鬥角上,不如多為那些卑賤者用點心思。


    管理一個莊子,是一門學問,她們出嫁後不是也要管理自己的家業嗎?弘化公主那種沒腦子的奇葩就算了。


    常樂,高陽,蘭陵都是好人選啊,出嫁前替皇宮裏管理這些死太監,出嫁後交權給其他沒出嫁的公主,自己隻需要培訓一下李二那些沒腦子的公主就好。


    想通了,雲燁都為自己的睿智喝彩,大麻煩甩掉了,那些死太監既然喜歡公主,那就把皇宮裏的公主們喜歡個遍,一個都別放過。


    腦子裏不想事情,胃口就大開,準備把自己的麵條全部幹光時,才發現碗已經空了,那日暮斜靠在靠枕上直哼哼,肚子鼓鼓的,又懷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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