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來頭他怎麽可能知道?


    但這人來頭雖然不大,但牛皮是真的有些牛皮。


    跟蹤攝影師沉重的說,“這個人,有點東西。”


    “我不跟你說了,一會兒她再跑了我都跟不上。”


    說罷,跟蹤攝影師就匆匆的追易謹去了。


    易謹和柳青白先到了補給點,柳青白已經開始嚷嚷著餓了。


    導演組看到易謹整迴來的羊,心裏一盤算,露出算計的笑。


    補給點的東西被全部拿光,隻剩下幾桶水,帳篷,睡袋,以及一些壓縮餅幹。


    怎麽看都覺得寒酸。


    易謹將自己帶的鹽拿出來。


    然後開始處理羊。


    “我來幫你把火給燒上!”


    看著一整羊被放在火上生生的烤,柳青白隻覺得十分可惜。


    這樣的羊,用醃料先醃一下,再烤的時候刷上一層油……


    絕對的美味啊!


    但現在隻能幹巴巴的烤,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可惜。


    雖然這麽想,但能吃到烤全羊,柳青白早就餓了的肚子,就算不好吃,他也能吃下很多。


    天漸漸暗下來,沙漠中晝夜溫差大,柳青白巴巴的盯著烤全羊,白天太熱,他的胃口還沒那麽好,可一涼下來,這烤全羊,他就開始饞了。


    待易墨他們來到的時候,就看到易謹和柳青白圍著火堆,也不知道誰弄的鐵架,上麵竟然架著一隻羊。


    尹鴻暉驚喜若狂:“這是節目組準備的補給?”


    “原來節目組這麽大方啊!我愛了!”施柔也興奮。


    易墨也很驚喜,他中午和易謹慪氣,一隻兔子六個人分,也就分了幾口而已,天一冷,他就感到饑腸轆轆。


    “你們想什麽呢?”柳青白雙手環胸,看著眼前放光的幾個人,嘴巴努了努,“節目組的補給在那放著呢。”


    “節目組就給我們準備的這?”


    看著眼前的壓縮餅幹和水,施柔和溫月月都要崩潰了。


    在烤全羊的誘惑下,誰也不想吃壓縮餅幹。


    “這隻羊呢?不也是他們弄的?”羅娉指了指易謹前頭的羊,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是節目組的,大家快來吃吧。”


    “誰說這是節目組的人弄來的?”柳青白好笑的看著她。


    柳青白的話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易墨嗤笑,“不是節目組弄的,難不成是易謹?”


    其他人點點頭,半點不相信這個是易謹弄的。


    瞧他們一副滿不信任的模樣,柳青白揚揚眉頭,“還真是,跟蹤攝影師,還有在這邊的工作人員都可以作證,我也可以作證。”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一陣無言和凝滯。


    柳青白不嫌事兒大的看著其他人尷尬和別扭,凝噎的表情,內心覺得好笑極了。


    柳父拍他的肩膀,對兒子的頑劣感到不滿。


    “反正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我也就挑撥挑撥……”柳青白捂住收音麥,小聲說道。


    柳父無聲的瞪他一眼。


    眾人沒有發覺柳父和柳青白之間的交流。


    溫月月站出來打圓場,“總歸還是有了食物不是嗎?大家都是一個團隊裏的,易謹應該不會不讓我們吃吧?”


    她月牙般的眼眸眯起來,看著極為麵善。


    易謹坐在火堆前,似笑非笑的抬眸看著溫月月,“這羊有細菌,吃後,你會產生頭暈目眩,手腳發麻,不能自理的現象,要吃麽?”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施柔登時站出來,麵露怒色,“看你細胳膊細腿的樣子,哪裏像能抓得了羊的?我看你就是趁了節目組的光,讓節目組故意給你放的!”


    在節目開始錄製之前,結下的怨,在此刻終於爆發,施柔怒斥著易謹。


    “你說你給了節目組多少錢,才讓他們給你準備的羊!?”


    “表姐,你別這樣啦,我沒事。”溫月月連忙拉住施柔,小聲勸告。


    勸罷施柔,她又對易謹說道:“大家都是團隊,最開始鬧出矛盾這是不可避免的,我們好好商量就能解決,易謹,你別這麽衝動,好嗎?”


    易謹一言不發的站起來,抬腳來到溫月月的麵前。


    她目光沉靜如水,仿佛是在看一個吵鬧不停的孩子。


    易墨見易謹走過去,整個人的心都提起來,快步走過去,擋在溫月月的麵前,沉著臉,“易謹,你想幹什麽?”


    節目組的人也很惶恐。


    易謹身上的氣勢太過迫人,溫月月這種連螞蟻都不敢踩的人腿都開始發軟了,驚慌的看著易謹,往易墨的身後鑽了鑽。


    “易謹,這裏這麽多人呢,你不要亂來。”


    “對,我們可都是公眾人物,你要是亂動手,一定會被全網噴的!”


    他們紛紛逼著易謹,想讓她對現狀妥協。


    “讓開。”易謹直視易墨,對外界的話恍若未聞。


    “你敢動手嗎?”


    話音剛落,易謹就一腳把他踹飛。


    光明正大的,毫無顧忌。


    “易墨!”施柔驚唿,連忙奔向易墨。


    易墨被易謹那重重的一腳踢的腹部發疼的厲害。


    豆大的冷汗掉下來,他卻聽易謹道,“易墨,不要企圖挑戰我的底線。”


    說罷,她連看也不看易墨一眼,走到渾身發抖,孱弱不堪的溫月月麵前。


    一米七二的個頭,比溫月月高了大半個頭,被易謹的影子覆蓋,溫月月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還沒受過這樣的欺負。


    “易謹,你……”


    “我不想聽你講偽善。”易謹打斷她。


    抬手落在溫月月的肩膀上,後者瞬間僵硬,仿佛是被什麽猛獸按住了命脈,讓她由腳底攀升起一股冷意。


    “易謹!你要對月月做什麽!”


    施柔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易謹隨意的瞥她,又看向那些緊張的盯著她的人。


    她隨意道,“我不打女人。”


    “玩把戲沒用。”她垂頭在溫月月的耳邊,斂著眉,模樣仿佛是愛人的低喃,吐出的話,卻讓溫月月渾身發冷,“像上次,找人把我打到吐血,打到死,這般才有用,懂麽?”


    易謹鬆開她,溫月月的臉色比被打的易墨都要難看。


    緊接著,易謹又看向其他人,“獵物,我打的,分配權在我,明白?”


    她正大光明的訴說事實,其他人這才從這一場完全被易謹掌控的局麵中抽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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