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小心與幫中第二人說過話敬過酒來並且恭送出城直到下午才得脫身迴來之後蘇爺興致很高的說著:“來到為父這裏來吃過晚飯再走。”


    “既然是父親大人所命孩兒豈敢不從?”張宣凝雖然年少得誌卻還是不敢有半點桀驁更不敢有飛揚跋扈威福自用之舉。


    “那好我們父子晚上再說你先去換件衣服吧!”陪著喝酒倒也是一身冷汗又有著酒味蘇爺還是很體諒的說:“我們酒樓後麵我叫人給你弄桶熱水也喝點醒酒湯。”


    “多謝父親大人我正想洗浴呢!”


    到了後院雖然外麵人聲喧嘩但是院子還是靜靜的自然有人送上了一大桶熱水竟然還是新來的侍女侍女臉紅著送來了水並且靜靜的等著外麵。


    “這裏不用你伺候了出去吧!”張宣凝十六歲了雖然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小了唯一可惜的這個侍女隻是普通少女因此還是沒有興趣。


    不管怎麽樣雖然有心收得天下絕色但是風雨一夜再把她們一輩子丟著不管這點還是沒有必要的學古代人不必學到這個份上――雖然直到宋朝官員甚至門閥都還有交換妾姬的作法比如蘇東坡他玩過的女人最喜歡賞給別人甚至和別人交換著玩。


    “是少爺。”侍女退了出去張宣凝舒了一口氣開始自己洗澡自己的身體已經育成熟看來是要未雨綢繆弄點女人養在家中了這個時代正妻隻有一個但是養十幾個妾再來幾十個連妾也算不上的家妓那簡直是家常便飯。


    想到家妓他就想起李靖和紅拂女紅拂女姓張在南北朝的戰亂中流落長安被賣入司空楊素府中為歌妓。


    李靖前往長安投到楊素門下楊素與李靖談論一番覺得此人很有前途。二人談論之時紅拂就立在旁邊她見李靖氣宇非常乃英雄狹義之士心中暗暗傾慕於是派門人跟蹤李靖得知他的住處自己深夜前往。


    夜晚李靖獨坐燈前想著白天的事忽聽敲門之聲開門一看竟然是白天在司空府見到的侍女。紅拂開門見山地表明自己的心意:願意投奔李靖伴隨其闖蕩天下。李靖喜出望外娶為正妻。


    雖然曆史上有沒有紅拂女張宣凝並不知道但是曆史上的李靖原名藥師雍州三原人。少就有“文武才略”之稱。其舅韓擒虎為隋朝名將常與他討論兵法曾稱讚說:“可與我討論孫吳兵法的人隻有李靖一人了。”


    李靖可所謂名門之後哪可能娶一個妓女為妻?但是這個世界卻是有紅拂女的那就必須按照這個傳說來可是紅拂如果是家妓上是家主的玩物下是賓客的陪夜消遣早就應該是人可盡夫了吧?李靖為什麽要這樣的女人?


    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倒也不想了如果是真實曆史上的李靖他根本想都不想這種名門之後是難以招攬的隻是這個世界與曆史完全不同記得這個李靖非常潦倒甚至二年後還投靠過杜伏威倒未必不能想些辦法當然這就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不必考慮。


    不再思考當下從水桶中而出穿上衣服這時卻覺已經近了黃昏了。


    趕到了家中覺幾乎所有的家人都來了蘇爺見得他進來就柔聲說著:“吾兒快快進來嚐嚐你家嫂子特釀的米酒。”


    張宣凝這才覺桌上放著酒杯子酒香四溢而看見他進來嫂子就親自端過來幾色菜來其它的牛肉雞蝦、肉湯等都不算希奇唯有一尾魚使他多望了幾眼。


    “父親大人這是銀魚吧?”


    “是的正是雲夢湖之銀魚。”


    “哎呀父親大人真是太客氣了我又不是外人何必用這樣珍貴的東西呢?”張宣凝連忙說著。


    春秋戰國時期太湖就盛產銀魚。銀魚與梅鱭、白蝦並稱為太湖三寶。銀魚形似玉簪色如象牙軟骨無鱗肉質細嫩味道鮮美就算在古代也產出不多甚為珍貴特別是古代運輸條件下區區百裏也是難如登天。


    “就因為不是外人為了慶賀孩兒得晉香主之位所以你嫂子才特地買來的你嫂子忙了一個下午可耗費精神呢連軍師都沒有吃到。”蘇爺笑著說著。


    “哎呀多謝嫂子多謝大哥。”張宣凝何等識趣當下就連聲稱讚並且起來鞠躬。


    “小叔子哪裏的話不過是花費點工夫而已我們女人家這點工夫算不得什麽。”嫂子笑著說著。


    前世張宣凝吃過此魚現在又重新吃到當是倍感唏噓。


    色澤金黃肥鮮香嫩吃下就讚不絕口。


    “哎呀我來敬得父親和哥哥。”張宣凝提起酒壺為蘇爺為蘇淩最後甚至為嫂子斟滿然後才斟滿自己:“父親大人哥哥我來敬一杯!”


    說著就一口喝下這等家釀米酒味淡而清爽。


    “好好!”蘇爺也一口喝下然後默然半晌柔聲說著:“為父居此已快十年今天特別高興吾兒當上香主真真可慶。”


    蘇淩也滿臉是笑但是喝光了斟滿的酒杯悶聲不響。


    “香主正職到底是何用意有何職權還請父親大人明示。”張宣凝再為蘇爺和哥哥斟滿一杯然後問著:“孩兒雖然知道點但是肯定不如父親大人熟知。”


    蘇爺擺了擺手:“斟酒之事就不必你來作了自有你的嫂子來作至於香主的事情你不問我也要說給你聽聽。”


    “本幫總堂之下有四大堂口每堂一般四舵一舵一般四香也有五香所以本幫之中正職香主也不過一百至於其它掛著香主名號但是不領實職的就不算在內了。因此正職實授香主實已是幫中具有實權的人物一香之中生殺予奪全在手中――上午你所見的軍師邵令周的徒麥雲飛雖也是香主也沒有領得實權呢!”


    雖然蘇爺說這話來神態慈和但是張宣凝卻立刻站了起來恭聲說著:“這全是幫主軍師以及父親大人的栽培。”


    “嗬嗬坐下說話我們一家人不必多禮我說這些隻是讓你知道副職香主與你現在的實職正香主是一個分水線斷不可同日而言你以後作事都要小心明白嗎?”


    “是這全是父親大人的恩惠孩兒一定仔細聆聽。”張宣凝卻沒有立刻坐下來還是恭聲說著心中卻立刻明白為什麽麥雲飛看他的眼光隱隱有敵意了領有兵權的實授香主已經是幫中小小的封疆之吏了不可輕易看之。


    蘇爺見他這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似若漫不經意地說著:“為父還是相當看好於你不然不會如此幫你在幫主麵前說話但是你自己也要謹慎處事不可讓別人看了笑話好了今天家宴不多說這些事情吃菜吃菜!”


    “是父親!”張宣凝這才坐下自己根基不穩在此關鍵之時的確更要小心從事了當下決定自己離開前每隔三日就來請安一次。


    “以後有何打算呢?”


    “父親大人我還是這個想法香口中的弟兄還是太過年輕沒有經過閱曆我想過一陣把這船鹽貨運到北地也讓兄弟們曆練一些。”張宣凝說著。


    “恩這樣也好反正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多謝父親的指點。”張宣凝深深低下頭去對權謀之術本質理解的他當然不希望在這個關鍵時刻受到幫中影響甚至安插人手因此帶著手下兄弟千裏出擊遠離幫會自己才可真正清除異己生殺予奪掌控組織培養權威為未來奠定基礎。


    至於途中內外刀劍如林暗箭如雨那完全可以不顧所謂平生之誌唯有大權二字是故舍身忘死。


    天下英雄古今豪傑都當如是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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