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龍大炮的腦海中,仍不停想著,他們既是忍者,必和東瀛鬼宮本有關。


    藏寶圖遭宮本奪走了,鼻煙壺是一代畫匠胡庸所繪,公西皓原本被邀請上島,種種跡象顯示,這都和小萬所說的「島主」有關。


    如今,他要找自己來做什麽?


    龍大炮本來就有些暈船,現在是越想越暈,甚至還不停的嘔吐,難過得連黃膽水也吐出來。


    他隻有躺在船艙裏,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不知經過數日?


    船艙已不再顛簸。


    龍大炮的頭也不暈了,嘔吐也停止了。


    當他睜開雙眼之時,已經在一間雅致的屋裏。


    「乖乖隆地咚,這是什麽哇高所在(什麽地方)?」


    他挺身坐了起來,見自己躺在被褥上,外穿一件東瀛的和服,內著分多西(丁字褲),雖然是嶄新的,質料也不錯,但他有受辱的感覺!


    原因是這和服及分多西,並不是龍大炮的,更不是他自己換的,所以覺得特別特別糗!


    「哇操,我好像到了東瀛了!」


    壁上裱的糊壁紙,都是模仿隨唐人的寫經,門外有取水的小石池,在另外一角,曲廊廻合,是一處人間難得的佳境!


    好久沒有踩到地了,龍大炮站起就往外奔。


    「嘩——」的一聲巨響。


    他前腳未到門口,兒臂粗的鐵柵,飛快由門楣落下,切斷龍大炮的希望。


    這時,有個少女挽著籃子,走到池畔喂錦鯉。


    龍大炮搖著鐵柵喊道:「喂,我不是囚犯,快叫人把鐵柵打開!」


    少女笑著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你既然不敢打開,就叫你們總管小萬來,叫她來替我開鐵柵!」龍大炮不客氣說。


    少女走到鐵柵前麵,迴答:「萬總管他現在很忙,一時還不能過來見你。」


    「那你們的主子呢?」


    「你是說島主「鬼塚」先生嗎?」


    龍大炮惱火道:「不管他是鬼塚、荒塚,總而言之,我馬上要見他!」


    「你所說的要求,我作不了主;因此,隻有等總管前來。」少女歉然鞠躬。


    聞言,龍大炮險些氣炸了!


    為了其他朋友著想,他不得不忍下來,因為隻有保持冷靜,才能找出對方的破綻。


    龍大炮擠出笑臉,慢慢說:「我要一個能作主的人!」


    少女沉吟了下,迴答:「那還是隻有總管才行,請你耐心的等一下,半個時辰後他一定來!」


    龍大炮無可奈何,於是說:「好吧,好吧!跟我送點吃的來。」


    「是的!」


    少女應畢轉身想走。


    「等一下!」


    少女返身問:「你還有什麽吩咐?」


    「把我原先穿的那套衣服,馬上給我送過來!」


    少女麵有難色道:「送沒問題,隻是你那套衣服,洗了到現在還沒乾………」


    「拜托,你不會動動腦筋,用熨鬥燙一燙。」


    少女感激鞠躬說:「謝謝指點!」


    她離開之後,還不到一刻鍾,衣服和飯菜都送來了,衣服燙得筆挺,飯菜更是香氣四溢龍大炮先換衣服,然後再吃飯。


    飯菜用四方食盒裝的,盒上有精美的圖案。


    工夫不大,食盒中的飯菜,像風卷殘雲一般,被他吃得精光,就連一顆小小飯粒,他也沒有留下。


    「還合胃口吧?」少女問。


    龍大炮邊剔牙邊說:「菜色很美,可惜味道淡了點,不過,在餓了幾天「饑不擇食」的狀況下,稱得上是「美味」了!」


    的確!


    那秋刀魚和炸蝦,並沒什麽著料。


    但東瀛菜確實如此!


    中看不中吃。


    少女含笑稱讚:「龍少俠不但武功好,連品嚐也是一流!」


    有句話說:「飽暖思淫欲。」


    龍大炮祭完五髒,加上好幾天沒辦事,而且又喝了幾杯酒,看了清秀的少女,心中有點兒把持不住。


    「欵,你叫什麽名字啊?」


    少女迴答:「阿信。」


    應畢,她曲膝跪下收拾食盒。


    龍大炮一把按住她手,提議說:「阿信,你們總管要半個時辰後才來,我一個人待在這兒,怪無聊的,不如你陪我劃拳喝酒。」


    那叫「阿信」的少女答道:「奴的酒量極淺。」


    龍大炮扯著她說:「有什麽關係?劃拳跟賭博一樣,要靠點運氣;換而言之,不見得你會每次輸。」


    「可是,我不光酒量淺,連拳也不會劃吔!」


    龍大炮問:「連剪刀、石頭、布,你也不會嗎?」


    「那是會啦!不過,沒什麽意思。」


    龍大炮微笑說:「酒令有很多種,像有拆字令、顛倒令、八字令、山水令、十二生肖令、五官令、危語令、一品令、歇後令………等等,不勝枚舉,你喜歡玩那一種,我客隨主便,絕對沒有意見。」


    阿信問他道:「什麽叫「拆字令」?」


    龍大炮「哦」了一聲,迴答:「拆字令是指一個可分解成三個字的字,然後再以選出的字為開頭,吟一句詩,分解後的三個字的字尾必須同詩押韻。」


    「我……我還是不懂吔!」


    龍大炮想了一下,說:「我來舉個例子好了,就像白玉石,碧波亭上樹旗幟;「碧」字是由「白、玉、石」三個字合成,而最後一個「幟」呢?又與「石」同韻,這樣你該懂了吧?」


    阿信皺眉道:「這太難了,換一個吧!「顛倒令」怎麽玩?」


    龍大炮滔滔不絕說:「顛倒令嘛!是指在兩個反義詞中間,加一個「似」字,然後再吟一句詩解釋,顛倒過來的現象。


    詩句解釋的要合理,並且還要押韻。


    例如:閑似忙,蝴蝶紛紛過短牆;忙似閑,白鷺饑時立河灘………」


    話語未了,阿信苦笑搶著道:「還是太難了,有沒有更簡單的?」


    龍大炮不厭其煩道:「當然有,「歇後令」最有趣了,此令隻要說一句歇後語就成了,說得生動者獎賞一杯,說不出或說得不確切者罰一杯。」


    「嗯!這個的確有趣,你先開頭吧!」


    「那我不客氣了,十二月天睡厝頂,凍霜(氣量小)。」


    「貓不吃魚,假斯文。」


    聞言,她似乎在暗示什麽?龍大炮挑逗道:「豆腐燉骨頭,有軟有硬。」


    「你這說得不好!」


    「那裏不好?」龍大炮故意問。


    阿信臉上飛紅,嬌羞說:「反正不好就是了,你得罰喝一杯,否則我不玩了。」


    一聽「她不玩」那還有個屁的搞頭?


    龍大炮屈服道:「好,好,好,我喝,我喝就是了!」


    說完,他倒了杯酒,昂首一飲而盡。


    「現在該我了?」


    龍大炮頷首。


    阿信搔了搔頭說:「老牛追兔子,有勁使不上。」


    哇操!


    有弦外之音。


    而且,還罵人不帶髒字。


    她是真的很純,還是扮豬吃老虎?


    龍大炮滿頭霧水,隻好揀個挨著邊的說:「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


    「手插魚籃,避不得腥。」


    阿信好似有意。


    龍大炮吃過一次虧,因此不敢再急躁。


    於是,他謹慎說:「小孩放鞭炮,又喜又怕。」


    龍大炮想借此表露心情。


    誰知阿信竟然道:「糟鼻子不喝酒,枉擔了虛名。」


    乖乖隆地咚!


    她像按捺不住,又譏諷起龍大炮。


    龍大炮反唇相譏:「閨女要嫁粧,不害臊!」


    阿信輕歎一聲,悵然道:「唉!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


    哇操!


    她彷佛越說越明。


    龍大炮鼓足了勇氣,暗示道:「芝蔴落在針眼裏,乃出了奇。」


    這迴阿信沒惱,反而嬌羞接口說:「猴子上樹,巴不得。」


    「說得好,說得好!」龍大炮欣然道:「應該領賞。」


    言訖,遞了杯酒給她。


    阿信喝了一口,蹙眉皺鼻,可見她不會喝酒。


    龍大炮笑說:「不要緊,慢慢的喝。」


    阿信感激在心,硬著頭皮喝完了。


    「我們繼續玩吧?」


    常言道:「小心行得萬年船。」


    龍大炮怕中圈套,因此故意問阿信,看看她的反應如何?


    阿信媚笑欲答,隻覺得後腦發麻,整個人不聽指揮,當場趴在桌上。


    龍大炮輕輕推她,低喚道:「阿信,阿信………」


    「唔………」


    阿信雖有知覺,但是語焉不詳。


    龍大炮暗自竊喜說:「嘿嘿,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被我弄上手了!」


    語畢,先將阿信抱上被褥,然後返身去關門。


    「龍大炮,讓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聞言,走到門口的龍大炮怔住!


    發話的人是那小萬。


    龍大炮見她走來,心中不由暗罵:「哇操,實在有夠衰尾,到嘴的肥鴨,竟叫她給攪飛了!」


    小萬一按門旁樞鈕,鐵柵又自動升起。


    龍大炮不客氣說:「喂,你們到底把我當什麽?」


    「當然是貴賓,你感覺不出來嗎?」


    龍大炮笑著諷刺道:「我要是貴賓!嘿嘿,那你們這裏一定是「動物園」。」


    小萬搖搖頭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哇操,要不是動物園,怎麽會把貴賓關在鐵籠子裏?」


    「哈哈——」小萬昂首笑道:「龍大炮,你誤會我們好意了………」


    「好意?」龍大炮別開臉道:「哼,不必了!」


    小萬極力向他解釋:「是真的!因為,我不曉得你何時會醒,在這段時間內,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為了你的安全,不得不出此下策。」


    龍大炮聽了,這才稍微釋懷。


    小萬瞥見阿信躺在被褥上,登時厲喝道:「阿信,這是什麽地方?憑你這丫頭也配睡在這兒!」


    龍大炮截口說:「你別責怪她,她陪我喝酒醉了。」


    「哦!」小萬漫應了聲,抬手道:「請吧!我帶你參觀本島。」


    龍大炮站著不動,搖頭迴答:「沒興趣,我要見你們島主!」


    「那必須在你參觀過後………」


    龍大炮強調道:「可是我來此地,已經有半個月了。」


    小萬保持笑容說:「不管你來多久?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朋友,你非去參觀不可!」


    「你在威脅我?」


    「不!我是在勸告你,希望你不要固執。」


    龍大炮思前想後,為大局著想,忍氣吞聲答應了。


    小萬欣然道:「首先,我帶你去看難得一見的「皇帝宴」。」


    「什麽叫「皇帝宴」?是不是滿漢全席?」


    據龍大炮所知,乾隆老兒吃的十分奢侈,計有熟菜二十品,冷菜二十品,湯菜四品,小菜四品,鮮果四品,瓜果、蜜餞果二十八品,點心、糕、餅等二十九品,共計是一百零九品「對男人來說,此滿漢全席還受用。」


    「哦!」


    龍大炮開始想像,那會是什麽呢?


    一棟建造得跟皇帝寢宮一樣的「東暖閣」。


    皇帝的床在房的後部,長一丈多的木炕上設床帳,是用綢緞所縫製的夾帳。


    帳有帳簷、飄帶。


    帳內掛著裝香料的荷包和香囊,既散發香氣又可當裝飾。


    被褥均用綢緞綉花麵,枕頭為長方形。


    室內冬暖、夏涼。


    冬季在室外屋簷下坑內燒柴,熱氣通入室內磚麵下的煙道以取暖,加上室內地麵鋪氈毯,並擺有許多燒碳的火盆驅寒。


    如今,坐在龍床上的不是真皇帝。


    而是一個年約五旬,披頭散發,蓬頭垢麵,身著百結鶉衣,左手提著青竹杖的老化子。


    「咦,那不是丐幫幫主「白揚」?」


    藏身在壁畫後偷窺的龍大炮,見狀不由驚訝說。


    站在他身旁的小萬答:「不錯!你認識?」


    「有過一麵之緣,想不到他會來此作客?」


    「你慢慢瞧吧!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嘿嘿——」說完,她陰惻惻地笑了。


    這時,暖閣內進來一名打扮似太監的人,領後插著一根拂塵,雙手捧著一麵金盤子,盤內擺著一根一根的象牙簽條。


    他走到白揚跟前,曲膝單跪道:「奴才「小福子」來侍候聖上,請聖上自行挑選。」


    白揚俯視象牙簽條,不知道那一根好???


    偷窺的鵑大炮問:「那老化子在挑什麽哇高(東西)?」


    小萬低聲如蚊的迴答:「那每根象牙簽上,都刻有宮女嬪妃的姓名,一共有兩千多根,反過麵來是綠色的,也就是說被挑中,小福子便會安排她侍候聖上。」


    「哇操,那不是太爽了?」


    「嗯,不然怎麽稱得上「皇帝宴」!」


    原來是用女人當飲食!


    妙哉,妙哉!


    此刻隻聽白揚問:「小福子,怎麽有些簽頭上點了朱砂?」


    「是這樣的!」小福子解釋道:「這表示她們正逢月事,聖上可以不理。」


    白揚不禁哈哈笑了,說:「想得真周到,可惜呀!老朽年紀大了,要早二十年就好了呀!」


    語落,他伸手翻了兩根。


    小福子看了,睜大眼睛呐呐道:「聖、聖上,這一個個精通「房中術」………」


    他擔心老叫化子身體吃不消。


    白揚笑眯眯反駁:「別看老朽偌大年紀,那刀、槍、劍、戟、斧、鈸、鈎、叉、鞭、鋼、鎚、杵、棒,可是樣樣精通啊………」


    「這不比那些硬功夫。」


    白揚一跺手中的青竹杖,堅持道:「軟功也一樣,老朽這根青竹杖,自從入幫以來,四十年還未曾擱下過,你不用杞人憂天擔多了心。」


    「是是是!」


    小福子恭恭敬敬退出。


    龍大炮一見,忍不住低罵道:「哇操,這個老東西還真貪,「一箭雙雕」也不怕累垮了身子。」


    小萬冷哼一聲,道:「別龜笑鱉無尾了,你們男人都一樣。」


    哇操!


    這句話說到了龍大炮的心坎兒。


    龍大炮轉首望她一眼,小萬迅速別開臉,生怕被看穿心中的秘密。


    斯時,房門「呀」然開啟。


    龍大炮惟恐錯過,連忙又由洞孔望去。


    隻見小福子帶著六人,前麵的是兩名宮女,先侍候白揚脫衣上床。


    然後,後麵四名魁梧的太監,分別扛著兩條卷起的棉被,他們輕輕的放在地上,用力一扯被頭,棉被立時朝龍床滾去。


    「哇………」


    龍大炮「操」字還沒出口,已被小萬掩住嘴。


    「小聲點!」小萬警告他。


    龍大炮點點頭。


    暖閣內,由棉被中爬出兩名被選中的妃子,全身赤裸裸的,從帳底如蛇形般慢慢爬上了龍床。


    隻聽帳內白揚笑問:「嘻嘻,好兩個美人呀!你們叫什麽名字啊?」


    左側的女子迴答:「臣妾叫做「婉華」。」


    右側的接口說:「臣妾叫「淑娟」。」


    「好名字,哈哈——」


    白揚雙臂一摟,左擁有抱,再將臉湊近淑娟說:「愛妃,朕封你為「先鋒官」,領兵先行上陣。」


    淑娟嬌羞的低下頭。


    隨之,他又對婉華笑道:「便宜你了,小寶貝,你為「觀軍客使」,先於一旁督戰,待一曾兒,你再上陣來廝殺。」


    婉華俯身叩頭:「謝主隆恩!」


    「哈哈——」白揚大笑。


    哇操!


    這個老花子秀豆(短路)了,看他開心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當了皇帝。


    「咿呀………」


    嬌喘籲籲。


    一團玉粉捏就的靈蛇,不停在帳中扭動。


    此刻,白揚那隻粗糙的手,還被捉著伸到下邊去。


    「他娘的,你這麽快就舒坦了!」


    白揚意猶術盡,這會兒的他,就像還沒過河的小卒,隻知勇往直前,並沒有考慮到退路藏在壁畫後的龍大炮,看得心猿意馬。


    白揚征戰之間,陡見一闌白光耀眼,白玉之上,如有琥珀雕成的尖峯,毫不客氣伸過手去。


    他手之所觸,卻是摘不下熟透的葡萄,隻好輕輕地捏著。


    樹皮般的粗手,在羊脂峯間搓揉,形成強烈對比!


    白揚的雙眼俯視,便見兩泓欲流秋水,各成了一線,鮮紅雙瓣,卻不停的翕動,看得讓他丐心大悅j「愛妃呀!朕要賞你了………」


    他這麽一說,淑娟像中邪似地,拉著嗓子嚷道:「聖、聖上,臣妾不……不…


    ……」


    說了半天,也不知她在說什麽哇高?


    而且,淑娟的聲調由高而低,一直到沒有聲音,氣卻依然喘個不停。


    那被封為「觀軍客使」的婉華,此刻靠坐在龍床一角,看得心跳、口乾,禁不住吮起自己的拇指。


    直到淑娟發出怪聲,婉華故裝嬌羞,連忙用纖手掩麵,粉臉漲紅不說,心兒狂跳得更厲害!


    就在這時,白揚氣喘如牛的問:「婉華,你騎過龍沒有?」


    婉華莫名其妙,俯身迴答:「稟聖上,龍沒騎過,馬兒倒是常常騎。」


    白揚又說了:「那朕今天就讓你嚐嚐騎「龍」的滋味,你過來吧!」


    「遵旨!」


    婉華已明白其意,他所謂的「龍」,指的就是他自己;當下,低著螓首,紅著臉兒爬了過去。


    「龍、龍在那裏?」


    龍大炮看了心中暗罵:「哇操,這小娘子還真會乞丐背葫蘆,假仙(裝蒜)。」


    他剛剛罵完,白揚忽迴答道:「…在……哎呀!不行,不行………」


    「陛下,您怎麽了?」


    淑娟、婉華不約而同的問。


    白揚皺緊眉頭,痛苦說:「哎呀,老朽的腰,腰不能動了………」


    婉華柔聲道:「我來給您馬一馬,鬆弛一下吧!」


    「好,哎喲喂………」


    婉華扶下了白揚,讓他趴在床上,握起粉拳輕輕撾打。


    白揚感慨的道:「唉!我們幫裏有句老話…………」


    「什麽老話?」婉華邊撾邊閃。


    白揚娓娓的說:「當了三年叫花子,連皇帝也不想幹了。老朽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沒有錯,貴島島主熱情款待老朽,讓老朽當皇上,搞得我現在腰也閃了……哎……」


    婉華、淑娟互望,掩嘴竊笑不已。


    「噯——喲………」


    淑娟柔聲問:「陛下,好些了嗎?」


    「舒坦,舒坦多了………」


    斯時,愉窺中的龍大炮,轉臉對小萬說:「可以走了。」


    「請隨我來!」


    四尺寬,六尺高的密道,是用岩石所砌成,由於不見天日,每隔一丈處,就插了支火把照明。


    龍大炮和小萬並肩而行,走了好一陣子,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在想什麽?為何不說話呢?」


    小萬首先打破沉默。


    「沒什麽!」


    龍大炮冷淡迴答,腳下並沒有停。


    小萬嗤之以鼻,不相信道:「哼!鬼才相信,你一定是在想,你如果是那個「皇帝」,你要如何駕馭嬪妃?用什麽方法,使她們在你的胯下稱臣、服貼,對不對呀?」


    「不對!」


    龍大炮不溫不火迴答。


    「口是心非………」


    話語未了,龍大炮突然駐足,望著小萬吼道:「你要我怎麽說才信?」


    小萬被他給嚇住,怔了一下說:「幹嘛那麽兇嘛?」


    「當別人不相信你,還一再誤會你,你會不會感到生氣?」


    小萬點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話。


    龍大炮沒有深責,又開步繼續往前走。


    「喂,往右邊!」


    小萬喊時,已經趕上去。


    行至叉路的龍大炮,聞聲向右走。


    「第二個為你安排的節目是「禦女車」。」


    小萬邊走邊介紹。


    龍大炮不問什麽叫「禦女車」,反而冷冷地道:「這些查某(女人)都是你們抓來的嗎?」


    小萬微微一愕,笑答:「你錯了,她們都是心甘情願,來本島效命的。」


    龍大炮有點意外,皺眉反駁:「哇操,你別放屁拉抽屜,遮溜子了。我在船上聽你說,把那怡紅院的五個姑娘,帶到底艙,不許她們上甲板,你還說她們不是抓來的?」


    「哦!」小萬恍然大悟,含笑迴答:「原來,你在為這悶悶不樂。」


    龍大炮沒再吭,表示默認了。


    想不到這風流俠少,不去想如何快活銷魂?反倒替那些女子擔心,還真有俠義心腸,小萬對他起了敬意。


    「我讓手下的人,帶她們下底艙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你仔細想想,這些女子能生張熟魏,出賣靈肉,什麽事情不敢做?


    而我們的船,要沿著長江航行,行經數省,快則十天,慢則半個月才能出海。


    在這段期間內,如果任由她們上甲板,招搖過市,會引起別人側目,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我不得不加以限製。」


    聞言,龍大炮詫異問:「哇操,這個島在海上?」


    「沒錯啊!」小萬半開玩笑說:「仙島不在海上,世上的凡夫俗子,豈不人人都可以到?」


    她說的有點道理!


    但是,龍大炮更擔心了。


    「這個島的方位是………」


    「抱歉的很,恕我不能告訴你。」


    龍大炮欲發火,小萬笑說:「禦花園到了。」


    在這條密道的盡頭,有一道石階梯,小萬領著他走上去,是個碉堡狀的圓形建築。


    建築上有許多的洞孔,孔外傳進來說話聲。


    「春暖花開,胭脂,陪朕遊園賞花吧!」


    哇操,這是個什麽島啊?


    怎麽這麽多皇帝!


    龍大炮非常的好奇,湊上洞口一瞧,要看看這個人是誰?


    洞外陽光普照,園中種滿了奇花異草,龍大炮所站的位置,就在假山石內,這個設計不可說不妙!


    此園是模仿「禦花園」所建,但是在規模上,卻比禦花園要小兩倍。


    可是,景觀之美毫不遜色!


    龍大炮目睹那「禦景亭」前,停放著一架木車,車寬約莫六尺,雙座上墊著繡金椅褥,車頂有圓形黃羅傘,足以遮陽,車後侍立兩名太監。


    一個穿著極講究,鷹鼻鷂眼,身材高大,眉宇間暗藏煞氣的青年,牽著一位粉麵桃腮,柔媚秀麗的少女上車。


    「這個人是誰?」


    小萬撥弄著衣扣,漫不經心道:「此人的來頭不小,我若說出來,隻怕你會嚇一大跳,他就是關東「萬馬堂」的新主人……」


    龍大炮驚訝接口:「向獨步!」


    「嗯!」小萬頷首。


    龍大炮背脊一寒,恭維說:「哇操,連這個武林的大狂人,你們也請得到,我想不佩服你們,也都找不到好的藉口。」


    小萬冷笑道:「嘿嘿,你太謙虛了!」


    的確!


    向獨步崛起於北方,而在關東揚名立萬。


    他二十歲入江湖,憑著一對寬闊的「蝴蝶刀」,闖蕩關東,曆經大小二十九戰,至今還未失敗過。


    此人對一切要求極高,無論食、衣、住、行、玩、樂,都非常之講究,如果不是空前的,他絕不屑於一試;因此,大家都叫他「武林狂人」。


    這時候,向獨步和胭脂坐上車,車後兩名太監打扮的侍者,同時用力推動車子。


    車行緩緩,不會讓人感到顛簸,和任何不舒適。


    「胭脂,坐著看怪累的,咱們並頭躺下賞花,你說好不好?」


    叫「胭脂」的少女欣然道:「好啊!那一定很舒服。」


    應畢,向獨步右手一探,扳動機關,他們靠的椅背,便慢慢向後倒去。


    而小腿後的這塊木板,同時跟著抬起,直到椅背和這塊木板,與臀下坐的成一直線,原本的椅子就變成了床。


    一張舒適的雙人床!


    為防止人滾下去,四周升起了護欄,大約有一尺高光景。


    胭脂興奮說:「椅子可以變成床,好新奇呀!」


    向獨步露出笑容道:「還有更新奇的,你要不要試一試啊?」


    「好哇,好哇!」胭脂迫不及待答。


    向獨步和靄道:「你把雙手舉起來,放在頭的兩邊,曾有種奇特的感覺。」


    「真的嗎?」胭脂半信半疑。


    向獨步鼓勵道:「是真?是假?你一試即知。」


    聞言,胭脂果真舉起雙手。


    向獨步見狀,偷偷地扳動機關。


    「喀喳!」聲響。


    胭脂的手腕和腳踝,已被鋼環扣住。


    「啊!」她驚叫了一聲。


    向獨步色眼淫笑:「嘿嘿——好不好玩啊?」


    說時,他又扳動機關。


    「你……放開我,放開我!」


    胭脂掙紮不脫,又恐又驚,誰知餘悸未消,雙腳又遭拉了開。


    這一扣一拉之下,胭脂嚇得花容失色。


    「萬、萬歲饒命呀………」


    她苦苦的哀求,並未激起向獨步同情之心,卻增加他征服的快感。


    於是,他去解胭脂的衣裳。


    「操他媽個球!」偷窺的龍大炮看了,忍不住破口大罵,氧唿唿的對小萬道:


    「你不是說她們心甘情願,效忠你們島主嗎?怎麽還哀白叫母(哭爹喊娘)?」


    「拜托,你別激動好不好?」


    龍大炮指著她鼻尖,警告小萬道:「你要不解釋清楚,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好,好!」小萬耐住性子說:「我們這麽做,無非是投其所好………」


    「哇操,你們為了討好他們,就拿這些探呷查某(妓女)當犧牲?」龍大炮不客氣反問。


    小萬以懇求口吻說:「拜托,你不要打岔兒,讓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龍大炮忍氣閉上了嘴。


    「不瞞你說,其實,這隻是一場戲………」


    「戲?」龍大炮驚怔不已!


    小萬點點頭解說:「嗯!我們知道向獨步這個人,倨傲自負,征服心特別旺盛,因此針對他的弱點,把數百年前的「禦女車」,重新請巧匠設計了,再叫胭脂裝成堅貞的處女,滿足向堂主的好勝心………」


    龍大炮問:「為什麽叫「玉女車」?是不是因為她們都是「青春玉女」?」


    小萬搖搖頭迴答:「此「禦」非彼「玉」,這個「禦」啊,是禦花園那個「禦」。」


    「哦!」龍大炮恍然大悟說:「原來是駕禦的「禦」啊!」


    「別看這小小的玩意見,它也有典故的!」


    龍大炮冷冷道:「說來聽聽!」


    小萬為他解釋說:「相傳在隋朝的時候,煬帝「楊廣」生性好淫,由於後宮佳麗太多,晚上不曉得跟誰樂好?於是想了個法子,用羊來拉車,羊停在那裏,今晚就在那裏過夜。


    這晚,羊在「景明院」前不走了,景明院內住著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王慶兒」


    由於王慶見長得清純、可愛,楊廣便想上她,當下毛手毛腳,吃起了豆腐,王慶兒尚未開竅,見此場麵嚇得跪地哀求:「臣妾懇請萬歲爺,免了這個苦差事吧!」


    楊廣微怔,忍不住笑著說:「你不想晉位為嬪妃嗎?還是沒成年,有什麽地方見不得朕嗎?」


    王慶兒一直搖頭,楊廣愈發奇怪,又追問:「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臣妾不僅成了年,還是雙料的,照臣妾的娘說,實在給不得男人;否則,男人會需索無度……」


    楊廣兩眼一亮,像見了至寶似的,更有興趣道:「什麽是雙料的?朕從來沒有試過,你快過來給朕瞧瞧!」


    王慶兒趴地哭道:「萬歲爺,臣妾好怕………」


    楊廣見她肌膚似綢,光滑動人,恨不得立刻騎上去,因此擠出笑臉問:「你究竟在怕什麽呢?」


    王慶見臉如苦瓜,迴答:「怕、伯痛………」


    楊廣哈哈大笑反駁:「你又沒嚐過,怎麽曉得會痛?來來來,不要害羞,朕不但不會讓你痛,還會帶給你舒爽。」


    王慶兒搞拒道:「不,我不要,求萬歲爺開恩!」


    折騰了半天,王慶兒一下子哭,一下子鬧,楊廣沒有轍,大掃其興的走了。


    內侍「高昌」見聖上返迴,扳著張臉孔,悶悶不樂,不由詢問原因,楊廣坦然不諱說了「哼!明晚再不順從,朕就命人綁起來幹!」


    高昌笑著迴答:「陛下何須如此?」


    楊廣湊近他問道:「你又有什麽妙計不成?」


    一南昌躬身說:「奴才認識了巧匠,叫「何安」的,擅造各種機關器物,如果找他前來,一定讓此女服服貼貼。」


    聞言,楊廣龍心大悅,馬上重金以聘。


    何安也不負期望,半個月不到,造了一輛人高的木車,浩浩蕩蕩推進宮來。


    楊廣一看惱火道:「何安,朕要的是張合歡床,幹王慶兒的床,你弄輛車子來幹鳥?」


    何安邊解說,邊振動機關示範。


    「聖上有所不知,這看是車子,其實可以變成床,若是遭到抗拒,其中還暗藏了機關,可以讓聖上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楊廣看了大喜,立刻試用,王慶兒抗拒無功,第一個祭車,因此而得名「禦女車」。」


    聽到這裏,龍大炮沒有增加「性」趣,反而不寒而栗!


    蓬萊仙島的島主「鬼塚」,真是人如其名。


    他重造了這些禦用玩意兒不說,還請來大批武林高手,投下心血、財力,究竟想要幹什麽呢?到現在還看不出一絲端倪。


    「坐下,不……不要………」


    車子繼續向前駛,向獨步剝光她的衣衫,施展「棍取中路實難擋」的招式,弄得胭脂狂唿亂喊。


    「啊!救命呀——」


    向獨步並不憐惜,又再扳動機關。


    刹那間,床如波浪般起伏,左右上下,有節奏的搖蕩起來,讓向獨步省了不少力。


    「哈哈——這玩意真妙!」


    再看那胭脂,她額頭冒出汗水。


    口中氣喘唿唿,張大了嘴巴,像離開水的魚兒,不停的在張合,彷佛快要嗝屁了。


    向獨步誌得意滿,傲然道:「朕送些滋補之物,犒賞犒賞你的辛勞!」


    言訖,他的身子一顫。


    胭脂暗暗的吞咽,猶如得了瓊漿玉液。


    見識完了「禦女車」,龍大炮問小萬道:「還有更刺激的嗎?」


    「意猶未盡,再跟我來吧!」


    他們下了石階,又轉向另一方向,雖然沒有石階,伹可以感覺的出來,他們在往低處走。


    「島上無論是地上,或者是地下的設備,都很了不起,由此可見你們島主,才智均超人一等。」


    小萬淡淡笑道:「何止,他的忍術出神入化,更令人防不勝防。」


    「忍術?」龍大炮聞所未聞。


    小萬為之解釋道:「所謂「忍術」,就是「忍者」用來剌探敵人軍情的技巧,其中包括武功、暗器、藥物和金、木、水、火、土五形遁法。」


    「這麽說,忍者就是東瀛的「間諜」羅?」


    小萬頷首迴答:「可以這麽說。」


    龍大炮百思不解,納悶說:「鬼塚既然是東瀛人,為何不留在本土?反而跑來這個島上,花這麽多金錢,建設這麽多禦用玩意兒,來款待中原武林高手,他要不是瘋了,一定有很大的陰謀。」


    「你看了這麽多,難道不想試一試,當皇帝是什麽滋味?」


    小萬故意避開問題,問龍大炮其他的。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當皇帝,我看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吧!」


    「聰明,龍大炮不愧是龍大炮!」小萬輕鬆的說:「這個代價對你來講,簡直易如反掌。」


    龍大炮「嘖嘖」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麽?」


    「可惜我看得太多了,非但沒有「氣性」趣,反而覺得倒足胃口,現在隻想迴去休困(休息)。」


    話語甫落,龍大炮發足欲走。


    「嘎!」的一聲。


    在他們身前四、五步的右側石壁,忽然開啟,走出的人竟是宮本!


    「哇操」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們都是一夥見的!」


    宮本來到他們麵前,微笑欠身道:「歡迎閣下加入組織………」


    龍大炮右手一抬,打住他的話,迴答說:「欵,慢來,慢來,道不同,不相為謀。」


    小萬轉首問:「宮本,有什麽事嗎?」


    宮本恭敬迴答:「總管,島主召見龍少俠。」


    「好!」小萬轉對龍大炮說:「我任務已了,失陪了!」


    她說完話,掉頭逕自走了。


    宮本皮笑肉不笑說:「龍少俠請隨我來!」


    言訖,他轉身走入那扇開啟的暗門。


    龍大炮毫無顧忌,大步跟了進去。


    哇操!


    他一跨進之後,才發現周遭昏暗,宮本露出白牙笑說:「請閣下站好了!」


    龍大炮伸手一摸,方知自己站在一個粗藤編製,四尺見方的藤籃裏。


    「乖乖隆地咚,這是什麽芋仔蕃薯(東西)?」


    宮本迴答:「這個叫「吊籃」,島主正在穀底泡溫泉,閣下想見他,乘吊籃最便捷!」


    「哇操,有創意………」


    話語未了,宮本已扳動樞紐,吊籃驟然下降,冷空氣猛向上竄,龍大炮一慌,連忙抓住藤籃邊緣。


    藤籃下降數丈後,緩緩停頓下來。


    龍大炮覺得眼前一亮!


    宮本領他下來,走進一間方形石室,室內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隻有一盞長明燈。


    「請稍待!」


    宮本挪動那盞長明燈。


    前麵的一堵石牆,「轟」的移了開。


    龍大炮眼前豁然開朗,隻見正前方一幅巨大的浮世繪,畫的是東瀛的「春畫祭」,有個麵目猙獰,身材精壯無比的色魔,正與赤裸裸的美女「奮戰不懈」。


    在那色魔的胯下,有一具純金雕塑的籠頭,口中「嘩」的吐出一股溫泉,乳白色的泉水,注入正前方一座大理石砌成,像上海浴池般的圓型池內。


    浴池中熱氣滾滾,有一個梳東瀛發式,長眉細目,貌如女子的男人,赤身浸在溫泉中,隻留下寬厚的唇膀。


    他閉著雙目,正享受左、右兩名美女搓洗。


    那兩名美女容貌端麗,膚色瑩白,兩對豐滿的乳房,坦然露著,對龍大炮視若無睹。


    「夏大媽!」


    左側的是富子,龍大炮早已料到,右邊的那女子,卻讓他吃了一驚!


    她是神仙別院的夏萍!


    難道這個島主就是夏萍的「變態」主人?


    夏萍充耳不聞,彷佛對此男子,敬畏到了極點!


    「你是俠聖山莊的少莊主龍大炮?」


    此人年約四十五歲,皮膚很白,並不是沒有血色,身材精壯而勻稱,臉上沒什麽表情,雙眼像大海般的深沉,說話不疾不緩,由此可知城腑極深。


    「不錯!你就是蓬萊仙島的島主「鬼塚」?」


    宮本厲叱一聲:「放肆!」


    同時,他右手一撩,握拳打龍大炮的下顎。


    龍大炮見此拳沉、猛,左腳向後退了步,身子微側,避過來拳,右掌就由腰際發出,直取宮本的心窩!


    宮本反手撥掌,使他不能發揮作用。


    然後,他將龍大炮的手撥遠,露出破綻,再飛起右腳,朝龍大炮的脅下踢來!


    脅下是人體要害,一經踢中,不死也要變成廢人。


    宮本一撥一踢,快似閃電,再加上他深厚的功力,筒直叫人防不勝防。


    若是尋常練家子,可能早已中腳趴地。


    怎奈他遇見龍大炮,當宮本反手撥去之時,龍大炮已知對方的意圖,隻不過將計就計,身子趁勢向前一卸,故意讓胸前露出破綻,誘使宮本起腳進攻。


    宮本不虞有詐,果真一腳踢來!


    龍大炮一手抓住,順勢輕輕一送;宮本頓時頭重腳輕,踉蹌向前衝去,正好撞著浴池邊緣的大理石,鼻子撞破不說,連大門牙也撞掉了,登時鮮血直冒,變成了一個血人兒。


    幸好他身體壯,沒有昏過去。


    「八格野鹿!」


    宮本那裏肯服輸?用手抹去口鼻的鮮血,惱羞成怒,轉身舉起雙手,好像一頭盛怒的大熊,要找龍大炮拚命!


    「嗯?」


    鬼塚輕輕哼了一聲。


    宮本噤若寒蟬,立刻低頭垂手,恭敬侍立於旁。


    龍大炮調侃笑道:「哇操,你用的是什麽神功?輕輕哼一聲,這堂堂的副總管,就夾著尾巴站好了。」


    「龍少俠見笑了!」


    鬼塚嘴角牽起兩條深紋,似乎在笑,但誰也不認為他在笑。


    「最好的笑,是在最後笑。」


    「嗬嗬——你真幽默!」鬼塚右臂輕抬,笑眯眯的說:「一起下來聊聊吧!」


    龍大炮往池內一瞄,似有意若無意道:「哇操,這浴池下麵,不會又有什麽康頭(名堂〕吧?」


    「你是我爭取的夥伴,我怎麽會搞鬼呢?」


    「那怡紅院怎麽說?」


    「哦!那是我的總管小萬,為了測試尊駕的武功,出的一道小小考題,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龍大炮攤開雙手,笑著道:「哇操,既然你已這麽說,我不下去泡泡,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嗎?」


    話語未了,鬼塚的右手一招。


    夏萍見狀後,便朝水池邊走過去,那對豐滿的乳房,左右搖愰,待他登上石階走出浴池,宛如一朵出水的芙蓉。


    哇操!


    夏萍毫不羞澀,她圓滑的肩,水蛇般的腰身,黑山白水隨兩腳行走,而搖擺得令人目眩一顆顆的小水珠:沿著乳溝順小腹流下。


    使龍大炮看得心火猛燒!


    要不是此時此地,他一定撲上去,將夏萍壓在下麵,狠狠殺她一番消消火!


    夏萍跨出浴池,舉起雪藕般的雙手,替龍大炮寬衣解帶。


    如蘭似麝的肌香,輕拂龍大炮的臉上,原本有些目眩的他,更覺得暈頭轉向。


    忽然,有股熱流往下鑽,流經丹田,直抵他的命門!


    龍大炮怕出糗,雙手齊抬,拔身一翻,「嘩」的聲響,大半個身子下了水。


    嘿嘿!


    不僅醜遮住了,也沒有濺起水花。


    「好一招「鷂子翻身」!」鬼塚稱許道。


    龍大炮詫異說:「哇操,你也懂得我中原武學!」


    鬼塚淡淡一笑道:「對於貴國的文學、武功,我仰慕已久;因此,本人從小發下宏願,長大之後,一定要到支那(中國)發展。」


    龍大炮接口說:「於是,你為了攏絡中原的武林人士,便想出這些吾康謀勝(無聊)的康頭(名堂),來誘惑他們,企圖滿足你的需要對嗎?」


    「這隻是我理想中的一小部份而已。」


    「那你最終目的是什麽?」


    「統治支那。」


    「哈哈——」


    鬼塚並沒有生氣,他讓龍大炮一直笑,笑到笑不出來為止,才開口問:「你笑完了是不是?」


    龍大炮點點頭,用手背擦掉笑出的淚水。


    「實在太好笑了,失禮(對不起)哦!你不曉得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是那裏人?」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統治手段!就像是你們漢人皇帝,可以征服匈奴,平羌滅羯,我來統治中原,這又算得了什麽呢?」


    這句話並沒有錯!


    龍大炮反駁:「可是,天子統領三軍,又有上千輛戰車,憑白揚、向獨步他們幾個?要能成氣候,也不用到這扮皇帝。」


    鬼塚冷冷笑道:「嘿嘿,你隻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


    「哇操,什麽其一、其二?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鬼塚閉上雙眼,慢條斯理道:「我要統治貴國,並不是靠軍隊攻城略地,而是靠頭腦智取;如今,我已請到貴國的易容大師「胡庸」,再加上得手的藏寶圖,隻要取出那頂九龍珍珠冠,我即可南麵稱王了!」


    聞言,龍大炮不寒而栗!


    乖乖隆地咚!


    一代畫匠胡庸失蹤,原來是被這些人所擄,他們的目的,要將鬼塚化妝成當今聖上,再借重武林人士之助,護送鬼塚進京篡國。


    哇操!


    這個陰謀太可怕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毛骨悚然!


    「萬事俱備,你還找我衝啥米(幹什麽)?」


    「可惜我尚欠東風,沒能找到九龍珍珠冠………」


    龍大炮驚訝問:「難不成那張藏寶圖是假的?」


    鬼塚迴答:「圖是真的沒錯,但上麵沒有標出地點,以及埋藏所在,支那如此大,叫我上那裏去找?」


    「冰窖起火,天意啊!」


    龍大炮幸災樂禍。


    鬼塚問道:「你說什麽?」


    「我說,你找我也是白搭,既然沒有地點,我也不是活神仙,哇操!上那裏去找?」


    鬼塚接著道:「不過,圖上有一首詩,隻要能解開此詩,相信可以找到。」


    「在中原能吟詩作對的文人雅士,多如過江之鯽,你幹嘛偏偏看中我?真是有夠衰尾(倒黴)!」


    鬼塚淡淡一笑說:「龍少俠四歲能文,五歲能武,神童之說天下皆知,若能得到尊駕鼎力相助,不愁不能南麵稱王!」


    龍大炮搖搖頭,答道:「我不能做武林的敗類,賣國的奸賊!」


    「事成之後,我決不會虧待你!」


    「大丈夫行事,該有所為,有所不為………」


    「縱使是斧鈸加身,血流五步,也不為所動,好個英雄本色,???佩服你的為人;可是,你這樣做沒錯,你有沒有考慮你的朋友?」


    鬼塚說話的神情,充滿了驕傲和自信。


    一個人之所以會驕傲,是因為擁有了別人沒有,或是別人雖有份量不如他的東西。


    聞言,龍大炮如遭電殛!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人禁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鬆柏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鬆柏生並收藏女人禁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