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時沒有辦法拒絕易謹。


    他神使鬼差的點頭。


    易謹舍棄了棍子,找了一根安全繩,一頭綁在自己身上,另外一頭交給徐言時。


    看著他笨拙的係繩子,易謹鬆散的聲音響起,“如今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徐言時:……


    他麵頰透著薄紅,矜持的點點頭。


    “把包給我。”易謹伸手,對他說。


    徐言時自己走著已經是非常勞累了,再讓他拿一個有一定重量的包,那隻會讓徐言時更加累。


    徐言時也知道易謹是幫他減輕負擔,他如果背著,隻會更加拖累進程,沒有逞能,將包給她。


    易謹則把包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放進自己的包裏,“要什麽和我說。”


    “好。”


    易謹試著拉了一下繩子。


    徐言時猝不及防的被她往前拉了兩步。


    腳步還有些蹣跚。


    見狀,易謹哼笑。


    徐言時耷拉著眼簾,眼睫微垂,假裝沒聽見她的笑。


    “走吧。”


    二人一前一後,往隊伍那邊走去。


    柳青白扭頭,就看到已經被一根繩子給綁定到一起的二人。


    他唉聲歎氣。


    “真想念以前謹姐隻幫我的時候,現在還得照顧另外一個人。”


    他聲音不算大,卻也是正常說話的聲音。


    易墨瞥向易謹,就看她身後還帶了一個拖油瓶。


    他沒吭聲。


    心裏卻忿忿。


    徐言時也聽到了他的話。


    不舒服半點都沒有展現在臉上,他捏著繩子,臉微微白,輕聲說,“阿瑾,是我拖累你了。”


    易謹利眼掃過柳青白。


    眼底警告不言而喻。


    柳青白:……


    卻聽易謹對徐言時說,“沒有拖累。”


    “真的嗎?”


    “嗯。”


    徐言時露笑,“那就好。”


    柳青白看向徐言時,在易謹和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柳青白隻看到,徐言時衝他溫和的勾唇。


    但眼底劃過的淡嘲怎麽都掩飾不住。


    柳青白:……


    草!


    可惡啊!


    竟然是一朵盛世白蓮!


    路上,易謹為了照顧徐言時,走的地方都是比較平坦的,這樣能夠極大減少徐言時的體力消耗。


    饒是如此,徐言時的進程也非常慢。


    進森林後沒多久,易謹就對他的體力有所了解,他不適合做長時間的運動,隻能走一會兒歇一會兒。


    易謹足夠有耐心,他休息的時候,易謹就在周圍轉。


    視線環視到枯樹枝下麵的動靜,她眼眸轉了轉,走過去,下手快準狠。


    “徐言時。”她喊。


    徐言時剛剛喝下補充能量的水,眼前陡然出現一條張著牙的青蛇。


    徐言時把水咽下去,無奈的看著易謹,溫聲,“將軍,我不怕蛇。”


    她還想看徐言時被嚇的模樣。


    聽他這麽一說,易謹隻覺無趣。


    原本想給他一點剛才避她如蛇蠍的懲罰,誰知他竟然不怕。


    拎著蛇,目光環視四周,易謹尋思要不要把它給扔了。


    羅娉和尹鴻暉看著易謹手裏扭來扭去的蛇,臉色立馬就變了,瞬間一溜煙的就跑。


    見狀,易謹麵容平靜的把蛇扔開。


    重獲新生的青蛇頭也不迴的爬走了。


    臨到中午,柳青白湊過來,問易謹,“謹姐,今天中午我們吃什麽?”


    易謹淡然道,“就地取材。”


    森林不知比沙漠好多少,這裏麵應有盡有。


    “這個我爸熟。”柳青白笑嘻嘻的說,“你要不等等,我爸一會兒就能做出來吃的。”


    “不用了。”易謹的目光在周圍看著。


    “我自己找。”


    她許久沒在這種森林裏玩過,也不知手生了沒。


    徐言時不知什麽時候走到她身邊,他應該是休息好了,整個人看上去病態消散不少,“我和你一起。”


    易謹瞥他,不置可否。


    “易墨,我們也去找東西去吧?”施柔走到易墨身邊,溫聲細語的說。


    其他人都有組隊,易謹又和徐言時抱團,易墨和施柔就落單了。


    他們都去找附近有什麽東西能吃的,隻留易墨和施柔在。


    易墨看著易謹和徐言時走遠,哼了一聲,站起來,“走。”


    施柔喜不自勝,立馬跟上去。


    走進森林深處,易謹便顯得尤為得心應手,拉著徐言時繞過沼澤,穩穩的走在實地上。


    “你想吃什麽?”


    徐言時看著她,眉眼含笑,盡顯清淺矜貴,“就地取材。”


    聞聲,易謹淺看他,輕嗬,“行。”


    她尋著大多數能吃的動植物棲息生長的軌跡,找到不少東西。


    當易謹左手拎著一隻野雞,右手的手裏拿了不少他認得出來的藥材。


    徐言時看到她手中的藥材時,神情變得無比溫柔。


    是了,就地取材,森林裏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溫和補藥。


    她顯然早就習慣自己動手處理這些東西,三下五除二就把野雞給收拾幹淨。


    徐言時找節目組要了一口鍋。


    太子爺親自開口,他們又怎麽可能敢不拿?


    很快,一口鍋就有了。


    “往裏麵弄水,我去找柴。”易謹對徐言時說。


    徐言時順從的點頭。


    其他人也找了不少東西,隻要森林裏麵能吃的,他們怎麽也能找出來一些給吃了。


    易墨和施柔也找到一些栗子,毛毛的一團。


    把栗子從裏麵取出來都很麻煩。


    “這些野菜也是可以吃的,在酒店裏,一份得賣四五十呢。”柳父用外套包了不少野菜。


    羅娉對他說,“之前我還吃過這個,挺好吃的。”


    柳父笑嗬嗬的說著客套話,“一會兒來嚐嚐?”


    羅娉仿佛沒聽出他的客套,應和,“好啊。”


    易墨從毛團裏麵取栗子,就看到易謹正在搭東西。


    “她在搭什麽?”


    “不知道。”


    柳青白在一旁圍觀,想著給自己找點事兒幹。


    易謹搭了一個類似於三腳架的東西,然後用安全繩把鍋給吊上。


    徐言時在一旁打下手,她要什麽,他給她拿什麽。


    柳青白:完全沒有他插手的餘地。


    二人不怎麽開口,但徐言時好像很懂易謹,默不作聲的就把易謹身邊所有工作都給做了。


    徐言時餘光看到柳青白,有些微訝他為什麽在一旁看著,“柳先生?”


    “沒事,我就想問問,需要幫忙嗎?”


    徐言時環視,充斥著歉意的笑道,“暫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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