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飛燕像一隻小燕子似的飛過來,搶了香噴噴的雞腿,快速往嘴裏塞。她的輕功本就是真一絕,現在有好吃的誘惑,身體中的潛能都被激發出來了。


    擰巴的二貨瞪了雨飛燕一眼,麵向陌上花,認真地把聽到的消息告訴他:“前方距這裏九裏的地方,有一個屬於武周的村莊,被大隊的突厥兵盯上了。好像是這一大隊突厥兵與大部隊的武周士兵交戰,被打敗後,要把氣撒在附近的一些村民身上。他們蠱惑了一位特別厲害的將軍······”


    陌上花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打斷他的熱情:“突厥是一個遊牧民族,到了嚴寒之際,沒有吃食可以過冬時,打劫掠殺是他們活下去的必要手段。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村民,死於兇殘的突厥兵手上,現在我們忙著趕路,這是我們管不過來的事情!”


    “那些突厥兵說,今天晚上就要攻擊這一個村莊,因為這個村莊裏有許多練武之人。平常,他們利用地勢之便與唐兵勾結,破壞了突厥部隊的許多戰略布置。突厥人發誓要打下這個村莊,並以此為據點,再拿下附近的,一個個頑固的村莊。”


    擰巴的二貨,發現陌上花依然冷著小臉,有些著急:“這幾個村莊的人口,加起來有上千人了,這支突厥部隊準備用幾天的時間,一一殲滅他們!”


    “nnd,沒用的人!對付不了武周軍的精華部隊,怎麽可以拿老百姓撒氣呢?絕對不可以讓我們國家的老百姓被突厥人欺淩!我師父說過,行俠仗義之人,必須事事以百姓為先。”


    雨飛燕吃著烤得焦香的雞腿,抹了抹嘴,她一直記得師父說的話:盜亦有盜,所有的事情,不能傷害到窮苦百姓。


    “可是,我們時間緊迫,而且必須隱藏形跡,突厥兵、武周兵,與追殺者,我們必須切斷與之的一切聯係。”陌上花深思熟慮地說。


    “不可以!不管怎麽辦,我們都要救村民!”雨飛燕心中的俠義感被激活了。


    陳長老問:“那些突厥兵,在哪個方向呢?”


    擰巴的二貨往西北方指了指。


    陳長老搖搖頭:“那邊?你別看隻有十來裏地,但是,這隻是直線距離,真實的距離非常遙遠。因為兩地之間隔著羅密斯山脈。羅密斯山脈終年積雪,高到連鳥兒都飛不過去。山頂上沒有任何生物,所有的生物都受不了頂峰上的極冷極寒之氣。”


    “那怎麽辦?難道就看著村中的無辜百姓被絞殺施虐嗎?他們說,攻下村子後,把村裏所有的男人,都剝了皮吊起來,女的全部······”擰巴的二貨說不下去了。


    “全部強奸嗎?這幫畜生!”陳長老恨恨地說,“燒殺掠搶,這是突厥兵們的慣用伎倆!”


    “我可以飛過去!花花武功好,輕功高,可以和我一起去!我們兩個就可以對付他們了,花花用音符攻擊,我用迷幻毒毒散!我現在內力複蘇了,武功已經高到不得了啦,你們不用擔心我們的!”


    雨飛燕確實是一個不怕惹事的主,居然連怎麽打,都安排好了。說完,她跑到黑客之花身前,一把拉住她說:“花妹妹,我們走!”


    “去哪裏呀?”黑客之花懵懂地問。


    雨飛燕地將前因後果,告訴大家,然後拖起黑客之花就準備走。


    “開什麽玩笑?就憑你倆?就去對付大部隊的突厥兵?羅密斯山脈是什麽地方?你們知道嗎?”隨緣公子生氣了,一張俊臉變了顏色,卻依然很好看。


    雨飛燕小嘴一噘,很不服氣地說:“反正不能讓大量的老百姓,被他們欺負了。”


    隨緣公子知道,這種時候急不得,放緩了語氣,慢慢勸導:“人生在世,分可為,不可為。明知不可為,隻能不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首先這山脈飛不過去,其次時間不夠,即使飛過去之後,再飛迴來往目的地趕,這次的任務,我們肯定完不成了。”


    “如果能飛過去?時間又夠呢!”唐真彩篤定地迴答,


    “不可能!”隨緣公子固執地迴答。


    “你有辦法飛過去呀?這下真的太好了!”


    雨飛燕一臉得意地盯著陌上花,沒有同情心,哼!隨緣公子長這麽帥,是不能怪他的,所以一切都是陌上花不好,是他首先出麵製止的。


    隨緣公子凝神望羅密斯山脈方向:“那裏可是李盡忠、孫萬榮的老窩,我們過去如若被纏上就脫不了身了。”


    “如果,我可以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飛到突厥兵所在的村莊,然後即時脫身,我們是否可以改變行程呢?”唐真彩冷冷地問。


    隨緣公子思索一番:“沒有人會希望無辜的百姓遭到殘殺!”


    “好!隨緣公子真是酷呆了!你好好帥哦!”


    雨飛燕朝著隨緣公子一臉陶醉的模樣,星星眼亂放。


    唐真彩鬱悶地盯了她一眼,不說話了。


    “唐門是不是研究出了什麽了不得的大家夥?閣主陛下有所耳聞,但是,你一直不說,我們也不好意思問,畢竟事涉唐門機秘。”


    唐真彩從木輪車上站起身,走了下來,慢悠悠地說:“既然是九命一體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


    “你的腿?怎麽可以走路?”雨飛燕望著玉樹臨風,迎麵走來的唐真彩,小手捂著嘴,說不出話了。


    唐門二公子唐真彩,刮去大胡子的國字臉,眉端鼻正,五官英朗,華衣彩服,氣質卓爾不凡。這還是那個坐在木輪椅上,邋遢的,絡腮胡子滿臉的瘸大叔嗎?


    望著隨緣公子,又望望唐真彩,雨飛燕一臉訝異,什麽時候,她的身邊,居然又出現了這麽一個絕色的美男子。好養目,好美呀!這兩個美男子,一個英朗,一個儒雅,一個文,一個武,端得是賞心悅目。


    雨飛燕打量隨緣公子的時候,小心髒會跳,跳脫得厲害。目光掃向唐真彩的時候,隻有一點點的心儀,那種感覺,隻是對高顏值男子的欣賞罷了,並沒有心動的感覺。


    “哈哈,幸虧我隻是一個顏值控,並不是一個濫交狂。”雨飛燕對自己忠貞不移的愛情觀,非常滿意。


    說心裏話,這兩個人,一個文一個武,一個威武一個斯文,兩人均稱得上人中龍鳳。


    黑客之花的目光靜靜的,一直跟隨著隨緣公子,反正隻要有隨緣公子在的地方,她的眼裏再沒有別的男人。如此智慧的俊公子,這一世不求與他郎情妾意,傾心相愛,隻需能遠遠靜觀,就很滿足了。


    “藍毒子!你這個壞蛋,原來你的瘸腳是假的,我還在想,什麽時候用我的魔幻續筋散,幫你治治腿,你這個壞蛋,欺負人!讓人家白白的替你擔心了。”


    雨飛燕飛過去,用小拳頭狠狠地敲打唐真彩的後背,一臉嗔怒,唐真彩木訥著臉,任她發泄,不做任何躲避。


    玉兒公主看不過去了,嗬斥道:“燕妹妹,你真是不懂事,每一個成年人,都有自己不得以的苦衷。藍毒子這麽辛苦地偽裝成殘廢,一定有他不得以的難處。女孩子要溫柔一些,儀態高貴些,才可以的!總喳喳唿唿,並不好!”


    黑客之花的心中一凜,側身凝望玉兒公主:“玉兒姐姐,你可有什麽苦衷?”


    玉兒公主的目光飄過黑客之花,漂亮的鵝蛋臉略微轉紅,她仰頭望向家的方向,把好看眸子中的濕潤硬生生收了迴來,接著扯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我是誰呀,我是一個國家的大公主呀,千人寵,萬人愛!能有什麽難言之隱?”


    “藍毒子,別賣關子了,我們這十個人,該如何飛過去呢?”雨飛燕這才想起了正事,一本正經地問。


    “九個人,陳長老對於那邊並不熟,到時候自有熟悉的長老為我們帶路,陳長老可以先迴去的。”陌上花想了想說。


    陳長老摸摸灰白的胡子,擔心地說:“我們丐幫的長老,以地界板塊為分界,那邊我真的不熟。但是,我勸你們不要往那個方向走,如今武周與突厥,正是戰火四起,戰亂紛紛的時候。你們非要往那裏走,如何能指望及時趕到靈州?”


    唐真彩冷冷地笑,走到木輪車旁,按下一個按鍵,木輪車前麵的空地上,射出一件物品,過了一會兒,這件物品似乎能隨著風兒長大,很快變成了一隻大大的球體。


    “陳長老,唐某托你一件事情,一定把我的這輛木輪車送去蜀門唐家。”望著這輛陪伴了十個年頭的木輪車,唐真彩的眼神充滿了不舍。


    雨飛燕跑過去,伸手在唐真彩的眼前晃了晃:“藍毒子,你為何要裝成瘸子呀?是不是真的像玉兒姐姐所說,有難言的苦衷?”


    唐真彩盯了雨飛燕一眼,輕聲問:“你知道苗疆蠱毒嗎?”


    “聽我師父說過一些,那是特別可怕的存在!”雨飛燕的神色一變,小臉充滿了疑惑。


    “嶺南苗疆的蠱毒之家與我們蜀門唐家,世代有仇。我十歲的時候,我的大哥唐金彩,被嶺南苗疆的蠱毒之家下了蠱毒。所幸,被唐門中人救下,後來傾盡唐家之力,隻保住了他的性命,他卻成了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廢人。之後十幾年,唐門一邊尋仇,一邊保護我周全。”


    “後來呢?”雨飛燕著急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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