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口大的傷疤,在沃立夫的脖子上出現。


    當這顆首級被拋出的那一刻,滴血的短戟在半空中舞動,葉陽邁開雙腿,大步進入了敵群之中。一如潮水一般的人群已經將葉陽淹沒。


    嘶吼聲,呐喊聲,慘叫聲。


    兵戈,交匯聲。


    潮水的人群淹沒葉陽,監控甚至難以捕捉到他的身影,但是人群中傳來的慘叫聲,以及時不時四溢而出的鮮血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正在前進著。


    葉陽向前走去。


    但是每一道腳印,注定意味著要踩踏著一些屍骨。


    可以看到短戟時不時發射出太陽的光芒,在人群中肆虐。


    可以看到一個頂天立地的偉岸身姿,在敵群中邁步前行著。短戟發出一聲聲飲血之聲,人群中傳來一道道肆虐的喊叫。


    殺戮、咆哮。


    敵群在不斷圍攏,但葉陽的步伐依舊淩冽,手握短戟的他,閑庭信步,一步一人,血已經染紅了衣服,但步伐卻未曾遲鈍。


    黑壓壓的人群還在前赴後繼。


    葉陽必須死的口號,在街道口不斷傳來。


    周遭的監控錄像一直在拍攝著這裏的畫麵,那個不曾向西方人低頭的年少英姿,仿佛在這一刻傳遍了整個武道界。


    ......


    “沃立夫死了,這些西方人,是不要命了嗎?”


    天省總部會議室,一眾高層看著屏幕上敵群洶湧的一幕,一個個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一個女人轉過頭,看向了段成輝。


    段成輝這時已經不再喝茶,而是目光如炬的盯著屏幕,坐在桌子上:“國際的這些組織,向來不能用常人的心態去了解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亡命徒。”


    “我和西方人接觸過很多,既然這些人受命來到這裏,也就是說最後結局隻有兩個。”李宏遠平靜地說道。


    “哪兩個?”


    “要麽,殺了葉陽。要麽,他們死在這。如果活著迴去,多半也是一個死,這就是西方人為什麽如此不要命的原因,為了活命而殺戮。”


    眾人再次看向畫麵。


    地麵上已經不知道倒下了多少屍體。


    一身黑袍的葉陽雙手握著短戟,從未後退一步。


    這個時候,所有人從畫麵上發現了葉陽的一個特性。


    他走的很慢,但是,他確實是在往前走,從戰鬥打響之後,葉陽沒有後退一步。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但是,細心的人可以發現,他的步伐很穩。


    殺意漫天。


    血霧籠罩。


    血紅的腳印印刻在了街口的地麵上,一具具屍體倒在了葉陽的腳下,短戟橫空,跨越了時間,又仿佛跨越了空間,它們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經出動,必然要有人倒下。


    麵無表情的葉陽,瀲眸中仿佛有熊熊烈火。


    這把火燒的很旺。


    目光如炬,形態似山,九龍隱隱若現,勁氣微微波動。


    短戟旋轉,利刃飛躍,一道又一道極光閃爍,反射著太陽光的短戟收割著眼前一個又一個敵人。


    而他步伐依舊是穩中有進,腳下未曾後退一步,哪怕前進的每一步都很困難,但他確確實實在往前挺進著。


    四麵楚歌,八方合圍。


    英勇的身姿未曾倒下,血仿佛染紅了整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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