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大炮輕輕鬆鬆吹著口哨迴到房裏,正想洗個熱水澡,然後大睡它一場,誰知房裏竟然響起了女人的聲音。


    「大炮龍!」


    聞言,龍大炮突然緊張了起來。


    這聲音他聽過,正是在罩滿晨霧的河上,那個女人的聲音。


    「大炮龍,你還記得我嗎?」


    「哇操,我怎能忘記呢!」


    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的話,龍大炮已經變成一條死豬,很可能正在被河中的魚當消夜呢!


    「我一直想向你道謝!」


    「無聊,還道什麽謝嘛!」


    她舉起白皙的玉手,掩口而笑。


    那時,河上的霧好濃,因為事出突然,龍大炮隻認為她是路過的女俠,並沒有很仔細的看她臉孔。


    現在仔細一看,才發覺她很健美,練過武的,眼睛又大又亮。


    她秀目炯炯發光,凝視著龍大炮,一步一步的走近他。


    她豐滿的雙唇很性感,這兩片豐滿性感的雙唇,還曾經偷襲過龍大炮的嘴唇。


    想到此,龍大炮又勾起了那時的情景。


    「喂,大炮龍,你在想什麽?」


    龍大炮有如夢初醒,忙陪笑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瞧你,又來啦,討厭!」


    說著,她大膽貼近龍大炮,使他嗅到她身上的香氣。


    「男人和女人相愛,何必一定要知道名字?隻要兩情相悅,不就得了。」


    龍大炮盡管豪放、磊落,甚至無賴、狡猾,可是,一旦女人對他太積極的話,他就會感到怕怕。


    雖然,他很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起初也很想泡她,那是因為不知道這女人會如此主動,令他倒足了胃口。


    他忙叫:「爛男!」


    聞言,孟南推門進來,問:「大吔,什麽事?」


    「爛男,你就把這位姑娘帶去客房休息,給她準備酒菜!」


    孟南一見龍大炮房裏多了個女的,有些莫名其妙,卻不敢多問,領著這位姑娘出去。


    龍大炮認為女人應該要含蓄,那是一種美。


    女人倒追男人,最叫他倒胃口。


    因為,女追男這種事,對他來說毫無征服的快感可言。


    同樣是縱身於情欲,一旦由女方采取主動的話,快感的程度將大打折扣。


    龍大炮認為,在情場上由女方采取主動,男方處於被動的話,這男人就是不夠種,癟三一個。


    想到這裏,有兩個仆人端著洗澡水進來,稟告:「少爺,洗澡水燒好了。」


    龍大炮等他們把熱水倒進大木桶後,便脫光了衣服「噗通」一聲,跳進木桶裏。


    有頃,他人頓感清爽,也恢複了精神。


    「阿吉,拿乾淨的衣服來!」龍大炮大叫。


    「立刻來!」


    旋即,有一隻拿著衣服的手,從他背後伸了過來。


    龍大炮若無其事的接過來,才接到一半,他人便楞住了,暗驚道:「乖乖隆地咚,那個聲音不就是……哇操……」


    他立刻一迴頭,便看到了那個女人,笑的很邪的站在他背後。


    「哇操,那安內(怎會這樣)?」


    「嘻嘻,不可以嗎?」


    「廢話,你怎能在那兒瞧我洗澎澎嗎?」


    那女的一副蠻不在乎的神情,笑道:「有什麽不對嗎?」


    龍大炮差點氣的吐血,說:「查某看查甫洗澎澎,會生目尖(針眼)的。」


    「鬼才信!」


    「哇操,我服了你,姑奶奶拜托你轉過身去,讓我穿衣服好不好?」


    「好吧!」


    她漫不經心的轉過身子,伹在這麽做以前,她兩眼骨碌的瞧了龍大炮的那個「東西」一眼,再「噗嗤」一笑,且背過身子以後,還一直在偷笑。


    龍大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向來以自己的「東西」自豪,雖然稱不上「巨無霸」,但是絕對不輸給別的男人。


    不然,他老爸就不會給他取「大炮」這名字啦!


    他見這女人偷笑個不停,心中不服的很,叫道:「喂,查某,我這一條可是出了名,很棒的,你敢笑它,叫你嚐嚐它的厲害。」


    說完,從木桶裏縱了出來,迅速地一把抱緊那個女的。


    「啊,你要幹什麽?」女的驚叫掙紮。


    「嘿嘿,幹什麽?」


    這女的雖不停掙紮,但是,龍大炮孔武有力,緊緊地抱住她,而且,他現在可是一絲不掛。


    「你到底要幹什麽嗎?」


    「哇操,你好像不曾領教過男人!」


    「領教過了,你快放開我呀!」


    她在大叫,龍大炮立即把他的嘴,壓在她的嘴上,狠狠地吸吮她。


    經過一番掙紮,女的好像投降了。


    她發出了低沉的呻吟聲,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裏。


    這時,孟南正巧衝了進來,見狀,故意笑道:「我拷,有搞頭!」


    又見仆人阿吉兩眼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一眼,孟南忙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叫道:「阿吉,你呆在這兒幹啥?這是你能看的嗎?」


    阿吉有些靦覥地說:「我……我,隻是看……看而已……」


    「你媽個a,看看而已就不得了,難不成你還想插一腳!」


    「我……」


    「還我我我,快跟老子出來!」


    孟南抓著阿吉的手,把他拖出房去,心裏還一麵嘀咕:「乖乖,大吔是生龍活虎,昨晚扮演采花賊,今天一大早還去攔截強盜,現在又要在查某身上運動,嘻嘻,換成別人,也許早已倒下動彈不得了。」


    孟南想不出龍大炮的精力,從何而來?


    但是,他心裏卻是萬分的崇拜龍大炮。


    那女的被吮吻得快喘不過氣,用力推開龍大炮!


    「大炮龍,要想打破金氏記錄,也用不著把我親得喘不過氣來。」


    龍大炮笑道:「誰叫你笑我……」


    「我……我並不是在笑你那個……「玩意」!」


    「我不信,除非證明給我看看!」


    說著,又出其不意抱住女的,同時,伸出左手迅速闖入那女的裙裏。


    彈性而緊繃的大腿,拒絕他的撫摸。


    而龍大炮卻憑他的技巧,在大腿附近探索,有頃,指尖已經觸摸到一片青草。


    好不容易這女的才停止了抵抗,正要含情地接受龍大炮的五指山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叩……」


    孟南在門口大叫:「大吔,大吔,別搞了,老爺有事叫你去一趟,快點吧!」


    龍大炮在裏麵迴答:「哇操,好啦,好啦,我這就來!」


    說完,又向那女的道:「歹勢(不好意思),我老爸在叫,我不能不去,你就在這等我一下,立刻便迴來。」


    龍大炮不等女的迴答,便一把抱起了她,再冷不防的把她丟進木桶裏。


    糟糕的是,那個木桶裏裝滿了水。


    「哎——」


    那女的尖叫了起來。


    龍大炮這才抓起了衣服,一麵穿,一麵從容的走了出去。


    俠聖山莊的大廳上。


    龍風和各派江湖人士,正在商議著有關失蹤的江湖人之事。


    武當派大弟子「梁程」,說:「這是一個組織,咱們若派大批的人馬前去,不但查不出任何的秘密,反而會打草驚蛇!」


    這時,龍大炮衝了進來,問:「老爸,這麽老熱(熱鬧),啥米代誌(什麽事)?」


    龍風還沒開口,一名青城弟子搶著答說:「我二師弟發現在鄂城一家青樓有問題。」


    「哦,什麽問題?」


    「那裏的姑娘常莫名其妙失蹤。」


    「青樓姑娘失蹤那是稀鬆平常的事,有什麽好大驚小怪!」


    「不,這次不一樣,失蹤的人是我二師弟的遠房表妹,在我二師弟明查暗訪之下,發現那家青樓很懼怕一個叫「丙哥」的人。


    這叫丙哥的人,有個龐大組織,勢力很強,沒人敢惹,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調查。」


    龍大炮越聽越感興趣,即問:「哇操,那家青樓叫什麽名字?」


    梁程答道:「花中花!」


    「花中花,知道啦!」龍大炮又說:「你們繼續討論,我去尿尿馬上來。」


    說完,不等大家反應,他人已一溜煙衝出大廳。


    眾人見他來去匆匆,不由麵麵相覷。


    龍風在外人麵前不便發脾氣,隻得尷尬地笑道:「嘿嘿,大家繼續研究,繼續研究。」


    快刀門副主張磊說:「對,隻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咱們都不能放過。」


    於是,眾俠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起來。


    龍大炮跑到後院,突然轉過彎,朝他的房間奔了過去。


    跟在後麵的孟南,不解地問:「大吔,你不是說要去尿尿嗎?幹嗎又迴自己房去呢?」


    誰知,龍大炮駐足,迴頭邪笑道:「沒錯,我是要去尿尿,伹不是尿在茅坑,而是尿在一個「黑洞」裏去,懂不懂?」


    孟南也笑了。


    他當然懂。


    因為,他也常在「黑洞」裏尿尿,那種舒爽的感覺,是筆墨無法形容的。


    龍大炮又說:「你去大廳上聽消息,有結果或是事變,立刻來通知。」


    「是!」孟南笑道:「大吔,你盡情地玩,老爺那邊有我。」


    「謝了!」


    龍大炮躡手躡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口中輕喚:「查某,查某,哥哥迴來啦!」


    沒有那女的迴聲,也沒見到她的倩影。


    「哇操,那查某難不成溜栓(蹺頭〕……」


    他還沒說完,突然眼睛一亮,一件女人的紅肚兜躍進了他的眼簾。


    那件紅肚兜有他熟悉的鴛鴦戲水圖,看到了這紅肚兜,龍大炮舒了一口氣。


    「好佳在,她並沒有溜栓。」


    龍大炮最喜歡刺激,尤其是偷偷摸摸的情欲,最能令他感到興奮到極點。


    大廳上眾俠正等著他去商議江湖人失蹤的大事,而他卻偷偷跑來偷情,太刺激,夠癮啦!


    他這種心態,就好像喉嚨乾渴,急想喝幾口老酒一樣。


    龍大炮看到房內地上,散亂著那女的衣褲等,就立刻聯想到:「哇操,那個查某現在一定是一絲不掛,全身光溜溜的,嘻嘻!」


    事實上,也是如此。


    因為,她被龍大炮丟人木桶裏,衣服全濕了,當然得脫下來掠乾。


    果然不出所料,她正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看著龍大炮。


    「嗨,洗得還舒服吧!」


    她用一條棉被蓋在身上,隻露出頸部以上。


    龍大炮笑道:「幹嘛蓋著棉被,太煞風景了!」


    這女的嬌笑說:「我可不想感冒!」


    「要溫暖,少爺我給你就是了。」


    說完,一掀棉被,人也飛快的撲了上身,同時,把嘴唇重重地壓在她的櫻唇上,蛇兒似的舌,立刻滑進她的嘴裏。


    這個女的雖然健美,伹並不粗壯,肌膚很光滑,又細嫩。


    舌頭糾纏在一起,甜美的氣氛,使她的身體濕透了。


    「查某,你瞧少爺我怎樣?」


    「人家……人家好喜歡充滿活力男人身上的味道……」


    「哇操,這種男人,光是俠聖山莊就有幾百個呢!你為什麽不去找他們呢?」


    「人家就是喜歡你這種吊郎當的男人,隻要你大炮龍,就算是販夫走卒,或是土匪,吃軟飯的,我也會喜歡的。」


    「哇操,你在咒我是吃軟飯,賣豆漿的……」


    「咯咯……」


    龍大炮並不討厭這種有勁的女人。


    他想:「這種查某才有味道,跟我勢均力敵,搞起來更具有挑戰性,況且,她充滿了謎。」


    雖然,她跟龍大炮之間如魚得水,配合得天衣無縫,但是,仍然沒有說出她的芳名,甚至於來曆。


    龍大炮自信地暗道:「他媽媽個球,看我大炮龍的厲害,我一定要把她弄得死去活來,叫她乖乖的報上名來。」


    他一邊想,手也沒閑著,早已溜進了她的花蕊中,女的也發出了共鳴的呻吟聲,死命的抱緊龍大炮。


    龍大炮也不比它遜到那裏。


    她那一根,早已雄性大發,虎視眈眈,直想進洞發泄。


    誰知,就在這個節骨眼裏,孟南竟在門口大叫:「大吔,尿完了沒有,老爺在催啦!好像要派你去調查……」


    聞言,龍大炮差點吐血,伹他一聽到老爸在催又不能不去,否則叫他老爸衝了進來,那事情可大條羅!


    他隻好心不甘情不願,頹然的起身。


    「查某,等一下,該死的爛男,偏偏在這個節骨眼裏叫魂,真他娘的掃興要命!」


    這女的見他起身,才從恍惚的境界,迴神過來,忙道:「你要去那兒?」


    「有要緊的事,非去不可!」


    「別去嘛……我……胡嬌……已經熬不住了……我想要……」


    「好啊,原來你叫胡嬌,嘻嘻,我會滿足你的,再等一下,我很快就迴來。」


    「可是,怎能說走就走昵……你那玩意已經膨脹得很厲害,不來兩下子,怎能「平靜」


    下來昵?」


    龍大炮一麵穿衣,一麵迴答:「我上個茅房拉泡尿,就可解決……」


    胡嬌仍舊不死心,纏住他道:「要尿,幹嘛不在我這裏尿呢?」


    「不一樣,不一樣,別急,待會包你滿意,眉開眼笑的!」


    話聲未落,人已一溜煙出房而去。


    鄂城。


    金龍客棧。


    午後,兩男兩女風塵仆仆走進了客棧,他們似乎趕了一段很長的路。


    他們一到客棧便要了三間客房,兩個女的各睡一房,兩個男的則睡一間,夥計有些納悶,伹沒多問。


    因為,這不是當夥計該問的事。


    然後四人要了酒菜。


    其中一個男的暍了一大口酒後,便問:「大吔,鄂城到了,現在咱們該怎麽做?」


    被稱大吔的少年答道:「爛男,那些伯伯叔叔大俠們這麽看得起我,把這項重要的事交給我辦,我可不行漏氣。」


    「大吔,這個阮宰羊。」


    「所以我前想後想,左思右考,決定先派一人潛入花中花大酒樓。」


    原來,這兩男兩女是龍大炮、孟南,和胡嬌、崔簫簫等四人。


    他們四人此次出馬,就為調查那些失蹤的各派掌門的下落。


    胡嬌問:「你想派誰前去?」


    龍大炮在三人臉上看了看,道:「我是想派爛男前去……」


    不等龍大炮說完,孟南大叫:「我拷,叫我去當龜奴?」


    「不,當龜奴查不出個什麽來,是要當探食查某(妓女)!」


    「我拷,大吔,你頭殼沒銹豆(毛病)吧,叫小的去賣大眯眯(乳房),小的那來眯眯好賣?」


    「哇操,爛男,別猴急好不好?就因為你沒眯眯好賣,這念頭我才又打消,想來個真槍實彈……」


    說到這兒,兩眼又在胡嬌和崔簫簫胸上溜了一下,兩女齊聲道:「我們不幹!」


    龍大炮笑說:「你們是擔心我賣了,不理你們?」


    兩女點點頭,沒有說話。


    龍大炮大笑一聲,道:「安啦,你們都是我馬子,也是我大炮龍未來的老婆,你們用大腦想一想,我大炮龍會是一個軟蛋包,靠查某飼(養)的金魚(小白臉)


    嗎?真是笑話。」


    崔簫簫擔心說:「可是,這很危險吔!」


    龍大炮笑道:「我知道,但我和爛男隨時都會保護你們的。」


    胡嬌問:「那你準備先由誰去?」


    龍大炮看了一眼崔簫簫道:「簫簫!」


    簫簫不悅地說:「怎麽會是我嗎?你幹嘛不先叫阿嬌去?」


    「哇操,我當然有我的理由。」


    「去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哇操,還跟老公談條件。」


    「你不答應是不是,那我不去啦!」


    「好,你說。」


    「今晚你要睡我房裏,讓我滿意,我便去!」


    「哈哈——就這個條件?」


    「不錯!」


    「今晚絕對包君滿意。」


    一旁的胡嬌看了,隻是笑了一笑,她並非不會妒嫉,而是她太了解龍大炮這個人了。


    龍大炮這個人絕不會因有了她們兩個,而感到滿足,一旦遇上他喜歡的女人,還是會把她弄上手。


    所以,她若妒嫉,隻會給自己找麻煩,還不如表現大方一點。


    這就是胡嬌聰明的地方。


    也是,龍大炮喜歡她的地方。


    黃昏。


    一輛馬車突然停在花中花大酒樓大門口。


    花中花大酒樓是鄂城最豪華、高級的,男人銷金窩,裏麵的姑娘,各個花枝招展,貌美如花。


    絕沒有煙花巷,娼舘那些妓女的庸俗,粗言穢語,或是七老八十的老妓女。


    因此,這裏的客人也都是一些大爺們,或是公子哥兒,很少有販夫走卒之類的人。


    馬車裏下來了一位絕色少女,龜奴一見到這位絕色少女,便眉開眼笑,趕忙上前,喊道:「崔姑娘,你來了!」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崔簫簫。


    今天是她第五天上花中花陪客了。


    她走進花中花便見右側花廳,有位姑娘把大腿張開,裙子掀到大腿上,露出若隱若現內挎,手上端著酒杯,表情十足地嚷罵:「他媽的老bk,我把五兩銀子都押到川門,來了八點地王,怎料莊家也來個八點地王,他是梅牌八,我是長六斧頭八,他媽的把昨晚在床上幹得要死要活的五兩銀子,全沒了!」


    那姑娘一邊說,她的手下意識地往裙裏搔,像患了梅毒似的。


    崔簫簫秀眉一皺,找個角落坐了下來。


    老鴇子「梅姐」見狀,搖扭著屁股走過來,陪笑道:「簫簫,瞧你長得真是漂亮,你隻要好好地幹下去,包管半個月內,成了我們花中花的第一紅牌。」


    崔簫簫心中暗自嘀咕:「去你的第一紅牌,姑奶奶才不稀罕呢!」


    想到這裏,崔簫簫靈機一動,笑問道:「梅姐,那在我還沒來前,誰又是這裏的第一紅牌呢?」


    「這……」


    梅姐一聽,臉上突地變色,然後推著笑臉說:「別提那個不識好歹的東西,老娘花了多大心血才把她捧紅,她卻跟了小白臉跑了!」


    說著,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又笑道:「對了,簫簫,有個客人要你招待。」


    此時已是晚上,花中花客人雲集,熱鬧非凡,連賣唱的姑娘,也唱得特別起勁。


    梅姐把崔簫簫帶到一間房來,裏麵店坐著兩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


    其中一個身材矮胖的不大說話,目光炯炯,伹兩眼布滿紅絲,崔簫簫直覺地感到這人不簡單!


    她懷著戰戰兢兢的態度坐下,問:「大爺貴姓?」


    「趙。」矮胖的簡單扼要迴答。


    身材較高的說:「我姓林。」


    崔簫簫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道:「兩位是這裏的常客?」


    「可以這麽說,嘿嘿!」


    姓林的一雙色眯眯的老鼠眼,盡往崔簫簫身上猛盯著,那姓趙的卻像佛爺一樣坐著。


    不知道為什麽,崔簫簫的一顆心,竟然怦怦地跳了起來。


    她心中暗驚:「奶奶的,我的心怎會莫名其妙跳得如此厲害,會不會這兩個狗男人有問題。」


    她在想著,突然,那姓趙的聲音低沉沙啞地問:「你叫什麽名字?」


    「崔簫簫!」


    姓林的一聽,淫笑道:「吹簫簫,好名字,我這人天生別無嗜好,就喜歡吹簫,哈哈——」


    聞言,崔簫簫恨不得一拳打爛他的臭嘴,伹卻忍了下來,呐呐笑了。


    這時,梅姐走了進來,向這兩人陪笑恭維一陣,才悄悄把崔簫簫帶出房去。


    梅姐態度嚴肅地道:「簫簫,你可知道那兩個中年人是誰?」


    崔簫簫不屑地說:「還不是花錢的嫖客大淫蟲!」


    「丙哥,那個稍為胖的又叫丙哥!」


    聞言,崔簫簫心頭一怔,她要來花中花之前,龍大炮就暗中打聽過「丙哥」這人。


    但卻打聽不出他的底細,隻是捕風捉影,聽到一些消息而已。


    據說,他有一次到茶樓吃飯,看中個賣唱的姑娘「小紅」,便吩咐掌櫃的叫她來陪酒。


    小紅隻是個賣唱的姑娘怎會肯嗎?


    伹小紅終於坐在他身邊。


    丙哥請小紅喝酒,小紅婉拒!


    丙哥便從懷裏掏出一錠沉甸甸的銀子,半說笑半認真地道:「小姑娘,你一定要暍,就隻沾那麽一下,也算是賞臉,然後,這些銀子便是你的,否則的話,嘿嘿……」


    結果,小紅暍了一口酒,眼淚奪眶而出,瞧也不瞧桌上的銀子,便跑了。


    事情如果就此結束,也不會傳了開來。


    怎知,三天之後,小紅卻乖乖地和丙哥開房去了。


    還有花中花大酒樓中,也有幾個陪酒不賣身的姑娘被他看上了,其中有個名叫「春桃」


    的。


    她根本不屑和丙哥打交道,結果在某一場合被五個大漢輪奸了。


    還有一個姑娘,出道隻有三天,因為信賴王法,堅持不賣身,對丙哥不假辭色,結果兩天後,莫名其妙地失去神智,隨兩名大漢離去。


    事後被發現屍體時,麵貌被毀,雙足折斷,下身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這些傳說似乎都跟丙哥有關,又似乎無關,不過,在這圈子裏混的姑娘,再也沒人敢得罪丙哥了。


    隻聽梅姐笑眯眯地說:「丙哥看中你啦!」


    崔簫簫心頭一震,又怕又喜,怕的是自己這迴卻數難逃了;喜的是,終於釣上這個人啦!


    她犧牲色相來花中花的目的,不就是要釣這家夥嘛!


    雖然如此,臉上可得做得戲,故意求道:「梅姐,求求你,你向丙哥說說情,我和別的姑娘不一樣,求他放過我!」


    梅姐歎口氣說:「唉,簫簫,我怎會莫宰羊你的作風,我也著實替你說了不少好話,說你真的不賣身的,你猜他怎麽說?」


    「怎麽說?」


    「他說,他注意你好久了,而且,他就是喜歡不賣身的姑娘,不然的話,他丙哥難道還會缺少查某?簫簫,你教媽媽我怎樣做?」


    崔簫簫顯得又驚又急,咬緊了唇,臉上蒼白得像一張紙。


    梅姐又勸道:「簫簫,我看你還是委屈一點吧,撈我們這一行的,無論如何潔身自愛,也沒有人瞧得起你,何況我們是求財不求氣。」


    頓了頓,又道:「你年紀輕輕,後麵還有一大段日子要過,你聽我的話吧,媽媽桑不會出賣你的,乖乖地去陪丙哥,對大家都有好處。」


    崔簫簫在沉吟著。


    「來,快跟我進去!」


    「不,我不去!」


    「簫簫,現在是身不由主的了,快跟我來吧!」


    「梅姐,打個南量,下次再陪他了,行不行?」


    「簫簫,這並不是辦法,丙哥既然看中了你,你……你是逃不過他手掌心的。


    我是一番好意,才這樣勸你的,來吧,不用怕!」


    崔簫簫咬了咬牙,心中暗想:「也許丙哥隻是要自己陪他聊聊天,喝喝酒而已,這是個機會,我得把握才是。」


    在梅姐半推半哄之下,崔簫簫又迴到了丙哥「趙丙」房裏。


    「坐!」姓林的涎著笑臉道。


    崔簫簫想到那些傳說,心中便忐忑不安,丙哥忽然說:「阿良,去付賬!」


    「是!」


    林阿良隨即到門口把夥計召了過來。


    趙丙打量了崔簫簫一眼,忽然道:「來,坐到我這裏來!」


    趙丙的聲音雖然柔和客氣,但是,卻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崔簫簫心頭一怔,起身坐到他的身畔。


    「你就叫簫簫?」


    趙丙話聲中上下打量著她,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


    崔簫簫見了他兩隻色眼,心裏恨得牙癢癢地,恨不得立刻把他兩隻色眼挖了下來喂狗吃。


    恨歸恨,一想到心愛的龍大炮,又把這口火氣吞了下去,點了點頭。


    趙丙緩緩地點著頭,道:「嗯,很好,很好!」


    崔簫簫的一顆心又「怦怦」地亂跳起來,「很好很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這時,林阿良付完了賬走了迴來,恭敬地說:「丙哥,賬付完了!」


    「崔姑娘,咱們走吧!」


    趙丙說著起身,崔簫簫緊張了,忙道:「在這裏喝酒喝得好好的,要去那裏?」


    林阿良邪笑說:「丙哥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見識見識!」


    崔簫簫一楞,即道:「可以不去嗎?我還有別的客人要陪呢?」


    林阿良笑說:「丙哥已經把你的人全買下了,今後你隻要陪丙哥,誰都不用陪啦!」


    聞言,崔簫簫心又緊張了,道:「要我陪丙哥可以,得先讓我迴家告之家人一聲。」


    「不必,丙哥會派人通知你家人的。」


    不等崔簫簫再爭辯,一手已緊緊扣住她的手腕,令她乖乖跟了出去。


    來到大廳,突然瞥見梅姐站在不遠處,也望著崔簫簫,眼光充滿了同情、憐憫,然而卻愛莫能助的神色。


    深夜。


    花中花一片寂靜,已不複黃昏時熱鬧氣氛。


    突然,一條黑影箭一般射入花中花庭院,幾個縱跳,然後停在一間尚有昏黃的燈火窗外。


    這黑影以手指沾濕口水?在紙窗上戳個洞,把眼向房內瞄去,隻見一個中年女的,在房內眉開眼色的數著銀子。


    這中年女的不是別人,正足花中花的老鴇子梅姐。


    這黑影立即由窗戶竄入,迅速以匕首抵住梅姐,梅姐見有不速之客闖入,嚇得花容失色,忙把銀子抱入懷中。


    「少年仔,打烊了,你要姑娘白天再來吧!」


    這人笑道:「少爺我是要查某,不過現在就要!」


    「我……隻要你不是要搶錢,花中花有的是姑娘,可是……可是,她們全睡了!」


    「隻要有你就夠了!」


    梅姐一聽,有些不相信,以為自己耳朵有毛病,呐呐地說:「少年仔,請你再說一遍,我好久沒聽到這麽動聽的話啦!」


    那人道:「對,就隻要有你便夠了。」


    梅姐連忙整整衣服,摸摸頭發,媚笑說:「姑娘我雖然年紀不小,也隻不過三十出一點頭而已,不過,床上功夫可是一流的,少年仔,你可真有眼光。」


    那人一聽,做了吐狀,叫道:「哇操,要少爺我跟你上床,不如跟一條豬母還來得新鮮刺激。」


    「少年仔,你不是要跟我上床?」


    「哇操,我有說要跟你上床嗎?」


    「你三更半夜闖入老娘的閨房,是存心拿老娘開心是不是?」


    「臭娘們,你少雞雞歪歪,少爺我是來要人的,崔簫簫人呢,那裏去了?」


    梅姐不禁看了一眼這黑衣少年,然後才問:「崔簫簫是你什麽人?」


    「它是我馬子!」


    原來,這少年是龍大炮,平時崔簫簫都會暗中派人跟他們聯絡,隻有今晚沒有,他們便感覺出了問題。


    「噢——」梅姐故意把聲音拉得很長,譏笑說:「原來是簫簫飼(養)的一條金魚(小白臉)!」


    龍大炮氣道:「你媽媽的球,少亂講話,小心爛了你舌頭。說,我馬子那裏去了?」


    梅姐愕了愕,她最怕人家問起姑娘失蹤的事,伹處理這種事,她可說已是老經驗了。


    當下不慌不忙地說:「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接客,也不知又跟那個吃軟飲的小白臉跑了。」


    「哇操,怎……怎麽會呢?」


    「這種事在我們這裏是常有的事,沒什麽好大驚小怪!」


    「你媽媽個球,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打爛你那張臭嘴。快說,她到底到那兒去了?你要不說,我就放火燒了酒樓。」


    梅姐似乎怕了,說:「也許……」


    話才到口邊,忽然又狠狠的咽了下肚。


    龍大炮雙眉一揚,凝視著她問:「哇操,也許什麽?」


    「沒……沒什麽?」


    「哇操,是不是有什麽話不方便說?」


    「沒……沒有啊!」


    梅姐害伯他燒了花中花,伹她更伯那個叫「丙哥」的人。


    龍大炮威脅道:「你不怕少爺我燒了酒樓?」


    「怕呀!」梅姐擺出一副狠樣,說:「可是老娘確實莫宰羊,你就算燒了酒樓,甚至把我殺了,我還是莫宰羊。」


    龍大炮見狀,心想再問下去還不如自己另外想法子,還來得有效,道:「少爺我會再來找你的。」


    拋下這句話後,便身形一縱,從窗口竄了出去。


    梅姐故意大叫:「喂,少年仔,別急著走,老娘床上功夫不賴吔,爽一下嗎!」


    次日。


    黃昏。


    花中花大門口走進了兩個衣著光鮮的兩個漢子,老鴇子一見這兩人,心頭為之一震!


    丙哥和林阿良。


    以前,趙丙和林阿良,每隔三兩天使上花中花,帶裏麵姑娘出去。


    當然,這些帶出去的姑娘,是有去無迴的。


    雖然如此,梅姐一見了他們,都會慌忙上去招唿。


    然而,今天她並沒有。


    反而故意別過頭去,假裝看不到兩人。


    它的一顆心,不知怎的,忽然「怦怦通」,跳得特別厲害。


    她隱約猜到一點原因,為了崔簫簫的失蹤!


    崔簫簫自從被丙哥帶走後,便沒有迴來過,昨天深夜她的朋友甚至找上門來。


    到底有什麽不幸的事,發生在崔簫簫的身上,她根本不敢想像。


    忽然,一個高大的人影,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她心頭又是一震!


    那是「沙膽洪」,丙叔的頭號跟班,兼頭號殺手。


    沙膽洪就停在老鴇身邊,冷冷叫了一聲:「梅姐!」


    梅姐打了個哆嗦,無可奈何隻得向他露出她慣有的笑容,道:「啊,沙老大,幾時來的,怎麽我沒看到?」


    沙膽洪冷笑說:「我跟丙哥一道來的。」


    「請隨便坐,等一下我介紹個幼齒的陪你。」


    「哈哈——你就是這樣善解人意,討人喜歡;不過,丙哥叫我來請你過去坐坐的。」


    梅姐心頭一跳,沙膽洪已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向丙哥那邊走過去了。


    來到趙丙麵前,梅姐強擠笑臉,臉上厚厚脂粉全擠在一塊,似乎要掉落似的。


    「丙哥,你好。」


    趙丙拍一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梅姐依言坐了下來,笑著問道:「丙哥,今晚想找那一位熟姑娘陪?」


    趙丙淡淡一笑,兩道炯炯的眼光,望定了梅姐,卻不答話。


    梅姐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隻能澀笑道:「來,丙哥,喝酒!」


    趙丙不理,卻忽然說:「聽說昨晚有個少年仔來找你?」


    聞言,梅姐心頭一懍,暗忖:「他指的可是崔簫簫的朋友,怎的消息這樣靈通?」


    她早聽說過趙丙的神通廣大,可是連這等事也被他知道了,可見他在花中花,也布滿了耳目。


    「是……是的。」


    「他是誰?」


    梅姐心中一動,心想:「既然你連少年仔也知道了,其他的還有莫宰羊的道理,我若講自賊(說謊),不是自討苦吃?」


    於是笑著答說:「哎喲,你說那個少年仔,是個呷軟飯的,不值得丙哥如此費心。」


    怎料,趙丙治治地道:「不,他不是呷軟飯的,你可聽過俠聖山莊?」


    梅姐睜大了眼,呐呐的說:「什……什麽?你是說那少年仔……是名滿江湖,富賈天下……俠聖山莊的……少主人大炮龍,不……會吧?」


    「就是他!」趙丙問:「他找你幹什麽?」


    「他……他找崔姑娘來的。」


    「他是崔姑娘的什麽人?」


    「朋友。」


    「朋友?」


    趙丙心中似乎在想著什麽,沉默了下,才又問:「你怎樣迴答他?」


    「我說她昨個一天都沒見到人影。」


    「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


    「有沒有提到我?」


    「沒……沒有。」


    「是他沒有問,還是你沒有迴答?」


    「他沒有問!」


    「嗯,很好!」


    趙丙說著話,向沙膽洪一使眼,沙膽洪便由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塞到梅姐手中。


    「這些銀子你拿著買胭脂,以後,不論有誰問你,都不要迴答,尤其不要提到丙哥,明白嗎?」


    梅姐捏住那沉甸甸的銀子,一顆心怦怦亂跳,又喜又驚,據估計,少說也有一百兩。


    一百兩自己要賺多久?半年以上?


    生意不好時甚至要賺八、九個月昵,如今,丙哥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隻是要自己守口如瓶。


    「丙哥,你一句話絕對辦到,就算要我當矮狗(啞巴),我也心甘情願。」


    「很好。」趙丙忽然雙眼一瞪,冷峻地道:「花我丙哥的銀子,你一點都不用心痛;不過,如果你向任何人提過半句,休怪我手下無情!」


    「是……」


    「去吧,叫兩個姑娘過來。」


    梅姐匆匆迴到閨房,取出鑰匙打開百寶箱,把那重重的銀子放入箱中,小心翼翼地上鎖,這才悄悄走出房去。


    在廻廊見到小玉姑娘,便問:「小玉,丙哥陪不陪?」


    那叫小玉的姑娘,霍地跳了起來,喜道:「陪,當然陪,丙哥是大客,嘻嘻,上次我才陪他一個時辰,他手指輕輕一彈,五兩銀子便彈進我的大眯眯上,不陪,是笨蛋!」


    「小騷貨!」


    梅姐笑罵一聲,正想帶小玉過去,夥計忽然趨上前來,悄聲道:「梅姐,有人找你。」


    「老娘沒空,不想見人。」


    不等她說完,突然眼前人影一閃,跟著,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傳進梅姐的耳朵。


    「請問你就是梅姐嗎?」


    梅姐定眼一看,不由呆了!


    站在麵前的,是一個又嬌又美的尤物,黑自分明的秀目,瓜子臉,肌膚吹彈欲破,白得好像凝脂,身材婀娜迷人,一見就令人怦然心動。


    梅姐十五歲出來撈,二十五歲做老鴇,現在已經三十五歲了,什麽美女沒見過。


    然而,眼前的美女就令她怔住,做不了聲。


    這少女不是別人,是龍大炮。


    哇操!


    龍大炮!


    不錯!


    昨個深夜他來花中花探聽崔簫簫的下落,沒有結果,迴到金龍客棧,和胡嬌、孟南商量之下,決定由龍大炮男扮女妝,潛入花中花暗地裏調查。


    起初,他還擔心會被識破,誰知,在胡嬌巧手易容之後,他簡直不敢相信那易容過後的妙齡少女,會是自己的化身。


    致此,龍大炮不由懷疑胡嬌的身份,在他施展男性魅力下,胡嬌終於透露出她神秘的身份。


    原來,她是一代畫匠「胡庸」的女兒。


    胡庸在江湖上以易容術成名,他成名不是自吹自擂,他甚至可以把一條狗,易容成一個俊少年。


    但胡庸這陣子好像在江湖上滑聲匿跡,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甚至他的一男一女「胡攪」和「胡嬌」,也不知道他的蹤跡。


    他好像突然在這個世上消失似的,因此,胡嬌的出現,也是為了要查訪她父親的下落而來。


    胡嬌既然是畫匠胡庸的女兒,當然易容術也不會遜到那裏。


    龍大炮淡淡一笑,又說:「哇……」


    「哇」字一出口,立即警覺地不能說「操」字,忙把「操」硬生生吞迴肚去,又笑道:「梅姐是嗎?」


    「是……是的。」


    梅姐呐呐地答,腦海裏卻閃著無數幻想:「如果麵前這個水查某是自己旗下的姑娘,隻要半年,不,三個月便夠,定能替自己撈一大票,到時,老娘便可再開個連鎖店……」


    她怔怔地望著龍大炮,心下嘖嘖稱奇,又想:「上帝怎會這樣偏心,好像把所有美好的條件,都集在她身上?若拿她和崔簫簫來比,崔簫簫連做她的貼身丫環都不配,其他姑娘更不用說了。」


    須知,世上絕沒有十全十美的人,除非是特意製造出來,眼前的龍大炮便是了。


    龍大炮那想得到,在這短短工夫下,梅姐腦想中動過他這許多念頭。


    它眨著一雙美眸,俏臉上仍然是甜膩的笑,道:「梅姐,我可以和你說幾句話?」


    「當然可以。」


    梅姐衝口而出之後,才想起自己還要帶小玉到丙哥那裏。


    果然,小玉立即提醒她說:「梅姐,我怎麽辦?」


    梅姐立刻叫夥計道:「你先替我帶小玉去丙哥那裏,我待會過來。」


    夥計應了一聲,帶著小玉走了。


    小玉臨走時,轉頭瞥了龍大炮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羨妒之色。


    「姑娘,請……請跟我來。」梅姐興奮地道。


    龍大炮隨著梅姐來到她閨房,這房間他曾來過一次,所以並不陌生。


    梅姐把門掩上了,然後定一定神,笑問:「姑娘貴姓,有什麽指教?」


    「不敢,我叫葉奶媚。」


    「跟葉子媚就差那麽一個字,好名字。」


    「你太客氣了。」


    龍大炮故意聳了聳,胡嬌給他特製的大乳房,又道:「不瞞梅姐說,這次冒昧造訪,實在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麽事?」


    話聲中,梅姐腦海中又不知道已轉了多少念頭,心想:「怪了,像她這樣漂亮的姑娘,就算拿到女奴市場拍賣,也可賣到一筆可觀價錢,還有什麽事求人,自己又那能幫得了什麽?」


    隻聽龍大炮矯情地說:「我老爸是個酒鬼,老媽又有神經病,我下麵還有二個妹妹,一個弟弟,他們都還在吃奶嘴,需要錢用,所以我打算出來撈。


    有人告訴我說,梅姐人很好,出手又大方,所以,我才來找你。」


    梅姐懷疑自己的耳朵有了毛病,睜大了眼,嘴也張得大大的合不攏,疑信地問:「你不是拿我講生笑(開玩笑)?」


    「不是,這些故事都是真實的!」


    梅姐興奮得差點就要大笑出來。


    頓時,她的眼前突然堆滿了金銀珠寶,剛才丙哥給的那一錠銀子,已沒什麽了不起啦!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輕輕握住龍大炮的手,柔聲問:「你……你真的想……想撈?」


    「是的。」


    梅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暗想:「老娘玩大家樂十幾年,今天總算被老娘押中三朵花啦!」


    想畢,笑眯眯地道:「這件事沒問題,就包在我梅姐身上。」


    「我幾時可以開始?」


    「隨便幾時都可以。」梅姐心中一動,又道:「現在也可以,還有,我們對水查某都有預先解困,你要多少,說好了,全包在梅姐身上。」


    說著,她重重拍了拍自己胸口,豪邁又說:「我一定幫你。」


    她已認定這個叫「葉奶媚」將會是自己最大棵的搖錢樹,自然得表現出一股熱情。


    龍大炮心裏不由忖道:「奶奶的,你當我是搖錢樹,少爺我便當你是馬凱子,先吊你一筆銀子花花。」


    當下,故意笑得很媚地說:「就一百兩吧!」


    聞言,梅姐連眉頭也沒縐一下,欣然說:「好,就一百兩,我立刻拿給你。」


    於是,她又打開百寶箱,把剛才丙哥給她的一百兩拿了出來,遞給龍大炮。


    龍大炮接了過來,嬌笑道:「哇塞,梅姐如此阿莎力(乾脆),我也得夠義氣,好,兩個時辰後,我便來陪客,現在我先走一步。」


    梅姐急忙把她送了出去,一麵叮嚀說:「兩個時辰後,你一定要來啊!」


    「我當然來。」


    龍大炮嘴角泛著一種奇特的笑意。


    送走了龍大炮,梅姐如沐春風般地向趙丙這邊走來,笑眯眯地道:「丙哥,我有好處給你吔!你多待兩個時辰。」


    「哦?」趙丙愕了一下,問:「為什麽?」


    「我有新貨給你上。」


    「新貨?」趙丙淡淡一笑,道:「別家跳槽過來的?我對這種查某沒有興趣。」


    梅姐笑著說:「那你對什麽樣查某有興趣?」


    「幼齒的,剛出爐的。」


    「好,有品味,兩個時辰後就有個新姑娘報到。」


    「唉,現在剛出爐的,好像也不怎麽樣了。」


    「丙哥,你說崔簫簫怎樣?」


    丙哥一聽到「崔簫簫」三個字,雙眉一豎,沉聲道:「不許你再提這個人。」


    梅姐嚇了一大跳,伹旋即又陪上笑臉,說:「她此這個xxx的姑娘,還要勝十倍百倍。」


    「當真?」


    趙丙的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牛卵也不過如此。


    梅姐嘴邊泛著笑意,眼前堆著的金銀珠寶,此剛才又增多了好幾十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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