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點點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童樂大刀闊斧的將酒水打開,道,“既然是出來玩,那就得在微醺的時候玩才最開心!”


    酒保走迴來,又端上來一些茶水,水果零食之類的東西。


    童樂一口氣開了五瓶,擺在桌上,“來吧姐妹們!”


    她自己拿了一瓶,“慶祝我們大一上學期即將進入完結!慶祝這一年的結束!!”


    聽到她這句姐妹,徐言時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舉這個杯。


    易謹塞他懷中一瓶純淨水。


    徐言時:……


    他說道,“我能喝酒。”


    在家裏他也會喝一些紅酒。


    易謹沒理他。


    酒保說的也沒錯,送上來的酒沒有多少度數,跟飲料差不多。


    不多時,負責熱場子的人便陸陸續續走了進來。


    dj瞬間奏響引爆全場的音樂。


    震動耳膜的聲音一想起,童樂她們便激動的動來動去的,想矜持的坐在那裏,又想立刻跑台上去玩。


    “要不我們過去玩吧?”


    “我也想,走唄!!”


    “易謹易謹,你去不去?”


    音樂聲太響,所有說話的聲音必須要貼近耳朵之後才能聽得清楚。


    易謹搖頭,示意她們自己玩。


    童樂她們便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


    在場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被酒精麻痹神經,放肆縱容自己在舞池中跳舞。


    而徐言時和易謹,便顯得尤為突兀。


    他們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放浪形骸,半點沒有被這種震耳欲聾的聲音和刺激著腎上腺素的熱鬧所影響。


    倒是徐言時,剛才看到田音貼近易謹的耳邊說話,心裏有些小心思不停的作祟。


    他又矜持的坐在那裏,慢吞吞的喝著水,也不看易謹。


    視線落在巨大led屏幕上麵,每首曲子都會在上麵出現畫麵。


    不消一會兒,上麵的畫麵突然一黑。


    徐言時還不明白是怎麽迴事,眼前忽然一黑,溫暖的手把他的眼睛捂住了。


    易謹雙眸看著從舞台旁邊走上台的幾個隻穿著內衣走上台的女人,微微蹙眉,將臉挪開,視線也隨著挪開。


    隨手就把旁邊人的眼睛給捂上了。


    “將,將/軍。”徐言時唿吸微亂,有些結巴的喊。


    他的聲音被震耳欲聾的音樂所淹沒,根本沒有傳入易謹的耳中。


    二人貼的極近,徐言時能感到她的吐息在脖頸處。


    細細又密密麻麻,一下又一下,攪得他頭皮發麻。


    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徐言時說不出一句話,發不出半點聲音。


    握著水的手漸漸收緊,又鬆開。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顆心搖擺不定,眼睫輕顫,如小刷子一樣,在易謹的手心掃來掃去。


    “眨什麽眼?”


    貼近的聲音,溫熱的唿吸,又從脖頸轉移到徐言時的耳旁。


    他好像是被按了暫定鍵,瞬間停止了所有動作。


    “您為什麽捂我的眼?”


    易謹隻能看到他的嘴在動,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舞台上讓人血脈僨張的表演終於結束了,易謹便鬆開了他的眼。


    徐言時的眼前重新出現光明。


    “靠近大聲些,聽不見。”


    徐言時:……


    他心跳如雷。


    望著和他肩並肩坐著的人,他捏緊水瓶,緩緩側過頭,靠近她的耳側。


    別人都說有耳垂的人福氣厚,徐言時覺得有一定道理,她的耳垂很薄,所以上輩子的福氣才那麽薄。


    她沒有耳洞,白皙又幹淨。


    她身上幹淨的味道更好聞了。


    盯著她的耳朵許久,徐言時忽然感覺自己的喉嚨很幹,喉結不自主的滾動了一下,他開口道,“您剛才為何要捂我的眼?”


    話音剛落,徐言時便窘迫的麵上發熱。


    他的聲音變得好奇怪。


    又啞又沉。


    易謹輕瞥他,還未說話,就見他飛速的做到沙發的另一邊,和她隔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仿佛要把自己鑽入地中一樣。


    她啞然,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淡聲輕笑。


    慢條斯理的挪過去,將他擠在了角落,逼仄的空間,讓徐言時都感到困難。


    “跑什麽?”


    她仿佛是在他耳邊輕聲廝磨,在外人看來,他們仿佛是最親切的愛人。


    徐言時渾身的力氣都跑了,望她的視線都發著軟,上挑的眼尾紅若桃花,仿佛待君采擷一般。


    易謹喉嚨發緊,挪開目光,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徐言時這才知道剛才他被捂住眼後發生了什麽。


    “你若是想看,我便不遮。”


    她仍舊是那個語氣,眼底卻多了些許溫涼。


    徐言時連連搖頭,“我不想看!”


    這麽快速的否認,輕而易舉的讓易謹麵上笑意多了。


    看他快被熱意燒熟的模樣,她沒再逼過去,淡定的給他留夠足以唿吸和平緩的空間。


    跳完一波的田音她們激動的跑了迴來。


    一副還沒有玩夠的模樣。


    “我晃的腦子有點疼!”


    “刺激刺激!!!剛才站在我身邊的那個小哥哥,臥槽好帥!!”


    “易謹你不過去真是太可惜了。”


    田音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在上麵玩才有感覺。”


    易謹隻輕笑,並沒有往上去玩的意思。


    音樂仍舊在繼續,掀翻全場的熱潮不停湧動。


    平靜下來的徐言時待的久了,便又開始發困。


    到底沒有熬過夜,這種熱潮又引不起徐言時半點心思觀看和參與。


    他悄悄注視了一眼易謹,然後往她那邊挪了挪。


    又矜持的保持了一點點距離,然後安心的打起了瞌睡。


    側頭望向徐言時,就見他靠著靠背,閉著眼睛,神情疲倦。


    不知從哪竄出來一個人,目標直奔徐言時。


    一個小姑娘,看向徐言時的視線火熱又赤/裸。


    即將碰到他時,身體被人猛然拉住。


    “幹什麽?”


    發沉的雙眸讓那小姑娘心裏一顫,餘光又見徐言時那張清雋好看若桃花的臉,頓時心動不已。


    “我找他的!又不是找你,你攔著我幹什麽!”


    小姑娘鼓起勇氣,“你給我鬆開!”


    易謹把她扯開,便鬆了手,卻見那小姑娘又迫不及待的朝徐言時撲去。


    仿佛是流氓一般。


    易謹抓住她,手用了力,眉頭微皺,“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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