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秀寧告辭了葉希文,連忙朝著樓下走去,此時早就已經等待已久,焦急無比的來迴踱步。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身居高位的,養尊處優,身上穿的也是最上好的衣服,但是此時都是滿臉愁容,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早已經被冷汗浸濕。


    甚至還有幾個人以極端仇恨的眼神看向跪伏在地上的那個風師兄。


    也由不得他們不如此,這種命運都被別人操控在手上的感覺對於他們這樣子平日裏從來都是操控別人的命運的人來說,無疑也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若隻是一般人也就算了,或許還可以想辦法說情,但是麵對的是一尊帝君,他們之前所準備的任何手段在麵對一尊帝君的時候全部都是黯然失色,沒有任何用處。


    原本他們還氣勢洶洶的想要來興師問罪,現在想來,是何等的可笑,準帝敢向帝君問罪,光就衝著這一點,那就是真正死了也白死了。


    帝君一怒,伏屍千萬!


    就算真的將他們宗門上下大大小小全部都屠戮一空,難道還真有人會為了他們這些人而去為難一尊帝君麽?


    哪怕是造化神朝製定下了秩序,實際上執行的時候也不會為了一個尋常宗門去得罪一個帝君。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們一門上下的性命此時都是操之於葉希文的手上的,至於說逃走,那就更沒有可能了,一尊帝君真下了心思要追殺,他們又能逃走到哪裏呢,難道真的逃到天涯海角不成?


    最多能夠跑掉一兩個種子弟子,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重新崛起罷了。


    “怎麽樣,怎麽樣!”


    這些斬月宗的高層都紛紛開口問道。


    原本似秀寧這般的弟子,他們根本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那都是在恩賜,然而此時他們的生死,卻都在秀寧的一句話,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或許他們這輩子都沒有想過還有這樣的一天吧。


    然而此時他們都已經顧不上什麽體麵,隻想知道最後的結果。


    “那一位大人說了,讓他跪十天隻是小懲大誡罷了,並不會遷怒我們斬月宗,讓諸位宗主長老們放心!”秀寧不卑不亢的說道。


    她突然發現。自己原本敬仰的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似乎也都根本不算什麽,隻因為那一位大人的一句話就嚇得夠嗆,差點沒被直接嚇死。


    這些人的強大,竟然也隻是外表強大罷了,實際上和真正的強者相比,根本不算什麽。


    這一刻,一個念頭不可抑製的在心頭升騰而起,隻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


    什麽有權有勢在真正的實力麵前,都根本不堪一擊,猶如紙老虎一樣,一捅就破。


    這個念頭一旦升騰了起來。就是真正生根發芽一樣,根本想要忘記都忘不掉。


    “那就好,那就好!”


    這些斬月宗之中的大人物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從剛才問話到秀寧說話,就這麽短短的一段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就好像是過了一萬年一樣,每一秒鍾都是一種煎熬。


    每一秒鍾都好像是生活在地獄之中一樣,身心都是一種煎熬。


    他們還從未發現過,自己有一天距離死亡這麽近,可謂是一秒天堂,一秒地獄,都操控於其他人的手上,由不得他們自己。


    他們聽到葉希文放過了他們,不由得大為鬆了一口氣,最終最壞的結果終究還是沒有降臨。


    至於說讓這個家夥跪上十天十夜,相比起被滅門來說,這隻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他們此刻深刻的明白了,葉希文所說的意思,確實也隻是小懲大誡罷了,如果一個帝君真正發怒了,可就絕對不是這麽簡單就可以算了的。


    而什麽丟人之類的,和最惡劣的滅門的結果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麵子什麽的,在這個時候是可以論斤來賣的,節操也是可以分口味來吃掉的。


    這些人都是開創了斬月宗無數年的基業的大佬,這個道理自然是明白的,尊嚴什麽的也可以放在地上踩。


    “爹,怎麽辦,我不想要在這裏跪上十天十夜啊!”那風師兄頓時大喊了起來。


    想到要在這裏跪上十天十夜,讓人參觀上十天十夜,他就有一種鬱悶致死的感覺。


    本以為自己宗門的人來了,可以為自己撐腰,誰知道哪怕是自己的爹來了,在麵對那一位的時候,也要連滾帶爬的去道歉。


    但是此時他根本管不了那麽許多他就隻知道自己的一世英名從此要徹底喪失在這裏了,真是做了什麽孽了,出門完全沒看黃曆啊。


    “滾,你這孽子就給我在這兒好好跪著,這還不算晚,往後一萬年你給我關禁閉,不準出來!”斬月宗宗主一腳踢在了兒子的屁股上,踢的他哭天喊地的。


    他不敢將怒氣撒向葉希文,隻能是狠狠的教訓他自己的兒子了,反正兒子是他的。


    聽到兒子哭天喊地的樣子,他就更是怒火衝天,他很清楚,這次的事情讓兒子在宗門內也是惹了眾怒了。


    這孽子惹什麽人不好,惹了一尊帝君,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狗眼不識泰山,差點讓斬月宗直接滅門了,想到這裏那些大佬的怒氣怎麽可能隨便就給散了。


    讓他禁閉一萬年,固然是懲罰,同時也是在保護他,不然到時候真出了什麽事情就完了。


    聽著兒子哭號的聲音,他頭一次產生了一種想法,自己是不是太寵著這個孽子了,以至於讓他惹出如此滔天大禍。


    隨即斬月宗宗主的目光轉向了秀寧,頓時就和藹多了,雖然這個事情和秀寧多少也有點關係,但是他此時卻是一絲一毫都不敢將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隻要秀寧和那一位多說一句話,他們斬月宗就可以自己迴家自掛東南枝了。


    相比起那一位來說,此時的秀寧更加的危險,哪怕可能隻是一個向導而已,但是一個帝君親近的人,這本身就有足夠的分量了。


    “秀寧啊,你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宗內表現傑出的年輕一輩的弟子,這次也算是為我們宗門立下大功,本掌門打算收下你當本掌門的關門弟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還有你放心,不管如何,這個孽子以後絕對不敢在找你的麻煩,你看如何?”


    斬月宗宗主此時隻感覺心裏都在滴血啊,什麽時候他堂堂一個宗主的關門弟子的身份這麽廉價了,從來都是別人哭著喊著想要求著當他的入室弟子。


    而關門弟子比起一般的入室弟子來說,更是不知道重要上了多少倍,他卻還得用商量的語氣來詢問秀寧,這一切都是為什麽呢,還不是為了巴結那一位,生怕他不滿。


    好在秀寧幾乎是立刻就答應了下來,並沒有拿捏什麽,沒有讓他的顏麵最終下不來台。


    “弟子秀寧拜見師尊!”秀寧連忙跪下來行了拜師禮,他自然很清楚,斬月宗宗主絕對不可能是看中了自己什麽天賦,立下大功之類的更是無稽之談,自己今天沒為宗門帶來滅頂之災就不錯了。


    真正促成這一切的是那一位大人,哪怕可能那一位大人這輩子都不會再過問這個事情,但是他們也不敢冒這樣的險。


    這算不算是又是一種奇遇來著。


    這一切更讓她心中升騰起了對力量的渴望,在真正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哈哈,好徒兒!”斬月宗宗主開懷大笑說道。


    “恭喜宗主收了一個好徒兒!”


    “恭喜宗主!”


    頓時那些長老紛紛圍了上來祝賀,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臉上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一時間,整個場麵無比的和諧,唯一鬱悶的就是那個風師兄了,從頭到尾他就沒有看懂怎麽會最後變成了這樣,自己被人罰跪在這裏十天十夜,給人當做展覽品展覽,而一貫沒有被自己放在眼裏,隻是玩物一樣的秀寧居然成了自己爹的關門弟子,自己還要被關禁閉一萬年,想想簡直是暗無天日。


    要知道,自己身為宗主之子,這麽多年來也不過是混了一個尋常的入室弟子的身份,而關門弟子是宗主所收的最後一個弟子,真正得到所有傳承的弟子,其地位之重要可想而知。


    自己的父親這麽多年來都沒有收過關門弟子,現在卻當機立斷的收了一個入門弟子,豈不是說以後那個秀寧的身份還要在自己之上?


    怎麽會這樣!!!


    他隻覺得這個世界已經越來越看不懂了,而這個事情的起因,隻不過是一個在他看來無關緊要的衝突罷了。


    葉希文自然不清楚斬月宗內的事情,他也沒有心思去關注這種小事兒,無論是斬月宗宗門內的什麽變化於他來說,都不過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值得分心。


    此時他已經再度被陳長老迎入了密室之中,在他的眼中顯然陳長老應該已經得到了天商聯盟高層的授意,滿臉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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