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先不入得府中


    雖然張宣凝的新衣已經不錯但是到豪宅去作客還嫌得不足當下就直入一個新衣間從內而外洗了身換了一套而且還上了香。


    一切幹完已經是晚霞已起照耀在積雪之上才出得門二人都相視而笑一身青衣一身白衣都麵如冠玉氣度淡雅舉止從容。


    侯希白拱手為禮笑的說:“張兄果然好少年郎今新年來也隻有十七吧當真少年風流了愚兄是比不得了。”


    “那裏的話侯兄才真真是翩然少年風流瀟灑無人比呢!”這話是實話就算張宣凝也可以算是英俊也有一種不凡氣度但是論得細節之處哪比得上侯希白這個花間派傳人千錘百煉近於完美的儀表和氣度呢?


    “這次去的是什麽人家?”張宣凝漫不經心的問著。


    “許善心當今的通議大夫官尚不算高但是文才還不錯尚大家去他家也是適宜呢!”


    “許善心到底是何許人也?我對這些很是陌生還請侯兄指點。”


    “是說的也是去主人家也不知道主人家的淵源實是不應該恩此人字務本高陽北新城人黃門侍郎許亨之子原是陳朝之人生於陳武帝永定二年九歲父死而孤幼孩時就聰明有思理所聞輒能誦記多聞默識據說家有舊書萬餘卷皆偏通涉人稱神童。江總舉秀才對策高第授度支郎中轉侍郎稱撰史學士。陳亡轉仕隋到了開皇十六年有神雀降於含章閣。文帝召百官賜宴告以此瑞。善心於座請紙筆製神雀頌據說是善心製文即席成頌文不加點筆不停毫一揮而就文帝因此大喜厚賞如今累遷通議大夫。”


    “恩原來如此通議大夫似乎是正四品下的文散官啊想必平時不掌實權。”張宣凝來了此朝也用了點心至少這些官位必須清楚。


    “說的也是不過雖然不掌實權但是和崔祖睿奉勅撰靈異記十卷。其父撰著梁史沒有完成就死了他續成父誌共成七十卷再與虞世基合撰《區域圖記》聽說已經6oo卷快完成是當世文之傑者不可小看。”侯希白認真的說著:“他此時文才盛名於天下遍受讚許如果得了他大力讚許張兄的文長才可真正入得天下人聽不再視為末流。”


    張宣凝一聽頓時拱手為禮:“多謝侯兄予我揚名之途。”


    侯希白眼見如此不由失笑:“開始時還不用心一旦聽得可以揚名就立刻恭謹起來看你這名欲滿心的樣子真不知道你怎麽寫出將酒歌這樣的絕句來。”


    “我筆寫我心我詩說我意不過如此而已。”張宣凝說著:“人有多少事幾番喜去又怒來我可以寫這樣的詩也可以作得刀鋒將。(..tw)”


    世界觀人生觀不同的人之間是不可真正代入的。張宣凝之所以高歌李白之詩並且灌注感情就是張宣凝和李白本質的某一方麵有著相似之處。


    “也罷就跟我去不過你現在隻能給你安排一個中席了但是我會給尚大家一個口信等合適時自當叫你出來讓你一鳴驚人那時可不要寫不出詩來呀!”侯希白上得馬車然後說著。


    “沒有關係到時候自然奉上詩來以揚我天下之名。”張宣凝也毫不客氣的迴答的說此時他掌得後世千古之句多矣這些句子無論格式有何差異都是千錘百煉寄意深遠引人共鳴之句出得名來並不算希奇。


    迴到過去利用詩句也屬當然詩句不是萬能的如果大量引用多個名人的詩句手法不同各有意境各有手法明眼人就非常奇怪當屬腦殘可是相反明知有用還不引用也是很腦殘的行為。


    馬車入得一家宅地來雖然官位不高但是此宅還是占地甚廣此時已經黃昏正是入席之時。


    侯希白下得馬車與一個來接待的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望了望張宣凝點頭應是然後侯希白就哈哈一笑直上而去。


    “張公子請跟我來。”那個管事說著他似乎有點權力雖然張宣凝是臨時而來但是也立刻安排下去了。


    這是張宣凝第一次參與官家豪門的宴會不過本質上和他在揚州安排小弟的宴會差不多第一層是單席與上座左右各有雙排。


    第二層是中座是雙席也就是二人一席近百張桌子而在後麵還有上百張桌子是下座。


    如此多人相隔數十米別說下座了就算是中桌如果望到主桌上也難以看清楚容貌所以主家沒有特殊情況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中座的事情。


    不過到底層次不同中座隻是近不得主家說不得話與菜肴和美酒來說也是精美在桌子上坐下旁邊就是一個八品小文官他似是有些驚訝不明白眼前少年是誰。


    就在這時迎賓曲而響所有人不得不站起來迎接主家和貴賓入內。


    遠遠望去許善心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花白頭和胡須都清楚的說明了這點他致禮於各賓客其實到了中桌他的說話已經很模糊了不過就算聽不清楚各人也隻能聽著並且適時舉杯敬飲。


    禮成之後就是上座的人員來迴敬飲這不關中座的事情古時一場宴會幾乎要從黃昏到半夜時間長著呢當下也就取出酒來自斟自飲。


    而在這時邪氣緩緩上湧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似乎並不是殺戮無匹反而產生一種肆意風流之意張宣凝品位著這種近乎醺然的感覺心中一片模糊。


    邪帝一脈真繼承者修煉的甚至是高於天魔策的“道心種魔大法”因此曆代邪帝無不天縱其才與殺戮之中當然是決斷狠毒但是與生活中豈不是更加把社會視為等閑無拘無束不受任何規矩而隨意風流。


    在世上此等種種自然落得一個邪字但是邪之後再有一個帝字已經說明了其驚才絕豔世人注目之處。


    似乎有無數的人生感覺從心中泛起但是如是仔細品位又覺得什麽也沒有這種矛盾的感覺使張宣凝幾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聞不問甚至連那個小官舉杯邀請都沒有迴應倒使得此人臉色鐵青顯是懷恨在心了。


    就在這時廳中大堂中響起了音樂聲也響起了歌舞數十美麗的女子各穿著這個時代的歌舞之服如層層輕紗引得女性魅力若隱若現幾乎人人都借著酒意笑著觀看並且與周圍的人等說話。


    其舞裙都是薄紗雖然有好幾層但是其實肌膚都未必掩蓋得女子高聳的胸口以及雪白的大腿如果借著燈光來看真是別有風味呢!


    暴露之處不比現在的舞裙遜色但是其藝術性和內涵卻遠不是現在人所能夠比喻畢竟人家女子是一輩子吃這個飯而且身為家妓榮辱於人怎麽可能有絲毫驕傲自大或者懈怠之處呢?


    當是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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