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成功阻擊了敵人,並且還擊斃了七千人,此等大功更是讓張魁誇獎不休。


    可實際上這個伏擊的想法,是朱寧心提出來的,並且一起行動的鐵甲軍裏,便就有朱寧心。


    否則隻有趙川一個,又怎會如此神勇與數千大軍為敵。


    烽火城與黑幕城相互牽連,如今張魁等人暫時在烽火城安頓下來。


    雖說黃道對他的到來意見很大,但畢竟如今危機關頭,抵抗住墨森國來犯的大軍,這才是最為主要的。


    黃道表麵弄了個接風宴會,席間不斷的挖苦張魁,將趙川他們這段時間建的功名全都當沒有。


    隻是說丟城的事情,讓張魁很是鬱悶,到初來乍到又不好與他撕破臉,隻能強忍著怒氣將飯吃了酒喝了。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張魁實在是忍不住了,便稱身體不適,帶著趙川他們離開了太守府。


    迴到了自己的院子後,張魁氣的將桌椅全部踹碎,在那踱步罵道:“什麽東西,一個飯桶也配挖苦我,若不是我一直守著黑幕城,他怕是早就嚇的滾了,還敢在這裏作威作福?”


    趙川勸慰道:“幹爹,不可生氣傷身,不值得。”


    張魁看著趙川,隨後問道:“以今天的情況來看,你的計策怕是得從長計議了,這家夥鐵定是不會配合的。”


    趙川想了想,解釋道:“不會的,幹爹,你想想看,如果熊無缺真的來犯,他可有退敵的本事?”


    張魁挖苦道:“他?不是我故意瞧不起他,這個黃道就是一個酒囊飯袋,說他退敵無疑是講笑話。”


    趙川點頭說:“對啊,所以幹爹,你得抓緊將烽火城指揮權握住,隻有這樣,咱們才會有發言權,也更有信心守住這裏。”


    “以他的性格,這大權肯定不會主動交出的,我不奢望其它,隻求等大戰展開後,他能夠不搗亂就是萬幸了。”


    張魁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額頭不斷揉捏。


    趙川想了想,寬慰道:“幹爹放心,到時我自有安排。”


    張魁看了他一眼,隨後開玩笑說:“當軍師後,我發現你越來越神秘兮兮的了。”


    趙川也迴應道:“嗬嗬,幹爹別開玩笑了,無事我便退下了。”


    見他揮揮手,趙川便自覺的離開了,隨手帶上了房門。


    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後,趙川看向朱寧心問道:“大人,接下來有什麽指示?”


    喝著茶,朱寧心悠哉悠哉的說:“我也想有指示,可你這個進度我能指示什麽?”


    文騰幹咳了幾聲,隨後說:“大人對我們的進度不滿意了嗎?”


    朱寧心放下茶杯,冷笑道:“嗬嗬,晚上把莊藍他們三人叫來。”


    “好。”趙川說完,便讓文騰親自去告知莊藍。


    夜晚時刻,幾人相聚在趙川的營帳內。


    經過商定,莊藍答應必要時刻反叛黃道,幫趙川他們奪得兵權。


    朱寧心看向莊藍三人說:“莊藍、張楚以及陳飛聽令,即刻起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時刻盯住黃道,此人是我們這次能不能擊敗熊無缺的關鍵,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你三人可知道?”


    莊藍三人抱拳應道:“喏,我等領命。”


    朱寧心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趙川文騰二人,低聲說:“你們兩個也不能鬆懈,自從到了這裏張魁一直受辱,一定要看住他,計劃行動之前,不得讓他與黃道有何衝突,否則黃道警惕起來我們什麽都做不成了。”


    “是!”趙川二人也抱拳應道。


    吩咐完畢後,莊藍三人便先行離去。


    房屋中,隻剩下了趙川三人。


    “好了,累了一天了,休息吧。”朱寧心很自然的躺在了床上,盔甲不解的睡了起來。


    與文騰睡一個床的趙川,忙建議道:“大人,您可以去掉盔甲,不那麽繁重睡起來多香,不然多勞累。”


    朱寧心白了他一眼,並未聽取他的建議。


    “我們不看就是,大人請便。”趙川說完,便樂嗬的趴在了文騰的床上,把本就體型壯碩的文騰,擠的隻有一點點位置。


    文騰無語的說:“小川,你說你也不胖,為何這麽愛搶被子?”


    趙川將被角壓在身下,催促道:“快睡覺,哪那麽多事,朱大人已經睡了,吵醒後誰也救不了你。”


    一夜無話,次日天邊露出魚肚白,豔陽被烏雲遮住,新的一天開始了。


    經過上次一戰,最近熊無缺一直很安靜,安靜的有點反常。


    趙川隻覺得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但具體什麽事他便猜不到了。


    總之,趙川一直心神不寧的,在屋子裏轉來轉去的,給文騰轉的都快暈掉了。


    天陰沉的厲害,有些人便早已禍事迎頭砸中。


    朱寧心正在院中練武,忽然幾個兵甲衝了過來,二話不說便將趙川帶走了。


    留下了文騰跟朱寧心也沒逃過,被一百餘兵甲所包圍盯住。


    文騰低聲說:“大人不可胡來,靜候趙川吧。”


    朱寧心白了他一眼,也小聲迴應道:“你以為我像你那麽蠢嗎?這種事情也用你來提醒。”


    趙川雖然有恃無恐,但還是好奇一大早,自己被這麽請到張魁府中到底何事。


    思索的功夫,趙川就被帶到了張魁麵前。


    坐在桌前的張魁,放下手中的兵書,幾步走向趙川說:“我兒,你可算來了,你們這是幹什麽?我讓你們去請我兒,不是讓你們綁人的,快給我兒鬆綁。”


    隨後趙川被鬆了綁,張魁將一封書信遞給了他。


    趙川便默默看了起來,看完後將書信還給了張魁。


    原來是一封熊無缺寫給趙川的信,內容都是一些約定好裏應外合攻破烽火城的信息。


    “幹爹,請你明察,這是歹人用的離間計,你可千萬不能中計,這個時間若中計,後果不堪設想。”


    趙川雙手抱拳,略微施禮解釋道。


    張魁放下書信,迴應道:“你當幹爹那麽傻嗎,豈會看不出這是離間計。”


    “那幹爹這是為何?”趙川反問道。


    張魁微微一笑,對著旁人說:“爾等下去吧,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喏!”幾人頓時開門而出,一時間書房隻剩下了張魁與趙川二人。


    見沒了別人,張魁便拉著趙川的手,低聲說道:“兒啊,幹爹這麽做是給旁人看的,想讓大家都知道我懷疑你了,不重用你了,這裏一定也有熊無缺的耳目,如此傳到他那裏,熊無缺必定大喜過望,並且因此放鬆了警惕,隻要他一放鬆警惕,我們的機會不就來了?”


    趙川豎起拇指,由衷的讚歎道:“還是幹爹高明。”


    張魁嘿嘿一笑:“你可算了吧,少給我戴高帽,幹爹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輪頭腦還是要聽你的,我隻能想到這裏,但隱約覺得還可以讓將計就計更完美,所以想你來補充補充。”


    原來是虛驚一場,趙川放下心後,便開始仔細思索起來。


    這條將計就計的確高,但想要擴大勝利果實,還需要多多思考。


    趙川想了想便抱拳說:“幹爹,等我迴去仔細想清楚後,兒再來稟報如何?”


    張魁也知道,這種大計策不是說想就來的,於是揮揮手說:“嗯好,那你先迴去歇息吧,想不到也無所謂,不可操勞過度......”


    趙川剛要走,忽然停下來,看向張魁說:“幹爹,你看我差點就露餡了,其實我是想迴去跟文將軍商討,實際上文將軍的才智不次於兒。”


    張魁也想了起來,這會趙川可不能在外麵露麵,那肯定會被人懷疑。


    “這樣,我讓兵士押你迴去,並且把你關在屋子裏。”張魁想了想,如此說道。


    趙川拖著下巴想了想,於是說:“如此甚好。”


    “來人啊,給我把這有通敵嫌疑的趙川,押迴他的房屋,派人給我好生看護,沒我的命令不許他踏出房屋一步,否則可殺之!”


    張魁故意放大的聲音,對著外麵吩咐道。


    隨後便進來幾人,將趙川重新綁好,再次押送到他的房屋。


    一直擔心趙川的朱寧心二人,看見趙川被押送迴來,同時鬆了口氣。


    接著三人一起被關進了屋子裏,外麵一百餘人看守。


    領頭的校尉,還把張魁的話重複了一遍,這一百餘士兵齊聲領命。


    迴到了房屋後,朱寧心便問道:“何事?”


    趙川搖頭笑道:“嗬嗬,沒事。”


    朱寧心微怒道:“少跟我繞彎彎,沒事能抓你去又放迴來,還讓一百餘士兵看著你?而且把我跟文騰都牽扯到了,一定發生了大事。”


    趙川見此,不再逗她,將跟張魁商量好的計策一一道出。


    聽了後,朱寧心有些意外的說:“看不出來,這祥雲竟然還能有這等將軍,若不是這次計劃施行提前了解,一年後的戰爭定會吃虧啊。”


    “朱大人,這條將計就計可有什麽更好的改變?”趙川忍不住試探性的問道。


    朱寧心想了想,美目低垂輕聲說:“敢不敢玩一次大的?”


    趙川跟文騰心底一緊,暗道不妙,每次朱寧心這個表情,那都是有人要倒黴了,那是每次殺人時她不自覺漏出的神色。


    見二人滿臉發白,朱寧心沒好氣的說:“我是母老虎嗎,看把你們嚇的。”


    趙川連忙低頭道歉說:“對不起大人,我們失態了。”


    朱寧心冷哼道:“如果你們不敢的話,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繼續下去了,連這點魄力都沒有的人,怎麽可能會有膽子刺殺皇帝。”


    激將法,不過趙川吃這套。


    拍著胸脯,趙川保證道:“在下不怕,若怕不得好死。”


    文騰也附和道:“沒錯,皇子都不怕,我粗人一個更不怕了。”


    看完他們表態後,朱寧心便將自己的計策全部告訴了他們。


    趙川聽完隻覺得眼前的朱寧心,簡直就是殺人機器。


    在她一念之間,便就會有無數人喪命。


    原來朱寧心想製造烽火城內戰的亂象,因此讓莊藍通敵,說要給熊無缺開城門。


    熊無缺若上當入城,隻將熊無缺與一部分敵軍放進來,然後便三軍合在一處將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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