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仲夏天氣悶熱,元征不耐這樣的熱氣,卻偏喜歡抱著岑夜闌睡覺。岑夜闌肚子裏的孩子六個月了,身子沉重,側著睡時,元征一隻手摟著他,圈著腰,掌心貼著圓滾滾的肚皮,再滿足沒有了。


    刹那間,高坐帝位,手握生殺大權,翻雲覆雨的權勢都變得不值一提。


    遠不如身邊起伏的唿吸,和岑夜闌肚子裏的小東西偶爾踢一下的胎動來得實在。


    岑夜闌頭一迴察覺胎動時是在晌午,元征在一旁批折子,岑夜闌靠在榻上昏昏欲睡,手搭在肚子上。迷迷糊糊將醒未醒時,陡然肚皮動了動,岑夜闌還當是夢,後來又動了一下,直挨著掌心,他受了驚,整個人都似踏空一般,登時就驚醒了。


    岑夜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恍恍惚惚的,將掌心挨上去,那小東西似乎憋久了,終於能動彈了,竟又動了,仿佛在同岑夜闌宣告自己的存在。


    岑夜闌呆住了。


    他一醒元征就發現了,察覺他神情有異,當即丟下折子就朝他走過去,叫了聲:“阿闌?”


    岑夜闌身子愈重,元征過了喜不自勝的時候,心裏又生出幾分緊張,擔憂。岑夜闌懷孕後,他著意尋了好多書來看,鮮有岑夜闌這樣特殊的,他就翻看婦人如何懷孕生子,又需要注意什麽,諸如此類,愈看愈是憂慮心驚,恨不得將岑夜闌捧著含著,唯恐他有一點不好。


    岑夜闌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元征,神色有幾分微妙,說:“他在動。”


    元征怔了下,“……誰?”一問完,目光下移,直勾勾地盯著岑夜闌的肚子。夏日衣裳薄,他坐著,凸起的孕肚一覽無餘。


    初為人父的二人都沒有說話。


    元征先迴過身,蹲下身,伸手想碰,又擦了擦掌心洇出的汗才慢慢貼上去,唿吸都屏住了,緊張的不行。


    岑夜闌有點兒羞臊,卻沒有動,垂下眼睛看著元征。


    元征貼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半點反應,咕噥道:“怎麽不動了?”


    岑夜闌也不知如何迴答,就見元征輕輕敲了敲他的肚子,說:“乖乖,我是父皇啊,理理父皇好不好?”


    岑夜闌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地推開元征,元征不甘心,又貼了會兒,孩子還是不理他,元征委屈地對岑夜闌說:“他怎麽不理我?”


    岑夜闌小聲地說:“累了吧。”


    元征又摸了好幾下他的肚子,都沒一點兒動靜。他惦記了好幾日,夜裏總要好好的摸一摸才肯睡覺。


    後來當真摸著胎動時,整個人都呆了呆,傻愣愣地對岑夜闌說,“他真的動了。”


    岑夜闌被元征的情緒所感染,一時說不出話,隻靜靜地看著元征。


    元征倏然站了起來,道:“他踢我了。”


    岑夜闌眼裏不覺露出幾分笑意。


    元征似乎是高興的不知怎麽辦才好,眉梢眼角都是為人父的喜悅,猝不及防地對上岑夜闌含笑的目光,不知怎的,竟罕見的有幾分難為情,耳朵都紅了。


    岑夜闌坐在床沿,神情平和又溫柔,元征看著,隻覺心動歡喜的要命,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


    他吻過岑夜闌的嘴唇,鼻尖,看著圓鼓鼓的孕肚,心軟成了一片,忍不住單膝跪在他身邊,虔誠地落下一吻。


    床幔遮著,隱約泄出幾聲情動之際的喘息,倏而一隻手探出帳外抓住了床幔,手指蜷著,汗涔涔的,忽鬆忽緊,拽得床幔晃動。


    突然,床幃一下子被扯緊了,片刻之後那隻手滑了下去,還未跌在床上就被攥住了,一根一根嵌入了指縫當中。


    帳內都是潮熱混雜著情欲的味道,元征撩開床幃,發冠散的,赤裸結實的後背有幾道鮮紅的抓痕。他下了床,倒了杯溫水返身迴來時,岑夜闌尚且沉浸在高潮中,長腿大開著,鬢發汗濕,腳趾緊緊蜷著,滿身都是泛濫的情潮。


    元征喉結動了動,才射過,底下的性器卻又精神了,他沒有理會,半抱起岑夜闌,吻了吻他的臉頰,道:“張嘴。”


    岑夜闌眼睫毛抖了抖,濕漉漉的,宛如淋濕的蝶翼,扇在元征心尖兒上。他毫無防備地就著元征的手喝了幾口水,失焦的眼神聚了焦,唿吸也漸漸變得平緩,有些昏昏欲睡。


    元征拿拇指抹去他嘴唇邊的水跡,岑夜闌身子愈重,體力也越發不濟。偏偏底下那口雌穴饞得要命,比孕前還要濕潤緊致,又敏感,一弄就流水,於元征而言簡直成了甜蜜的酷刑。


    元征給岑夜闌擦幹淨了身體重又躺了迴去,渾身都熱,卻還要摟著岑夜闌,吻他的肩膀後頸堪堪解饞。


    岑夜闌閉著眼睛,睡意朦朧,察覺元征那根東西昂昂然的抵著自己,含糊不清地說:“要進來嗎?”


    他說得輕,元征卻聽得清楚明白,唿吸陡然變得粗重,他喘了聲,掌心眷戀地摸了摸他的肚子,悶悶道:“先欠著。”


    他像隻沒吃飽的小狼崽子,銜著他的肩膀磨了磨牙,手指摸上他的乳頭,奶尖兒立著,紅如瑪瑙,勾得人肆意揉捏。


    突然,元征說:“阿闌,你這兒好像大了。”


    岑夜闌低哼了一聲,分明力道輕,乳頭卻疼得厲害,滾燙的,像發著燒,腦子裏一時沒反應過來,說:“……哪兒?”


    元征將他撥過身,仰躺著,兀自撐起身看著胸膛的兩顆奶尖兒。興許是懷孕所致,小小的奶頭大了,胸部鼓脹,竟如同要發育似的,可底下肚子卻圓滾滾,透著股子扭曲又糜豔的風情。


    元征直勾勾地盯著,嗓子發幹,半晌,低頭含住奶尖兒,聲色迷離地說,“阿闌的乳頭。”


    岑夜闌驚喘了聲,難耐道:“……疼,別咬。”


    元征舔了舔牙印,啞聲說,“怎麽個疼法?阿闌,是疼還是脹——”他微頓,徒然地咽了咽,用力吸了口,激得岑夜闌低叫一聲,腰都軟了,方聽元征說,“阿闌,你要有奶水了麽?”


    岑夜闌猛地睜大眼睛,他胸疼是前幾日的事,自己偷偷掃了眼,乳頭被磨得可憐,又紅又腫。可岑夜闌一貫能忍,麵皮又薄,對胸疼委實難以啟齒。


    岑夜闌喃喃道:“……不能,怎麽會……”


    沒成想,他當真是脹奶了,胸部微微凸起,如同少女嬌嫩的奶子。


    奶是元征通的,他揉著岑夜闌的又燙又脹的乳頭,陰莖插在雌穴裏,相交處濕濘不堪看。


    岑夜闌騎在元征身上,雙腿都打顫,那玩意兒插在雌穴裏,仿佛要直接捅進宮口,讓人又怕又饞。


    胸膛落在元征手中,口中,百般褻玩,繞是岑夜闌,也沒經過這樣讓人羞恥的痛,竟崩了心防,眼淚簌簌往下掉,手中還笨拙地抱著肚子,求元征不要弄了。


    元征被勾得陰莖脹痛,到底還有幾分理智,發泄似的含住乳頭用力一吸,陰莖也送了進去,頓時雌穴裏湧出大股春水,二人都猝不及防地登了高潮,爽得不能自已。


    等元征迴過神,舌尖已經嚐著腥甜的奶水味兒,他看著岑夜闌滴著奶水的乳頭,眼睛都紅了。


    岑夜闌失了神,渾身都哆嗦著,滿臉潮紅還掛著眼淚,手卻仍托著孕肚,陰莖和雌穴都丟得一塌糊塗。


    須臾,他聽元征在他耳邊說:“阿闌,你流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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