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謹對手機的應用也局限於聊天,發消息,以及一些日常工具的使用。


    手機店的老板賣給易謹的手機也是老人可以用的手機,字體的顯示很大,點在上麵也會有聲音出現。


    易謹在裏麵安裝了卡,把自己的手機號存上,這才把手機交給她。


    易奶奶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最後把它妥帖的放好,半點都沒有露出來。


    買好日常用的東西,易謹她們這才迴去。


    易奶奶有一輛小的三輪車,她幹活外出都騎這個。


    易謹把東西放上去,又扶著易奶奶坐上去。


    沒有直接迴家,她和易奶奶去了烈士墓園。


    擺上祭奠用品,易奶奶對易謹說,“給你爺磕個頭。”


    易謹望著上麵年邁的老人,依稀想起她小時候最長待的地方就是他寬闊的後背。


    沒有猶豫,易謹跪下來,恭恭敬敬的替原主給爺爺磕了一個口。


    易奶奶燒著東西,念念叨叨的對易爺爺說話。


    易謹平靜的站在那聽她說。


    過了好一會兒,她們才打道迴府。


    “文秀去看老易啦?”


    “是啊,他孫女上大學迴來,給他報個平安。”


    “小謹以後可了不得啦。”


    “小娃自己的造化。”


    迴去的路上,易謹聽了一路諸如此類的話語,易奶奶嘴上謙虛的很,但她笑的卻十分開懷。


    迴到家沒多久,在縣中聯係過的幫家中裝網線的人便打來了電話。


    易謹出去接人,看他一陣忙碌,把網線扯到她們家中,連上路由器。


    幫她設好密碼,他這才離開。


    易謹連上了無線網,終於在沒有信號的鄉下,抓住了聯係外界的機會。


    她又教易奶奶怎麽用手機打視頻電話。


    “以後我去學校,可以給你打視頻電話。”易謹對她說。


    視頻電話還是徐言時教她的。


    “能在這麽小方塊裏瞅見你?”易奶奶皺著眉頭。


    易謹給她做了示範。


    易奶奶果然在手機上看到了易謹,她嘴上仍舊喋喋不休,但顯而易見的開心了。


    臨近臘月二十八,易謹開始在家中和易奶奶一起準備過年的東西。


    過年家中不止她們倆人,要準備的東西頗多。


    而徐言時,在首都也不得清淨。


    年底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他幾乎每天都在見各式各樣的人。


    大多是來擺放徐老爺子和徐臣,作為男丁,接待來客是必然的。


    “老爺子,程先生過來了。”


    “快請進來!”徐老爺子眼前一亮。


    剛剛送走一波人,徐言時剛剛喝上一口茶,便聽到又有人過來了,不由得麵露一絲疲倦。


    倒是徐老爺子興致衝衝,看上去對這位程先生很有好感的樣子。


    “我怎麽沒聽說過有什麽人姓程?”徐年有些疑惑。


    老爺子隻道,“迴頭再與你們說。”


    很快,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便走了進來。


    他個頭很高,麵容有些黝黑,但神情堅毅,雙眸炯炯有神。


    “總算了來了,我都等你好幾天了。”徐老爺子拍拍來著的肩膀。


    “西北那邊事多。”程先生淡淡的笑,聲音低沉,“剛迴來,就先來看您。”


    聞聲,徐老爺子的笑容就更深了,“我聽說前段時間過去了一支部隊,你們也應該沒那麽忙。”


    “還得多謝您從中周旋。”


    徐老爺子拉著他介紹道,“這是各大野生保護區總隊長,程易遠,你們可以叫他遠叔。”


    “這倆是徐臣的兒子,阿年和阿言,大兒子還沒迴來。”


    “遠叔好。”


    程易遠在他們身上掃過,“你們好。”


    “老爺子家中人才輩出。”


    徐老爺子笑嗬嗬的拉著他去旁邊喝茶。


    徐言時看著程易遠的後背,眼底浮現一抹若有所思。


    “怎麽從來沒聽徐老爺子說過這個人?”徐年拉住旁邊老爺子的警衛員。


    “您都不迴來,咋知道他去哪了?”警衛員大咧咧的說道。


    徐年:……


    “九月的時候老爺子乘車去了一趟西北,正巧碰到一群不法分子抓捕藏羚羊,被追捕的路上差點劫持老爺子,是程隊長提前打中了那些匪徒的手,老爺子才沒被劫持。”


    “這麽大的事兒!我們怎麽沒聽他提過!?”徐年驚的從位置上坐起來,後背一身冷汗。


    “老爺子強,不服老,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人沒事便好,下次我們注意。”


    中午,徐老爺子要留程易遠在家中吃飯,程易遠推辭不過,隻得坐下來。


    他的到來倒是讓徐言時不用多接待其他人。


    在吃飯之前給易謹發了一個消息。


    易謹就像徐言時要求她做的那樣,每天發一條消息。


    她每天從她們醫學院的公眾號的文章上找出來一段文字,然後截圖發給他。


    徐言時哭笑不得,但看完之後心中又帶了些許暖意。


    她到底記掛著自己身體不好,所有分享過來的文字中,字裏行間都是學校老師總結的養生辦法。


    易謹聽到手機響,便將手中的書放下來,抬手把旁邊的手機拿起來。


    是徐言時問她在幹什麽。


    易謹對著自己案前的書拍了一張照片。


    密密麻麻的文字連帶著旁邊細胞組織的圖案,徐言時看的一知半解。


    似乎是知道徐言時會不清楚,她那邊很快就發過來了一條語音,解釋自己看的是什麽書。


    她現在正在看大一下學期的知識,大多數問題積累下來,等過完年之後再問老師。


    徐言時知道她的打算,思及現在的易謹變得愈發優秀,眼底便流露出溫柔的笑意。


    書生:有壓力嗎?


    易謹:還好。


    家裏就她和易奶奶,並沒有人會打擾到她學習。


    徐言時還想問她在鄉村住的還習不習慣,便被人喊了過去。


    他應了一聲,隻得把手機放進口袋中,去吃午餐。


    飯後,徐言時的桌前就被放下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藥。


    他已經習慣了,平靜的把中藥端起來,麵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在首都不比在奉城老爺子看他吃藥看的緊,飯後一碗對他身體極好卻非常苦的中藥已經是家常便飯。


    “這次阿言迴來身子骨好了不少,看來以後也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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