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繩子遠距離一拉,夾子板的縫隙就開始縮小,當縮小到一定程度後,文潔的十根手指就會遭受鑽心的痛楚。


    “啊!好痛啊,長公主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稱唿你王妃了......”文潔幾乎疼的快暈厥了過去,十根手指一起傳來的痛感,讓她有種要死了的錯覺。


    看著小雨的表現,長孫無禪很滿意,拿起一根玉簪丟給她:“表現的不錯,拿著吧。”


    小雨連忙大喜過望:“多謝公主殿下。”


    趙川跟文騰快步走過去,看到文潔被如此對待後,文騰眼睛發紅,虎頭刀抽出來便要劈死那兩個丫鬟。


    她們哪裏見過這個陣勢,被文騰嚇的魂不守舍,丟掉刑具跑到了長孫無蟬身後,想讓她保護二人。


    果然這招起了作用,文騰雖然怒不可解,不過還是有理智的,沒有莽撞的繼續行兇,而是一言不發的瞪著他們。


    即便是這樣,那也將她們嚇個半死,躲在長孫無蟬身後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


    小雨對著文騰嗬斥道:“你大膽,在長公主麵前休得放肆!”


    文騰看著長孫無蟬,又迴頭看看一臉平靜的趙川,最終什麽也沒說,他知道趙川會給他跟文潔一個交代。


    來到了癱在地上發抖的文潔身邊,趙川親自幫她解開刑具,並且將玄力輸送進她體內,以此為她減輕痛楚。


    “殿下……奴婢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你替我向長公主求求情,讓她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嗚嗚嗚。”


    文潔哭的雙眼發紅,十根手指腫了幾圈,看起來就讓人心疼不已。


    這長孫無蟬一副天仙的模樣,可讓人想不到卻有一顆如此歹毒的心,明知道文潔是他的人還要如此對待,根本就是衝趙川來的。


    想起昨晚的遭遇,趙川都忍了,可今天他不能繼續忍下去,否則後麵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文騰,帶她去休息,找個大夫看看。”趙川淡淡的吩咐道。


    文騰應了一聲,抱著文潔離開了。


    “本公主讓你走了嗎?還沒有責罰完呢。”長孫無蟬聲音不滿的對著文騰說。


    趙川揮揮手說:“趕緊走!”


    文騰當然不會聽他的,於是繼續離開了。


    等文騰他們徹底離開後,長孫無蟬惡人先告狀說:“趙王,你就是這麽管教下人的嗎?一點禮數都沒有。”


    趙川看著她,低聲問道:“那本王倒是想問問你,文潔她到底怎麽沒禮數了,犯了何等大錯要用這麽重的責罰?”


    長孫無蟬站起身與趙川平視,暗紅色的朱唇微張:“她叫我王妃,所以我懲罰她,以後她還犯錯的話,我會繼續懲罰她,怎樣?”


    趙川忍著怒火,不解的問:“你嫁給了我,難道不是王妃嗎?”


    長孫無蟬捂著嘴巴笑道:“哈哈,真是好笑,你娶的是如今身在冷宮的那個賤女人長孫無蟬……而我是長公主莊竹,所以我不是你的王妃,你明白嗎?”


    看著莊竹,趙川大腦嗡的一下亂了起來。


    緩了緩,趙川陰沉著臉問道:“既然你不是長孫無蟬,為什麽要假扮成她嫁給我?皇帝的旨意?”


    莊竹冷笑道:“看來趙王沒有那麽蠢嗎,現在告訴你真相是因為一切都落定了,即便你知道了也無法反悔,皇帝的旨意?天鯨隻有你把他當皇帝吧,想策劃這個事他還沒那麽大能量。”


    趙川疑惑的說:“那是誰?”


    莊竹冷眼觀望,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莊太後,也就是我的母後大人,是她策劃幫皇帝從長孫無蟬那奪迴軍權,曾經各地的軍權都是她一個人的,若不是鬥倒了她,皇帝拿什麽賞賜你們?”


    一時間趙川被驚呆了,過了良久深吸了口氣才問:“也就是說真正的長公主也不知道,最後完成她諾言的人,娶的人卻不是她自己?”


    莊竹冷笑道:“她當然不知道,因為一開始說的是讓我代替她掩人耳目,畢竟她舍不得放下軍權,還想著指揮一年後與祥雲的戰爭,如果我不代替她掩人耳目,她哪裏有時間籌備戰前準備,等事成再替換迴她完成婚禮,但在母後的安排下最後她沒能如願出嫁,而是被關在了冷宮裏終日無法見到陽光,這一生恐怕都要孤獨終老了,哈哈哈,不可一世的長孫無蟬,想不到你也有這一天吧,真是大快人心。”


    從莊竹的話裏,趙川不難看出她對長孫無蟬的恨意,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趙川現在想做的就是見到真正的長孫無蟬。


    趙川慢慢說道:“和親王莊藍是你的弟弟對嗎?”


    莊竹點點頭承認道:“沒錯,阿藍是我親生弟弟,而長孫無蟬跟無憂與我們同母不同父。”


    趙川好奇的說:“同樣是孩子,太後未免有些偏心吧,如此對待長孫無蟬。”


    莊竹聽完情緒十分激動的說:“偏心?我們才是最大的吃虧者,太上皇沒有駕崩前,我們都不能跟母後在一起,所以是她欠我們的,終究是要還的。”


    看著趙川,莊竹低聲說:“就算你想要她來陪你,恐怕皇帝也不會答應,因為兵權放在你手裏,比放在長孫無蟬那更叫他放心。”


    可笑啊,自己居然被騙婚了,趙川到如今還有些難以置信。


    “你也就認命吧,在我母後麵前你什麽都不是。”莊竹冷笑一聲後,大步流星般離開。


    雖然趙川很想為文潔出頭,可眼前的莊竹還真不是他能對付的。


    那個可怕的太後,趙川對她了解的太少了,而趙川卻全部剝光擺在她麵前。


    不管怎麽說,目前趙川的聯姻任務完成了,就算娶錯了人,可是也沒關係。


    想不到自己成了莊藍的姐夫,趙川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莊藍早就知道這一切,隻是對他刻意隱瞞罷了,趙川不怪他,因為理解他的苦衷。


    別說難纏的莊竹了,莊藍膽子再大注定也不敢與他母後為敵。


    暫時將這些事情放下,趙川又去看了看文潔,並且對她安慰了一通,囑咐她以後小心一點,不要再被莊竹找麻煩了。


    從文潔房間離開,趙川又單獨把文騰叫到了書房,想跟他商量下對策。


    聽趙川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後,文騰臉上的驚訝程度絲毫不弱於趙川得知時半分。


    趙川為難的說:“若不然我怎麽會忍下這口氣,隻是她目前是我得罪不起的人,否則一不小心咱們就會萬劫不複,據傳那長孫無蟬何等厲害,到頭來還不是被關在冷宮失去了一切,對待親生女兒都如此,就更別提我這個外人了。”


    文騰也點頭說:“你說的不錯,隻是今後我們該如何?”


    趙川想了想說:“先把繞南的問題解決了吧,隻要咱們有用又聽話,太後自然不會對付我們,誰會為難一條聽話的狗呢?等我們勢力強大後,那本王當然不怕那個太後了,不管是莊竹還是長孫無蟬,本王都不要……”


    文騰嘿嘿一笑,若有所思的說:“看來趙王對朱大人情有獨鍾啊。”


    趙川尷尬的笑了下,臉上難得露出害羞的神色。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趙川按照計劃帶人去往三江月氏。


    趙川在一鐵甲兵的攙扶下,從九錫龍車慢步而下,抬頭望著幾十米外的石碑。


    上麵書寫著蒼勁的四個大字‘三江月氏’,讓人看了無不震撼莫名。


    文騰持刀立在趙川身後,以保證他的安全,畢竟三江月氏不同於尋常宗派,他們更為神秘與強大。


    能與最富有的家族百葉齊名,可見三江月氏的不一般。


    南三江北百葉,今日趙川見了果然不同凡響。


    村口不遠處便有一巨大洗練池,此刻已經有幾個年輕才俊在那洗練。


    因為不了解,所以趙川囑咐大家先過去觀望一下,看看這傳說中的洗練池到底神奇在哪裏。


    “少主,這玄天劍可是削鐵如泥的寶貝,屬下可是花了一萬兩購入的,您就瞧好吧,肯定金光一閃地階上品神兵橫空出世!”


    一小廝不斷在俊男麵前賣弄,說的俊男雙眼放光。


    上官雲飛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望著手中的玄天劍,興奮的說:“神兵不神兵的本少爺倒不在乎,跟這月氏裏的她比,什麽神兵也都不值一提,猴子,如果本少真能進去,重重的賞賜你。”


    猴子連連點頭哈腰笑道:“謝謝少主啦!”


    因為這裏是三江匯聚之處,所以氣候十分涼爽,四周除了洗練池外,也都是各種大小不一的小溪河道。


    “銀狐麵具,你們是迷嶺宗人?”


    一個戴著黑白奇怪圖案麵具的男子,指著上官雲飛問道。


    趙川麵色一變,預料到此人來者不善。


    文騰更是提醒道:“趙王,那是百葉的夜叉與金佛麵具,這些是北百葉的人。”


    趙川點點頭說:“不錯,隻是不知道他們為何來此,我們要小心一些,畢竟跟他們早已結仇,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知曉是我所為。”


    文騰小聲吩咐下去,讓三十餘鐵甲兵打起警惕來。


    雖然他們都是祥雲的兵,可因為一直跟著趙川,所以早已不分國界成為死忠侍衛。


    上官雲飛雖然不想承認,但既然被認出了,便索性應道:“不錯,你是誰?”


    那個百葉的男子雖然隻身一人,可身上散發的氣場卻空前強大,好似擁有千軍萬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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