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謹點頭,“行。”


    叮囑完,醫生便離開了病房。


    彼時徐言時重新躺在了病床上,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期間徐母打過來電話,詢問他的狀況。


    徐言時迴答完她的問題,徐母這才安心下來。


    易謹坐在椅子上,看著徐言時插著針管的手有些微顫。


    看了一會兒,易謹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麵。


    藥水太涼,流入血管中後,讓他的血液也變得冷起來。


    易謹出去了一趟。


    再迴來時,手裏多了兩個輸水加熱袋。


    將加熱帶拆開,易謹用它將輸水管給圍住。


    望著易謹的動作,徐言時的心裏湧現出一陣陣的不知名的情愫。


    她又拆開另外一個,卷成團,放在他手心。


    “還涼?”


    見他一直望著自己,易謹問。


    “不涼了。”


    她點點頭,說道,“藥水下完,我迴學校。”


    兩瓶藥水最少走四十分鍾,那時要八九點了。


    “明天你還來麽?”徐言時問,“明天是周日。”


    她應該是沒課的。


    易謹坐下來,微微挑眉,“想讓我來?”


    徐言時紅著臉,“阿謹要是沒事,可以過來。”


    他不敢得寸進尺的奢望太多,扭著頭,怕是聽到易謹的拒絕。


    看他半晌,易謹慢條斯理的說,“我有很多作業。”


    果然……


    她的迴答在徐言時的預料之內,但他還是有些失落。


    “可以帶過來寫。”


    徐言時:……


    情緒還沒泄露出來,徐言時就又聽到易謹補充了一句。


    他心情肉眼可見的好起來,“好。”


    藥水在不知不覺中走完,徐言時嘴裏有一股苦味,讓他皺起眉頭。


    他左右找水喝。


    易謹看他動來動去的,露出疑惑。


    “嘴裏苦。”徐言時說道,“想喝水壓一下。”


    她頓了頓,從兜裏掏出一塊糖。


    田音給的,她沒吃。


    把糖遞給徐言時。


    “沒有奶和蜂蜜,放心。”


    從她的手心把糖捏起來,徐言時看了半天,不由得問她,“阿謹買的?”


    “田音給的。”


    聽到她的話,徐言時頓時沒有太大欲望吃這塊糖了,便把糖還給她,“我想喝水。”


    “不吃?”


    “我覺的喝水就可以。”徐言時硬氣的說。


    他就算是吃,也要吃她買的。


    矯情。


    易謹在心裏說了一句。


    隨手給他倒了一杯水,徐言時喝光,嘴裏的苦味都沒有去半點。


    眉頭還皺著。


    易謹看他那樣,就知道還苦著呢。


    “真不吃?”


    “不吃。”


    這會兒倒是硬氣的很。


    易謹輕嘖,將糖剝開,塞進他口裏。


    葡萄的味道頓時充盈口腔,衝淡苦味。


    徐言時沒來及說話,眼前一黑,身體被往下按了按,後背貼在抬高的床上,薄唇貼上溫軟的唇瓣。


    心髒漏跳,仿佛是被點了個穴,愣在那裏一動也動不得。


    輕巧的舌試探性的往他口中鑽,濕濡的感覺,讓徐言時身體頓時軟了下來,防不勝防的被她敲開牙齒。


    徐言時不停的往下滑,易謹覺得他有點不太懂。


    她也不懂,抽離了一些,在他唇邊遊離,依照著自己的感覺,沙啞著聲音,“抱住我。”


    大腦的處理器被她的話,親密接觸的感覺所左右,徐言時聽話的把她抱住。


    易謹眼底劃過一絲滿意的笑,“聽話的書生。”


    “這就獎勵你。”


    後脖被她按住,不輕不重的按著,讓他瞬間頭皮發麻。


    她熟能生巧的卷著被放入口中的那塊葡萄味的糖,一下又一下的頂著他的上顎。


    一波一波的刺激猶如海浪一般直朝他拍打而來,他痛苦又快樂,眼尾被逼出水意。


    抱著易謹的手不斷的收緊,他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


    她進攻性太過強烈,放肆又肆無忌憚的在他口中掃蕩,抬著他的後腦,不允許他有半點逃離的機會。


    徐言時從來沒有過這種激烈的感受,如潮水一樣一下又一下。


    逼仄的空間讓周圍升溫,徐言時感到有些唿吸不過來。


    細碎的嗚咽從貼切的口中溢出來。


    正在興頭上的易謹一頓,她鬆開了些許。


    徐言時頓時覺得有充足的口氣,唿吸得不由得重了一些。


    易謹順著他的背,將他唇角的瑩潤擦掉,調笑的說,“受不了了?”


    迴應她的是含水的鳳眸,多了幾分羞怪。


    易謹喉間緊了緊,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小聲道,“不是說嘴裏是苦的?”


    “我怎麽嚐著挺甜的?”


    “您誠心打趣我不是?”


    “沒有。”


    易謹漫不經心的笑著,半點不承認自己的壞心思。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的頭發,問,“還苦麽?”


    徐言時:……


    “不苦了。”他連聲說。


    “行。”易謹離他更近了,鼻尖輕碰他的臉,遊離的曖昧氣息不停的漲滿整個病房。


    易謹的手在他眼尾發紅的地方輕輕摩擦,充斥著誘惑的聲音響起,“再讓我嚐嚐有多甜。”


    她的動作,正如在徐言時夢中出現的那樣,溫柔,有力。


    一下一下的輕啄,後又不滿足於此,非要和他糾纏,品嚐更多的味道。


    徐言時沉淪在這種快感之中,仰著頭被迫承受。


    他太喜歡抱著易謹親吻的這種感覺,這讓他如墮雲端,思緒飄然,大腦發漲。


    一切結束之後,徐言時發顫著躺在床上,使不出半點力氣。


    不知道易謹什麽時候走的。


    他隻知道易謹臨走之前,在他嘴上咬了一口,讓他早點睡。


    大半夜,徐言時起來洗了兩次澡,這才勉強如睡。


    易謹迴去的有些晚,踩著點進了宿舍。


    “易謹,你今天去哪了啊,一天都沒見你。”童樂看易謹從外麵迴來,便問道。


    “有事。”易謹換了拖鞋,將外套搭在椅子上麵。


    “你的嘴怎麽那麽紅?”田音好奇的問,“去吃火鍋了嗎?”


    田音在她身邊繞了一圈,又沒有聞到火鍋的味道。


    易謹散漫的笑了一聲,問田音,“上次給我的糖,哪買的?”


    “啊?”田音有些奇怪,不過也迴答,“就咱們宿舍樓下的小超市買的。”


    “謝了。”


    “我怎麽感覺你今天這麽開心?”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易謹拉了拉上床的鐵架,笑了一下,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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