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的一頓痛罵,讓他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導演罵完,這才對易謹和顏悅色的說道,“還得謝謝你及時製止住他們,不然真得出什麽事兒不可。”


    易謹道,“沒人想在這裏出事。”


    尹鴻暉麵色難堪,和羅娉連易謹都不敢看,悶頭往前走。


    他們步行來到距離綠洲不算太遠但比綠洲那裏更偏僻的村莊,導演組讓他們把帶過來的慰問品交給這些村莊裏的人,待到將所有東西全部發出去後,他們的這次沙漠旅途這才算是畫上一個句號。


    坐上飛機,眾人打道迴府。


    柳青白留下易謹的聯係方式,這才跟著柳父離開。


    他們重迴到港城,現在還得從港城坐飛機飛迴奉城。


    施柔和溫月月也迴奉城,施柔想和易墨一起迴去,便一直跟著他不離開。


    到飛機上後,照舊拿出自己的書繼續看。


    他們周五出發,到現在已經是周一了,她們周一上午通常沒課,但下午還有課。


    易墨看著易謹仍舊在看書,目光又看表。


    已經晚上九點了,飛機到機場,肯定很晚,她能迴得了學校麽?


    辛苦了三天,幾人都十分勞累,在舒服的公務艙中很快就睡了過去。


    兩個半小時後,飛機停在了機場。


    易謹拎著自己的行李便往外走。


    “等等。”身後傳來聲音。


    易謹腳步微頓,停下轉身。


    易墨站在不遠處,看著她,“你迴學校?”


    後者揚眉,似乎是在說“不然呢?”


    “你們學校沒有晚禁?”


    “有假條。”


    見他三句話也說不出一個重點,易謹便直截了當的問,“有事?”


    易墨到嘴邊的話說不出口,最後別扭的搖搖頭。


    易謹沒搭理他,扭頭拿著行李離開。


    溫月月看著易謹離開的背影,然後坐上來接她的車,迴到了溫家。


    這是溫月月第一次自己出去玩,家裏的人都非常擔心她,等溫月月到家後,前後哥哥姐姐和弟弟都把她團團圍住,不停的問東問西,溫月月眼裏放著淚光,一時委屈,哽咽著將自己在沙漠中受的委屈傾注出來。


    “我也不知道哪裏惹到了易謹姐姐,她好像總是不太喜歡我。”溫月月靠著哥哥寬闊的臂膀,淚眼婆娑。


    溫月月的弟弟溫傑氣急,惱怒道:“那個易謹是什麽垃圾玩意兒,我姐姐這麽好,她憑什麽欺負姐姐!”


    溫啟寒溫柔的擦掉溫月月的眼淚,但眼底卻帶著微寒,“乖月月,我會讓她乖乖過來向你道歉。”


    “謝謝哥哥,會不會打擾你呀。”溫月月紅著眼眶,問。


    “我們是一家人,沒有打擾一說。”


    溫月月在家人的逗樂下,終於破涕為笑。


    等全家都去休息,溫傑這才開著車出去。


    他來到奉城最大的娛樂場所,場子還沒開始,他在卡座裏坐著,鬱鬱的喝著酒。


    “呦,溫小少今天怎麽來了?”


    來人是經常和溫傑一起玩的好友,他坐在溫傑身邊。


    “草,別說了。”溫傑滿臉煩躁,“之前和我姐搶角色的那個女的,上綜藝欺負我姐,我姐迴家就哭了,我還沒見她這麽哭過。”


    “她?”好友仔細想了想,終於想到一個前段時間和溫月月搶角色的人是誰了。


    “我之前還教訓她了一頓,沒想到這人一點都不長記性。”


    “不長記性,那就再打一次,往死裏打。”溫傑麵露狠色。


    “知道。”


    易墨從機場看著易謹離開,他便自己上了車。


    “這次綜藝的錄製,感覺怎麽樣?”高棋看他坐上來,笑著問。


    “施柔給你多少錢?”易墨率先問。


    高棋微楞,細想之下,那施家的大小姐對易墨迷戀的樣子,在這次綜藝上纏他是肯定的。


    高棋笑道,“難不成施柔在這次綜藝上對你用強的了?”


    易墨瞪著他,氣急敗壞,“你這是把我給賣了!”


    “別說的這麽難聽,我是正常幫你接通告。”高棋道,“你那個姐姐,這次在綜藝裏怎麽樣?”


    “你別轉移話題。”易墨沉著臉,“以後你再背著我收其他人的錢搞我,那我就和你解約。”


    高棋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頭。


    易墨直接迴了家。


    家中隻有易母在,看到易墨迴來,她便噓寒問暖。


    “這次工作怎麽樣?有沒有人欺負你?易謹還聽不聽話?”易母給他倒水,又端了不少吃的放在他麵前。


    “媽,你有多久沒見過易謹了?”易墨坐在沙發上,問她。


    “三四年了吧,那死丫頭有什麽可見的,沒人要的賠錢貨。”易母說的平靜,仿佛易謹不是她的孩子。


    “她和我不都是你的孩子?”易墨開口道。


    “那能一樣麽?”


    “你忘了之前她偷錢還害死你爺爺的事了?她先出生的,因為生她,你差點就沒出來,你爸之前就說過,她命硬得很,誰和她生活在一起,就得死。”


    易母提起易謹,麵上顯而易見的冷淡又排斥。


    “我爺真是她害死的?”易墨抿著唇,對易母這麽說易謹,心中陡然騰起一股不適。


    “你今天怎麽談論起她了?”易母忽然憤怒起來,“是不是易謹給你擺臉子了?”


    “沒有。”易墨麵上浮現煩躁,水也沒喝,站起來迴了房間。


    “小墨你要不要吃點什麽?媽給你做?”


    “不用了!”


    易墨將門緊緊的關上。


    ……


    易謹剛剛坐車迴到學校,到宿舍樓下時,被寢管阿姨給攔著了。


    易謹將請假條給她看,阿姨這才把她給放進去,又叮囑她以後迴來時要早一點。


    易謹點點頭,這才上樓。


    現在是十點多將近十一點,宿舍裏麵的人都沒睡,聽到敲門的聲音,還在下麵坐著貼麵膜的童樂把門打開。


    看到風塵仆仆的易謹時,她都驚訝了,“易謹!你迴來啦!”


    趙子昕和田音聞聲,立刻扭頭,果然看到易謹站在門口。


    等她進來,就瞬間被三人圍住。


    “怎麽樣?錄綜藝好不好玩?”


    “有沒有幫我們拍照片?都有誰啊?”


    “你們去哪玩了?”


    三人如*****一樣。


    易謹緩了兩秒,無奈道:“先讓我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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