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入籃中,他迫使自己不去看一眼。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犯病了。


    從古到現在,他從來沒有……這麽頻繁過……


    這次他再不敢用冷水洗澡,隻用熱水泡了一個澡,洗掉身上所有的味道,這才從浴室出來。


    拉開窗簾,外麵連天都沒怎麽亮。


    徐言時又出臥室在家中看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人睡醒。


    頗有些躡手躡腳,他憋紅了臉,把床單和睡衣全扔進專洗他自己衣物的洗衣機中。


    然後,又故作無事的迅速迴了自己的房間。


    他自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沒人知道。


    全然不知道上次洗冷水澡發燒後續。


    到底醒的太早,徐言時去茶室喝了兩杯清茶,平複自己的心情,又看了一會兒書,家中其他人才陸續起床。


    “明天開始我要陸續去國內所有分公司查訪,阿言,奉城的工作你多操點心。”


    徐母對徐言時說道。


    他點點頭,“您注意安全。”


    家中人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業,徐言時自然也不能真正的當一個閑人。


    “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去公司,開個會,讓他們知道知道消息。”


    “好。”


    上午,徐言時便跟著徐母先去了公司。


    開會前,徐言時讓助理出去了一趟,自己則和徐母一起走進會議室。


    徐母的決定下達,董事會們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小徐總早就開始陸續接觸公司裏的事情,不過因為身體原因而沒有徹底接手。


    他們猜測恐怕徐總也有讓小徐總練手的意思。


    他才不過二十二歲,現在就站在徐總的位置上,恐怕很難服眾。


    交接工作在明天,徐言時結束會議之後,便離開了公司。


    坐上車就去了奉城大學。


    彼時易謹正在燕教授家裏。


    燕教授的家就在大學附屬院,獨棟別墅。


    燕教授的妻子是一位教民族樂器的教授,各種民族樂器都會一些,精通琵琶和古琴。


    “昨晚你給我發的意向主題我看了,我想問問你是怎麽想到要去研究這個方向的?”燕教授並不是嚴厲的老師,說話不急不緩。


    易謹提起上次他開研究成果發布會。


    “我遇到了胡雪然老師。”她解釋道,“她為我講解許多這方向的建議,也推薦了許多書籍。”


    胡雪然鼓勵她自己去寫論文,去為醫學史添磚添瓦。


    “胡雪然我知道。”燕教授點頭,“她和他丈夫都是國內很有名的生物細胞學者。”


    “你要是研究這個方向,必定要和生物細胞交叉學習,難度很大。”燕教授提前警告她,“你要想好,把這個課題研究下去嗎?”


    易謹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迴答道,“我想。”


    聽到她的迴答,燕教授眼底流露出些許笑。


    “科研是一個枯燥又漫長的戰鬥,希望你以後遇到所有困難,都能想到今天的堅定。”


    燕教授通過了她的論文研究的方向,也答應她在理論成果成型後,會申請學校的實驗室給她用。


    得到答案後,燕教授又非常有指向性的告訴她了一些建議,易謹一一記下。


    這才從燕教授的家中離開。


    剛從家屬院中出來,易謹便接到了徐言時的電話。


    “將/軍,我到學校門口了。”他的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雀躍。


    她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左右了。


    “馬上。”


    易謹加快腳步。


    她騎著自行車來到學校門口。


    果然看到徐言時站在馬路邊背對著她,身影猶如一顆小白楊。


    把自行車停在附近的非機動車停車道,鎖好愛車,這才走向徐言時。


    “來多久了?”


    身側陡然出現一道聲音。


    徐言時腳步往後退,有些失衡。


    被易謹抓住胳膊,這才沒有跌倒。


    才一個月沒見,徐言時再看到易謹,神情有些恍惚。


    又驚想起昨晚的事情,耳上便不由自主的爬上粉色。


    他張皇失措的挪開視線。


    見他站穩腳步,易謹這才鬆開他。


    便聽徐言時開口說道,“才到沒多久。”


    抬起眼睫看他,易謹還沒說話,就被徐言時匆匆打斷,“您餓麽,我們去吃午飯吧?”


    仿佛是怕她說什麽一樣。


    如麵臨洪水猛獸的樣子,易謹看了半天。


    上了車。


    司機緩緩啟動車子。


    易謹坐定後,慢條斯理的問道,“為何總對我用敬語?”


    徐言時頓時心跳如鼓,目光飄忽不定,吞吞吐吐道,“我很敬仰您。”


    “何故?”


    “您救了我。”


    他這句話迴答的尤為快。


    恩情被他記了一世又二十多年,早就爛入骨髓,刻骨銘心。


    “所以敬稱是你的報答?”


    徐言時連忙否認,“當然不是!”


    僅僅一個稱謂,如何算的上報答?


    他陷入自己的思緒裏麵,全然沒看到易謹看他的視線專注,也沒注意,二人之間的距離漸漸縮短。


    她不知何時已經和他肩擦著肩,懶洋洋的開口,“您的意思,是我在你心上?”


    徐言時的心髒頓時漏跳了一下,肉眼可見的滿臉漲紅,失去了言語。


    他的模樣著實讓易謹挪不開眼,一時有些強硬的步步緊逼,泛啞的問他,“怎麽不說話?”


    “還是你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嗯?”


    “你在我心上。”徐言時的喉嚨緊了緊,幾乎想也沒想的說。


    他發出的聲音猶如奶貓一樣,軟得很。


    易謹眼底染上一抹笑,瑰麗如海棠,在他心尖炸開一朵朵煙花,徐言時瞬間軟了半個身子。


    得到滿意的答複,易謹才漸漸從逼仄退開。


    望著他胸膛也在震蕩,得救般大口的唿吸著。


    他的腦袋清醒片刻,不禁對自己剛才任憑易謹把控的模樣感到羞恥,可他又有些不甘。


    怎麽能讓易將/軍獨占上風?


    明明他才應該是主導的一方。


    “打個商量?”就在徐言時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側立刻就響起了聲音。


    徐言時瞬間警惕起來。


    望向她的視線裏都帶了些許戒備。


    仿佛是害怕她又說出似是而非的話,讓他麵紅耳赤,心率失衡。


    易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麽怕我?”


    徐言時搖搖頭,“將/軍能言善辯,我不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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