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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著蘭冰的麵子,她們終於看到了徐永民,雖然她們已經……要發瘋,不過徐永民這個當事人卻顯得悠哉遊哉,輕閑得很,這份鎮定功夫跟大茶壺有得一拚了,都已經火燒屁股了他還有心情吹口哨。


    雪兒和可欣的第一感覺就是心痛,隔著鐵柵欄就問:“永哥,他們沒怎麽你吧?”


    徐永民攤了攤手,微笑道:“你們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蘭冰撇了撇小嘴,沒好氣道:“你倒是悠閑得很呢,我看你比迴家還爽!我妹妹和可欣可是為你擔心死了!”


    徐永民拉著雪兒和可欣的小手,笑道:“兩位小寶貝,我沒事,真沒事兒。”


    蘭冰舒了口氣,別開了視線,照理說這樣的一幕她應該很反感才對,但她吃驚地發現內心深外似乎並不太討厭!要知道,雪兒可是她妹妹,她妹妹的男朋友居然當眾叫別的女人小寶貝,這……


    但蘭冰是再不能在這兒呆了,向雪兒和可欣道:“妹妹,可欣你們在這陪他吧,我去和警方的人疏通一下,看看能不能縮短拘留期限把他給提前功盡棄釋放。”


    雪兒感激地望著蘭冰道:“姐。我替阿永謝謝你了。”


    蘭冰攤手,轉身去了。


    在值班局長辦公室裏,蘭冰見到了值班的蔣副局長,兩人同在警界,也就認識而已,談不上什麽交情,不過如今蘭冰好歹也算是寧州市這個大市市局的代副局長了,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蔣副局長道:“蘭局,深夜來訪怕是事出有因吧?嗬嗬。”


    蘭冰尷尬笑笑,感到有些難以啟齒。


    蔣副局長笑道:“怕是為了鳥萊塢公司的徐永民徐總而來的吧?我聽說你妹妹是他女朋友,有這事嗎?”


    蘭冰越發感到尷尬,人家都已經把她和徐永民的關係點明了,如果再出口求情,那就是犯了警界地大忌了!


    蘭冰隻得說道:“蔣局說笑了,我此來並非為了替徐永民求情而來,隻是送我妹妹過來而已,別無他意。”


    蔣副局長搖頭歎道:“蘭局。這事說起來真是棘手,我就是想幫怕也是幫不上!那個徐總打誰不行非得跟警察打,還把我們局的遊副局長打成那樣,這會兒還在醫院躺著呢!真追究起來,拘留事小,扣個襲警的罪名,弄不好得判好幾年呢!”


    蘭冰粉臉微微色變,如果徐永民真被判個三年五栽的。那雪兒可苦了。


    蔣副局長察言觀色,見蘭冰臉色不善便拍胸脯道:“不過蘭局你盡可以放心,小遊那裏我會去做他的工作,盡量不給徐總扣上襲警的罪名,最多也就是罰款了事,不過這十五天的拘留,我真是愛莫能助了。”


    ……


    深夜。蘭冰和雪兒迴到家有裏。


    姐妹倆剛進門,原來漆黑的客廳裏就亮起了大燈,倒把姐妹倆給嚇了一大跳。


    姐妹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客廳沙發上地蘭州,蘭州神色陰沉,正嚴厲地瞪著蘭冰,卻把雪兒給嚇得心如鹿撞,趕緊躲到了姐姐身後。(.好看的小說)


    蘭州威嚴的形象早已經融入了雪兒的骨子裏。


    “爸,這麽晚了您還沒睡啊?”


    蘭冰表現得還算鎮定,也就她在麵對蘭州嚴厲的臉色時還能神色如常。


    “我能睡得著嗎?”蘭州冷冷地掠了姐妹倆一眼,沉聲道,“人家都把電話打到家裏了!罵我蘭州借助軍方的勢力包庇自家女婿,自已位不下這張老臉,就讓女兒出麵去警局求情放人,哼哼……”


    蘭冰粉臉色變,急道:“這純屬造謠,簡直就是無中生有!是誰?是誰如此無恥!


    蘭州瞪了蘭冰一眼,問道:”你想幹什麽?你是不是想打擊報複人家?”


    蘭冰氣道:“那也不能惡意中傷別人吧!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


    “誰說沒有!”蘭州沉聲道,“你沒有做這事,可有人已經做了!你們前腳剛離開警局,人家後腳跟已經進去把那個叫什麽徐民的人給保出來了,打地就是我蘭州地破旗號!估計要不了幾分鍾,人就會送到這來了。”


    聽到蘭州這番話,姐妹倆反應各異,蘭冰是吃驚,雪兒卻是驚喜,她才不管那麽多呢,隻要徐永民被釋放就比什麽都重要,管他打的是爸爸的旗號還是姐姐的旗號。


    蘭冰驚道:“這……這肯定是有人存心隱害你!爸,你可是跟人說清楚呀。”


    蘭州道:“怎麽說啊?又跟誰說去呀!是不是讓我在群山播報上登一則消息,說我蘭州沒有假公濟私,幫自己的未來女婿脫罪?”


    蘭冰默默然,雪兒卻已經開始翹著腦袋向大門外張望,希望徐永民早點到來,正好可以趁今天的機會讓他見見老爸,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隻要蘭州點了頭,她和徐永民的好事就算是板上釘釘地事實了。


    蘭州瞪了雪兒一眼,沉聲道:“雪兒,你過來。”


    雪兒哦了一聲,衝蘭冰做了個鬼臉,乖乖走到蘭州身邊坐下,蘭州看了蘭冰一眼,說道:“你也坐吧,別站著了。”


    待姐妹倆都坐下,蘭州才哼道:“今天我就看看那個所謂的我蘭州的未來女婿,如果算個人物,那就罷了,也不狂我今天扯開破旗給他開罪!如果地堆扶不上牆的爛泥巴……”


    說到這裏,蘭州迴頭望著雪兒,沉聲道:“那麽從今往後,再不許你跟那人有什麽往業!”


    雪兒打了個冷顫,怯怯地叫了聲:“爸。”


    很快,車輪摩擦地麵的刺耳聲就在門外響起,隨著車燈熄滅,行人的腳步聲開始向大門外靠近,最終敲門聲響起。


    “請進!門沒鎖。”


    蘭州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大門,大門打開,一行人魚貫而入。


    就在這種難以預料的情況下,徐永民第一次見到了他的老泰山蘭州!不過,留在徐永民記憶中地這次見麵,情況實在是糟糕透頂,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傳說中的未來嶽父居然就是他!“


    這一刻,徐永民有一種強烈的衝動,要麽找道地縫藏起來從此不再見人,要麽幹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徐永民真沒想到雪兒的父親就是他,居然就是那天在寧州台大門外遇見地軍人!當時他還狠狠地罵了他一句:***!這都哪跟哪啊,徐永民真希望今天晚上壓根就沒來過這裏,永遠也不要……


    蘭州也沒有想到,雪兒嘴裏好得不能再好的未來女婿居然就是這家夥!


    “原淶是你!”


    幾乎是同時,同樣的話從徐永民和蘭州的嘴裏冒了出來,卻把蘭冰和雪兒給鬧糊塗了。


    雪兒驚疑地看看徐記民,又看看蘭州然後問道:“爸,你們認識。”


    蘭州哼了一聲,沉聲道:“豈止認識而已。”


    雪兒走到徐永民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不停地以眼色示意,可惜徐永民卻像隻呆頭鵝,對雪兒的暗示毫無反應。


    蘭州已經站起身來,沉聲道:“我累了,要休息了,蘭冰,送客!”


    說完,蘭州便轉身登樓,把徐永民直接摞在了客廳裏,泠落之意顯而易見。


    雪兒花容失色,蘭州的反應顯然出手他的意料,一迴頭發現徐永民還像隻呆頭鵝般站在那裏發愣,便忍不住掐住他的肋肉,嗔道:“你這人怎麽迴事呀?叫一聲叔叔會死呀你。”


    徐永民的表現同樣出乎雪兒的預料,這廝馬上就拉下臉來,悶哼一聲掉頭也揚長去了,竟是理也未理雪兒,仿佛這兒是個讓他們生厭的地方,能早點離開就盡量早點離開。


    “哎,你這人……”


    雪兒愕然,再加上傷心和氣苦,忍不住就想追擊去,結果蘭州威嚴的聲音就從樓梯口傳了下來。


    “雪兒,迴來,不許追他!讓他們走!”蘭州的身影再次出現,向雪兒沉聲道:“從今天開始,不許你再和這家夥來往,你們的事我不同意!改天,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雪兒又急又氣,反應激烈。


    “我不要,我偏要和他好,偏要!”


    “雪兒!”


    蘭州低喝一聲,臉上再次浮起威嚴的神色來,不過這一次卻失效了,雪兒沒有像往常一般噤若寒蟬,而是不顧一切地奪門而走,追著徐永民去了,蘭州悶哼一聲,已經氣得臉色鐵青,尤其是客廳裏還有外人在,讓他有些下不來台。


    把徐永民送來這裏的蔣副局長王笑兩聲,告辭道:“咳,那個蘭司令,蘭局,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就告辭了。”


    蘭州道:“恕不遠送。”


    蘭冰也隻能勉強笑笑,今天晚上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讓她也感到有些目不暇接,尤其擔心妹妹雪兒,傷心之下可千萬別出什麽事才好。蘭冰是越想越擔心,向蘭州道:“爸,我還是去把雪兒找迴來吧。”


    蘭州默然點頭,其實他心裏也有些擔心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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