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河神毛一飆於是抱著淩敖走入鳳凰穀,嬌女姚昭男隨後跟著,進入鳳凰穀中,隻見全穀已打掃得幹幹淨淨,那些被火燒死的武林人屍體已悉數不見,但見那瑤池龍女和阿修羅正赤身露體地站在白石郎、湖就姑、姑恩、采菱童、明下童、同生童等人麵前,神色莊重,嘴裏念念有詞,不知在念什麽咒語!


    白石郎等六人則跪在地上似在全神聆聽著!


    宿河神毛一飄看這種情形,不敢上前稟報,當下先把淩敖輕輕放落地上,與嬌女姚昭男垂手肅立一旁。


    過了一會,瑤池龍女和阿修羅同時停止念咒,伸手在白石郎六人的天靈蓋上輕按了一下,然後開口道:“好,你們站起來!”


    白石郎等六人依言起立。


    瑤池龍女玉臉呈現一片莊重之色,緩緩道:“現在聖禮已畢,自今日起你們便是本教的教士,在本教尚未普及中原之前,暫準你們穿著衣服,不過,今天是你們入教之日,為了向遠在天山的‘瑤池聖母薩曼娜’表示敬意及表示你們決心服行天衣教義,你們且都把衣服脫下來,向北望空拜三拜!”


    白石郎宇文康微現尷尬道:“現在就脫麽?”


    瑤池龍女頷首道:“嗯,現在就脫。”


    湖就姑趙秀卿吃驚道:“全部脫光麽?”


    瑤池龍女又頷首道:“嗯,全部脫光,就像本主教現在這樣!”


    白石郎宇文康雙眼圓睜,瞪望著她那充滿誘惑的光溜溜身子,不禁大為興奮,立刻動手脫了起來!


    采菱童魯子平、明下童陳孔、同生童陰小山雖以“童”字為號,其實都已是上了三十的人,豈有見色不動之理,看見白石郎已開始脫衣服,也就紛紛動手脫起來了!


    湖就姑趙秀卿和姑恩金穀花不覺玉麵通紅,又是緊張又是羞赧,恨不得一頭鑽入地下去。


    瑤池龍女玉臉一寒,叱道:“你們兩個怎麽啦?”


    湖就姑和姑恩撲地跪下,磕頭哀求道:“求主教通融,主教要我們赴湯蹈火,我們萬死不辭,惟獨脫衣服這一層,實在太羞殺人了!”


    瑤池龍女怒道:“凡是天衣教徒,不赴湯蹈火還可商量,不脫衣服卻萬萬不行!”


    湖就姑趙秀卿急出眼淚,哭道:“主教也是女兒身,應知女人當眾赤身露體委實太以無恥——”


    瑤池龍女杏眼一瞪,厲聲道:“胡說,本教教義中沒有‘羞恥’兩字,你說本主教也是女人身,可是本主教眼下不是也脫得光光的麽?”


    采菱童魯子平接口叫道:“不錯,趙七姐,脫就脫吧,反正彼此彼此,怕他怎的?”


    原來這時他們四個男的已經脫得差不多了!


    瑤池龍女笑了笑,迴望湖就姑和姑恩嬌喝道:“你們兩個到底脫不脫?”


    姑恩金穀花花容失色,擺頭左右張望,好像在希望有人會突然現出來解救,但當她視線瞥及站在附近的青溪小姑蔣香蘋和嬌女姚昭男時,登時眸光一亮,迴對瑤池龍女道:“請問主教,我們姚四姐和蔣六姐脫過沒有?”


    瑤池龍女道:“當然脫過了,她們兩人才不像你們兩個這樣忸忸怩怩的!”


    姑恩金穀花道:“主教可否請她們再脫一次,如果她們真敢脫,我們兩個也沒有話說!”


    瑤池龍女頭一點,轉望青溪小姑和嬌女喝道:“來!你們兩個過來脫給她們看看!”


    嬌女姚昭男發慌道:“主教,我們兩個昨天都脫過了,何必再脫呢?”


    瑤池龍女道:“我知道,但你們入教在先,應該為新入教的教友示範一下!”


    青溪小姑蔣香蘋撇唇道:“昨天我們入教時,誰又給我們示範了?”


    瑤池龍女笑道:“我——本主教,不是麽?”


    青溪小姑和嬌女相覷一眼,她倆已有一次穿“天衣”的經驗,覺得也沒有甚了不起,當下把心一橫,登時脫衣解帶起來。


    轉眼間,兩人衣裳盡去,赫然露出高聳豐滿的雙乳和一身雪白如玉的胴體!


    這時,白石郎四人業已全部脫光,他們均有一身深厚的內功,因此雖然麵對瑤池龍女及蔣、姚二女那一身誘人的胴體,仍可以運功克製而不致出醜,同生童陰小山兩眼一直盯著青溪小姑蔣香蘋的小肚皮,也許瞧得神馳意蕩,禁不住脫口稱讚道:“蔣六姐,你的肚子很好看啊!”


    白石郎宇文康和青溪小姑蔣香蘋原是一對老相好,這時一聽同生童陰小山竟當眾“取笑”心上人,不由得醋勁大發,怒喝道:“老幺,你放尊重一點!”


    同生童陰小山錯愕道:“咦,有什麽不對麽?”


    白石郎宇文康冷笑道:“你若以為沒有什麽不對,再說一次看看!”


    同生童陰小山瞪目道:“我說蔣六姐的肚子很好看,這有什麽不對?”


    白石郎宇文康怪叫一聲,騰身猛撲過去,揚掌便打,同生童陰小山吃了一驚,慌忙頓足飄開,大叫道:“宇文四哥,你這是什麽意思,要窩裏反麽?”


    瑤池龍女急喝道:“宇文康,你給我站住!”


    白石郎宇文康急忙住手,垂手躬身道:“十一弟侮辱六妹,請主教裁奪!”


    瑤池龍女微笑道:“他讚美蔣香蘋的肚子好看,這算不得是侮辱!”


    白石郎宇文康道:“女人的肚子豈可胡亂讚美,太不禮貌了!”


    瑤池龍女搖首笑道:“不,隻要沒有猥褻的意念,在我們‘天衣教’裏,男女全身各部都可以拿來討論一番,至於讚美異性哪一部分好看等等,更不在禁止之列!”


    采菱童魯子平不禁咧嘴笑道:“這麽說,我也要說話了!”


    瑤池龍女移望他問道:“魯教士有何意見?”


    采菱童魯子平笑道:“我沒有意見,我是說,既然本教習俗可以公然稱讚異性教士,我也禁不住想稱讚一下……”


    瑤池龍女“哦”了一聲,笑問道:“魯教士想稱讚誰?”


    采菱童魯子平舉手一指嬌女姚昭男,道:“就是我們姚四姐,她的雙乳不大不小,美得像兩顆熟透的櫻桃,實在令人神往至之!”


    宿河神毛一飄和嬌女姚昭男也是相好的一對,聞言心中大怒,開口冷冷道:“魯九弟,你那‘神往’兩字,用得太‘猥褻’了吧?”


    采菱童驚“啊”一聲,忙道:“不不,我的意思是說,我恨不得也像姚四姐那樣有兩個乳峰,所謂‘神往’即是此意,大哥千萬莫誤會!”


    一句話說得眾人都忍俊不禁,張口哈哈笑了起來。


    瑤池龍女等大家笑停,隨即再對湖就姑和姑恩道:“姚蔣二女教士已脫了,你們兩個還在等待什麽?”


    湖就姑趙秀卿和姑恩金穀花百般無奈,隻得含淚脫卸衣裳,她們兩個雖然以“姑”為號,其實都還是黃花閨女,盡管芳齡已到了二十七八,由於內功修練有術,身上毫無“花謝”之像,肌膚如玉,玲瓏適宜,渾身上下處處冒火,其景其情,罄竹難書!


    聖郎葉歌山就迷戀著湖就姑趙秀卿,這時見她渾身一絲不掛,那模樣比自己在夢中想象的更勝數倍,一時瞧得意亂情迷,神魂顛倒,不覺忘情地道:“七妹,你真好看!”


    湖就姑趙秀卿羞不可抑,兩手掩胸,雙腿緊夾,垂首流淚不止!


    瑤池龍女笑道:“你們初次脫衣,難免不大習慣,這也難怪,隻要過一段時日,就可習以為常了!”


    姑恩金穀花也是兩手掩胸,雙腿緊夾,顫聲道:“主教,我們可以穿起來了吧?”


    瑤池龍女搖頭道:“不,你們六人先向北跪下,望空拜三拜!”


    白石郎、湖就姑、姑恩、采菱童、明下童、同生童一齊向北跪下,依言望空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瑤池龍女待他們拜畢,又道:“今天是你們一生中的大日子,同時你們應該對穿‘天衣’的情趣多了解了解,就這樣在穀中活動一天吧!”


    湖就姑趙秀卿“哈哧”打了個噴嚏,哀叫道:“不行,我傷風了!”


    瑤池龍女不由冷笑道:“別說你身懷武功,即使是平常人,像現在這驕陽炎炎的六月天,脫光衣服也絕不會著涼,你別在本主教麵前耍花槍!”


    說到此,忽然轉對宿河神、聖郎二人道:“你們兩個也把衣服脫下,陪你們兄弟姊妹們聊聊,大家多多習慣和享受穿‘天衣’之樂!”


    宿河神毛一飄和聖郎葉歌山不敢違拗,當即把衣服脫下。至此,整個鳳凰穀的穀地上,除了淩敖一人外,全部赤裸裸“開門”相見!


    瑤池龍女和阿修羅仿佛已忘了淩敖的存在,前者一時興起,便向後者笑道:“阿修羅,你我索性教他們跳‘天衣舞’!”


    阿修羅微一躬身道:“好的,隻是在下已十多年未跳過天衣舞,隻怕舞步已生疏了。”


    瑤池龍女道:“不妨,等下跳一圈,馬上可以熟練!”


    當下,她把神弦十鬼喚到麵前,先教他們唱一首“夏之歌頌”然後再教他們天衣舞,神弦十鬼頭腦都不差,不到頓飯工夫,歌舞全都學會了!


    於是,十二人——五女七男——手牽手連成一個圓圈,登時歌舞起來.!


    但見一片毛腳玉腿翻飛,左翹一下,右翹一下,時而仰頭晃腦,時而扭腰擺股,時快時慢,邊跳邊唱:


    夏天!


    我們的美麗衣裳啊,


    你是一件燦爛的彩衣,


    你在我身上披上光芒!


    我們為你跳舞,


    我們為你歌唱……


    正當他們跳得起勁,唱得瘋狂之際,一直躺在地上的淩敖,這時乘機悄悄站起來,抹頭便朝出口洞門奔去!


    原來,他身負武林最上乘的內功——先天太極心法——那是一門可以運功自解穴道的絕學,剛才宿河神毛一飄把他放落地後,他就開始暗中運功衝穴,到了瑤池龍女教導神弦十鬼唱歌時,麻穴已解,這時見她們歌舞得如醉如癡,當然要乘機開溜了。


    可是,當他剛奔到洞門前,驀然一聲清嘯劃空而至,但見眼前白影一閃,瑤池龍女已如一支玉柱挺立在自己麵前!


    淩敖大喝一聲,寶劍脫鞘而出,一招“太公釣魚”往她麵門點落!


    瑤池龍女一聲脆笑,嬌軀微擰,右手對準他即將遞到的劍鋒虛空掄了一圈,喝道:“滾開!”


    淩敖驀覺腳下襲至一股古怪的迴旋力道,心中一驚,急忙縱身躍開,但已太遲了,隻覺身子像似被人托著“耍花槍”,身在空中連翻了兩轉,直摔出三丈外,摔得頭昏眼花,渾身酸痛!


    瑤池龍女露齒“格格”脆笑道:“淩敖,你師父是否已動身去天山了?”


    淩敖忍痛爬起,很想指著她破口大罵一番,但因見她全身畢露,不敢多看她,乃低頭望著地上忿聲道:“去了,你待怎樣?”


    瑤池龍女笑道:“既然去了,你也該迴家等候消息,幹嗎老是在這鳳凰山留連不去?”


    淩敖沉聲道:“小爺喜歡在哪裏就哪裏,你管不著!”


    瑤池龍女抿嘴笑道:“我知道了,你大概也想入教是不是?”


    淩敖怒道:“胡說,小爺才不像你們這般無恥!”


    那湖就姑趙秀卿剛剛有些習慣了,這會發覺還有一個穿著衣服的淩敖在場,不由羞赧之心複起,忙道:“請問主教,我們‘天衣教’如何接待外客?”


    瑤池龍女道:“本教竭誠歡迎外客入穀參觀,惟入穀參觀者,不論男女老幼,一律要脫光衣服才準許入穀!”


    湖就姑趙秀卿道:“那麽,他怎麽還穿著衣服呀?”


    瑤池龍女道:“別急,本主教這就叫他脫!”


    淩敖登時渾身緊張,駭然退出七八步。


    瑤池龍女玉腿輕擺,姍姍走上,脆笑道:“淩敖,所謂入鄉隨俗,你如不想吃苦頭,還是趕快脫了吧!”


    淩敖舉劍遙指她心口,怒吼道:“不!你膽敢再過來,我一劍刺死你!”


    瑤池龍女脆笑連連,扭腰擺腿直走過來,說道:“好吧,你刺看看……”


    淩敖覺得一直後退也不是辦法,當下把心一橫,決定豁出性命跟她拚一拚,寶劍猛揚,掄起挽了一朵劍花,奇學陡展,施出一式“鳳凰來儀”,徐徐點出。


    鳳凰十八式原須夫妻兩人合使方能發揮無比威力,但如一人單使,其厲害處,仍不在其他劍法之下,瑤池龍女眼見劍招來勢神妙,無懈可擊,不由也吃驚,連忙晃身飄退尋丈,讚道:“好,你這一手劍法哪裏學來的啊?”


    阿修羅接口遙答道:“這是本穀舊主‘崔憶美’的家傳絕學,名叫‘鳳凰十八式’,這一式叫‘鳳凰來儀’——”


    他話未說完,淩敖已再度撲上,施出第二式“鳳凰和鳴”劍鋒吞吐如蛇信,直取瑤池龍女咽喉。


    劍芒倏展倏斂,如鳳展翼,美妙至極。


    瑤池龍女仍不知如何破解,隻得再次飄退,後退中,手掌微拂,推出一股暗勁,撞向淩敖雙腳!


    淩敖連出兩招奇學均未傷到她,心知自己還差她太遠,無論如何不是她的敵手,但想隻要再施出第三式‘鳳凰朝陽’把她迫退數步,即可衝到洞門,如此或可僥幸逃出,因此一見她飄退,立即三度運劍撲上!


    .哪知正要施出‘鳳凰朝陽’時,突覺腳下又襲到一股迴旋力道,心中大驚,方待縱身閃避,整個身子已被托起,又在空中打了兩轉,又往外摔開去。


    身未觸地,驀然懸空頓住,接著腰上“麻穴”一震,渾身頓又僵硬,原來已被瑤池龍女趕上點住穴道,抱在她胸懷中了!


    淩敖發覺自己臉頰正好貼在她乳房上,不禁大羞,怒道:“無恥妖婦,快把我放下來!”


    瑤池龍女揚臂將他拋出,嬌喝道:“趙教士你接住!”


    湖就姑趙秀卿飛步趕上,伸出玉臂將淩敖接住,紅臉問道:“主教有何指示?”


    瑤池龍女笑靨飛上玉頰,道:“你動手把他衣服脫光吧!”


    湖就姑趙秀卿慌了,忙把淩敖放下,夾著雙腿往後直退,羞答答道:“求主教改派他人,我不會脫男人的衣服!”


    瑤池龍女臉色一沉道:“本主教命令你脫,你就得脫,到現在你還在害羞麽?”


    湖就姑趙秀卿嘟嘴道:“為何不派別人,卻要派我?”


    瑤他龍女道:“問得奇怪,你剛才不是要看他脫光衣服?”


    湖就姑趙秀卿道:“我是要他脫光衣服,大家赤裸相見,免得將來被他取笑,但要我脫光他的衣服,實在太羞死人了!”


    瑤池龍女冷笑道:“瞧你,又想看人家的,又不敢動手脫,簡直矛盾之至!”


    聖郎葉歌山見心上人受窘,心下不忍,便上前拱手道:“主教,由我來脫如何?”


    瑤河龍女搖首道:“不行,男人脫男人的衣服,有什麽稀奇的?”


    嬌女姚昭男大聲道:“由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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