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範成,是個孤兒,從小就是在福利院裏長大的。


    但是我卻很不普通,怎麽說哪,按照福利院馬院長的原話是。


    “範成啊,你小子是被一隻黑貓叼來的,送到福利院門口時電閃雷鳴,差點沒嚇死我。”


    聽聽,這話靠譜嗎?


    我居然是黑貓叼著到了福利院,還電閃雷鳴,怎麽不說老子是牛人轉世,天生異象呢。


    反正這事開始我是不信的,直到我十二歲那一年,我開始信了。


    那時候福利院的門口來了一個算命的老先生,擺攤算卦。


    我們福利院窮也沒啥好玩的,看到這麽一個算卦的,覺得特新鮮,便三五成群的聚了過去。


    那老頭也和氣,看著我們一個個虎頭虎腦的,便招唿著給我們算卦。


    他說啊我們中有醫生,有老板,還有一個叫大虎的孩子以後是兵王。


    我們都開心極了,不說這老頭算的準不準,反正對未來都是充滿了希望。


    最後輪到了我,隻是那老頭一看我的麵相,然後一摸我的手骨,便嚇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你,你沒有命格!是個死人!”


    說完,惶恐的就跑了。


    可我卻倒黴了,此後我就有了個綽號範死人。


    而且整個福利院的孩子再也不和我玩了,說我是死人,跟我在一起晦氣,因此搞得我性格一度很自閉。


    不過即便如此,那時候的我還是沒怎麽相信,隻是覺得自己或許很奇怪,不同於常人。


    但是當我離開福利院的那一年,我聽到了早我三年


    離開福利院的大虎居然立了個一等功,被部隊裏封了兵王。


    我這才驚的目瞪口呆。


    我是個死人!沒有命格!


    此後這個秘密我一直都深藏心中,對誰也沒說。


    好在到了社會上,和福利院的人也不再來往,沒人知道我這些東西,外加社會內卷,我活的很累,早把這些都給忘了。


    這不,這幾天我工作的電子廠又裁員,這次終於輪到了我,我失業了!


    在渾渾噩噩的躺平一個星期後,積蓄也幾乎花完了。


    幹癟的口袋裏隻剩下幾張皺巴巴的毛爺爺。


    為了要在月底交上房租,不在街頭露宿。


    為了不在街頭挨餓,翻那臭烘烘的垃圾桶。


    我開始瘋狂找工作,像是被逼瘋了的一條餓狗,我不管是幹什麽,隻要能掙到錢,我都不在乎。


    當然我也很幸運,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工作。


    而且還是高薪,不要求文憑學曆,不是996。


    並且工作內容也很簡單,僅僅隻是打掃屋子,照顧老人。


    唯一的要求是必須是成年的未滿二十五歲的男子。


    或許是工作量比較大,對體力有要求吧,所以才需要年輕男性。


    反正被錢逼瘋的我根本就沒有多想,馬上興衝衝的給雇主打了電話,聊了幾句之後,便趕到了新工作的地點。


    位於郊區鐵牙坡,一幢坐落在山腳下的破舊洋樓。


    那洋樓牆體斑駁,雨水衝刷過的灰色印記遍布牆麵,無不訴說著滄桑的歲月痕跡。


    在院子裏同樣散落著各種破舊的雜物


    ,上麵堆積著厚厚的灰塵,蛛網密布,整個就是又亂又破。


    屋子四周是一片密林,黑沉沉的密不透風,仿佛是一層詭異的黑影籠罩在洋房之上。


    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沉悶感。


    而且這裏很偏僻,要不是雇主事先給我發了導航坐標,我根本就找不到這裏。


    說老實話,當時看著洋樓,我的心裏就禁不住的湧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但是我需要這份工作。


    而且高薪吸引著我。


    我敲響了門,不久一位麵容消瘦的中年女人幫我開了門。


    “來應聘的?”


    女人的聲音冰冷,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裝,緊身包臀,盡顯幹練。


    神情間滿是高傲,一股淩人的氣場瞬間籠罩在我身上。


    “對,之前和你通過電話”


    我點了點頭,可我的話還沒完,這女人就不耐煩的讓開了門。


    “進屋裏說。”


    我走進洋樓,一下子就感覺渾身一冷,周圍的光線暗淡,空氣中還有一股子濃濃的黴味。


    怎麽說哪,就是一種睡在發黴了的木棺材裏的那種感覺,死氣沉沉,腐爛朽敗。


    “喏,這是合同你直接簽字。”


    女人這時粗暴的丟過來一份合同。


    “我姓周,你就叫我周姐吧,工作內容之前和你說過了,就是打掃屋子,然後每天做一頓飯送到樓上去。”


    “樓上住著我的老母親,你隻需把飯放在門口就可以了,記住千萬別進屋,她有病,不能見人。”


    “還有,我這屋裏平時不準開窗,蒙的窗布也不能拉


    開,反正外麵的陽光不能進屋。”


    “平時屋裏有什麽聲響你別去追究,聽到了就當沒聽到。”


    “最後一點不該問的別問。”


    周姐連珠炮似的話激起了我很多疑問,不過最後一句把我所有的疑惑全給堵上了。


    算了,老子隻是來打工的,不問就不問。


    這裏雖然有點怪,可隻要能掙錢,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當即我便低頭掃了幾眼合同,是份範式合同,基本上都是這樣。


    隻是在最後添了一段。


    “所有事甲方必須遵從乙方的吩咐,不得違抗,一旦出現意外責任全在甲方,最終解釋權歸乙方。”


    這條款很霸道,不過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選擇。


    況且打掃屋子還能有什麽意外?


    我覺得這個有點小心過頭了。


    因此我沒多做思考就簽下了合同。


    收起合同,這女人嘴角露出了一絲不經意見的笑意。


    “待遇什麽的之前跟你說過了。月薪一萬,每天早九晚五,每周五天,沒有其他假期,平時也不準請假。”


    “行,沒問題!”


    我剛和女友分手,平時也沒事,這個不準請假的不合理要求倒是可以接受。


    “那好,你現在就算上班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隨便熟悉下屋裏的情況。”


    “對了,那間屋子就是我母親住的,你記得千萬不要進去。”


    周姐伸手指著樓上靠西麵的屋子,再次鄭重地說道。


    同時她的臉色很凝重,像是在擔心著什麽。


    “我知道了。”


    我應了一句


    ,沒有多問。


    看著周姐關門離去,我便抬頭望四周掃視了一番,然後到處走了走。


    這是幢兩層小樓,樓上樓下都是三個房間。


    下麵從西到東,分邊是廚房,客廳,衛生間。


    樓上除了最西麵的那間,靠東麵的臥室,中間的是雜物間。


    其餘的沒什麽,隻是這每間屋子的窗戶都被封的死死的,根本打不開。


    而且還有厚厚的黑布蒙著,外麵的光線進不來,整個房子隻有幾盞昏暗的白熾燈作為照明。


    雖然整幢樓有點怪異,不過也沒什麽,估計周姐的母親得的是種怪病,不能見光吧。


    我沒有過多在意,心裏還為能找到這份收入不錯工作竊喜哪。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該做午飯了。


    來到廚房間,冰箱裏有土豆,雞蛋,還有幾樣蔬菜。


    來不及去買菜了,就將就著做幾樣吧。


    我拿出土豆想做個土豆絲。


    放在水池裏洗,這水嘩啦啦的流,雖說是五月了,可這水卻觸手冰涼。


    “嘶!”


    我打了個寒顫,眉頭一皺,忍著。


    這土豆也不太髒,洗幾下就行。


    隻是洗著洗著,忽然間我發現水池裏的水泛起了紅色,開始很淡,逐漸的越發的紅。


    而且是那種血紅,如同剛從人體內流出,新鮮的,充滿了一股嗆人的血腥味。


    我瞪大了眼睛,緊張的唿吸收緊。


    身子更是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驚恐地看著那水池裏的血水滾滾的湧出,飛快地從地上蔓延上來。


    “不!”


    我驚恐的大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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