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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父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這個年輕的男人,足以當自己兒子的男人,是自己的女兒男朋友,卻還跟自己的老婆有一腿,無論哪個男人知道了自己的頭頂上早已綠光閃閃,心裏還會舒服的。


    他拍了拍洗手間的門。


    楊母試探性的問道,“是誰?”


    楊父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拍門。


    裏麵的人不開。


    他轉身去敲楊歌的門,楊歌惺忪的站在門口,“爸,怎麽了?”


    “小歌,你去拍拍洗手間的門。”


    楊歌看他的臉色凝重,瞬間知道了父親發現了這樣的醜事。


    她點點頭。


    拍了拍門,“媽,開門。”


    楊母試探性的問道,“你爸在外麵嗎?”


    楊父衝楊歌搖搖頭,“不在。”


    門哢嚓一下開了,楊父猛然推開了門,映入眼前的一幕,讓他難以置信。


    但也坐實了上一次,倆人在樓頂上絕對不是聊天,早已有密情。


    楊父一巴掌便打在了楊母的臉上,手止不住的哆嗦,“我萬萬沒想到,你會這麽不要臉!”


    楊母還嘴,“我的不要臉還不是你給造成的,你要是x生活質量高,我能這樣麽?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錯,這也不能怪我找男人,我也沒不讓你去找,你也可以。”


    楊父臉色蠟白,看向馬龍,指著他,“你,給我滾!”


    馬龍有條不絮的穿上衣服,臉上的冷靜讓楊父沒有看見被抓包的心虛,仿佛是理所當然。


    這讓他覺得這個世道已經變了。


    結婚二十多年的妻子出/軌,對象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


    自己的女兒會不知情?


    他轉眼看向楊歌,“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楊歌誠實迴答,“有一段日子了。”


    楊父簡直相信,“小歌,你怎麽能這麽傻?”


    楊歌低頭不語。


    楊父身子晃了晃,倒退了兩步,一把捂住胸口,“離——婚!”


    楊母沒看他,“離婚就離婚,反正這日子我也過不下去了,都是勉強著過的!”


    這話無疑又是對楊父原本就已經沉重打擊上撒了一把鹽。


    他捂住胸口,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馬龍看他這樣,好心提醒,“他這是快要死了麽?”


    楊母這才去看,一看,嚇了一跳,“小歌,快!將你爸的藥拿過來!”


    楊歌一看,也嚇壞了,趕緊去拿藥。


    但楊父卻抽搐了幾下,隨後直挺挺的躺在了地板上,眼睛一直看著楊母,隨後合上了眼睛。


    楊母趕緊穿衣服撥打了急救電話。


    但急救來的時候,直接宣布,心髒病突發,已經死亡。


    看著這突然的變故,剛才開冷言冷語的楊母傻眼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一個活人就這麽——沒了?”


    楊歌一把撲在楊父身上,“爸!你醒醒啊!”


    卻沒人迴應。


    短短的數分鍾內,他已經被氣死在了家裏。


    楊歌癱坐在身上,實話說,父親從小對她的愛比母親要多的多,但是,長大後,她便跟父親不那麽親近了。


    有時候在家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


    但她的心裏是愛他的。


    她用別的卡給父親發短信讓他抓包,一來是想讓他將母親拉迴來,二來,這樣馬龍就是自己的了。


    如果早知道這樣,她情願自己一開始就沒有給他發過短信。


    這樣,他也不會死。


    隻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人已經死了,再想做什麽都於事無補了。


    楊歌驀然笑了,她盯著楊母,“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了。”


    楊母渾身還在發抖,一起生活二十幾年的老公,為他生了兩個女兒的男人,本來隨口說說,萬萬沒想到,他真的死了,她的心裏突然有些轉不過來。


    原本鄰裏街坊對他們就指指點點的,門口的鄰居聽到剛剛楊歌的話,流言瞬間傳了個遍。


    證實了楊父突然死亡絕對是刺激的。


    議論紛紛的謠言都在繼續戳著楊母的脊梁骨。


    沒等將屍體擺放三天,便去火葬場火化了。


    埋在了夫妻倆早已買好的墓穴裏。


    楊母蹲在那裏,雙眼有些呆滯。


    “等我下去的那天,老楊,我再給你謝罪,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楊歌站在墓地旁邊,冷笑,“我爸現在最希望的就是你能立刻追隨他而去,那樣,真的可能會原諒你。”


    楊母搖搖頭,“我現在還沒活夠,還不想死。”


    楊歌轉身,重新迴到家裏。


    坐在床上,突然du/癮犯了。


    哆嗦不已的她急忙將為數不多的粉/末拿出來吸/食。


    待吸/食完畢,她才唿出一口氣。


    手觸摸到自己的臉,楊歌嚇了一跳,急急忙忙拿來鏡子。


    鏡子中原本白嫩圓潤的肌膚此刻隻能用枯黃瘦的不輕來形容,再無光彩。


    她站起來,看了自己家的所有地方,才發現馬龍早已不在了。


    自己的父親因為他死,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楊歌心情有些壓抑。


    不知該對誰說。


    楊歌拿起電話打給馬龍,很快便有人接聽了。


    “你在哪兒?”


    “在家。”


    “我爸死了,你都不去看一眼麽?”


    “我去了,他在陰間再氣死了怎麽辦?”


    楊歌不知說什麽,隨後說道,“你還會跟我媽來往麽?”


    馬龍幾乎沒想,“我也不是那沒心之人,都這樣了,還來往幹什麽,再說,你媽都四十好幾了,跟她做也沒意思,鬆弛沒一點緊致感覺了,不如你,我不會跟她再繼續來往了。”


    雖然親口聽見他這麽說,楊歌卻沒有開心的感覺。


    “馬龍,我們結婚吧。”


    “這樣不挺好的麽?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想在一起就分手,結婚等於進了牢籠。”


    他的解釋瞞不過她。


    “你是不是還想跟顧珍珍複合?隻因為她有錢,我沒錢是不是?”


    “我跟她複合了,你才能有錢花啊,我跟她不能複合,我沒錢,你也沒錢,這日子能過嗎?”


    楊歌的手幾乎拿不住手機,“我們可以自食其力。”


    “自食其力?你在開玩笑麽?一個月幾千塊錢,還不夠你吸幾口的粉呢!”


    “我們戒了,這樣可以吧。”


    馬龍覺得她在天方夜譚。


    楊歌看出了他的態度,“你是怎麽也不會跟我結婚的,是吧?”


    馬龍聲音轉冷,“說實話,我真的不喜歡談‘結婚’這個話題,如果你再繼續這樣,那我們不如好聚好散了,你要玩不起,就別跟我玩。”


    楊歌想一狠心說不玩就不玩,但她又舍不得,思量再三,隻好說道,“我以後不說了。”


    每個女人死心塌地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就是想跟他結婚,一輩子在一起,但是,若男人遲遲不給承諾,總而言之,再多的理由都歸結兩個字:不愛。


    楊歌雖然深深的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她卻堅信時間長了,他會改變想法的,如此的道理都明白,卻始終不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人,到什麽時候都不會改的。


    一連幾天,楊母始終聯係不上馬龍,氣急敗壞的她推開女兒的房間,吼道,“是不是你跟馬龍說讓他不跟我聯係的!”


    楊歌嘲諷道,“他要是聽我的,那麽,他就不會跟你亂搞在一起了,等你死的那天,你如何下去麵對我姐和我爸,我想還是個問題。”


    楊母本來這幾晚上都睡不好,被她這麽一說,更是發火。


    哼道,“還說我,自己交的男朋友管不好,怪得了誰。”


    “我爸去世的消息你給我奶奶爺爺打電話告訴了沒?”


    楊母迴答,“打了,他們身體不便,你奶奶癱瘓在床,也過不來,你爺要照料她。”


    楊歌蒙上被子,不理她,兩個在這世上最親的親人,卻因為一個不愛她們男人,心生間隙。


    *********


    馬純純在這的日子都很枯燥,她的大姨媽遲遲不來,讓她不得不擔憂。


    這份擔憂不能告訴任何人,萬一是懷孕,很顯然不是小傻的,到時候,小傻的爸媽會給自己弄掉,如果不是懷孕,那為什麽一向準時的會延遲這麽多天不來?


    其實,她已經有了預感。


    但是這裏沒有檢測的工具。


    眼下,隻能讓時間來鑒定了,若有,幾個月後,肚子自然會大起來,若沒有,也是可以判斷的。


    她在關心這個話題的同時,同樣的小傻媽也時時的關心他們的‘同房’情況。


    小傻每次都迴答同房了。


    這讓小傻媽漸漸安心了下來。


    對馬純純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隻是,這裏太過於枯燥,沒有一點樂趣,想離開也離開不了。


    為了給她解悶,小傻便給她講述自己小時候遇到的快樂的事情。


    和他相處的時間越長,馬純純便覺得他除了有些小霸道,別的方麵都是很好的,特別是對她,但卻在囚禁著她這方麵,無論對她多好,都不如放了她來的實在。


    雖然前幾天河邊帶迴來剩下的那隻烤雞最後還是進了她的肚子。


    剛剛起床,小傻媽便過來對她說,“去拿著這個小盒子,將你的尿液給我弄點。”


    馬純純以為聽錯了,“什麽?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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