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齡見他不信,於是繼續說:“趙王,她哪裏是為我鳴不平,分明是為她自己啊,你比我更了解女人的心思嗎。”


    對此趙川當然不敢這樣想,同為女人肯定月齡比自己更清楚長孫無禪的想法。


    “算了,這都不重要,我跟你說說關於如何解決月氏患病的事情吧。”趙川想的頭疼,幹脆攤手如此說道。


    聞言月齡立刻催促道:“那你快說說吧,若能幫此大忙,已經有恩在先,月氏便更以你為尊。”


    搖搖頭,趙川認真的說:“事先說好,幫你並不是想施恩,盡我所能而已,別太放在心上可以吧?”


    月齡應道:“當然可以,不過恩情若不思迴報,那與獸類有何區別,趙王不想讓我月氏之人成為忘恩負義之人吧。”


    趙川見說不過她,於是隻好直接說起了辦法:“當天在你們月氏的洗練池處,我被楚歌擊落進洗練池,巧合下來到了一個石洞,那裏有關於你們月氏的曆史記載,我也了解了你們月氏的來曆,當然,也從中得知了你們的秘密,也就是人丁稀零的原因與解救辦法。”


    “趙王為鄭將軍娘子治療所用寒冰甲,也一定是從那裏獲得的吧?”月齡很聰明,立刻聯想到了這點。


    趙川點點頭,承認道:“沒錯,你說對了,寒冰甲就是在那裏所獲,跟在我身邊的鼇小西,也是從那裏認識的,這其中緣由我就不細說了,總之想解決你們月氏的這個病,必須得找到一個身具金烏之力的男人,讓他與你......”


    月齡瞪大眼睛,聽到關鍵處見他不說了,於是急道:“與我如何?趙王快說呀,怎麽不說了?”


    趙川想起了長孫無禪離開前的警告,心裏有鯁在喉,很難受的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


    月齡不解的問道:“如何解決如何說就是,怎麽不知道如何說?”


    低著頭思索了片刻,趙川硬著頭皮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說了,找到這個男人後,要與你們月氏最純粹血統的女人結合,這樣一來所生下來的孩子,便可用其鮮血放入月泉中,讓族人飲下此水怪病便得解。”


    “結合?這、這不是強求於人嗎,若是女人不願意,那該如何。”月齡反問道。


    趙川搖搖頭說:“不知道,反正上麵是如此記載的,那裏你沒去過嗎?”


    月齡皺眉說道:“別說去過了,若不是聽你說,我都不知道在我眼皮底下,居然還有這麽一個地方,寒冰甲一直都是月氏的鎮宗之寶,但卻曆代族長未見其物,隻是傳下來的一個子虛烏有的東西,不想卻被你得到,難道這真是天意嗎。”


    “而且月氏純正血統的女人,如今不多吧?”趙川想了想,如此問道。


    月齡如實的迴答道:“你說的對,如今月氏純正血統的族人,除了我便沒有第二個了,我是唯一剩下的女人。”


    “那你剛才還說若女人不願意還會強求......就是在說你自己啊。”趙川打著哈哈,戳穿了她的話。


    月齡承認的說:“對,雖然我是族長,應該為家族付出一切,可我也是正常的女人,當然希望能夠把最珍貴的東西,最後交給真心實意的人。”


    這是每個女人心中所想,趙川當然理解她的苦衷,更不會因此看扁她。


    “月將軍還是不要先為此憂心的好,畢竟上麵所說的男人,也要找到才是,那種具有金烏之力的男人到底存在不存在,還有待考證,所以我也是先將這個事情告訴你一下而已,並不是百分百的立刻解決掉你們的病痛。”


    趙川思索再三,還是覺得跟她說清楚較好。


    聽了趙川的話,月齡也沒那麽緊張了,她想的也對,這種人找到的概率很低,有沒有就更難說了。


    畢竟記載的東西,也是很縹緲考證困難,是真是假無人可辨認。


    “嗯,那金烏之力是何物?需要如何辨別?”月齡問出了問題關鍵所在。


    趙川想了想,似乎上麵沒有關於金烏之力特別描述,於是對她說:“月將軍,抱歉,上麵似乎沒有關於這個的解釋,但我理解的個人見解,這金烏之力無非是一種跟玄力許多力量類似的力量分類,等這次戰爭落幕,迴去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吧,也可能是我漏掉了什麽信息。”


    “嗯好,那我先不打擾了,告辭。”月齡說完,雙手抱拳便離開了。


    等她離開後,趙川按了按太陽穴,走到了掛在木架上的戰略地圖前,查看起了第一難關萬夫關。


    如今擋在大軍前方的,便是這萬夫關了。


    據探子打探的消息,目前萬夫關守將是張楚與陳飛,擁有精兵三萬人,還有一千鐵甲兵。


    這個數量的兵力不少了,遂想要攻破萬夫關並非易事。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全軍士氣與體力都恢複到了最佳狀態。


    遂趙川跟長孫無禪建議可以開始第一輪進攻了,雖說萬夫關很牢固,也並不容易攻克。


    但對於進攻方來說,必要的猛攻也必不可少,因為若不拿出全力進攻表麵氣勢,防守方就會越來越堅固,反而進攻方就落入低迷的狀態中去。


    防守方來說低迷一些沒關係,可進攻方就不同了。


    若是進攻方低迷了,那後果不堪設想,而且會越演越烈,導致戰力直線下降最終失敗。


    從小就飽讀兵書的趙川,對於這些常識滾瓜爛熟,已經不用刻意思考,這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


    這第一戰的先鋒部隊,長孫無禪便讓趙川推薦的別城太守張濤出戰。


    張濤率領五千白鯊軍,氣勢洶洶的殺奔萬夫關。


    實際上這一戰趙川並沒抱有任何希望,隻是讓張濤去試探虛實而已。


    也好知道張楚與陳飛是個什麽水平,雖說都是老朋友了,可趙川畢竟第一次跟他們做對手。


    除了道不同外,說句實話,趙川對他們的能力是認可的。


    畢竟能夠成為渡千山的徒弟,並且當和親王的跟班與護衛,要說張楚他們沒能力那是不現實的。


    趙川以為,張楚跟陳飛就是太心急了,加上出身不好,對自己不夠自信,這也就導致心理扭曲出現之前反叛爭功的事情。


    趙川陪同長孫無禪,以及渡千山、文騰、紫川、鼇小西、月齡等人,在帳內一同飲酒作樂。


    “各位,這一杯便提前慶祝張濤將軍凱旋而歸,來,幹!”趙川端起酒杯,十分張狂的如此說完,將袖口擋在臉前,一樽酒隨後一飲而盡。


    長孫無禪帶頭也幹了這杯酒,眾人這才紛紛舉杯相迎,氣氛一時間倒也融洽。


    突然,外麵來報:“女皇陛下,不好了,張濤將軍......與那陳飛陣前單挑,戰不足十迴合便被斬於馬下。”


    “嘩!”


    帳內炸了鍋,大家都紛紛放下酒杯,一臉的陰鬱,害怕的氣氛逐漸出現。


    “陳飛本是和親王府內之兵,陪在和親王身邊做護衛工作,後與我等一起參與了刺殺計劃,雖然成事但陳飛與張楚二人為貪功便反了,我親自擊敗了他們,由當時的女皇陛下親自處置,可如今看來陛下應該是放過了他們。”


    趙川目光從大家臉上掃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了長孫無禪身上。


    長孫無禪抿了抿嘴,表情略微慌張的說:“哦,你說這個事情啊,朕記得,當時他們跪在地上哭著苦苦哀求,朕一時心軟就放了他們,如今看來是朕錯了,若當時殺了如今就不會這樣了,張濤將軍也不會死,對士氣更是沒有任何打擊。”


    “陛下,你的一時心軟,卻是害死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將軍啊。”趙川緊緊相逼的說。


    渡千山有些看不過了,站出來說:“趙王言重了,陛下雖然有一些遺憾,但並不能全怪陛下,隻能說這個張濤能力平平,否則怎會被斬於馬下,還不到十個迴合,這陳飛得何等武藝超群才能這樣。”


    見他們在那爭論,長孫無禪打斷道:“無需多言,下麵誰敢接替張將軍出戰?”


    單挑在東煌大陸十分盛行,便是兩軍的主將一對一的比武,敗的一方便全軍皆敗,從來沒有過任何意外。


    因為主將就是一個軍隊的靈魂存在,若靈魂都敗了,這支軍隊無論怎樣強悍,最終都無法發揮出原本的戰力。


    所以單挑雖然盛行,可也隻有對自己武力充滿自信的將軍才會選擇。


    實在是因為單挑輸了後的代價太慘重了,每個武將都無法對自己的敗承擔後果。


    所以當長孫無禪問出這話後,下麵鴉雀無聲,明明是坐滿了將軍,可卻沒一個人敢去應戰。


    而既然單挑的頭已經開出,作為進攻方的天鯨就不能中斷。


    若中斷了,天鯨的士兵得怎麽想,自己這邊將軍都無法贏,那麽身為普通士兵的他們能贏嗎?


    不要小看了士兵的疑惑,隻要是士兵出現了疑惑就影響戰力。


    相當於擾亂軍心一樣的效果,行軍打仗最忌諱這個。


    戰力再強悍的軍隊,都無法戰勝擾亂軍心的病痛。


    “末將願意出戰!”文騰上前幾步,抽出腰間的虎頭刀。


    趙川頓時瞪了他一眼,揮揮手說:“你給我坐下,是酒不好喝還是菜不夠香?沒事閑的吧,這麽多將軍在呢,哪裏顯出你了?”


    雖然明麵上趙川是嗬斥文騰,可實際上誰能看不出來,趙川這是在護短。


    明明是不想讓文騰出戰,害怕文騰敵不過陳飛,走張濤的老路一命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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