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君威城後,趙川跟鼇小西發現城門口都換上了楚歌的士兵把守,並且對入城的人考察森嚴。


    白天這麽明目張膽的,趙川跟鼇小西恐怕是進不去的。


    於是二人在城外一直逗留,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晚上。


    天黑了起來,喧鬧的城門外也變得格外安靜。


    趙川跟鼇小西對視一眼,便紛紛飛向城樓上,將守衛的士兵擊暈後,二者順利落入城中。


    迴自己的州府還如此狼狽,趙川內心百般滋味。


    隻怪楚歌來的太快了,根本就沒有給趙川過多準備的時間。


    在趙川準備出手對付他勢力的關口,楚歌居然就先發製人了。


    加上莊竹公主的出賣,趙川怎能不被動。


    所有事情的發生,都是有原因的,一係列的連鎖反應,讓趙川焦頭爛額。


    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這個道理趙川體會的更加深刻。


    此刻君威城早已被楚歌攻陷,趙川留在這裏的士兵隻有區區數十人。


    而那一萬多老弱殘兵,被趙川吩咐解散了,所以君威城攻克的十分輕鬆,楚歌沒遇到什麽困難。


    君威城的地牢中,黑壓壓關了幾百人。


    重傷的上官雲兮與文騰關在一間牢房,而剩下的便都是生還的月氏族人。


    而族長月齡,還有幾個月氏長老,都被楚歌逼迫著在軍工坊製造靈器。


    月齡一邊製作靈器,還要一邊被楚歌的手下鄭楠周武二將逼迫,讓她交出寒冰甲來。


    對於這個要求月齡當然滿足不了,便跟他們說寒冰甲不在她的手中,鄭楠等人當然不信,於是便不斷的隔一段時間殺掉一名月氏族人。


    想以此手段,刺激月齡就範。


    可這真的難為月齡了,畢竟她沒有對他們撒謊。


    眼看著族人一個個死去,月齡內心如刀割一樣疼痛難忍,身為一族之長的她,理應保護族人平安無事,可她卻沒有盡到職責。


    引狼入室般將楚歌引入村中,楚歌與外麵趕來接應的鄭楠數萬大軍,裏應外合之下很快就肅清了強敵,控製住了所有人。


    月齡甚至都來不及拿出靈器對付他們,就被強製掠到了這君威城中。


    有楚歌五萬大軍鎮守,就算一隻蒼蠅也難以逃離,就更別說月齡目標這麽大的活人了。


    “月齡族長,你不為自己考慮,也應該為你這些即將死去的族人考慮吧,何況楚將軍隻是暫借你保甲一用,又不是不還給你,為何如此倔強呢?”


    將刀架在一名月氏族人脖子上,鄭楠眼中殺意畢露的說。


    正在配置靈器所需材料的月齡,聞言暫緩手中動作,目光直視他說:“要我說多少遍你才信,這寒冰甲真的不在我手中,否則怎麽會看著族人一個個死去,難道我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鄭楠冷笑一聲,慢慢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楚將軍並不需要一件破衣服,而是為我所借,因為我娘子患病多年,若不是我與你們月氏有仇在先,我登門你們也不會借我,楚將軍也不會出此下策強行帶你們來這裏。”


    月齡看著他,低聲迴應道:“看來將軍還是沒有把月氏的報複放在心中,否則怎麽不去勸阻楚將軍今天所為。”


    鄭楠表情逐漸僵硬,胡須倒立怒道:“少拿你們的靈器嚇唬人,如今你們身上沒有半個靈器,還能如何報複?你覺得我們會蠢到放你們迴去嗎,哈哈,別天真了。”


    月齡望著手中的材料,淺笑道:“是嗎,將軍不是讓我煉製靈器,隻要成功不就有了?”


    “這裏時時刻刻都有人看守,即便成了你也不會有機會使用,何況在你們喝的水中我早已下藥,難道你沒覺得體內玄力全部消失了麽?”


    停頓了下,鄭楠十分得意的繼續說:“就算有靈器在手,沒有玄力的催發,威力再強的靈器在你們手中不過也是廢銅爛鐵而已。”


    月齡之前一直沒有注意,經過鄭楠的提醒後頓時嚐試了下,卻發現體內果然一絲一毫的玄力都沒有了。


    “你好卑鄙!”月齡憤怒無比的看著他,宛如天仙一樣的麵龐上,此刻布滿了無助的表情。


    鄭楠哈哈一笑,手起刀落,那名月氏族人頓時血濺當場,沉聲說:“你還是不要耍花樣的好,否則後果便是你全族人的命。”


    “將軍,大人召見你到太守府議事。”一個士兵跑了過來,對著鄭楠說。


    鄭楠揮揮手說:“知道了。”


    周武看著他,率先朝通向外麵的階梯走去:“快點吧,沒準有什麽急事。”


    點點頭,鄭楠便跟著周武一起出去了。


    轉眼來到了議事廳,鄭楠跟周武一同上前行禮:“拜見大將軍。”


    楚歌坐在太師椅上,身邊站著莊竹,一副得意的嘴臉說:“哼,經過這次的計劃,看那個趙川還拿什麽與我叫板,怎麽樣了,月氏族長可願意交出寒冰甲了?”


    鄭楠搖搖頭,咬牙恨道:“沒有,卑職已經殺了她月氏二十幾口人命了,可這丫頭居然還死咬著不鬆口。”


    周武抱拳補充道:“大將軍,我懷疑她莫非也是不知道寒冰甲所在之地吧?否則的話以她那善良的性子,不會眼睜睜看著那麽多族人死掉,也不交出寒冰甲。”


    聽完楚歌略微思索了下,點點頭讚同道:“周武說的不錯,恐怕那丫頭真不知道寒冰甲在哪裏,阿楠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之所以這麽大費周折把她們抓來,我主要就是為了你的事情,你知道嗎?”


    鄭楠感動莫名,立刻俯首跪下:“將軍對末將的大恩,在下沒齒難忘。”


    擺擺手,楚歌表情輕鬆的說:“不必客氣,你我是兄弟,你的事情當然就是我的事情,等我成功坐上皇位後,如今我的位置便是你,周武,你也不必多心,有鄭楠的自然也會有你的一份。”


    周武立刻辯解道:“末將不敢多心,鄭楠將軍跟隨大將軍多年,戰功累累,豈會是末將能比的,所以末將心悅誠服。”


    這番話從周武口中說出的語氣很誠懇,所以楚歌不疑有他,立刻欣慰的說:“嗯,你能這麽想本將很開心,有你二人齊心合力輔助,此次起事必定成功。”


    沉默了片刻,一旁的莊竹忍不住問道:“那個趙川還沒有抓到嗎?”


    楚歌吸了口氣,無奈的說:“我將他擊飛後,便一直找不到他的影子,當真是奇怪無比,不過那裏沒有別的去路,隻有一個洗練池,若是他掉入那裏估計難以逃生,這會早就被淹死了。”


    “是啊,洗練池深不可測,我們在洗練兵器時都領教了,當時有人也不慎跌入其中,連個浪花都沒有砸出,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淹死在那裏了。”


    周武迴憶了一下,頓時繪聲繪色的陳述起來。


    不知道為何,即使聽到他們這番解釋,莊周的心還是安定不下,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趙川肯定不會這麽輕易就死掉。


    所以這也讓莊竹心神不安,總擔心趙川會突然出現,隨後找她報複。


    莊竹畢竟出賣了趙川,所以在做虧心事的情況下,她難免會六神無主。


    查看到了莊竹的不安情緒,楚歌麵色一變,暖聲安慰道:“你啊,就不要胡思亂想了,那個趙川就算活著也不是我對手,難道我還怕他個死人不成,如今你還是多幫我想想,如何能夠百密無一疏的攻克西平城吧,隻要拿下那裏,各地的將士們便會紛紛響應,大事必成!”


    “嗯,一定會成的。”莊竹嘴上隻好應承著,內心還是無法安定。


    君威城內的巡邏士兵很多,街道上趙川他們一會便就能遇到一隊。


    有鼇小西幫忙盯著看不到的地方,二人也算是有驚無險,幾次都險而又險的避開了士兵。


    躲避在太守府外一處陰暗角落中,趙川開始思索如何搭救文騰等人。


    很快趙川便想好了一係列的計策,與鼇小西再次潛入進太守府。


    如今情勢對趙川十分不利,原本屬於他的繞南,此刻早已易主,他不過是掛名的一個藩王而已。


    雖然楚歌這番行為是造反,若告到皇帝那裏肯定死罪難逃。


    可問題是趙川沒時間去告狀了,畢竟文騰他們還在楚歌手中,何況趙川負責鎮守繞南,結果卻讓楚歌給霸占了。


    這相當於趙川丟掉了繞南,跟被敵人攻克丟掉城池的罪名是一樣的。


    所以趙川根本就不可能這樣迴西平城,等待著他的也許跟楚歌一樣,最終也是死路一條罷了。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趙川大意了,輕敵了楚歌這個野心家。


    以目前楚歌的態勢,就算他說要坐皇帝趙川也不驚訝。


    皇權早已衰敗,這是天鯨如今的致命弱點。


    從皇帝為了奪權如此費盡心機對付長孫無禪便可看出,若皇權強大何必如此呢,就是因為自己的弱勢,才會擔心壓不住別人。


    趙川二人,隨便劫持了一個士兵,打探到了文騰等人關押之地後,又意外的得知了楚歌的目標。


    原來此行,楚歌也是為了寒冰甲。


    就是現在趙川長衫裏麵的鎧甲,難怪如此大費周章,楚歌居然與趙川的目標是一樣的。


    趙川開始沒有那麽擔心文騰他們了,畢竟寒冰甲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說楚歌還沒有得手,在這種情況下人質的安全程度是很高的。


    將那個守衛解決了後,趙川跟鼇小西找到了地牢所在。


    就在趙川跟鼇小西準備硬闖的關鍵時刻,突然身後傳來一道驚唿:“什麽人竟敢擅闖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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