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再打就滾出去


    還隻是實習的易謹是不允許進行手術的,她隻能跑跑腿,打打雜,在手術室中遞個手術刀或者紗布。


    不過這並不妨礙易謹的成長,她逐漸熟悉醫院中各個流程。


    雖然在醫院,易謹和燕教授仍舊有商量,她發表的論文眾多,從出國到現在這三年研究成果都已經有三項了。


    燕教授對她說,可以去申報國家的留學生人才迴流計劃,等迴國有很多的特權。


    她的碩士論文已經提交上去,在去年也進行了答辯,直接保到燕教授的座下成為一名博士研究生,


    燕教授告訴她,她迴國後,通過國內的指標,隻需要通過一年的醫院實習就可以考醫師執照。


    易謹現在得空,就開始做人才計劃的資料。


    她去官網看了一遍,裏麵有些東西是有明確要求的,一是要求有個人為作者的論文成果分發表,至少有兩篇,第二是學位為碩士研究生以上。


    以及後麵的什麽考究學習和實習經驗,這些易謹差不多都及格。


    將表格填好,給燕教授看過,見他點頭,這才提交上去。


    忙碌完這些,日子已經走到了這第四個年頭的四月。


    易謹迴到醫院,照例替主治醫生進行術前詢問和督促。


    這次過來做手術的是一位要切除子宮的患者,這個患者三個月前查出患有子宮癌早期,患者和丈夫商量之後,決定切除子宮。


    他們已經有一個孩子了,所以沒有那麽多猶豫。


    “易醫生,你來了。”女人麵帶笑容,向易謹打招唿。


    “今天怎麽樣?”


    “一切都好,沒有什麽反常。”


    “灌洗呢?昨天晚上按時做了麽?”


    “做了。”


    易謹點點頭,在病曆本上寫下情況,“術前會填充5-氟尿嘧啶條,是抗癌物。”


    “我是相信你們的。”


    女人點點頭,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一個女人沒了子宮,就代表著她不再能夠孕育生命,女人的眼底多了幾分悲傷。


    如果不是得了子宮癌,她還想和她的先生生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看患者的狀態還好,易謹便不再打擾她,去下一個病房查房。


    急診那邊傳來急切的聲音,易謹扭頭看過去,卻見幾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放在床上,急急的推了過去。


    易謹想了想,沒有動作,抬腳去了其他地方。


    查完房,易謹把病曆本放到主治醫生的桌上。


    “查完了?”


    “嗯,308病房的病人不太配合,其他一切正常。”


    “不太配合?”主治醫生笑著對她說,“是很不配合吧?”


    那是一個頑固的老頭。


    也就是易謹,耐心十足,也不給這老頭麵子,老頭很是怕她。


    “順著他來是沒用的。”易謹迴道,“不過沒出什麽意外。”


    “306房的病人怎麽樣?她快做手術了,情緒還好?”


    “還行。”


    主治醫生點點頭,“去準備吧。”


    做完術前準備,易謹跟著主治醫師去和那個做子宮切除的人填充了5-氟尿嘧啶條。


    檢查手術設備,有條不紊的準備手術。


    將近四五個小時,門外這個女人的丈夫和親友也在焦急的等待。


    臨到晚上八點,手術室外的燈才熄滅。


    他們立刻圍了上去。


    “醫生,我的妻子她怎麽樣了?”


    “手術成功了。”主治醫生擦著額頭上的汗,笑著說,“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具體事項我一會兒再通知你們。”


    “謝謝,謝謝醫生!”丈夫的心總算是落了地,萬分感謝的說道。


    醫生露笑,“不客氣。”


    那個女人從手術室被推出來,還在昏睡,看上去有些憔悴。


    易謹從手術室出來,便看到那個女人的丈夫含著熱淚,跟著她一起迴了病房。


    將臉上的口罩取下來,易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有護士喊她。


    易謹迴神應聲,走了過去。


    路過急診科,那邊仍舊是亂糟糟的,兩方正在對峙,氣氛劍拔弩張,幾個警官站在那邊似乎是在維護秩序。


    易謹隨意的瞥了一眼,便收迴視線,繼續往前走。


    那邊也不知是怎麽了,忽的有人掏出了一把刀子,直對麵的人大開大合的劈去。


    旁邊有一女孩兒,正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紛亂。


    全然沒注意到有刀子即將從她的臉上劃過。


    電光火石之間,拿刀的人手忽然被鉗住,狠狠地一捏,那人一聲慘叫,手中的刀應聲落地。


    這人的叫聲太慘,引得其他人朝他望去。


    易謹平靜的鬆開他的手,輕抬眼簾,掃過眼前的人,啟唇道,“醫院不得喧嘩鬧事,再鬧就滾出去。”


    強勢的壓力撲麵而來,那些人的腳步變得遲緩起來,猶疑的看著易謹。


    卻見她整個人都十分瘦弱,偏偏通身氣勢十足,這讓這些在道上混的人十分的氣憤。


    他們麵目猙獰,“你這個臭婊.子管這麽多!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說著他們就抬手要往易謹的臉上招唿。


    警官看到了,麵色一變,剛想上去攔住他們,就見眼前這個女人一腳踹在了打她的那人的命根子上麵。


    劇烈到難以忍受的疼痛令那人臉色驟變,漲紅如豬肝一樣,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下麵疼到來迴打滾。


    在場的男人們見此情景,隻覺下麵一涼,仿佛感同身受。


    這個女人真狠。


    “警察先生,還不把人帶走?”


    冷薄的聲音陡然想起,幾個警官瞬間就被易謹的聲音給驚醒過來,把這些人給帶下去。


    “她打我兄弟你門不管!?”


    “草!”


    “那這麽多廢話!你們先動手還有理了!”


    易謹淡然的看著這些人被帶出去。


    平靜的視線卻陡然對上一雙怔然的眼睛。


    她微微揚眉,絲毫波動也無,雙手插入兜中,離開急診科。


    馬科望著易謹離開的背影,視線沉沉,五味雜陳的波濤暗湧,令他不是滋味。


    兩年前,馬科以為易謹不過是一個柔弱的科研人員,托馬斯和另外二人被告,被打,他都不曾聯係到易謹身上。


    可現在,他親眼看到的事實卻讓他明白,這個易謹,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剛才她握那個行兇男人的手時,速度極快,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力量能讓一個成年的男人感受到握力的痛感?


    她肯定……至少有武力。


    馬科麵露沉思。


    迴到警所,今天發生的暴力事件還沒有解決,馬科卻沒有半點心思在這件事情上麵,他想了想,重新把之前托馬斯被打的卷宗拿出來看。


    他被打的時間是晚上,而且沒有監控視頻,易謹那天晚上也在bn,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


    她行事邏輯自洽,完全找不到任何疑點。


    打托馬斯的人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們幾個人也已經去世,早就沒人去關注他們被打的真相了。


    馬科又看了一遍易謹從公寓出來的視頻。


    她帶了一個帽子,穿著棕色的休閑西裝,寬大的衣服遮住了她的身體,隻有攝像頭在她正上方的時候,才能看清是她的臉。


    馬科把易謹走到監控前的模樣完完全全的又看了一遍。


    他的視線落在了易謹的鞋上。


    馬科仔細迴想了之前見易謹她穿的鞋子,時間久遠,他記得也不是太清楚。


    他並沒有因此放棄,反而去調查了易謹。


    馬科發現她穿的鞋子大多數是馬丁靴,跟很低,要麽就是帆布鞋,老爹鞋之類的鞋子。


    從不曾見過她穿比較女士的高跟鞋。


    馬科又看了保留起來的,距離托馬斯被打的巷子外其他監控視頻。


    其中有一個穿著男士外套的男人從他的眼前走過。


    馬科緊緊的盯著這個男人的腳。


    那人的鞋。


    是一雙馬丁靴。


    男人的腳一般都要比女人的打。


    而這個男人目測有一米八左右,鞋碼最少也得是四十三,而這個人的鞋,和他的身高極為不符。


    托馬斯被折斷的手是被鞋踩斷的,鞋偏大極有可能導致受力的不均勻。


    而這個人……


    馬科眯著眼睛,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


    醫院。


    易謹忙碌了一上午,準備去吃自己早上做的盒飯。


    她在國外這麽久,仍舊吃不慣這裏的食物。


    來到醫院的休息區,她便看到有一個人正站在那裏。


    視線從對方身上掠過,易謹淡然的從他身邊走過,最後坐了下來。


    “其實你是會一些武術的吧?”他走到易謹的身邊,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來。


    易謹垂著眼,將盒飯打開。


    裏麵是她自己做的鹵味,噴香的味道傳出來,在她身邊的馬科一時無話。


    “我一個弱女子,孤身在外,這兩年總要學一些東西防身。”她垂著眼,平靜的說道。


    她夾起一塊藕片,塞入自己的口中。


    馬科看向她餐盒中的飯,然後挪開眼,說道,“前幾天醫院急診旁邊發生的那場騷亂,托爾拿出刀想砍人,他的身邊站了一個女孩兒,不出三秒,托爾的刀就能失手砍中那個女孩兒。”


    “你距離他將近十米遠,平常人在三秒內是跑不到他的身後的。”


    “你的身體從爆發,到抵達托爾的身後,隻用了兩秒,隻練了兩年,手勁就能大到把托爾的手腕弄傷的地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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