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都知道，北地一直都有著一個太陽！
那個太陽就是北地王徐塵！
然而，當整個世界的人們都在為重獲新生而感到激動的時候。
徐塵卻好像並沒有聽到那些高唿的聲音，徐塵的臉色依舊很平靜，似乎並沒有為那天上的太陽而感到驚訝，徐塵的目光望向了南方，他踏出了一步，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這種舉世歡騰，無數人在呐喊的時候，當然不隻是徐塵一個人還有著這麽理智，還有著許許多多的人。
比如，李青在那太陽升起的時候，他便望向了北方，看了一會兒後，他踏出了一步，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還有著南荒的薛青泉，看到著那北方升起的太陽，他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最後也邁出了矯健的一步，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同一時刻，無數的強者好像心有靈犀一般，他們都踏出了一步，在那一瞬間，無數的強者消失在了這天地間。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第四百四十五章 賭一個世界
當神瞳穩定在了天空當中的時候，那十顆猶如黑珍珠懸掛在天空之上的星辰，開始逐漸的露出了光芒，原本被黑暗侵蝕的十個太陽逐漸顯露了出來。
而那天空之上，隨後也開始再次進行著一場天地異象的逐鬥。
那是星辰與太陽之間的較量！
整個世界無數的人們抬起了頭，望著那天空，他們知道那十一顆太陽的出現意味著什麽，但他們此時卻都希望那太陽能夠贏了那星辰。
因為，先前永夜的黑寂，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無邊無際的絕望，甚至那寂靜比死亡更可怕，讓人像是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恐懼當中。
那些人們經曆過了這樣一次，就絕對不想經曆第二次，哪怕是死也不想要再感受到那孤寂到恐怖！
而在無數人們眼中狂熱的望著天空時，南荒的女帝神影旁，李天歌也在眯著雙眼看著那天空之上。
或許對於這個世界絕大數的人來說，那十一顆會發光的是太陽，那十顆黑暗的是星辰，但在李天歌的心裏，那隻不過是光球與黑球之間的爭鬥而已。
李天歌從剛才整個世界變成了黑暗一片的時候，就一直這樣看著，李天歌看到了黑暗，不為所動，因為那是女帝的意思。
可現在李天歌看到了那天空當中升起的太陽，他依舊不為所動，因為這也是女帝的意思，女帝隻是讓他守護好神影，並沒有讓李天歌做其他的事情。
所以，李天歌以身為這樣一場天地異象發起者一方而沉默著，李天歌就好像是一位旁觀者一樣。
在看到那徐塵的神瞳升起來的時候，李天歌甚至還有感而發的說了一句話，他道：“這就是神說要有光麽？”
“在第一次看到徐塵的三生神瞳的時候，我還覺得有些奇怪，沒想到徐塵的神瞳居然這麽的厲害，能夠與女帝爭輝。”
李天歌雙手扶著劍，身影筆直的仰望著那天空之上，就像是一個觀戲的人，正在看著天上的那一出好戲。
在那徐塵的神瞳所引領之下，那天空上的太陽與星辰鬥了個不分勝負。
雖然，太陽未勝，但這相比起先前，那星辰剛剛出現的時候，就以最快的速度侵蝕掉太陽的情況，現在的不分上下已經是一件極為了不起的事情了。
李天歌看著看著，他的眼睛忽然就眯了起來，他收迴了目光，望向了前方那片天際，哪裏原本什麽也沒有。
但是，在下一刻，那空白的天邊一道神力的氣焰湧現了出來，徐塵手握長槍的從中平穩走出來，徐塵看到了李天歌，道：“我找了你很久，我還以為你消失在這個大陸上了。”
“是嗎？”李天歌似乎對徐塵的出現並不怎麽意外，這個世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徐塵出現的理所應當。
隻是，李天歌想起了女帝先前所說的話，女帝說徐塵會來幫她的，可李天歌看到現在的徐塵，心裏有些好奇，女帝難道就讓徐塵這樣幫的嗎？
“女帝大人沒有去找過你嗎？”李天歌問道。
“她？”徐塵望著李天歌身後的那道高數千丈的虛影，道：“她為什麽要來找我？”
“看起來女帝大人沒有去找過你了。”李天歌聽到徐塵的話，就已經猜測到了這樣的結果，道：“徐塵，你不應該來的。”
“你是想說我一對四不是你們的對手嗎？”徐塵在李天歌的眸子裏，好像看到了一些東西，那是一種絕對的自信。
那種自信出於這個世界隻有徐塵這樣一名不束神境強者，而李天歌他們有四名，這應該就是李天歌自信的來源。
但徐塵卻又有一些不明白，李天歌的神色裏，應該還有著更多的東西，但仔細的想一想，應該是來自對女帝的信任。
“那隻是一部分。”李天歌搖了搖頭，道：“更多的是，女帝大人曾經在北地為你發起神唱，難道你不應該對女帝大人感恩戴德嗎？”
“感恩戴德？”徐塵若有所思，道：“這就是女帝籠絡人心的手段嗎？”
“認真的想想，我確實應該感激女帝，但女帝現在想要毀滅這個世界，我認為她的恩情在大義麵前微不足道，所以，我來了。”
李天歌皺了皺眉，徐塵的話很簡單，道理也很簡單，女帝是救過徐塵的性命，或者說女帝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但那相比起整個世界來說，那終歸隻不過是小恩小義，當女帝發出諸天的召喚之時，整個世界就已經死了無數的人了。
“有道理。”李天歌點了點頭便認同了徐塵的話，李天歌再次望向了天空，問道：“你來是要做什麽？”
“殺我，還是毀滅女帝的神影虛像？”
“兩樣一起吧。”徐塵想了想，很認真的看著李天歌，就好像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臉色十分的平靜。
“可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不束神境的力量有多麽強大，我們一旦出手，這個世界就算不被女帝毀滅，也會被我們毀滅的。”李天歌很淡然，並沒有想要著重的表達什麽，好像在提醒著徐塵。
這些事情，徐塵當然也知道，徐塵在東玄大陸是最早進入不束神境的那個人，徐塵當然知道不束神境的力量有多麽強大，當中蘊含著的天道之力，恐怕根本不是這個世界所能夠承受的。
“如果眼看著女帝毀滅這個世界，我想還是應該試一試，在毀滅世界之前，或許，我能夠將你們四個殺死。”徐塵道。
“是嗎？”李天歌的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道：“那樣代價太大了，我倒是有著一個好主意，既可以讓我們不用出手，又可以為我們決出勝負。”
“如果真的有這種方法的話，你可以說說看，或許我會接受的。”徐塵當然希望有這樣的辦法。
“我們來賭一把！”李天歌笑著抬起了頭，望著那天空之上的太陽與星辰的爭逐，他說道：“你看那天上的太陽與星辰，它們一定會分出勝負，才會罷休的。”
“你我各自選擇一方，你若是贏了，我這身後的女帝神影虛像隨你處置。”
“你若是輸了，便不得再出手，如何？”
徐塵靜靜的看著李天歌，在很久以前，徐塵以為白秀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瘋狂的人。
在早以前，白秀隻不過是拿天下做為棋盤來博弈，多行險招致勝，甚至還不惜性命做為手段，所以徐塵認為白秀是瘋狂的。
徐塵沒有想到李天歌這樣一個看上去十分冷靜沉穩的人，骨子裏卻有著一種讓人害怕的瘋狂！
拿整個世界做為賭注的人，如果不算瘋狂，如果不能讓人害怕，那還有什麽樣的事情，值得讓人心顫的？
徐塵不知道。
“你用這個世界做為籌碼，我用女帝做為籌碼，很公平的。”李天歌見到徐塵不說話，便以為徐塵動心了，便再次出聲。
“你就不怕輸了，女帝會殺了你？”徐塵淡淡的看著李天歌道。
“我不會輸的。”李天歌揚起了頭，顯得十分的自信，那種自信仿佛渾然自成，仿佛李天歌身上天生就有著這樣一種絕對的自信！
徐塵有些不明白，李天歌為什麽會有著這樣的自信，因為李天歌的賭注很簡單，沒有任何的規則。
隻要徐塵和李天歌分別選擇那天上的星辰和太陽，而李天歌沒有規定，星辰由誰選，太陽由誰選，隻要選擇了，便可以決定輸贏。
而如果當徐塵選擇了星辰的話，那徐塵一定會收迴神瞳，到那時候，太陽必定會輸給星辰的。
這也就意味著李天歌會輸，而且輸的幾率十分大，所以這讓徐塵很不解。
“你的自信是女帝給你的？”徐塵疑惑的問道。
“是啊！”李天歌似乎看出了徐塵心中所想，便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女帝大人說自己是新的天道，既然女帝大人是天道，那女帝大人的意誌便是天意！”
“既然是天意，我又怎麽會輸給你呢？”
“天意？”徐塵喃喃自語了一聲，道：“這就是你自信的來源，但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相信天意，我相信天意是可以因為人而改變的！”
“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賭嗎？”李天歌與徐塵的想法不一樣，徐塵相信天意可以變，而李天歌信奉的卻是天命難違！
“我不敢！”徐塵搖了搖頭道。
“為什麽？”李天歌眉頭微微皺起，道：“難道你嫌賭注太小了？”
“不是。”徐塵誠懇的望著李天歌，道：“我賭不起。”
“賭不起？”李天歌嘴裏咀嚼著徐塵的這句話，他有些不明白，徐塵可以賭，這樣的賭注對於徐塵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哪怕是徐塵輸了，隻不過是輸了全世界，但徐塵贏了的話，便贏了全世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徐塵為什麽賭不起？
“你為什麽賭不起？”李天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賭的不是全世界，而是我修煉的道心。”徐塵解釋道。
第四百四十六章 道心
“哈哈！”
李天歌聽到徐塵的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笑到了渾身直顫，不能自已。
徐塵沒有說話，沒有在意李天歌的笑聲，徐塵隻是在靜靜的看著李天歌，看著笑的瘋癲的李天歌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李天歌笑了一陣，見到徐塵不為所動，他便收斂了一些，臉色一沉，問道：“這個世界何來道心，就像是你一樣，你天生擁有著先天神體，十道神脈，這就是道心？”
“道心與修煉無關。”徐塵很認真的說道：“修煉者所修煉的如果隻是境界的話，那他永遠也成為不了最強的那個人！”
“嗬嗬，那是你而已，你可是大陸的第一天才啊！”李天歌嘲諷了一聲道。
“那是你們這麽認為的，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一個多麽了不起的天才。”徐塵道：“如果非要說天才，那你應該不知道，從我修煉起，我極少修煉過！”
“不可能！”李天歌完全不相信徐塵的話，當初在抓到徐塵的時候，徐塵便已經進入了神竅境，徐塵怎麽可能極少修煉過。
“當我進入了神魂境後，我便一直都排斥著這個世界的神力。”
“如果不是你們強行讓我奪舍了別人，我恐怕至今境界還會停留在神竅境。”徐塵耐心的解釋道：“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我修煉的功法很特殊，但為什麽我的境界會這麽低？”
“而去了你人世間，前前後後算上所有的時間，也不過一年多，而我卻能夠進入神邸境？”
聽著徐塵的話，李天歌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去，如果細細想來的話，徐塵想要進入更高的境界，應該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情。
可是，為什麽徐塵的境界一直都極少有著太多的提升？
“因為那就是我的道心！”徐塵那雙平靜的眸子似乎看穿了李天歌心中所想一般，道：“強者恆強，自有心態，這便是修煉的道理，這便是道心！”
“強者恆強？”李天歌似乎被徐塵的語言所激起了情緒，冷笑道：“這些隻不過是道理，我不相信什麽道心的存在！”
“道心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你若認為它存在，它便存在，你若不認為它存在，那它一定不會存在！”徐塵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組織著言語，道：“真理便是如此。”
“你認為理存在，便可以講理，你認為理不存在，便無須多理會。”
那個太陽就是北地王徐塵！
然而，當整個世界的人們都在為重獲新生而感到激動的時候。
徐塵卻好像並沒有聽到那些高唿的聲音，徐塵的臉色依舊很平靜，似乎並沒有為那天上的太陽而感到驚訝，徐塵的目光望向了南方，他踏出了一步，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這種舉世歡騰，無數人在呐喊的時候，當然不隻是徐塵一個人還有著這麽理智，還有著許許多多的人。
比如，李青在那太陽升起的時候，他便望向了北方，看了一會兒後，他踏出了一步，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還有著南荒的薛青泉，看到著那北方升起的太陽，他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最後也邁出了矯健的一步，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同一時刻，無數的強者好像心有靈犀一般，他們都踏出了一步，在那一瞬間，無數的強者消失在了這天地間。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第四百四十五章 賭一個世界
當神瞳穩定在了天空當中的時候，那十顆猶如黑珍珠懸掛在天空之上的星辰，開始逐漸的露出了光芒，原本被黑暗侵蝕的十個太陽逐漸顯露了出來。
而那天空之上，隨後也開始再次進行著一場天地異象的逐鬥。
那是星辰與太陽之間的較量！
整個世界無數的人們抬起了頭，望著那天空，他們知道那十一顆太陽的出現意味著什麽，但他們此時卻都希望那太陽能夠贏了那星辰。
因為，先前永夜的黑寂，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無邊無際的絕望，甚至那寂靜比死亡更可怕，讓人像是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恐懼當中。
那些人們經曆過了這樣一次，就絕對不想經曆第二次，哪怕是死也不想要再感受到那孤寂到恐怖！
而在無數人們眼中狂熱的望著天空時，南荒的女帝神影旁，李天歌也在眯著雙眼看著那天空之上。
或許對於這個世界絕大數的人來說，那十一顆會發光的是太陽，那十顆黑暗的是星辰，但在李天歌的心裏，那隻不過是光球與黑球之間的爭鬥而已。
李天歌從剛才整個世界變成了黑暗一片的時候，就一直這樣看著，李天歌看到了黑暗，不為所動，因為那是女帝的意思。
可現在李天歌看到了那天空當中升起的太陽，他依舊不為所動，因為這也是女帝的意思，女帝隻是讓他守護好神影，並沒有讓李天歌做其他的事情。
所以，李天歌以身為這樣一場天地異象發起者一方而沉默著，李天歌就好像是一位旁觀者一樣。
在看到那徐塵的神瞳升起來的時候，李天歌甚至還有感而發的說了一句話，他道：“這就是神說要有光麽？”
“在第一次看到徐塵的三生神瞳的時候，我還覺得有些奇怪，沒想到徐塵的神瞳居然這麽的厲害，能夠與女帝爭輝。”
李天歌雙手扶著劍，身影筆直的仰望著那天空之上，就像是一個觀戲的人，正在看著天上的那一出好戲。
在那徐塵的神瞳所引領之下，那天空上的太陽與星辰鬥了個不分勝負。
雖然，太陽未勝，但這相比起先前，那星辰剛剛出現的時候，就以最快的速度侵蝕掉太陽的情況，現在的不分上下已經是一件極為了不起的事情了。
李天歌看著看著，他的眼睛忽然就眯了起來，他收迴了目光，望向了前方那片天際，哪裏原本什麽也沒有。
但是，在下一刻，那空白的天邊一道神力的氣焰湧現了出來，徐塵手握長槍的從中平穩走出來，徐塵看到了李天歌，道：“我找了你很久，我還以為你消失在這個大陸上了。”
“是嗎？”李天歌似乎對徐塵的出現並不怎麽意外，這個世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徐塵出現的理所應當。
隻是，李天歌想起了女帝先前所說的話，女帝說徐塵會來幫她的，可李天歌看到現在的徐塵，心裏有些好奇，女帝難道就讓徐塵這樣幫的嗎？
“女帝大人沒有去找過你嗎？”李天歌問道。
“她？”徐塵望著李天歌身後的那道高數千丈的虛影，道：“她為什麽要來找我？”
“看起來女帝大人沒有去找過你了。”李天歌聽到徐塵的話，就已經猜測到了這樣的結果，道：“徐塵，你不應該來的。”
“你是想說我一對四不是你們的對手嗎？”徐塵在李天歌的眸子裏，好像看到了一些東西，那是一種絕對的自信。
那種自信出於這個世界隻有徐塵這樣一名不束神境強者，而李天歌他們有四名，這應該就是李天歌自信的來源。
但徐塵卻又有一些不明白，李天歌的神色裏，應該還有著更多的東西，但仔細的想一想，應該是來自對女帝的信任。
“那隻是一部分。”李天歌搖了搖頭，道：“更多的是，女帝大人曾經在北地為你發起神唱，難道你不應該對女帝大人感恩戴德嗎？”
“感恩戴德？”徐塵若有所思，道：“這就是女帝籠絡人心的手段嗎？”
“認真的想想，我確實應該感激女帝，但女帝現在想要毀滅這個世界，我認為她的恩情在大義麵前微不足道，所以，我來了。”
李天歌皺了皺眉，徐塵的話很簡單，道理也很簡單，女帝是救過徐塵的性命，或者說女帝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但那相比起整個世界來說，那終歸隻不過是小恩小義，當女帝發出諸天的召喚之時，整個世界就已經死了無數的人了。
“有道理。”李天歌點了點頭便認同了徐塵的話，李天歌再次望向了天空，問道：“你來是要做什麽？”
“殺我，還是毀滅女帝的神影虛像？”
“兩樣一起吧。”徐塵想了想，很認真的看著李天歌，就好像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臉色十分的平靜。
“可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不束神境的力量有多麽強大，我們一旦出手，這個世界就算不被女帝毀滅，也會被我們毀滅的。”李天歌很淡然，並沒有想要著重的表達什麽，好像在提醒著徐塵。
這些事情，徐塵當然也知道，徐塵在東玄大陸是最早進入不束神境的那個人，徐塵當然知道不束神境的力量有多麽強大，當中蘊含著的天道之力，恐怕根本不是這個世界所能夠承受的。
“如果眼看著女帝毀滅這個世界，我想還是應該試一試，在毀滅世界之前，或許，我能夠將你們四個殺死。”徐塵道。
“是嗎？”李天歌的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道：“那樣代價太大了，我倒是有著一個好主意，既可以讓我們不用出手，又可以為我們決出勝負。”
“如果真的有這種方法的話，你可以說說看，或許我會接受的。”徐塵當然希望有這樣的辦法。
“我們來賭一把！”李天歌笑著抬起了頭，望著那天空之上的太陽與星辰的爭逐，他說道：“你看那天上的太陽與星辰，它們一定會分出勝負，才會罷休的。”
“你我各自選擇一方，你若是贏了，我這身後的女帝神影虛像隨你處置。”
“你若是輸了，便不得再出手，如何？”
徐塵靜靜的看著李天歌，在很久以前，徐塵以為白秀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瘋狂的人。
在早以前，白秀隻不過是拿天下做為棋盤來博弈，多行險招致勝，甚至還不惜性命做為手段，所以徐塵認為白秀是瘋狂的。
徐塵沒有想到李天歌這樣一個看上去十分冷靜沉穩的人，骨子裏卻有著一種讓人害怕的瘋狂！
拿整個世界做為賭注的人，如果不算瘋狂，如果不能讓人害怕，那還有什麽樣的事情，值得讓人心顫的？
徐塵不知道。
“你用這個世界做為籌碼，我用女帝做為籌碼，很公平的。”李天歌見到徐塵不說話，便以為徐塵動心了，便再次出聲。
“你就不怕輸了，女帝會殺了你？”徐塵淡淡的看著李天歌道。
“我不會輸的。”李天歌揚起了頭，顯得十分的自信，那種自信仿佛渾然自成，仿佛李天歌身上天生就有著這樣一種絕對的自信！
徐塵有些不明白，李天歌為什麽會有著這樣的自信，因為李天歌的賭注很簡單，沒有任何的規則。
隻要徐塵和李天歌分別選擇那天上的星辰和太陽，而李天歌沒有規定，星辰由誰選，太陽由誰選，隻要選擇了，便可以決定輸贏。
而如果當徐塵選擇了星辰的話，那徐塵一定會收迴神瞳，到那時候，太陽必定會輸給星辰的。
這也就意味著李天歌會輸，而且輸的幾率十分大，所以這讓徐塵很不解。
“你的自信是女帝給你的？”徐塵疑惑的問道。
“是啊！”李天歌似乎看出了徐塵心中所想，便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女帝大人說自己是新的天道，既然女帝大人是天道，那女帝大人的意誌便是天意！”
“既然是天意，我又怎麽會輸給你呢？”
“天意？”徐塵喃喃自語了一聲，道：“這就是你自信的來源，但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相信天意，我相信天意是可以因為人而改變的！”
“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賭嗎？”李天歌與徐塵的想法不一樣，徐塵相信天意可以變，而李天歌信奉的卻是天命難違！
“我不敢！”徐塵搖了搖頭道。
“為什麽？”李天歌眉頭微微皺起，道：“難道你嫌賭注太小了？”
“不是。”徐塵誠懇的望著李天歌，道：“我賭不起。”
“賭不起？”李天歌嘴裏咀嚼著徐塵的這句話，他有些不明白，徐塵可以賭，這樣的賭注對於徐塵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哪怕是徐塵輸了，隻不過是輸了全世界，但徐塵贏了的話，便贏了全世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徐塵為什麽賭不起？
“你為什麽賭不起？”李天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賭的不是全世界，而是我修煉的道心。”徐塵解釋道。
第四百四十六章 道心
“哈哈！”
李天歌聽到徐塵的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笑到了渾身直顫，不能自已。
徐塵沒有說話，沒有在意李天歌的笑聲，徐塵隻是在靜靜的看著李天歌，看著笑的瘋癲的李天歌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李天歌笑了一陣，見到徐塵不為所動，他便收斂了一些，臉色一沉，問道：“這個世界何來道心，就像是你一樣，你天生擁有著先天神體，十道神脈，這就是道心？”
“道心與修煉無關。”徐塵很認真的說道：“修煉者所修煉的如果隻是境界的話，那他永遠也成為不了最強的那個人！”
“嗬嗬，那是你而已，你可是大陸的第一天才啊！”李天歌嘲諷了一聲道。
“那是你們這麽認為的，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一個多麽了不起的天才。”徐塵道：“如果非要說天才，那你應該不知道，從我修煉起，我極少修煉過！”
“不可能！”李天歌完全不相信徐塵的話，當初在抓到徐塵的時候，徐塵便已經進入了神竅境，徐塵怎麽可能極少修煉過。
“當我進入了神魂境後，我便一直都排斥著這個世界的神力。”
“如果不是你們強行讓我奪舍了別人，我恐怕至今境界還會停留在神竅境。”徐塵耐心的解釋道：“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我修煉的功法很特殊，但為什麽我的境界會這麽低？”
“而去了你人世間，前前後後算上所有的時間，也不過一年多，而我卻能夠進入神邸境？”
聽著徐塵的話，李天歌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去，如果細細想來的話，徐塵想要進入更高的境界，應該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情。
可是，為什麽徐塵的境界一直都極少有著太多的提升？
“因為那就是我的道心！”徐塵那雙平靜的眸子似乎看穿了李天歌心中所想一般，道：“強者恆強，自有心態，這便是修煉的道理，這便是道心！”
“強者恆強？”李天歌似乎被徐塵的語言所激起了情緒，冷笑道：“這些隻不過是道理，我不相信什麽道心的存在！”
“道心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你若認為它存在，它便存在，你若不認為它存在，那它一定不會存在！”徐塵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組織著言語，道：“真理便是如此。”
“你認為理存在，便可以講理，你認為理不存在，便無須多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