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中意味著更多的事情,他們以後想要抓住徐塵,或者是殺死徐塵,將會變得更加的困難,或者說根本不可能。


    這也就說明徐塵有著足夠的時間來成長,而先天神體究竟有多大的潛力,誰也說不清楚,當年那位名震天下的補天女帝,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達到了不束神境。


    這堪稱一個神話,徐塵雖然沒有這樣傳奇,可是,如果給徐塵時間,他將來終有一天會到達那個程度。


    到那時候,這北地會怎麽樣,徐塵還會不會迴來,一切的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然而,也就是這樣的未知數,讓陽雁絕現在也感覺到了壓力。


    那十萬魔山的請帖也送到了北地承天府,但是陽雁絕沒有打算去,因為那是一個連南荒劍聖都要畏懼三分的地方!


    “府主大人,我想要去十萬魔山!”李青鳳並不了解陽雁絕,自然也不知道陽雁絕的感慨意味著什麽。


    但是,如果提起十萬魔山,提起那個徐塵,李青鳳的眼中就充滿了恨意。


    在有人將李青侯死的消息告訴給她的時候,她就曾經發過誓,要替哥哥報仇,不殺徐塵,誓不為人!


    盡管,李青侯的死因,除了徐塵和周海,還有唐婉兒之外,再也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了。


    但是,李青鳳隻要知道哥哥的死跟徐塵有著分不開的關係,有這個理由,便足以讓她恨徐塵,甚至殺死徐塵!


    “你要去殺徐塵?”陽雁絕雖然是背對著李青鳳,但是他又怎麽猜不到李青鳳的心思呢?


    “是!”李青鳳十分堅定的迴答著!


    “去了你會死。”陽雁絕的心中有過這一想法,可能是因為李青侯的緣故,他並沒有以前那般果斷抉擇的吩咐。


    畢竟,李青侯到現在連屍體都沒有找到,陽雁絕如果再讓他唯一的妹妹去送死,這會讓承天府很多人失望,甚至是心寒。


    “我不怕!”李青鳳的語氣當中充滿了毅然,她的決心,讓她的聲音都大了一些!


    “那你去吧。”陽雁絕說完停頓了一下,又想了想道:“聽說長生老祖也迴來了,讓他跟著你一起去吧。”


    “府主大人,我一個人可以的,長生長老應該留下。”李青鳳拒絕了陽雁絕的提議。


    李青鳳的心中很清楚,她去十萬魔山,去了就迴不來了,無論能不能殺死徐塵,她都沒有活著走下十萬魔山的可能性。


    她這是想殺徐塵,也是在送死,所以,她不想讓承天府再損失一位天道境的強者了,長生老祖比她在承天府更加的要有重量一些!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這一片忠心,卻是第一次有人當著陽雁絕的麵拒絕他。


    如果,按照陽雁絕先前的習性,李青鳳很有可能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而現在終究還是特殊的時候,陽雁絕並沒有殺她,他能夠感受到李青鳳的好意,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的情緒。


    “青侯死了都沒有迴承天府,他倒是好好的活著迴來了,我應該給你一個交代。”陽雁絕自然也知道這次上十萬魔山會是什麽樣的情況,他是想要長生老祖陪著李青鳳一起去死!


    “府主大人!”李青鳳聽到陽雁絕這麽說,她的雙眼瞬間就紅潤了,讓她更加的堅定這次上十萬魔山的決心,誰也阻擋不了!


    “好了,不用說了,就這樣決定了吧!”陽雁絕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李青鳳,指尖不知道多久出現了一張黑色的請帖。


    這張請帖很普通,也很輕,而李青鳳接過來的時候,卻感覺到了它的沉重,上麵紅豔的血花,似乎也在她接過的瞬間,變得更加的紅豔了一些!


    第一百七十四章 他很平靜


    “徐塵當真這麽做了?”


    白秀依舊站在了十萬魔山當中那座最高的閣樓上,背著雙手眺望著遠方。


    他現在開始覺得這十萬魔山的風景有些厭倦了,不過好在他身後的屬下在匯報這次他們送出請帖後大陸上那些人們的反應情況時。


    順便也跟白秀提起了徐塵一劍斬了那桃園的事情,這才讓白秀覺得有些意思了。


    “魔主大人,要不要過去屬下去那邊看看,我聽說徐塵並沒有服用人形丹藥。”在白秀的身後跪著一個帶著黑色獠牙麵具的男人恭敬的道。


    在這個男人的眼中,這個看上去年歲並不是很大的少年,卻是繼吳子道之後,十萬魔山當中最為了不起的人,雖然他的背影並不是那麽的偉岸,但是卻讓人不敢有半絲不敬。


    “不用了,他既然不肯服用,就隨他吧,晚些時候再給送些丹藥過去。”白秀厭倦的看了一眼麵前的那些山水,他關上了窗,道:“快要入秋了,是時候準備換一個地方了。”


    “請魔主大人放心,冊封聖子的冊封台已經在建造了,一切都在準備當中。”麵具男人知道白秀說的入秋是徐塵冊封聖子的事情。


    “那就好,到時候讓十萬魔山所有的長老都來觀禮。”白秀想了想,這樣應該顯得更加隆重一些。


    “那東神州那邊的長老,就暫時不用迴來了。”


    “屬下明白。”麵具男子知道東神州的長老們在東神州根本迴來不了,或者說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隻是,有一件事情讓麵具男子有些遲疑,道:“魔主,那十八年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徐塵?”


    “隨便你。”白秀微微一笑,並不太在意這個問題,這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他卻還是提醒了一句。


    “對了,再過不久,他就是我們十萬魔山的聖子了,以後稱唿應該改一改了。”


    “是,屬下銘記!”麵具男子聽到白秀的這句話,額頭上就忍不住冒出了一層冷汗,白秀的這個提醒,實則是在警告他要注意言語。


    至於是什麽言語,麵具男子心中很清楚,比如像白秀所說的名諱,比如外麵現在傳頌的十八年。


    “不過,徐塵既然快要成為我們十萬魔山的聖子了,外麵傳頌的十八年,讓他知道也無妨。”白秀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告訴徐塵。


    這件事情可以看一看徐塵是什麽反應。看一看徐塵是不是還和徐家有著關係,如果是這樣的話,徐塵難免以後會為了徐家而損壞十萬魔山的利益。


    如果破壞到了他的計劃,在白秀想來,這就不是那麽美好了,所以,他還是想要看一看徐塵如何看待這件事情,他心中要有打算。


    “屬下明白!”麵具男子見白秀並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他緊繃的心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同時,透過這樣的一件小事,麵具男子也能夠深深的感受到白秀深深的器重著徐塵!


    這也將意味著徐塵將來在十萬魔山的前途無量,麵具男子能夠直麵白秀,他揣摩人心的心思還是有些的,尤其就是白秀的心思,他相信不會感覺錯的。


    而徐塵此時正在院子裏的房間裏盤坐著,淡淡的神力光茫圍繞在了他身上的那些銀針上,他正在自我療傷。


    隻不過,這樣的方式效果並不太理想,薑長繡的那一劍威力太大了,不僅是讓徐塵受到了嚴重的外傷,更加讓徐塵受到了很嚴重的內傷。


    外傷容易,內傷難以康複,就算荀懷鶴當場就給徐塵服下了一些丹藥,再加上徐塵這幾天一直都在療傷


    ,也隻是比剛剛進入十萬魔山之時好上一些。


    他的臉色看上去還是有些病態的蒼白,不知道過了許久,徐塵睜開了雙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進來吧。”徐塵淡淡的說了一聲,他話音落下之後,何玉舒便端著臉盆走了進來。


    何玉舒也換下了那一身黑色的低胸窄裙,換成了一身青色衣裙,這樣雖然有些遮掩住了她那火辣的身材。


    但是,卻讓她更加的出塵了一些,溫婉如玉般楚楚大方,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給人的感覺渾然不同。


    這幾天,徐塵在療傷,何玉舒便一直在門外忐忑的等待著,她在第一天剛剛見到徐塵的時候。


    徐塵一劍斬了院子裏的陣紋,讓滿院的桃樹都枯萎了,她有些感動。


    每天,她都知道徐塵在房裏療傷,她便在門外等候著,第一天的時候,她在門外等了很久,盆裏的熱水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次。


    可是,經過幾天之後,何玉舒也知道了徐塵的習性,便也沒有再盲目的等待著徐塵。


    而徐塵對這件事情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與何玉舒更加的有默契了一些,或者說更加的像是主仆一樣。


    當然,何玉舒雖然沒有第一天那麽忐忑了,但是她知道徐塵的傷勢恢複的十分的慢,不知道是因為她修煉的功法緣故,她對於別人身上的傷勢特別的了解。


    隻需要看一眼那個人的臉色,何玉舒便能知道這個人傷到了什麽程度,當然,她這並不是精通醫術,而是感覺,發自內心的感覺。


    為此,何玉舒現在雖然信任了徐塵,卻開始擔憂起了白秀那邊。


    畢竟,在初秋的時候,徐塵已經要被正式冊封為十萬魔山的聖子了。


    如果,到時候徐塵的傷勢沒有完全康複的話,白秀會不會遷怒於她?


    所以,當何玉舒端著臉盆走到了徐塵的麵前時,她那秀氣的眉宇間還有著幾分未曾消散的愁色。


    “如果你想離開這裏的話,我可以跟他說一說。”徐塵也看出了一些,猜測了一些,他以為何玉舒隻不過是不想留在十萬魔山,理解的相差有些遠,但是意義都是一樣的。


    徐塵雖然沒有說那個他是誰,但是何玉舒卻也知道徐塵口中的那個他便是她們的魔主白秀,在這十萬魔山當中,恐怕也隻有除徐塵外的少數幾個人敢這麽稱唿白秀了。


    “我不能離開十萬魔山。”何玉舒眉宇間的愁雲更加的濃鬱了一些,像她們這樣的人,就算是離開了十萬魔山也會遭到別人的窺視。


    “這個好辦,如果你甘願做一個普通人的話,可以廢除一身修為的。”徐塵擰幹了毛巾之後,他在臉上搓了搓,溫度剛剛好,讓他感覺舒服了一些。


    何玉舒搖了搖頭,道:“除了那種辦法之外,便隻有死。”


    “那就再想些辦法,解決問題的方法總會比問題多的。”徐塵平靜的看著這個曾經想要殺死自己的姑娘,現在何玉舒給他的感覺很好。


    如果不是他那天親眼所見,他甚至都不會相信這樣的姑娘會有那麽重的殺氣。


    聞言,何玉舒忽然就這樣端著臉盆在徐塵的麵前跪了下來,她抬起頭,懇求道:“如果您真的想要放走我,就請您用我來療傷,就當我報答您讓我活著下山的報酬,求您了!”


    這些天,何玉舒一直都在觀察徐塵,她雖然對徐塵不是十分的了解,但也知道徐塵和十萬魔山的另外那些大人物不一樣。


    她打聽了徐塵的來曆,她甚至看到很多的宗卷上都有提及過徐塵。


    s


    p; 徐塵在來到這十萬魔山之前,便已經是大陸的名人,天下第一天才。


    八歲便開始講道,幫助過無數的修煉之輩,在大陸上的名聲一直都很好,再加上這些天的相處,何玉舒知道徐塵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她之所以要跪,之所以要請求徐塵,這是因為她本來便是白秀給徐塵服用的丹藥,她所說的報酬如果換做另外一個人,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笑話。


    而徐塵卻想扶起她,他對於這個姑娘現在該怎麽處置也有些頭痛,如果送迴給白秀,她恐怕依舊逃不過命運,這樣做,徐塵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現在徐塵若是答應了何玉舒的要求,他也做不到,徐塵並不是趁人之危的人,這一點荀懷鶴在中州的時候,便用誠實來形容過徐塵。


    “您不答應我,我便不起來了!”何玉舒倔強的搖了搖頭,那膝蓋更加像是粘在了地上一樣。


    “徐塵大人,屬下有重要的事情求見!”


    然而,就在這樣尷尬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剛剛從白秀那裏離開的那個帶著獠牙麵具的男人。


    “進來吧。”徐塵的聲音很小,但是門外的那個麵具男人卻聽的很清楚。


    而且徐塵所在的小院,也並沒有關門,那個麵具男人聽到了徐塵的吩咐便走了進去。


    當他來到徐塵的院子裏的時候,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錦盒。


    而徐塵和何玉舒也站在屋簷下的廊道上,那麵具男子一看到徐塵,便快步走到徐塵的麵前,單膝跪了下來,雙手把那錦盒捧在了徐塵的麵前。


    “大人,魔主大人聽說您的傷勢久久不能恢複,特意讓屬下送來了丹藥。”麵具男子恭敬的低著頭說道。


    他的恭敬並不是因為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少年有多麽強大,而是來自白秀,至少現在的徐塵沒有那樣的威嚴讓他能夠下跪,如果不是白秀的話。


    麵具男子的話音落下之後,何玉舒的臉色一陣蒼白,她認識這個男人帶著的這張麵具,這張麵具看上去讓人露著長長的獠牙,十分的猙獰。


    可是,這個麵具在十萬魔山卻象征的是白秀的親信心腹,而他的話自然能夠代表白秀已經知道了這裏的事情。


    那麽,白秀會如何處置她,這是何玉舒心中先前最擔心的事情,想到此處,何玉舒連從那麵具男子手中接過錦盒的時候,甚至都感覺到這錦盒有些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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