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元是華亞馨一手養大的,對他就如同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雖然知道宗政元有很多的不是,可是卻還是願意原諒他,一次一次的給他機會。她很清楚宗政元有著很大的野心,她也不止一次的提醒宗政元放棄自己的野心專心的修煉,可是宗政元很多時候都是陽奉陰違。戀在師徒一場的情分上,華亞馨始終還是下不去狠手對付他。


    胡可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她也相信宗政元再怎麽的陰險,也絕對不會傷害雲煙門的人。辭別了華亞馨之後,胡可去了葉謙所住的客房。


    雲煙門的禁閉室內,宗政元盤膝的坐在鋪墊之上。華亞馨罰他過來麵壁,他自然是心有不甘,隻是華亞馨的吩咐他也不敢違抗,唯有陽奉陰違了。正如葉謙所說,欲望可以使人便得更強大,推動人不懈的朝著自己的目標努力。宗政元也正是如此。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葉謙和宗政元是屬於同一類人的,隻是他們的目標不同而已,葉謙會固守住自己心中最基本的原則,不會讓欲望去左右自己;而宗政元卻是被欲望所牽引著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雲煙門從開山祖師開始,曆來的門主都是女性,這是雲煙門千年來不變的規矩。宗政元自認在雲煙門年輕一輩的弟子之中,自己是出類拔萃的,這雲煙門的門主之位應該是他的才對,他可不會像孟世一樣,明明有著那麽高的功夫,卻甘願避居在雲煙門的後院,鑽研什麽醫術。他對雲煙門的門主之位有著很大的窺覷,他相信,隻要有了絕對的權勢,那麽任何想要的東西都會有。


    華亞馨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勸他放棄這個打算,雖然他表麵上很附和,也答應下來,可是心裏卻始終沒有放棄故偶這個想法。人這一生,不過隻是短短的數十載,宗政元可不願意就那麽窩窩囊囊的過去,他也想站在權利的巔峰,去俯瞰所有的人,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都可以唾手而得。


    如今的江湖,最厲害的無非就是四門一會八大世家,宗政元的目標就是將他們統統的踩在腳底,因此,不管付出任何的代價他都是願意的。雲煙門的掌門之外,不過隻是他最小的一個目標而已,是他成就自己霸業的一個墊腳石。為了自己將來的霸業,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坐上這雲煙門門主之位的。


    “誰?”宗政元忽然一聲厲喝,目光看向了禁閉室內一處黑暗的角落。


    “堂堂的雲煙門大弟子竟然被關到了這裏,可悲可歎啊。”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黑暗的角落裏傳了出來。伴隨著話音,一位身著青衫長袍的年輕男子從黑暗處走了出來,這身打扮非常的怪異,有點像是在拍古裝武俠劇似的。


    宗政元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秦羽,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no,no,我不是來嘲笑你的,而是來提醒你。”秦羽晃了晃食指,說道,“我爺爺已經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哼,我也很不耐煩了。我有今天完全是拜他所賜,如果不是他說七絕刀在葉家的話,我怎麽會去?你知不知道,差點就害死我?”宗政元憤憤的說道。


    “當年葉正然和我師叔一戰,驚動整個江湖,雖然葉正然並沒有拿出七絕刀,可是七絕刀這樣的神兵利器,葉正然怎麽會丟擲呢?他是知道和我師叔會兩敗俱傷,所以才故意的設下這個圈套,目的就是為了讓人以為七絕刀已經不在葉家。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你奪不迴七絕刀,隻能說你無能,怨不得別人。”秦羽說道。


    宗政元憤憤的哼了一聲,說道:“這是你們太高估自己了吧?江湖上,誰不知道你師叔付十三根本就不是葉正然的對手,如果葉正然有七絕刀在手的話,你師叔必死無疑。”


    秦羽微微的頓了頓,接著說道:“不管如何,至少葉正然是死在我師叔的手裏,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別說廢話了。”宗政元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闖進雲煙門是很危險的?如果被人看見的話,我們的計劃就全部泡湯了。”


    “別擔心,沒有人看見我。”秦羽說道,“這次我師父派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什麽時候動手?他老人家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什麽時候動手我自有主張,你別忘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我可不是你們的手下,我不必聽從你們的指揮。”宗政元說道,“我們隻是利益合作夥伴,事後你拿你想要的東西,我拿我想要的東西。你們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指揮我。”


    “別誤會,我們沒有要命令你的意思。”秦羽說道,“隻是,現在古武界暗流湧動,各方勢力達到了一種均衡之勢,要想實現咱們的計劃,那就必須要打破這種平衡,掀起古武界的又一場風波,這樣我們才能從中漁利。”


    “這些我都知道,要怎麽做我很清楚,用不著你提醒。”宗政元說道,“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下手,到時候你讓你爺爺帶人攻過來便是。”


    “時機成熟?這不會是你的借口吧?還是你不忍心下手呢?如果你不忍心的話,那就由我動手好了,也免得讓你為難。”秦羽說道。


    “就憑你?你跟我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你有那個本事嗎?”宗政元不屑的說道。


    秦羽淡淡的笑了一下,並沒有作何解釋,不過那眼神裏分明的有種很不屑的意味,顯然是在說宗政元根本沒有資格和他相提並論。頓了頓,宗政元接著說道:“不過現在計劃有變,我要你們先幫我解決一個人。”


    “誰?”秦羽問道。


    “葉謙,葉家葉正然之子葉謙。”宗政元說道。


    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秦羽說道:“葉正然的兒子當初不是被我師叔給抓走了嗎?怎麽還會活下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你師叔無能吧。”宗政元淡淡的說道,“這小子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微微的頓了頓,秦羽說道:“既然葉正然的兒子還活著,我也正想見識見識呢。我倒是很想看看,江湖第一高手的兒子會有什麽樣的本事。況且,如果他真的還活著的話,對我們的計劃肯定會是一個很大的阻礙,殺了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現在人在哪裏?”


    “就在我雲煙門之中。”宗政元說道,“不過你可千萬別大意,這小子可不簡單,而且狡猾的很,別上了他的當。還有,別在我雲煙門動手,否則,如果你不成功的話,會直接影響我們的計劃。”


    “怎麽做我自有主張,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秦羽不屑的說道,“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沒有了你,我們就什麽事都做不了,你如果再不動手的話,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到時候連你也一起的解決了。”


    “哼!”宗政元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卻沒有再言語。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如今可謂是逼上梁山了,很多事情就算不做也要去做,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況且,為了自己的目標,宗政元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心慈手軟,不允許自己失敗。之所以選擇和他們合作,無非隻是一個權宜之計而已,等到自己的羽翼豐滿,屆時就不必仰仗他們的鼻息了。


    “話我已經帶到,好自為之吧。”秦羽說完,轉身離去。


    看到秦羽離開的背影,宗政元憤憤的哼了一聲,喃喃的說道:“別得意,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們統統的踩在腳下,你們的命運都會由我來掌控。”


    從雲煙門的弟子手中接過山下藥房裏買來的中藥,胡可親自的替葉謙煎好之後端進了他的房間。“先把藥喝了,一會再吃飯。”胡可端著藥走到葉謙的床邊,柔聲的說道。


    “藥好苦啊,你喂我。”葉謙裝出一副很怕喝藥的痛苦模樣,說道。


    白了葉謙一眼,胡可用勺子輕輕的勺起一點,然後放在嘴邊吹了吹,遞到葉謙的嘴邊。“咱們是夫妻,應當同甘共苦啊,要不你用嘴巴喂我吧。”葉謙饞著臉,死皮賴臉的說道。


    “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拉倒。”胡可收迴遞過去的手,將勺子放進碗內,起身就要離開。


    葉謙慌忙的一把拉住她,說道:“你咋一點情趣都沒呢?好吧好吧,看在老婆你辛苦為老公我煎藥的份上,我就喝了吧。”


    “誰是你老婆,一點都不知羞。”胡可嗔了葉謙一眼,說道,“什麽時候咱們去民政局登記了,那才算是你老婆。”


    “不就一張證書嘛,床上駕駛證而已,要不要無所謂,隻要咱們兩情相悅,其他的一切都時候浮雲,浮雲啊。”葉謙嘿嘿的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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