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想讓易謹再看自己為這些事情變成潑婦般的模樣。


    “我不走。”易謹不僅親他的眼睛,將他的淚擦拭幹淨,漸漸又遊離到他的唇,“還沒聽我解釋,就趕我走?”


    “靜下來,聽我說?”她聲音和緩,帶了一股令人平靜的情緒在裏頭。


    徐言時心靜不下來,但身體卻不再反抗。


    含著火意又盛著水光的眼看著她,仿佛是要她給他一個解釋。


    易謹被他看的喉嚨一緊,組織了語言,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迴去幫一些老人搬家,父親替我找了些幹活之人。”


    “那些人他手底下的兵,年少輕狂什麽都不懂,左一口妹妹,右一口妹妹的,喊得我也煩。”


    “那天咱倆打完電話之後,我把他們揍了一頓,他們沒喊了。”


    易謹從到這就沒說過這麽多話。


    她看著徐言時漸漸的平靜下來,唿吸也放緩了。


    再接再厲道,“幾個小子連毛都沒長齊,我看不上他們。”


    徐言時:……


    是這樣麽?


    剛才委屈指責,朝她怒吼的情緒頓時消散,他麵上多了幾分茫然。


    “你莫不是因為別人喊我個易謹妹妹,就與我鬧別扭,我可不更憋屈?”易謹吻著他的唇,遊離又低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似乎有一股委屈在口吻之中盤旋,委屈他以偏概全的把所有錯都按在她身上。


    徐言時從易謹的話中嚐明白了意思,頓時羞悔不已。


    便又聽易謹往他胸口插刀,“你還讓我找別人。”


    “對不起。”徐言時羞愧到了語無倫次,“是我想岔了,我……”


    他眼底盡是懺悔,“我不該這般疑神疑鬼。”


    “你還把我的嘴咬爛了。”她說。


    徐言時立刻拿起手在她唇上摸索,又抬頭溫柔的輕吻,細碎的聲音從他喉間溢出,“對不起,阿謹,是我錯了,你疼不疼。”


    易謹繼續說,“你還讓我走。”


    他被她說的心都要碎成八瓣了,他閉著眼睛抱緊了易謹的身體,不住的搖頭。


    “我沒有讓你走,別走……”他聲音發顫,懇求般的說,“阿謹不許走。”


    易謹聽到他的話,見好便收,“下次生悶氣告訴我原因?”


    他悶悶的點頭,“好。”


    “不要讓我看不到你。”易謹滿意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徐言時心中大起大落,此刻再看易謹,又覺她那那都好,忍受他鬧了這麽久,還願意留在這裏。


    他眼睛一熱,仰著頭朝她的唇吻去。


    一個纏綿的,溫柔至極的,帶著冷鬆味道的吻。


    他這會兒溫順極了,任憑易謹做什麽都由著她來。


    易謹落下零零碎碎的吻。


    脖頸輕揚,徐言時麵上神情似痛苦又似快樂,他的手緊扣著易謹的肩胛骨,難耐的嗚咽聲在他口中細細的傳出。


    他生的好,養得好,身上處處都精致至極,他腹肌不多,皮膚卻異常緊致,摸上去手感很好。


    易謹的心神一時有些亂。


    她又克製,抓心撓肺的難受。


    壓著他狠狠得親到他窒息,親到他喊她的名字,她還不肯放過他。


    “下次再與我鬧,我便罰你。”她咬著徐言時的耳垂,聲音暗啞。


    在他耳邊落在一陣話,徐言時渾身都在發軟。


    “阿謹。”他混沌之中,不禁緊緊的抱住她,下意識的祈求,“不要離開我。”


    看他渾然沒有半點安全感的模樣,易謹歎氣,將他抱在懷裏。


    鬧了大半夜。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


    易謹摸摸他的手。


    是涼的。


    她將二人身下的被子扯上來蓋住。


    “趕緊睡。”她對徐言時說。


    他抱緊了易謹,半點都不鬆開,有些緊張道,“你不要走。”


    “不走,等你睡了再走。”


    徐言時鬆了一口氣,在她脖間蹭了蹭。


    按住他的頭,易謹道,“別鬧,癢。”


    他乖巧的彎唇笑,小聲問她,“你怎麽進來的?”


    聞聲,易謹冷笑,“陽台的暗門你弄的?”


    徐言時頓時紅了臉,推搡的說,“不是我,可能是設計師……做的吧。”


    信他才有鬼了。


    “你怎麽發現的?”徐言時問她。


    “翻過來的。”易謹不緊不慢道。


    陽台是相同的,中間隔了一個大約一米八的門。


    門的上方是空的,兩個陽台共用一個天花板。


    易謹本來還沒注意,翻過來之後才發現,那是一個門。


    從她那邊看不出來,但從徐言時這邊卻看的非常清楚。


    這家夥的念頭倒是挺多。


    花點子一個接著一個的。


    “沒事別往我房間跑,懂麽?”易謹敲他的腦袋。


    迴答的聲音裏含著委屈,“哦。”


    她後又揉著他的發,“我來找你。”


    徐言時:……


    有人說金屋藏嬌,徐言時細究起這個問題,就發現他們現在,是易謹藏了他。


    她自己偷偷來和他私會。


    徐言時搖搖腦袋,閉著眼睛在易謹懷中拱來拱去,也不睡。


    拱的易謹一身火氣。


    “大晚上不睡覺,你想幹什麽?”她有些惱,按住徐言時的腦袋。


    他放肆的在她脖頸處吸嘬一下,道,“您剛才親我,我現在還過來。”


    易謹狠狠的閉上眼睛,半點辦法都沒有。


    “睡吧。”


    這會兒的徐言時才老實下來,猶如八爪魚一般,把易謹抱了個滿懷,安穩的睡了過去。


    常年帶著病氣兒的徐言時身上熱氣沒那麽足,哪怕是夏日手腳都是冰涼的,何況房間內還開著空調。


    相反的是易謹,她像個火爐一樣,到處都是暖的,抱在懷裏舒服極了。


    他太喜歡把易謹緊緊抱在懷裏的感覺,就好像,她是他的,獨屬於他。


    暖的徐言時感覺不到冷意,好夢到底。


    苦了易謹好不容易等他睡著了,想走,這人扒著她不放,越掙紮抱的越緊。


    掙紮到最後,易謹放棄了,瞪著眼睛看了半天的天花板,帶著甜蜜的負擔,睡了過去。


    淩晨四點半,易謹照例的醒過來,都不需要特意設鬧鍾。


    她還被徐言時緊緊的抱在懷裏。


    以前她尚且聽過軍中大老粗說些難以入耳的話,當然,他們從不敢在她麵前說,背地裏私下討論。


    男人早上,精力最為旺盛。


    易謹閉著眼睛,感受到徐言時不自覺的動腰,在她耳邊又咬又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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