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跟葛子武互相狠狠的鬥著,將彼此身體都重創出了無數傷口,葛子武也被打爆了衣衫,光著上身與他對決。


    一白一紫,兩道光影不斷交錯而過,每一次都有響天徹底的憾天之力,把竟樂場震的不斷顫動。


    “你很強,不過遊戲結束了!”兇依然歪著頭,十分高傲的指著葛子武的鼻子說。


    望著雙眼泛白的兇,葛子武並不生氣,而是淡淡的說:“希望你趴下後還能這樣說。”


    “刑天碎脈衝擊波!”兇雙手搓在一起,頓時一團白光從中凝聚,由很小的一團光,最終越搓越大凝聚成了幾十米的一團光幕。


    在兇雙手用力的推動下,緩緩朝不遠處的葛子武窒息般壓迫而去。


    “停手,不要繼續打了,竟樂場會被你們毀掉的!”裁判官嗓子都喊啞了,可是這二人就跟沒聽到一般,依然我行我素打的不亦樂乎。


    麵對巨大的光幕重重壓來,葛子武神色難得凝重了起來,並沒有絲毫的大意。


    “兇,快住手,別忘了你妹妹還在天牢,若不想她有事立刻給我停下!”


    高台上,陳飛喊破了喉嚨。


    聽到這句話後,兇的臉上露出一抹遲疑,憤恨的瞪了陳飛一眼,雙手開始用力將那光幕往迴收。


    隨著光幕慢慢的迴拉,顏色上麵淡薄了許多,最終葛子武奮力辟出那驚天一劍。


    隻見金烏劍上光芒大盛,最終由葛子武的揮動下斬出一道千尺巨芒,直接將那光幕撕碎。


    “砰!”


    葛子武早已變成了全身烈焰圍繞,背後生出六翼的樣子,速度暴增下一拳將兇重重擊飛。


    全身被白芒包裹的兇,在這巨大力量的一拳下也不禁口噴鮮血。


    情勢逆轉,兇敗了。


    全身的白芒慢慢散去,兇疲憊不堪的重重喘著粗氣,眼神不服氣的望著遠處的葛子武。


    在他看來,若不是陳飛出言幹擾,他絕對不會敗在葛子武手下,所以他內心是不服氣的。


    “葛子武,你贏了,請決定是否殺了兇。”裁判官從震驚中快速恢複過來,對著一旁的葛子武說。


    葛子武搖搖頭說:“不,這麽好的對手幹嘛殺掉,那多可惜,我還要留著他陪我練手呢。”


    “哼,少說大話,下次我一定殺了你。”兇憤恨無比的沉聲說。


    “是不是說大話,下次試試你就知道了。”麵對兇的不服氣,葛子武也十分生氣的反駁道。


    兩個人就好像打完架的孩子一樣,勝負未分依然對彼此都不服氣。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一道尖細的聲響傳來,片刻後大門打開,一身龍袍加身的趙山,在鳳冠霓裳的長孫無禪陪伴下緩緩走出。


    望著麵前的兇與葛子武,趙山拍著手說:“精彩,精彩,這是朕看過最為精彩的對決了,說吧,想要什麽,盡管說出來,朕都應允。”


    一旁的葛子文,疼惜的看著葛子武,也為他能獲勝臉上倍感光榮,畢竟他是她的弟弟。


    感受到姐姐溫柔的目光,葛子武憨厚的傻傻笑起來,一嘴潔白的牙齒閃閃發光。


    兇沒有吭聲,智商感人的葛子武也是一樣,見此趙山看向長孫無禪說:“皇後,既然你看的也很開心,那就你來決定賞賜他們什麽吧。”


    “陛下,既然如此那我就鬥膽了,既然他們武功這麽高強,何不上前線加入軍隊,以他們的武功若不擔當要任,恐怕會被人壓製,到時候想立功也難,所以陛下必須賞賜他們一個大官,隻要這樣才能鎮住前線的太守與州牧們。”


    長孫無禪說完,停頓了下接著補充道:“還有,陛下取消這竟樂場吧,我也看累了厭了,普天之下的高手也差不多都死在這裏了,繼續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好好好,既然皇後喜歡,那朕便全部準了,即刻擬旨送到前線,封兇與葛子武為征東征西大將軍,長孫無禪領祥雲刺史,由丞相葛子文輔佐,派發三十萬大軍前去討逆,勢必將敵寇擊退,若能幫朕順勢拿下焦嘯墨森兩國,迴來朕重重有賞!”


    趙山臉上掛著濃烈的笑容,大手一揮便將封賞全部說了出去。


    長孫無禪跟葛子武都是一愣,萬萬沒想到她們也能隨軍出征,對於這點倒是比較驚訝的。


    葛子文還好一些,畢竟是丞相,可長孫無禪是皇後啊,想不到趙山這麽舍得放她出去。


    也不知道趙山心裏打的什麽算盤,至從將原本的嶺川國土翻了三倍後,他的野心更是不斷攀升,在他眼裏擊敗焦嘯與墨森並不是難事。


    能留著長孫無禪當個噓頭皇後,實際上也是他想消磨掉她的烈性,這樣才好駕馭她為自己開疆擴土。


    “臣領旨謝恩!”葛子文第一個跪下謝恩,隨後葛子武他們也都一一效仿,尤其是葛子武還不斷在笑,覺得這樣做十分好玩。


    三天後,在長孫無禪跟葛子文聯手下,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從龍翀城出發,糧草輜重早已率先提前兩天先行了。


    坐在主帥戰車上,感受著身邊高漲的氣勢,金盔金甲的長孫無禪倍感唏噓。


    五年前,自己為一代女皇,想不到五年後便淪為臣子,這是長孫無禪接受不了的。


    不過既然有了上戰場的機會,那麽長孫無禪定要有一番作為,否則便有辱她曾經建立的威名。


    雖然五年沒有過戎馬生涯了,可長孫無禪的長劍並未生鏽,刃依然鋒利無比。


    此次他們大軍需要駐紮在原本的祥雲國,如今的祥雲州首府祥雲城。


    三十萬人實在太多了,所以行軍速度很慢,用了足足十五天時間,大軍才魚貫而入祥雲城。


    作為此間最大的長官祥雲刺史,長孫無禪吩咐三軍在城外紮營,隻帶著葛子文、葛子武、兇以及黃梟雄在內的幾百個副將入城休息。


    一番酒席後,大家都逐漸散去,月高高掛在夜空中,太守府內蟋蟀的叫聲絡繹不絕,倒給寧靜的黑夜增添了幾分樂趣。


    長孫無禪也喝紅了臉,女中豪傑典範彰顯無疑,席間幾個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被她喝的鑽到了桌子下麵。


    迴到臥房後,長孫無禪脫掉盔甲,隻身布衣坐在床榻上,許久後房門被用力推開,滿身酒氣的葛子武踏步走來。


    看見在酒意下美如天邊霞光的長孫無禪,葛子武頓時來了興致,血液快速流動間問道:“你找我來幹什麽,姐姐還在等我睡覺。”


    “把門帶上,我有話問你。”長孫無禪盯著大開的房門,立刻柔聲吩咐了一句。


    葛子武雖然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想問自己什麽,但還是聽話的將房門緊緊關上。


    對著葛子武勾勾手指,長孫無禪嗔怪道:“距離我那麽遠幹嘛,怎麽,我是老虎能吃了你?”


    “啊,你要吃了我?你餓了是嗎,可我們不是剛剛吃過嗎。”葛子武撓了撓後腦,一臉不解的問道。


    看他這副傻兮兮的樣子,長孫無禪忍不住笑出了聲,直到笑的上不來氣才堪堪止住,指著他說:“你啊,是不是故意的啊,難道真跟他們說的一樣,你的智商隻有七八歲孩子那樣?”


    “不知道啊。”葛子武搖搖頭,誠實的迴答道。


    對於他不知道的問題,他一直都是如實迴答。


    “服了你,算了,說正事吧,你身上那把金烏劍是從哪裏得到的?是一個叫趙川的人給你的嗎?而且我觀你的武功跟他幾乎一樣,他是你師傅?”


    長孫無禪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死死盯著眼前的葛子武。


    葛子武奇怪的說:“誰是趙川啊,你是說那把跟血一樣顏色的劍嗎,那是我生下來就有的啊,哈哈,怎麽可能是別人給我的呢,你可真搞笑。”


    聽了他的迴答,長孫無禪愣住了,半天後才接著問道:“功夫呢?誰教你的,變成那個樣子?這個不可能是你天生就有的吧?”


    “功夫嗎?”葛子武想了想,淡淡的說:“功夫......好像是麋鹿印戒裏記載的,我是看著上麵的記載學習的,也不是人教我的。”


    “麋鹿印戒?”長孫無禪仔細迴憶了一番,突然想到趙川的手指上,似乎一直佩戴著這樣一枚麋鹿圖案的戒子。


    一把抓住葛子武的手,長孫無禪激動不已的哭著道:“你是趙川對不對?你就是趙川,你去哪了?為什麽不肯找我,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整整五年,如果不是想見你一麵,我可能早就自殺在城門被破的那一瞬間了!”


    麵對突然發狂的長孫無禪,葛子武有些害怕,哪裏見過女人這種情緒的,他確實被實實在在嚇住了。


    從緊緊抓住自己手的長孫無禪身邊掙脫,葛子武退後幾步說:“你幹嘛啊,我沒欺負你啊,幹嘛哭啊。”


    “趙川,你是我的趙川啊,可你的樣子怎麽變成這樣了?這些年你經曆了什麽?為什麽都不肯告訴我呢,難道我不是你最愛的人了嗎......”


    長孫無禪說到後麵,氣息越弱了下去,她已經心力交瘁。


    “瘋了,你一定是瘋了,我不跟你玩了,我去找姐姐睡覺。”葛子武說完,轉身便逃似的離開了長孫無禪的房間,一路奔逃至葛子文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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