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鴆去後,南白華微微笑道:“左側天空雲層最厚,我們在那兒等罷,馬上穀底就要起哄了。”


    金露蓉聞言點頭,立即拔起上升!


    南白華緊緊隱身相隨,頃刻鑽入雲層,伸手拉住道:“別單獨亂飛,我們在雲層邊旁注意下方動靜……”


    語音未落,金露蓉急聲道:“絳雲升空了,啊!雙魔邊打邊飛,紅塵三異被阻住了。”


    南白華立即道:“你對付三怪,不準戀戰,用拯危拳五式連發,四人都要招唿,他們在雲層裏不會認出你的,相信他們沒有你目力強盛,到了,退後一段距離動手!”


    金露蓉退已不及,首先迎上四怪,一陣密集的隆隆之聲,頓將四怪阻住!


    四怪情況不明,惟覺功力如山而到,隻驚得同時發掌抵禦!


    金露蓉已得南白華指示,她邊打邊退,純采避重就輕打法,目的是在拖延時間。


    一旁的南白華這時恰又遇上餓狼七煞,他不便使雙魔暨天欲聖母知其暗中相助,因此不用丹心指,同樣以拯危拳攻敵!


    七煞人數太多,空中不似地麵,他雖以雙手發掌,但還是應付不下,終於仍被漏脫兩人!然而,被他阻住的五煞卻吃足了苦頭,每接一招,必被打得退出雲層,雖不致受傷,但也震得血氣翻湧,拯危拳在南白華手中發出,那真是如萬鈞鋼錘,單獨接招,誰也不是他的敵手!


    雙魔敵三異,恰好棋逢對手,然雙魔因徒弟在逃,誰都不敢戀戰,依然是邊打邊退,頃刻也進入雲層。


    冬天的雲層真正似茫茫大海無邊無際,雙方一旦進入其中就難分敵我,每人都僅憑感覺動手,頃刻亂成一片,隻見濃雲滾滾,雷聲隆隆,甚至連方向都搞不清了。


    這中間隻有金露蓉最得意,她目力內勁都較敵人略勝一籌,打起來得心應手,雖不能使敵人受傷,但每打一拳必能將對方擊退下沉,於是,她不單單對付四怪了,抽冷子見人就攻,漏脫的隻怕僅有獨梅姑一人,她恨不得找到白哥哥大笑一番,但她卻無法找出南白華在什麽位置。


    南白華到那裏去了呢?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離開,然而也沒有動手,兩隻眼睛緊緊地盯住四怪、七煞、雙魔,甚至於連半邪人和三心客也未放過,雲層對他毫無阻攔,目光到處,竟能穿雲視物,他這時的注意力是放在那些人的每個重要穴道上,目的想找出對方弱點,他知道,除三心客與半邪人之外,丹心指如非敵人罩門是無法致命的,但罩門不易查出,非要在敵人拚鬥中細察不可。


    看敵人對身體某個地方防備最嚴而定,但他看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卻連一個也沒有查出,暗道:“這批老奸巨滑的東西真正厲害,他們竟不露半絲形跡,經驗確老練之極。”


    再看一會,還是一無所得,但打鬥已越移越遠了,突然,他看到獨梅姑竟偶然衝進五人的掌力之內,不覺暗叫:“危險!”當下無暇思考,一個猛衝,“唿唿唿”!接連就是三式拯危拳,立將五人之三打退,適時將獨梅姑救出!


    這舉動隻有他自己知道,打完之後,立即閃身金露蓉身後,伸手一拉,傳音道:“蓉兒,我們走,還有兩煞追絳雲去了。”


    金露蓉興猶未盡,傳音道:“這多好玩啊!”


    南白華不理,拉著她就朝北飛!轉眼之間,距絕塵崖上空不下百數十裏。


    金露蓉忽然向左方指,驚聲道:“白哥哥,那兒有兩個黑點,你看是不是未攔住的兩煞?”


    南白華順其所指看去,輕聲道:“正是,距離不遠,別大聲,他們似已失去目標。”


    金露蓉疑問道:“那邊沒有崇山峻嶺,絳雲為什麽朝那方麵逃呢?”


    南白華一沉接道:“可能是被迫所致,我們過去看看。”


    金露蓉調轉方向,遠遠盯在兩煞身後。


    南白華腦際陡然泛起一念,輕聲道:“你慢點前進,讓我暗地打他們兩拳。”


    金露蓉答道:“他們已運功戒備,隻怕打不傷他哩。”


    南白華答道:“這是自然,但卻能將他們打落地麵。”說完加勁疾進。


    金露蓉正待追他,但突然發現背後雲層紛飛,隆隆之聲相繼傳來,不由急道:“不好,那些人都來了。”


    南白華聽出她聲音有異,同時也聽到響聲,忖道:“再過來就沒有雲層了,我得先將這兩人打走才行。”


    忖思中猛提全勁,一口氣趕上前飛二煞,右掌一起,“轟隆”一聲大震,右側一煞“吭”聲滾下百餘丈!


    南白華未待左側之人轉身,左掌又已出手,口中輕喝一聲:“你也下去罷。”


    兩煞各遭一掌,真是作夢也想不到,都被打得眼冒金星,翻翻滾滾,再也提不住丹田之氣,竟如殞星般直朝地麵摜去!


    南白華兩掌得手,立即迴轉,迎上金露蓉道:“蓉兒趕快降落,這上麵雲層太薄,恐防那批魔頭發現。”


    金露蓉聞聲俯衝,那須一刻,已降入一座林中。


    南白華現身急道:“我們由這林中穿過去,剛才被打兩煞就在前麵不遠,再找他們幹一場,能消滅一個算一個。”


    金露蓉疑問道:“找不出罩門怎麽辦?”


    南白華邊縱邊道:“趁其調息之際,或許丹心指尚能用上,最低限度也叫他們吃點苦頭。”


    二人迅速穿過樹林,迎麵是一座亂石山崗,陡然,金露蓉一指左側道:“二人在那裏!”


    南白華一見輕聲道:“七煞功力真深,剛才兩掌全沒打傷他們半點,啊,還有個矮子是誰?”


    金露蓉閃身樹後道:“白哥哥,快藏起來,他們三個朝這邊來了。”


    南白華隱去身形道:“那矮子有點古怪,二煞似乎對他非常恭敬!”


    金露蓉抬頭望望天空,輕聲道:“雲層盡散,那批人不見了。”


    南白華掃了空中一眼道:“可能去遠了,那批人不要管,我看這矮子恐怕不簡單,來頭定必驚人,蓉兒小心點,你看他那雙眼睛盡朝這樹林裏瞄呢。”


    金露蓉皺眉道:“那人長得實在難看極了,手長腳屈,滿頭亂發,鼻翹口寬,簡直像隻猩猩。”


    南白華見她說得一點不錯,微笑道:“你功力確實很高,現在還差半裏地呢!”


    金露蓉輕笑道:“比你還差得遠呢,他們在說什麽?”


    南白華道:“他們在講八奇果,那老頭姓丁,二煞稱他為丁前輩。”


    “嚇,那比四怪七煞的功夫更高了!”


    南白華點頭道:“我怕是真正遇上對手了!蓉兒聽著,你盡量避開他。”


    金露蓉點頭道:“我對二煞,你打那老矮子!……”


    她說話之際,突見那三人如風而到!


    南白華急道:“那矮子目力、聽力、感覺力都非常驚人,化形珠恐怕對他發揮不了多大效力。”


    金露蓉既知藏已無用,幹脆現身出來,運功待敵。


    “咦!”二煞之一詫然道:“這妞兒就是到過絕塵崖的!”


    矮老頭哇聲怪笑道:“四賢侄,還有個化形的哩,哇哈!這小子得了化形珠啦。”


    南白華聞言大驚,立即換個方位。


    那矮子突又將臉朝著他道:“小子,你想在老夫麵前搗鬼麽?哇哇哈,你以為能逃出老夫的‘冥感’奇功嗎?”


    南白華聞言忖道:“原是他並非能看出我的身形,而是一種玄妙的感覺作用。”他想著右手一抬,作出動手的姿態一試!……


    隻見那矮子同樣抬起左臂,又笑道:“小子,你這探沒有用,老夫雖不能看到你,但你的一舉一動,一唿一吸都逃不過老夫的感應,憑你的氣息裏,連年齡都瞞不過。”


    南白華知他說話不假,迫得“唿”的一掌劈出道:“再試試我的功力如何?”


    矮老頭哇聲道:“大不了跟當年的紅豆仙子一樣。”掌隨聲出,適時相迎,一聲悶雷起處,震得地動山搖!


    南白華這下是運了九成內勁發勁發掌,是他闖道以來的最重出手,一接之下,陡感右臂沉重無比,但那矮老頭卻全身搖晃不停!


    隻見他滿頭亂發齊豎,兩眼射出震驚之光,定住身形大吼道:“你小子練有‘三舍利’禪功!嘿嘿,九州金童的全部財產都遺傳下來了,順天掌再出江湖,老夫確又逢到對手啦,咦,你小子還食了碧血丹,哇哇!紅豆仙子的丹心指也在你身上出現了!”


    南白華越聽越驚,退開半丈道:“老兒,你是什麽人?”


    二煞這時更驚得遠遠而立,其一不待矮老頭開口,搶先冷笑道:“原來我二哥是遭你丹心指所傷,嘿嘿,你要知道丁前輩的令譽嗎?他老人家就是當年與紅豆仙子,九洲金童齊名的‘猩王’丁曲神前輩。”


    南白華冷笑道:“原來就是人猿王,本人在法海神僧的遺書裏已知一,切不料你還未死。”


    “嘿嘿,小子,老夫可與天地同壽。”人狠王得意的怪聲大笑。


    南白華忽朝金露蓉道:“我的一切將被這老矮子揭穿,蓉兒放手對付二煞。”


    金露蓉正感不耐,聞言嬌叱撲出,順天當連續劈出!


    二煞那敢輕視,竟是雙雙衝上,同運全力接招。


    南白華喝道:“人猿王,動手罷。”話聲一止,丹心指奮力點出。


    人猿王感覺有異,雙拳齊出,嘿聲吼道:“你用上丹心指了!”


    他雖然覺出,但似有畏懼之心,身體隨著拳勢左擋右避,顯然不敢正麵相拚!


    南白華每覺一指點出之際,每每被其拳勁滑開,更知這矮老頭武功確實神奇難測,打得興起,左掌立即助攻,順天掌三招循環,猶如雪片紛紛紛罩落!


    人猿王越打越驚,他覺出這後生小子較當年紅豆仙子與九洲金童還要高強,漸被迫得守多於攻!


    南白華一見大喜,暗忖道:“這矮老頭武功雖然高深莫測,但他似乎很畏懼丹心指。”忖著目光掃向金露蓉,隻見她足與二煞匹敵。


    立時,大喝一聲,丹心指運到八成,如密雨般嗤嗤點出!


    武功要有對手,打鬥才感起勁,南白華一旦遇上這矮老頭,刹時精神奮發已極!


    矮老頭似是隱居太久,今雖遇上當年兩大對手的傳人,但亦突發往昔豪性,隻見他哇哇大叫不停,兩條長臂揮出,竟是密如滂沱,全身似圓球般在地麵上圈轉,簡直分不出身形。


    南白華最擔心對方再來同黨時金露蓉就擋不住了,靈機一動,立即將方位更動,漸漸接近過去!


    矮老頭真正敏感至極,他覺出有異,立刻大叫道:“二位賢侄留心,這小子對你們有不利企圖!”


    南白華聞言大凜,生怕二煞有防,左手順天掌陡然加勁,硬將人猿王迫住,右手一收再發,兩指急朝二煞點去,他竟用上十成內勁!


    二煞得警心怯,勢未避開,陡覺胸前如遭雷殛!“吭吭”齊嚎得半聲,同時被擊,身體竟如喝得酩酊大醉一般,搖搖欲墜。


    金露蓉何等精靈,一見大喜,順天掌兼拯危拳,轟轟隆隆,立朝二煞補了十餘下重的,隻打得二煞如拋繡球般滾滾翻飛。


    矮老頭觸目嚇極,厲喝撲出,拚死往救!


    南白華見情大喝一聲,丹心指向背後急點,一連五指齊中,隻聽“咚咚咚……”如擊天鼓!


    人猿王每被點中一指,必朝前麵踉蹌一步,顯然隻是被重擊而未受傷,他搶到二煞身旁,揮手逐退金露蓉,伸手撈住二煞,翻身擋住冷笑道:“好小子,他二人已受重傷,你竟想趕盡殺絕?”


    南白華不願惹起其橫行之心,免其濫殺無辜,聞言朗聲答道:“本人一擊之後,見死為功,見傷住手,老兒盡管放心。”


    人猿王點頭收勢,怪聲笑道:“這才是九洲金童與紅豆仙子的傳子!老夫最高興的就是這種對手,隻要你在江湖一日,老夫從此再不歸隱!”說完身,挾扶二煞而去。


    金露蓉走近南白華道:“白哥哥,這樣的好機會你為什麽不將二煞收拾?”南白華微微笑道:“如無那人猿王在場,二煞焉能再活。”


    金露蓉不懂其意,皺眉道:“人猿王看勢差你半籌,那還忌他幹嗎?”


    南白華搖頭道:“人猿王為當年英雄人物,法海禪師遺書說他除好勇鬥狠之外,凡武功低於他者從不濫殺和欺淩,這種人隻可力敵,千萬勿以詭勝,否則必激其橫行濫殺,後果不堪設想,此老練有玄奇神功,丹心指連中五下無妨,無怪其當年能與紅豆仙子齊名。”


    金露蓉豁然道:“我當他也受了傷呢。”一停又道:“二煞已提全力打鬥,為什麽擋不住丹心指呢?”


    南白華被其一言提醒,霍然大悟道:“這二人下次遇上必難幸免,我剛才一指點於其一左乳重穴,另一指則點在其一喉下要害,顯然其罩門就在這兩處附近,如再相逢,必然手到成功,蓉兒,我們走。”


    金露蓉不問何方,相依而行。


    南白華指著前麵道:“我們到那山村人家買點東西吃罷,時間快到中午了。”


    二人到達之際,忽然看到北神急撲而出,見麵大喜道:“白華來得正好,你們為何在此地出現,古今談受了重傷啦。”


    南白華聞言大驚,問道:“是遭誰人所害?”


    北神領他邊行邊道:“是海威、陸權、諸葛異三人圍攻所致,老朽已替他封閉玄關,但流血過多,近日內難以痊愈,賢侄非找到雙魔徒弟不可,她得去的不是八奇果,據古今談說,那乃是首烏王,此物正宜治療重傷。”


    南白華將剛才之事稟過後接道:“前輩是隨紅塵三異一道,但小侄到達絕塵崖之時,前輩並未在場,不知因何離開三異?”


    北神點頭道:“那是古今談趕到之故,他暗地通知老朽,說八奇果既朝四天峰逃走,那必定會藏入絕塵崖下,如一旦到了絕塵崖,恐神仙也無法將其尋到手,因是之故,老朽隻得與他事先暗藏四天峰之外,之後確見眾魔追出,是時亦見蓉兒,然而他斷定雙魔所得隻是絕塵崖下之首烏王,因該物早被古今談發現過,惟氣候未成而未予采取。”


    金露蓉插言道:“眾魔走後,伯伯就與我義父分開羅,否則那能讓海威等得手?”


    北神點頭道:“古今談要老朽查看眾魔去向,他自己則獨下絕塵崖偵察,目的自是希冀能夠遇見八奇果,然而老朽去後不久,豈知海威等也適時趕到,因此古今談立遭圍攻受傷,幸老朽不放心他一人留下,走還不到百裏,突見一隻鶯砍飛來傳響,於是立即又趕了迴來,那時正是古今談生死一發之時,老朽一見出手將陸權擊傷,海威與諸葛異見情不妙,搶起陸權逃去,老朽因古今談垂危,因是無暇追擊,惟獨想找尋白華,僥幸在此相遇。”


    南白華被其帶進一家農舍,隻見古今談麵色蒼白,唿吸甚微,真如死人一般,左胸血液未幹,顯然是遭遇嚴重創傷,他一見傷心之極,兩目射出騰騰煞氣,恨聲道:“這三人再也不能讓他們生存下去了。”說完檢查一下傷勢接道:“老古董傷勢無妨,劍創未傷要害,前輩請運功抵住他的傷口,華兒以‘三舍利’禪功替他生血還原,無須首烏王同樣能短時治愈。”


    北神聞言大喜道:“這樣更好,首烏王還不知能否在短時內找到呢?”說完伸掌運功,輕輕抵住傷口。


    南白華迴頭道:“蓉兒到外麵去防守,我雖不要護法,但卻不能使老古董遭受驚擾。”


    金露蓉如言出去,第一步先查附近,繼則由遠方及天空,農村雖不甚大,惟四野都是樹林,但她耳目靈敏,察知並無動靜。


    時間一分分過去,屋內的情況她無法知道,但又不敢放棄職守,古今談是她義父,雖知傷勢無妨,然也非常焦急。


    突然,隻見東麵疾電般飛縱起一個人影,由半裏外的樹梢橫越,去向是朝北方。


    金露蓉一見大驚,她認出那是“戈壁雷”桑雷的身形,不禁運勁發出一聲長嘯……


    忽然屋內傳出南白華的聲音急問道:“蓉兒看到那人是誰?他在屋內竟也察知有一人經過,其功力之深真不可測!”


    金露蓉大急道:“我義父好了沒有?那是桑雷,不知為何與梅姐等脫離獨行!”


    南白華尚未作聲,隻聽古今談的聲音傳出道:“蓉兒,我老人家全好了,桑雷獨行定有急事,見他迴頭沒有?”他說完立同北神與南白華走了出來,麵上毫無半點病容!


    金露蓉見麵大喜,指道:“他迴頭了,你看,朝這兒來啦。”


    南白華心急莫名,人還未到,立即喚道:“桑兄有什麽事?”


    桑雷聞聲大喜道:“主人,綠色鴆負傷甚重,是南仙老前輩發現。”


    南白華聞言驚道:“知道是什麽人所傷麽?”


    桑雷走近搖頭道:“她不能說話了,南仙老前輩已了她一顆靈丹,生命似已無妨。”


    金露蓉問道:“我梅姐她們呢?現在什麽地方?”


    桑雷道:“南仙她老人家帶領眾人朝南走,去向未曾說明,隻留下萬裏風和火龍駝著綠色鳩朝這方來了,我是奉南前輩之命到巴峪關找良醫的,不料在此遇上主人和小姐。”


    南白華知道南仙等無事,心情大定,笑道:“桑兄快去接裏風到這裏來。”


    桑雷應聲飛縱而去,北神道:“白華,屋內有吃的,我們吃著等罷。”


    眾人入屋,邊吃邊談;古今談朝南白華嘻嘻笑道:“小子,我老人家這次又是死裏逃生啦,你的三舍利禪功真行,要不然一定完蛋了。綠色鴆受傷,首烏王定被奪去,沒有你三舍利禪功,想找首烏王豈不落了空,還有,她身上的砒石王可能也保不住了,希望不是天欲老妖得手才好,否則中原武林又要有大劫臨頭了。”


    南白華點頭道:“事實固然如此,但綠色鴆絳雲不是天欲老妖所能傷得了的,就算有漠龍與雪煞圍攻,那也不致受了重傷,甚至連圍困都很困難,這中間一定非常複雜。”


    眾人剛剛吃完,忽聞屋外傳來一聲馬嘶。


    金露蓉首先閃出,隻見戈壁雷、萬裏風與火龍緩緩而來,綠色鴆在火龍背上橫放著,如死人一般,她迎上輕輕將其抱下道:“桑大哥快與裏風進屋吃飯,火龍讓它自尋食料罷。”


    說完首先進屋,輕輕將綠色鴆放於古今談睡過的床上,抬頭道:“白哥哥,你看,她是受了內傷,可能五髒都被震離了部位。”


    南白華不便接近,叫道:“蓉兒一人在此檢查傷勢,我們到隔壁去坐,要詳細查出是何種功夫所傷。”


    說完與北神、古今談退出。


    未幾,金露蓉在內大叫道:“白哥哥快來,她連挨十餘拳掌,我看不出是何種功夫?”


    南白華猶豫一下道:“北前輩請去看看罷,你老年高德勳,要較華兒方便得多。”


    北神正色道:“蓉兒既不能看出,老朽去有何用,江湖人不必注重小節,快法,救人要緊。”


    古今談哈哈笑道:“小子,我知道你的為人,得了,你不必為難,讓我問問看。”說著朝屋內道:“蓉兒注意,她身上是否有指頭大的人影浮現?”


    金露蓉在內答道:“沒有。”


    古今談又道:“那不是雙魔自己所傷,再查查看,有六角雪花形暗影沒有?”


    金露蓉一頓未作聲,良久答道:“沒有,我知你老懷疑是雪煞與漠龍打的?都不是,這兒隻見星形紅點與無數黑影點浮出而已。”


    南白華皺眉道:“可能是七煞中另五人暨四怪圍攻的,蓉兒趕快替她穿上衣服,讓我運三舍利禪功試試看。”


    稍停,金露蓉叫道:“都進來罷。”


    二老與南白華聞聲魚貫而入。


    南白華伸手替她把了一會脈道:“脈息已全部停止。”


    金露蓉接道:“她胸口尚有暖氣。”


    南白華道:“那是靈丹之力,蓉兒再到外麵去防守。”


    金露蓉腳還未動,南白華忽又叫道:“別出去,有厲害人物到了!”說完閃身隱形,立即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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