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塵哼聲道:


    “別人能被你蒙在臉上那條青巾騙過,但我卻不能為你蒙騙得了,難道你忘記了,我曾經目睹你殘酷屠殺三桅帆船的自己手下嗎?”


    袁麗姬到此時心中對於這位九龍王尊似跡底身份,仍然充滿著懷疑,這時她風目一直凝在九龍王尊的麵上,注意他的反應。


    九脂王尊哈哈縱聲狂笑道:


    “本王尊行蹤江湖武林,最是注重就是身份的詭秘,如果你真能知我身份,那麽你早已經喪命多時了。”


    黃秋塵冷冷接道:


    “你曾經三番兩次要取我性命,但始終不能稱心如意,哼哼,你不必狡辯了,何不幹脆取下你的麵巾,以你南宮冷刀的正名,稱霸江湖。”


    九龍王尊冷聲說道:


    “不錯,我數次想取你性命,但我不相信你今日再能逃過我的手掌。”


    說著話,九龍王尊突然放下腋下的虯龍公主,伸手由肩後撤下一柄寒光閃閃的光劍,一縷光茫電如迸射,足可與日月爭輝。”


    黃秋塵識得這柄劍,便是那輛伏虎劍,袁麗姬見他撤出伏虎劍,立刻搶身過來,叫道:


    “塵弟,讓我接他幾招。”


    袁麗姬和九龍王尊已經交手過一次,她知道他的劍術,極盡陰狠詭奇,目前大概隻有飛鳳劍法能夠克製他的狠辣劍法。


    九龍王尊嘿嘿……低聲幹笑道:


    “今日本王尊要你在七劍之內喪命,看劍!”


    他手腕一振,劍招尚水遞出,突然院落屋脊上傳來三聲龍吟清嘯,兩道如虹劍光,如電射落。


    這兩道劍光,快逾雷奔電閃,嘯聲剛起晃已到場中,看得使妖王尊伏虎劍倒翻護住前退了一步。


    那二道劍光一落,後麵另外傳來一聲蒼老的語音,叫道:


    “姬兒,為師已經替你帶來飛鳳劍了。”


    衣袂飄風之聲輕響,閣樓庭院已經多了二個仙風道骨的道士,以及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和尚。


    黃秋塵看清這三人,心中說不出的安慰,喜聲叫道:


    “鐵木禪師,你們來得正好。”


    原來這三人正是中原武林上的武學泰鬥,青城修劍第一大劍客—一劍指羅漢鐵木僧,武當太極神劍紫電道長,崆峒碎腸劍吳靈鍾。


    九龍王尊目睹當前中原武林,武功是具絕高絕三大劍客,齊時趕到,猖狂跋扈之氣,頓時一挫。


    鐵木僧壽眉一展,貪首向黃秋塵笑道:


    “塵兒,老納等一日不下山,徒增你一日奔勞。”


    說著話,鐵木僧由背後取出一柄短劍,遞給袁麗姬,不問可知,此劍仍是天下四大奇劍,飛鳳劍了。


    袁麗姬伸手接過飛鳳劍,臉上立刻呈現一絲肅穆威嚴之色,沉聲說道:


    “大師父,麵前這人便是當今武林巨擘—一九龍王尊。”


    劍指羅漢鐵木僧,點頭說道:


    “關於當今牙林局勢,老納已和吳賢弟,略為敘這了。”


    九龍王尊在他們見麵說話間,始終不啊一聲,靜靜的眼觀這個場麵。


    劍指羅漢鐵木憎將眼光掠掃了那邊的虯龍公主一眼,接聲道:


    “姬兒,那位女居士可是要在朝鳳嶺擺擂台招親的主人?”


    虯龍公主聞言驀地發出一陣格格嬌笑,道:


    “老和尚屆時請你們一起駕臨朝鳳嶺,隻要那一個人的武功絕高,技壓群雄,本公主不擇老幼,和尚道士,絕對棲身委侍。”


    她這一番話,聽得場中群豪,臉上動容,隻聽黃秋塵低聲道:


    “公主,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怎麽還有這種閑趣說笑。”


    虯龍公主展顏對黃秋塵一笑,道:


    “我有你這樣一個大英雄護法,還擔心什麽安危,其實本公主的話句句真實,豈有說笑之理。”


    黃秋塵聽得混身一陣顫抖,道:


    “公主,黃秋塵本來一諾千金,但你這種狡猾詭計,狠毒心腸,逼得我不得不負你的諾言了。”


    虯龍公主幽幽的歎息一聲,道:


    “我早知你會不守信義,唉!其實當今武林有那一人能夠履守諾言信義呢?”


    她的語音,聽來使人神傷,不知阜作場中諸人齊感心神一動,尤其是黃秋塵暗暗的低下頭去,不敢再接觸她的目光。


    驀然聽到九龍王尊嗬嗬一聲輕笑,道:


    “公主的話,本三尊委實有著同感,當今江湖武林已經沒有什麽信義諾言存在,強權弱食,才是武林間的定律。”


    虯龍公主淡淡的一笑,道:


    “你左一句王尊,右一句王尊,倒不知你是何已經獨尊武林!睥睨江湖無敵手了嗎?”


    九龍王尊笑聲道:


    “隻要公主一派的人,不跟本王尊作對,那麽稱霸武林指日即可實現。”


    虯龍公主道:


    “我遊曆中原武林,隻有你們中原武林中人尋找我的晦氣,我何時去侵害到你們了。”


    九龍王尊哈哈一聲長笑,道:


    “當今中原武林上,大概還無人能知道公主的來曆,可是本王尊卻知道得很清楚,我今日前來尋找公主,目的是要和公主商談一件大事。”


    他這句話立刻引起黃秋塵和袁麗姬的重視,到如今黃秋塵等人著實還不知虯龍公主對於中原武林有何意圖?更不知她是那一派的?


    她是那般的神秘,明裏看去,她好象是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沒有半點武功,但事實上她卻精通醫道,深黯旁門左道的攝魂術,而且為人極端機智狡猾,手中指揮著許多江湖武林的一流高手。


    虯龍公主嫣然一笑,道:


    “你有什麽話跟我說呢?”


    九龍王尊道:


    “在這大眾眼光之下,著實不便言詞,如果公主不懼怕王尊的話,想請公主移駕別地一談。”


    虯龍公主點頭說道:


    “好!你帶路吧!”


    說著,她就要跟九龍王尊離去,突聽黃秋塵出聲叫道:


    “公主,你不要聽信他的話。”


    虯龍公主緩緩轉首向黃秋塵展顏一笑,道:


    “你若是關心我,不妨和我一道去。”


    黃秋塵朗聲說道:


    “公主救助袁院主的大恩,黃某沒齒難忘,但是公主若要終身縛束在下,死也不能答應,眼下公主隻身無助,黃某定然盡力護衛公主安全,直到你的侍衛長嶽風飛兄前來為止。”


    虯龍公主嫣然一笑,道:


    “這樣就好啦,那麽你現在護送我跟他去?”


    黃秋塵搖頭道;


    “不行。他今日休想活著離開這裏一步。”


    虯龍公主突然冷聲一笑,道:


    “你以為鐵木僧等人趕到,就能阻止九龍王尊的行動嗎,你這種想法,實在癡人作夢,若我猜想不錯,眼前這所荒涼樓院周圍,不知已經布下多少九龍王尊的人手?隻要他一聲號令,鐵木僧等人,就是要活著離開這所樓院,真也比登天還難。”


    這番話,黃秋塵當然不相信,現在仍是近午時分,陽光普照,樓中四周圍根本不見另外的人物動靜。


    九龍王尊聞言嗬嗬一笑,道:


    “佩服佩服,公主超人的眼力機智,由此看來,大概隻有你一人,不錯,本王尊如查發出一聲號令,你們頓時要死亂箭之下。”


    黃秋塵心頭一震,不自禁的抬眼向四周掠掃了一下,但是耀耀日光之下,庭院屋脊暗角,樹林假山亂石這後,根本沒有半條鬼影,於是他冷聲一笑,道:


    “黃某平生不怕鬼,不信邪,你們休想嚇唬人。”


    虯龍公主突然手提著前麵樓閣石階上兩頭石獅說道:


    “黃相公,你若是不信,走過去將兩頭石獅的頭頂拍一掌試試!隻要你一擊下,石獅的眼中,大口、耳朵等有空隙之洞,皆會射出令你料想不到的毒物。”


    黃秋塵生性倔強,聞言冷冷哼一聲,立刻縱身向那兩頭石獅躍去!


    突然聽到袁麗姬叫道:


    “塵弟,你要作什麽?”


    原來在他們說話這間,袁麗姬正和鐵木僧等人附耳細語,她是向鐵木僧訴說有關九龍王尊的事,驀地一眼看到黃秋塵縱身向閣樓躍去,趕忙出聲喝問。


    黃秋塵聞聲心頭一震,突然想到:自己當今麵臨大敵,怎麽還象小孩一般,輕易受人言語相激。


    想罷,他立刻轉身迴頭,但是這時虯龍公主已經緩緩移步走到他身後,低聲說道:


    “黃相公,我的話並非危言聳聽,這所樓院早就為人布滿了機關,無論庭院中的一草一木,皆安置了傷人的利器,不過這些機關的樞紐,好象都已經關閉,但是若經人一發勁,四周機關立刻產生運用,這座樓院立刻變成龍潭虎穴,步步殺機,九龍王尊早已經控製了這所莊院,可能他的人手早已潛伏在樓院的每一機關地下室,知已知彼,百戰百勝,明箭易躲,暗箭難防,青城三大劍客,雖然皆是絕世高手,但還是趁早離此為妙。”


    她這番話,說得極是慎重,黃秋塵聽得暗自呆了一呆,自從認識虯龍公主以來,他隻知她充滿神秘,狡猾,詭計多端,向來沒有這種正經談話過,他雖然心中滿腹狐疑,但又不得不聽信虯龍公主的話。


    黃秋塵不禁茫然的問道:


    “公主,現在要怎麽辦?”


    虯龍公主道:


    “你要約束鐵木僧等人暫時不要動手,其實以九龍王尊的功力,就是青城九大劍客要全部到達,他若要逃脫重圍,九大劍客也無法奈何也。”


    黃秋冷冷道:


    “這惡徒,作孽多端,平時行蹤詭秘,今日難得遇上,如能此時將他聯手除去,不致再讓他去造孽。”


    虯龍公主輕輕歎息一聲,道:


    “九龍王尊此刻還沒心致你們於死地,你等若不聽信我的話,可能導致他不擇手段的消滅你等。”


    在兩人低聲談話間,九龍王尊突然緩緩向這邊走了過來。


    颼颼……幾縷衣袂飄曲之聲,袁麗姬等人疾速的攔截過來。


    隻聽劍指羅漢鐵木僧,張口喧了一聲佛號,道:


    “這位施主敢就是自稱九龍王尊之人?”


    九龍王尊冷聲道:


    “老禪師有什麽事?”


    鐵木增壽眉微動,道:


    “老納對於施主威名,早已有所聞……”


    九龍王尊接聲道:


    “是不是關於本王尊奸淫擄掠,殺人放火,聲名狼藉的惡事。”


    劍指羅漢鐵木僧,輕喧一聲阿彌陀佛,說道:


    “施主過去事跡,老納不便過問,不過今後但願施主能聽信老納幾句話,自古以來,武林中代代出現有不少英雄豪傑他們一心一意,想要稱霸武林,因而興風作浪,挑起武林浩劫,殃民禍世,但其中因果循環,天理昭彰,惡有惡報,善有善果,試想那些為非作歹,為患人世的霸主,有那一個完成他的霸業……?


    “鐵木僧這幾句話,說得正氣磅礴,抱著一種佛家中人,勸人向善,普渡眾生之心,實在使人肅然起敬,或著以九龍王尊這種罪惡滔天之人,何必再跟他苦口婆心,枉費唇舌。


    九龍王尊陰氣森森的冷笑道:


    “老禪師向人談經說教,總該睜開眼睛尋找對象。像你這般盲目尋人大談濫調,實在令人可笑。試想一個武林英雄,霸主,能聽從你三言兩句,而改過向善,那麽你老敢不成為救世人的大菩薩,哈哈哈……那麽天下武林每代有你這種昏庸無知的老和尚出現,武林中為何沒有風平浪靜?為何到處殺劫,蒼生遭殃,這就是說:代代武林有著冥頑不化的人,永遠不接受任何人的勸告,永無不受別人的感化。


    老和尚,你聽懂本三尊這些話嗎?”


    這位向來悲天憫人,仁感為懷的老僧,聽了九龍王尊這幾句話後,憎袍一陣輕微的波動,他好象眼前已經看到哀鴻遍野,滿地血腥。


    袁麗姬驀地裏玉腕一翻,撤出飛鳳劍肅聲說道:


    “大師父,不必再跟他徒費唇舌,明他這種滿手血腥的人,還有什麽話可言。”


    鐵木僧突然重聲叫道:


    “姬兒,且慢動手。”


    袁麗姬道:


    “大師父,還有什麽?”


    劍指羅漢鐵木僧,猛然厲聲喝道:


    “南宮冷刀!”


    他這聲厲喝,如同一聲閃雷,隻震得揚中群豪氣血浮動,耳鼓一陣嗡嗡作響。


    九龍王尊以這聲大喝,好象嚇了一跳,應聲道:


    “什麽?”


    鐵木僧道:


    “數十年來,你到底做了多少件傷天害理的慘案?”


    黃秋塵聽聞了鐵木僧這幾句問話,心中一陣激動,暗道:這樣說來,鐵木憎早知九龍王尊是南宮冷刀了……”


    九龍王尊冷笑一聲,道:


    “本三尊日理萬機,一日千事,數十年來,我幹了多少件事,隻有以中星鬥來計量,老禪師自行替我計算吧。”


    他這句話,顯然是在掩飾他被指證的身份來曆。


    鐵木僧沉聲道:


    “南宮冷刀,你不必再圖掩飾,自從黃龍山徒兒一案發生,十年以來,老納就懷疑到你的身份來曆,為人陰毒無比,但卻找不出一點痕跡、證物,公諸世人,以致任你繼續為惡武林……”


    九龍王尊森然笑道:


    “那麽老禪師今日大概已有了我十足罪證了吧!”


    鐵木僧突然雙眸中放射出二道精光冷電,喝道:


    “南宮冷刀,你雖然是機智卓絕,百年罕見,每幹一件事,都是假仁偽善,一手掩蓋天下英雄耳目……。


    但你在三年前屠殺江南七義之首——過天鶴林年全家老小四十七口……以及前日傷害了千裏魅魂武儀天,都是傷天害理的行為。


    黃秋塵聽聞武儀天被害,心頭大驚,道:


    “怎麽?武叔叔已經被害……”


    本來黃秋塵在前日聽得南宮冷刀,和黑手岩主冷震東那段談話,心中就念念不忘南宮冷刀會未殺害武儀天,可是他真不相信武儀天,果然已經遭了南宮冷刀的毒手。


    袁麗姬淒涼輕歎一聲道:


    “塵弟,你不要太過激動,當今你的身份來曆,還不能公開武林。不錯,武儀天於前日在臨湘城郊受殘害,但臨死前,他卻向大師父說了許多有關武林事物秘密。”


    黃秋塵聞言星目中不禁一陣酸紅,二滴淚水順腮落……他沒想到自己心中擔心的事,竟然變成事實,唉!


    如果自己和袁麗姬那日聞訊趕去,在半途不遇上鬼磯士秦風的攔截……袁麗姬遭受毒傷……那麽自己定能挽救武叔叔性命……


    想到此處,黃秋塵對於千裏魅魂武儀天之死,內心更加愧疚,痛傷。


    九龍王尊聽到鐵木僧這些話,果然雙眸中泛出一縷異樣的神色,喉嚨中發出一陣嗬嗬的幹笑聲,卻不發一語。


    劍指羅漢鐵木僧,精爍的眸子掠掃了九龍王尊一眼,接下說道:


    “你雖然用盡殘酷的手段,欲置過天鶴和武儀天於死地,但天理昭彰,是非曲直,總有大白之日,他們兩人在臨死前,都向老納吐露了你假仁偽善,盜世欺名,沽名譽的猙獰麵目,難道你南宮冷刀還有什麽話狡辯。”


    九龍王尊哈哈一聲的狂笑,道:


    “老禪師你說完了嗎?本王尊眼下另有要事待辦,隻得再看你唱獨腳戲,哈哈哈……”


    說罷,他仰首發出一陣震蕩雲霄的笑聲,轉頭就要離開。


    但是劍指羅漢,豈能讓他這般輕易離去,沉喝一聲道:


    “孽障,你要走嗎?”


    “唿的一招,“佛掌平魔”直劈過去!


    九龍王尊大聲笑道:


    “天下英雄人物中,也隻有你鐵木僧配和本王尊動手,來的好。”


    他一閃避開,反臂點出三指,劈出四掌,把鐵木僧欺進之勢,反而通退了兩步,鐵木僧心中暗道:“孽障!此人武功、當真是高,這七招,無一不是上乘的內家斬龍手和指穴截脈手。”


    劍指羅漢鐵木僧,尊稱中原武林第一大劍客,武學之淵博,並非通常人物可比,他退了兩步之後,以指作劍,一提真氣,還了五招。


    這五掌,乃是少林一派的達摩掌法,招招暗藏大力金剛掌勁,也把九龍王尊迫的往後退了兩步。


    九龍王尊縱聲笑道:


    “鐵木憎,武功果然不同凡響,你就再接本王尊幾招試試!”


    說話中,他身若旋風,欺攻而到,掌指齊出,一輪急攻,倏忽之間,攻出了五掌四指。


    這幾招不但招招辛辣,而且著著含蘊內勁,攻勢淩厲無比。


    鐵木僧已經數十年沒有和人動過手,現在麵對著這個武林區擘,不禁也激起年青時代的豪邁之氣,他暴喝一聲,一提僧袍,縱身投入九龍王尊的掌指中,他忽掌忽指,展開淩厲的攻勢。


    這是一場武林罕見的慘烈搏鬥,舉世中兩名絕頂高手,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他們的功力,都已經到達絕高之境,隨手一拳一腳,便是製人死命的絕招,所以場中群豪,不禁看得緊張萬分。


    黃秋塵這時更加聚精會禪的看二人搏鬥,腦海裏快的印證自己的武學,九龍王尊和鐵木僧這一,著實讓黃秋塵獲益良多。


    轉眼間,二人相搏了百餘招。


    激鬥中,九龍王尊突然掌勢一變,唿的劈山一掌。


    日光下,但見他的手掌金光閃閃,劈出的掌風;劃起一陣銳嘯。


    他這劈落的掌勢,並不迅快,但卻強猛絕倫,威力籠罩了數尺方圓。


    在帝觀看的虯龍公主突然嬌聲唿道:


    “哦!虯龍掌。”


    她喝聲甫出,青城第二大劍客武當紫電道長,急聲喝道:


    “姬兒,你等快退!”


    他和崆峒碎腸劍吳靈鍾,同時撤出肩後長劍,如電也似的抽戰場。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刹那!


    黃秋塵和袁麗姬同時感到了一股極族氣勁,窒人氣息的由四麵八主壓迫上來。二人心頭大驚,疾速淩空騰起。


    但是二人身軀離地飛起,驀地感到一股極大的吸力,拉住自己雙腳往下拖似的,兩人這一駭,真非同小可,齊時提氣往上衝飛。


    那知這樣一來,那股吸力,卻變為往上推這勢,隻見黃秋塵和袁麗姬的身軀,如同弓箭出弦,疾速向空中射起七八丈高,那股力量方才消失。


    袁麗姬和黃秋塵的內功,皆已達爐火純青之境,他們在那股奇異迴旋氣勁衝擊的時候,都能運氣護身,借勢提氣,所以這時二人雖然身軀被勁氣托得飛上工八丈高,但身上都安然無傷。


    當黃秋塵和袁麗姬的身軀,緩緩飄落地麵的時候,場中已經產生巨大變化,隻見地麵上盤膝跌坐著劍指羅漢鐵木僧。


    他緊閉著雙目,身軀微微顫動著,臉上顯得一片蒼白,汗珠兒滾滾而下。


    而這若大的庭院中,就單隻有鐵木僧一個人,九龍王尊和虯龍公主已經不知躲在何方?


    就是那兩位青城劍客,武當紫電道長,崆峒吳靈鍾也是黃鶴如查。


    這刹尋障的驟變,著實太大了。


    黃秋塵和袁麗姬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驟變,感到震驚,但聰明機智的他們。一怔之下,立刻意會過來。


    顯然的九龍王尊已經跑了,他是挾帶著虯龍公主起的。


    而紫電道長和吳靈鍾,是追蹤敵人去了。


    那麽劍指羅漢鐵木僧,現在是受傷了。


    袁麗姬急速的躍到鐵木僧身旁,叫道:


    “大師父,你傷得重嗎?”


    鐵木僧突然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兩人無羔,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安慰的微笑,輕輕點頭,不發一語,又閉上眼睛。


    袁麗姬知道大師父傷得很重,現在正運凝真氣,療治傷勢,雖然她和黃秋塵急欲問明情形,但隻得眼睜睜的等待。


    在這段等待的時間內,黃秋塵陡然想起虯龍公主被九龍王尊挾去,不知會產生什麽後果,以九龍王尊狠辣陰淫的生性,見到她嬌美如花的人兒,是否會起歹心?


    想到這裏,黃秋生暗暗打了一個寒戰,低聲向袁麗姬說道:


    “袁姊姊,你在這裏護守大師父,我去追蹤那蠡賊。”


    袁麗姬當然內秋塵的心意,不禁輕輕歎息一聲,道:


    “二師父和三師父的輕功造詣,已是武林上所無僅有,如果他們二位老人家追不上九龍王尊,你現在更談不上追了。”


    黃秋塵也知事實如此,九龍王尊的輕功,已到蒼鷹絕跡飛行地步,刹那間,便是百丈遠近,何況已停頓這麽久,又不知他逃於那個方向。


    驀然間聽到一聲蒼涼的輕歎,鐵木僧已經緩緩地站起身來。


    袁麗姬急忙問道:


    “大師父,你傷勢不要緊了嗎?”


    鐵木僧點頭道:


    “不要緊,咱們快走。”


    袁麗姬道:


    “要去那兒?大師父傷勢剛愈.還是我休息片刻再走不遲。”


    木僧遲疑一陣後,說道:


    “那廝已經練成虯龍掌,你二師父三師們追去,恐怕還難應付……”


    說著,鐵木僧急急向後院走去!


    黃秋塵突然問道:


    “虯龍掌,到底是一種什麽武功?”


    鐵木僧長長歎息一聲,道:


    “這旋天虯龍掌,乃是三百年前金羅真人留下來的一種絕功,百年前武林上尊的東龍,就學會這種掌勁,打遍天下無敵手。”


    關於武林四尊東龍、北虎、西鳳、南蛟之事,黃秋塵早在半年前上青城時,鐵木僧已經向他敘述這了,所以聞言便知“虯龍掌”就是刻於虯龍劍鞘上的絕技,但是他知道虯龍劍,仍在虯龍公主的手裏,九龍王尊如何會學有虯龍掌。


    他心中感到懷疑,不禁問道:


    “虯龍掌是不是也隻刻於虯龍劍鞘之上?!”——


    幻想時代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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