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純純可謂是在樹上吊了一夜,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活不成了。


    頭暈目眩加上饑餓口渴,她已經快要承受不住。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希望可以有人將她救下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會兒輕,一會兒重的聲音不時的向她的耳朵傳來。


    馬純純極力的睜開眼睛。


    模糊中,她終於看到了一個人。


    求生的穀欠望讓她拚盡全力的大聲唿喊,“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可是站在她身子下方的年輕男子隻是傻傻仰著頭看她,那純淨的眼睛裏不知所措。


    但是他還是指了指綁著馬純純的繩子,見馬純純點頭,他慢慢的朝著樹走去。


    馬純純看他走的太慢,大吼,“你會不會走快點啊!沒看我都要快死了嗎?”


    他顯然嚇了一跳,瑟縮了一下,便快速的解開係在樹上的繩結。


    馬純純的身子快速的降落,他來不及躲閃,直接被砸中。


    痛唿一聲,慢慢的爬起來,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她,飛快的跑了。


    馬純純想要站起來,但是無能為力。


    試了幾次都不行,最後,她躺在那裏休息了一會兒,再次準備起身離開這個地方。


    男人又迴來了。


    手裏端著一個破碗。


    裏麵盛了幹淨的水放在了她的唇邊。


    她看了看,大口大口的喝了。


    喝完,聲音沙啞的嚴重,“謝謝你。”


    他臉瞬間紅了,雖然臉上髒兮兮的,但是,還是被她看出來了。


    “你——你——你好美。”


    馬純純心裏有些發笑,她這樣的就算美了?他是不是從來沒見過女人?


    “我餓了,有吃的嗎?”


    “有!”他似乎很興奮,“我家裏有,我帶你迴家!”


    不由分說,便將馬純純給強行的背了起來,飛快的跑了起來,似乎跟沒背人似的。


    穿過叢林,將馬純純背到了一處破敗的小院內,他開始大唿小叫起來,“娘!娘!媳婦!我有媳婦了!”


    從屋門裏走出一個中年女人,她雖然穿的破舊,卻幹幹淨淨,頭發挽在腦後,看起來十分幹淨利落。


    看見院子的馬純純,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我的傻兒子,你從哪兒弄的?”


    “她被人綁在那裏,嘿嘿。”他指了指他們過來的路方向,一張稚氣的臉上帶著傻傻的笑容。


    “你叫什麽名字?”


    “馬純純。”


    她立即說,“你做我兒子的媳婦吧,今晚就洞房。”


    不是商量,而是下令。


    馬純純搖搖頭,“不行。”


    中年婦女冷笑,“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兒子,將她給我弄到你房間裏去。”


    他蹲下身,衝馬純純一笑,說道,“你不是說你餓了嗎?隻要你做我媳婦,我就給你拿吃的去。”


    馬純純看著自己此時走不了,不行就先答應他,找個機會再逃跑。


    “真的?”


    他點點頭。


    “好,你快點給我先拿點吃的,我要餓死了。”


    他將她扶起來,“你先進屋躺在床上,地上涼。”


    馬純純覺得這個年輕男人雖然傻裏傻氣的,但仔細一看,似乎一點不傻。


    說不出的怪異。


    “謝謝。”


    他的房間可以說隻是個小棚子,另外一間比較大一點,但都是搭建的。


    小棚子裏有一張用木定做的桌子,還有就是一張床了。


    床上的被子挺幹淨的。


    他出去,很快又進來,手上拿著兩大塊野菜做的菜饃,馬純純餓的不行,很快便吃完了,吃完又喝了點水,這才感受到原來有飯吃是最大的幸福。


    “這裏是哪裏?”她問道。


    他搖搖頭。


    “這附近有村莊嗎?”


    他依舊搖搖頭。


    “你叫什麽名字?”


    他開口了,“我叫小傻,媳婦你叫什麽?”


    馬純純石化了,小傻——這是個什麽名字?


    “我叫馬純純。”


    他“哦”了一聲便坐在那裏不動。


    “你要幹活的話就出去幹活吧,我在這裏休息一下。”


    他連忙搖搖頭,“我娘說了,要我以後不幹活了,專門看著媳婦,直至媳婦生個孩子出來。”


    馬純純原本還想趁著他出去,查看一下地形,看來是沒戲了,這是要時時刻刻監督的節奏麽?


    “你這麽大人了,要聽你媽的話麽?還說讓我做你媳婦,你怎麽保護的了我?”


    聽到她懷疑的聲音,小傻下巴一抬,雄糾糾氣昂昂的迴答,“我能!”


    她躺在那裏,渾身都是無力的,手銬和腳鏈戴著成了累贅,走著看著吧,再尋機會走出這裏。


    這一睡,馬純純可能太累了,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空早已黑透。


    桌子上放著食物和水。


    而小傻便坐在凳子上看著她。


    似乎在她沉睡期間,他一直坐在那裏。


    “這是給你的,快,吃。”


    她端起來,低頭吃了起來,吃完了,他將碗端走,過了一會兒迴來,將一扇搖搖欲墜的門關上。


    說道,“我娘說今晚就要和你洞房。”


    馬純純神色一緊,問他,“你知道什麽是洞房嗎?”


    他迴答,“當然知道,我娘說了,我們兩個脫光光,你躺在下麵,我睡在你上麵,就是洞房,這樣就可以生出小寶寶了。”


    馬純純聞言,腦子一轉,點頭,“好啊,我們洞房。”


    她打算,趁著他睡著的時候再逃出去。


    門外響起腳步聲,她快速的將桌子上的蠟燭吹滅。


    低聲在小傻耳邊說道,“我們先按摩按摩好不好?”


    “按摩?什麽東西?”


    馬純純說道,“你先趴在那裏。”


    他聽話的躺在那裏,馬純純的手在他的背上按摩,他咿咿呀呀的喊了幾聲,“還真的挺舒服的。”


    馬純純轉頭看向門底的影子,聲音故作嬌媚,“要不要快一些?”


    “快點快點。”


    這樣兩分鍾後,她低頭說道,“我現在給我同樣按按好不好?”


    他迅速起身,“好啊。”


    馬純純趴在那裏,他的手在她背上輕輕的按著,學的有模有樣的。


    “啊~~好舒服,力氣再大一些~~~”


    小傻的臉紅了,他身子有些僵硬,手快速的在她背上捶捶捏捏。


    門外的小傻媽捂著嘴飛快的跑到了屋裏,小聲說,“看咱家傻兒子還真有福氣,有個這麽漂亮的媳婦兒,今晚上都洞房了。”


    小傻爸也替兒子高興。


    兩人安心的早早睡覺了。


    這邊廂,馬純純看門口沒人了,才說道,“停下吧。”


    小傻訕訕的挪開手,說道,“媳婦,我們現在該洞房了吧?”


    馬純純點頭,“好啊。”


    她躺在那裏,對他說,“你誰在上麵,我睡在下麵,還有被子沒?”


    “沒有,你還要被子幹什麽?”


    “我睡在下麵。”


    他這才發現她說的下麵並不是在他身子下麵,而是地上。


    “我娘說了,我們要脫光光,我要壓在你身上,才叫洞房,這樣不叫洞房。”


    看在他救自己一把的麵子上,馬純純真的不想將他一巴掌打暈。


    她隻好妥協,“洞房隻要你脫光就可以了,我不需要脫,我冷,能不能不脫了?”


    “既然這樣也行,那我們就這樣吧。”


    他真的將自己脫的一件不剩,就那麽趴在她身上。


    馬純純被他壓著,十分不舒服,有些喘不過來氣。


    幸好他腦子有些不靈光,不然,自己今晚真的在劫難逃了,可謂是逃出虎口又進狼窩。


    睡到半夜,他終於睡著。


    她使勁側過身子,他的身子從她身上下去,她悄然的下床。


    為了防止腳鏈出聲響,她十分謹慎,幾乎是挪著出了門。


    外麵冷的刺骨。


    自己一身薄睡衣,更是冷的直打哆嗦。


    但她必須要逃走,如果不逃走,那她真的可能一輩子都跑不出去。


    這麽不知名的鬼地方,葉哥能找到她嗎?


    出了大門,便開始走,腳上的鐵鏈讓她邁不開腳,不知摔了多少次,至於哪個方向也不知道。


    準備停下來歇歇的時候,突然腳踩空,整個人直接掉進了一個深坑裏。


    腿直接紮上了一把尖利的東西,她看不見,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尖刀。


    黑咕隆咚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朝著上麵看了看,很高,她強撐著站起來,想要上去,卻發現,根本就爬不上去。


    這裏麵擋風,暖和了不少。


    馬純純疼的冷汗淋淋,不知為什麽,想起了阿哲,想起小暖姐,更隻要一想起葉哥,她便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眼淚掉落,趴在自己的另一隻腿上哭了起來。


    *****


    已經是失蹤的第四天。


    馬哲幾乎崩潰,他和葉磽一起開始搜查,以h國為界限,在這海上以及陸地上開始大規模的尋人。


    但今天一天過去了,海上一無所獲。


    陸地上也沒有任何線索,似乎又是毫無進展。


    葉磽的所有工作都被擺在一邊兒,這個時候,他哪兒還有心情工作。


    晚上,所有人吃點東西後,準備休息休息再找,這個時候卻傳來在g國和h國的邊界處發現了和輪船上一模一樣的繩子。


    得到這個消息,基本可以將搜索縮到h國和g國的陸地上。


    聯合這兩個國家的警方,在各個車站,機場嚴格審查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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