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把我們幹淨的易謹都要帶壞了。”


    田音咳了一聲,認真的找了找片子,最後找到一部“羅密歐與朱麗葉”


    “那你不如直接讓我看梁山伯與祝英台。”童樂把水果都放進飯盤裏麵,擺在桌子前,順便把四人的椅子都拉過來。


    “我覺得這個好,就看梁山伯與祝英台。”


    “看完咱們也就能去上課,正好。”


    易謹被強製性的拉下來坐在椅子上看電影。


    手裏還被塞了很多水果。


    她沒有辦法,隻好將目光放在平板的視頻上。


    她不知道梁山伯與祝英台講的是什麽。


    但看了之後,也大致知道她們看的是什麽了。


    易謹若有所思。


    原來這就是av。


    明白了。


    等去上課的時候,除了易謹,三人紅著眼眶,就差沒走一路哭一路了。


    “田音她們怎麽了?”同班的人問易謹。


    易謹淡定的用她們的話迴答,“被愛情感動。”


    同學:???


    看著老師做實驗,田音嗚嗚的直哭。


    老師被嚇一跳,問她,“你哭什麽?”


    田音又不能說自己還陷在梁山伯和祝英台之間的悲慘絕戀之中,隻能嗚嗚咽咽的說,“小白鼠太可憐了,又要被剖,老師你能不能找個小黑鼠……”


    同學:……哈哈哈哈哈哈。


    趙子昕捂住臉,隻當不認識這人。


    老師沒好氣的瞪她,“要不把你剖了,讓老鼠免受痛苦?”


    田音瞬間熄聲,一個屁也不敢放。


    見她眼眶還掛著淚,易謹給她遞了一張紙。


    田音接過來,把眼淚擦幹淨。


    經過這一番打岔,她們總算是從自己的悲情感情之中抽離出來,知道老老實實的聽課了。


    剛上完課,易謹就收到了一個打款到賬的消息。


    她錄綜藝的費用這次扣了稅之後,給的也有二十五萬。


    晚上,易謹又去取了一次錢。


    除去日常花銷,她多取了三萬。


    把錢放進包裏,易謹便離開了銀行。


    銀行就在她們學校旁邊,穿過小吃街就到了。


    她走在小吃街,順便又買了一些吃的。


    剛剛離開小吃街沒多久,背後的包被人猛然一扯。


    順著她的胳膊就想掉下來。


    易謹的手迅速抓住書包的肩帶。


    眼底劃過一絲冷冽,扭頭,順勢握住他的胳膊。


    強而大力的緊握,讓對方猛然慘叫起來,在車上的人被直接扯下來。


    道路上的人便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她所在的位置。


    對方穿著黑色的外套,頭發淩亂,邋遢的西裝褲,麵容因為易謹捏緊的力道而變得扭曲。


    “你給我鬆開!鬆開!”


    “真是小偷啊,光明膽大的竟然敢偷東西!”


    “趕緊報警吧,把他送進警察局!”


    “誰偷東西了!老子可沒碰到她!”


    那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說,“給老子放開,你把我從車上拉下來,我要報警!你賠我的車!”


    他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信手捏來。


    易謹冷嗤。


    沒有任何表情,扯著他的手,把書包背好,抽出手機,直接撥打妖妖靈。


    那男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迅速開始掙紮。


    他原以為這個小孩兒也不過是一個孩兒罷了,再怎麽樣力量也沒有他的大。


    哪知,她牽製住他的手仿佛是長在他胳膊上一般,令她動彈不得。


    他目露狠色,從兜裏拿出一把小刀,衝她劃去。


    其他人頓時一聲驚唿。


    易謹神情一暗,抓著他的手一甩,男人的身體頓時被她甩出去。


    被易謹甩在地上的男人手中的刀也被甩出去,他脫離易謹的掌控,爬起來頓時就想跑。


    還沒跑起來,就又被人給踩著背直接踩在地上。


    易謹一隻腳踩著他,後背挺直,手機終於撥通了報警電話。


    “奉城大學玉橫路中段有小偷。”


    警察過來時,看到易謹,覺得有些眼熟。


    “這是小偷?”警察看著被易謹踩在腳下的人。


    “他想跑。”


    警察把他按住,對她說,“走吧,去做筆錄。”


    易謹跟著警察去了警局。


    “把他做了什麽都說一遍吧。”警察問。


    易謹道,“他搶我的包。”


    “裏麵有什麽貴重物品被他看到嗎?”


    “三萬。”


    警察:……


    他尋思半天,終於明白為什麽會對她產生出熟悉了。


    那個被打到半死的女孩兒。


    “攝像頭是拍攝下來那段視頻了。”


    這事兒易謹本就占理,警察做完筆錄之後,就差不多了。


    警察沒讓她走,說起另外一件事。


    “之前打你的那個人,我們已經具體可以確定是誰了,但對方有權有勢,你想怎麽解決?”


    易謹平靜的看著他,“我想送他們進監獄。”


    警察也知道她會這麽選擇。


    那人把她打到身體多處骨折以及其他重傷,這已經嚴重構成了故意傷人罪,就易謹的傷勢而言,他最少判三年以上。


    “現在缺動機和目擊證人。”


    “我的證詞。”


    “不夠。”


    “廢車場的大爺。”


    警察再次搖頭,歎了一口氣,道,“你不知道,他在上個星期迴家後舊病複發,死了。”


    聞聲,易謹頓住,瞳孔緊縮。


    “死了?”


    “對。”


    易謹的手握緊。


    “他的兒子也在他死後沒多久就直接出國了,我們查過他兒子的國外賬戶,收到兩千萬的匯款,來源不明,這已經很能證明很多事情了。”


    廢車場沒有攝像頭,唯一的目擊證人也死了。


    對方把直接證據銷毀的幹幹淨淨,他們想無證詞定罪都沒有辦法。


    易謹沉默下來。


    “我明白了。”


    “廢車場的大爺死有蹊蹺,你可以再等等,等法醫那邊做出屍檢報告,應該還會有新的證據出現。”


    從警局出來,易謹的腦海裏不斷閃現警察說的話。


    廢車場的大爺死了,死有蹊蹺。


    拳頭緊握,易謹的額頭青筋暴起,極力忍耐著噴薄欲出的怒意。


    這就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


    有人保護他,就算法律也沒有辦法定他的罪。


    她迴到宿舍,把書包放在那,一言不發的去洗漱。


    忘記拿校園卡,水溫冰涼。


    把她所有怒意盡數澆滅。


    渾身冰涼,冷到她理智迴籠。


    她睜開眼睛,神情冷靜。


    那她就撕開保護的口子,讓他無處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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